“哦?”神威的瞳术被停下,阿飞的身形稳定下来,看着已经进化升华了的佐助的瞳术,不禁微微感叹,同时他瞥了一眼并未有动作的易哲,心下也有点了解。
“当真是威力强大的瞳术,宇智波君,你应该对这个再了解不过了吧。”
“活了这么久的宇智波族始祖,宇智波斑还需要我讲解须佐能乎的每个阶段么?”易哲笑了笑,无所谓的说。
“我只是好奇你的须佐能乎又到了哪个阶段了呢?”带土声音不变。
易哲心里哼了一声,带土以为自己要死前,把一只写轮眼当成遗物给了卡卡西,虽然开启了万花筒掌握了神威,但缺少两只眼睛的他也未曾开启过须佐能乎,不知道细节是自然的。
“佐助的须佐能乎这下已经到了半完全体,那左右手所持的弓箭就是他特有的武器,属于他的须佐能乎威力也初现峥嵘。”易哲不紧不慢的说,“至于我的,也不过是比他好上一点点而已,不值得多么期待。”
阿飞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又将视线投向战场。
但,素戈鸣尊和须佐能乎是不同的瞳术,尽管命名上,两者都属于同一神话中的神灵,但易哲在跟佩恩战斗时,解开的成熟体须佐能乎却并不同,成熟体须佐能乎会披上威天狗的重铠,鼬和佐助都是如此。
只是他素戈鸣尊披上的铠甲,并不是那种形式的,典型的天狗头盔被取代成威严的面甲,就像重装的武士或骑士,借助奇稻雪怜血脉开启的万花筒,从最初似乎就已经脱离了传统的血继限界了……
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跟带土扯这些无关的东西。
怒意下的佐助激发了瞳力,展现出强大的威能。
他凝视团藏,按照他的意志,庞大的须佐能乎手搭弓箭,朝着团藏射去。
但这次团藏并没有又一次的等着自己被捅,然后梦影一般的无伤重生,反倒是直接结印,对着射来的巨大弓矢,喷发了巨大的茂密大树的枝干,凭着粗壮的树根,勉强将箭矢的轨道改变从而避开自己被捅出血洞的下场。
“木遁……千手柱间的细胞么,宇智波的眼,初代火影的力量,他是想控制九尾么?有趣,鸣人从最初也是他的目标啊。”阿飞淡淡的说。
“毕竟是宇智波斑嘛,团藏那不死梦境般的忍术,你已经看穿了吗?”易哲问。
“伊邪那岐,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施术者包括死亡都在内的不利化为梦境,同样……将对敌人不利化为现实,对自己发动的,究极的幻术,那可是顶尖的禁术瞳术啊。”带土缓缓的说,“使用过那招的眼睛,也将永远的闭上。”
团藏的身体再次被贯穿,但转眼间化作雾飘散,另一个真实的他朝着须佐能乎发起了忍术的攻击。
“右手上的眼睛也是为了增多使用次数和时间吧。”
带土如此说,他看着场下开始陷入混乱和焦急的战斗,也开始对大蛇丸的实验感到了无语。
不停射出箭矢的佐助,所维持半成熟体须佐能乎的瞳力也依旧庞大,早在之前就使用过天照的万花筒已经开始隐隐作疼,何况团藏也不是只有伊邪那岐一招而已,强力的风遁忍术彰显他作为老牌忍者的强大。
几乎在连续不断的攻防中,团藏凭借伊邪那岐狠狠的在须佐能乎的身体上轰炸。
升腾的紫色查克拉有些飘摇,佐助须佐能乎上的轻铠都有松动的迹象,甚至重新回到骨架的初成熟体的形态,团藏也在有意无意的朝着看戏的两个人这边看,对他而言,只打败佐助绝不是胜利,这边两个宇智波可不是光蹲在这里,他们是要收人头的。
“佐助的瞳力,似乎已经开始消退了,对他来说,长时间这么使用瞳术,已经负担不起了吧。”带土若有所指的说。
“哼。”易哲不爽的站起来,看向场中两人都消耗差不多的查克拉后,进行的肉搏战,他双眼的三勾玉逐渐开始转变,成为凋零的雪花,“佐助既然激发了新的须佐能乎力量,那么这次战斗他的利益已经收到了,再这样下去不过是徒增伤痕。”
“你终于忍不住了,你才是最开始那个,就一直按耐住心中愤恨的人吧。”带土微笑。
“我脾气不是很好。”
淡淡的抛下一句话,易哲直接消失在空气中,黑色的雾气缠绕升腾,查克拉火焰状的燃烧在周身,远古的威严和气势直接生生的降临垂落,简单明了,杀气凛然的漆黑重铠直接靠上落下的魔神身上,长长的时空断界被当成长剑握在粗壮的手腕中,然后,横刀!
团藏的身体生生被切成两断,素戈鸣尊落下的瞬间,就已经阻断了佐助和团藏互相的战场,佐助只能后退,漆黑的鬼神比他退化到骨架的须佐能乎,威力高出几个层次。
“终于忍不住了么?”团藏的驱壳化成飞灰,真身出现在另一处。
但他还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易哲漠然的挥手,仞利天不断的被素戈鸣尊投掷而出,前方完全变成一片时空裂缝的牢笼,是绝杀的境地!
团藏的身体直接被切成碎块,随着轻微的消散声,他再度浮现,但,又被切断,易哲根本不跟他多费口舌,瞳力全开,将眼前全部纳入自己的断层风暴里。
咔嚓!咔嚓!撕拉!撕拉!
不停的死亡,不断的重生,梦境和现实不断的颠倒,但是,终有极限。
最后一只写轮眼也悄然闭上了,团藏再度被腰斩,然后,可怖的黑色裂缝绝境停下,只剩下团藏那半身还倒在地上喘息,他伸手,素戈鸣尊的魔手也伸出去,将只剩半截的残骸高高举起,逼迫团藏看向他。
“掠夺如此之多的写轮眼,又被写轮眼杀死,感想如何?”他声如寒冰。
“呵……”半死不活的苍老忍者低声笑笑,鲜血满嘴流下,“除了鼬,你是我最大的失误。”
“毕竟曾经的我,你一声令下,你的狗腿子们在一个小时内就能把我的头砍下来递给你,你当然不会想到有今天这一刻了。”易哲冰冷的说,“你之前也害死那么多人,现在你一命偿还,应该说是你赚了。”
“偿还……么?”垂死的忍者说,“我不奢望所谓的结局,我也知晓罪恶……但,即便如此,也要有人踏入深渊,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的……”
哪怕是被素戈鸣尊所抓住,团藏的胸前那诡异的黑色文字也开始涌动,巨大的查克拉异变引起在场人所有的警惕神经,巨大的漆黑字符突破了素戈鸣尊的大手,四面八方的覆盖,惊人的查克拉波动!
“这是里思想封印术!离团藏远一点!”迟疑了一秒的带土立刻大喊。
易哲咬牙,他没想到被素戈鸣尊压制,加上半身残废的团藏竟然还能发动这个封印术,他当即将团藏的半具身体远远抛开,回身时素戈鸣尊已经飞快解除,他一把抱住佐助,熟悉无比的瞬身术接连释放!
巨大的漆黑墨水从团藏的胸口里喷洒出来,就像噬人的黑兽,他体内的生机在断绝,睁着渐渐失去光色的眼睛,他眼前只是浮现起年轻时的回忆。
日斩……这次轮到我了,但最终我仍是没能成为火影,无论走到哪里,都追不到你,你是沐浴着阳光的木叶,而我是黑暗中的根,对这样的我,你是怎么看的……
对你来说……我是……
巨大的墨汁笼罩了石桥,使用连续瞬身术脱身的易哲将佐助放在地上,略有些惊心的回头看向后面,那是无声的爆炸,直接分解消融的封印术,石桥中留下了光滑平整的圆形缺口,甚至弧度都有着润滑的美感。
“那是能将敌人吸入自己尸体,同归于尽的封印术啊……真是个危险的老家伙,临死都让人不放心。”带土皱眉。
“但这样一来已经结束了。”易哲淡淡的说。
他是讨债者,欠债的人,已经偿还了,最初十年那无形的恐惧,被他亲手扼杀,他看向佐助,愚蠢的弟弟微眯着眼睛,瞳力的消耗还在他预估之上。
“斑,鼬的眼睛在哪里,移植给佐助。”易哲的声音不容置疑,倘若带土变卦,他甚至立刻会出手,神威确实厉害,但仞利天同样是切割空间的空间瞳术,他会让带土连跑都跑不掉。
“霍?明明你自己的眼睛也即将失明,仍旧考虑你的弟弟么?他还真是幸运,有两位哥哥都如此为他着想。”带土微笑。
“哲哥……”
易哲扶住佐助,打断了他的话。
“永恒万花筒,是只有血亲之间的万花筒才能融合,我在宇智波族里不过是偏外围的血系而已,就算使用鼬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否有排斥性,但是你放心,这双眼睛还能守到佐助再度睁眼时,在那之前,不想被我切成碎片的话,老老实实照办,世人畏惧你宇智波斑的名声,但我可不会手软。”易哲冰冷的视线如同刀锋。
阿飞略微沉默,最终还是说。
“鼬的眼睛本就打算给佐助,当然……我也考虑过你,你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潜能令我欣赏,不过你这样说的话,就随你的想法好了,我带你们去。”神威的瞳力覆盖了易哲和佐助,三人逐渐消失。
“至于佐助的鹰小队,暂时就抛弃吧……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带土的声音也缥缈,但带着隐隐的悸动。
第一百一十九话即将的终结
晓最后的隐秘基地,带土运用神威将三人传送至此。
“去吧,把眼睛给佐助,在他彻底开眼前,我会守在这,你最好不要妄动心思。”易哲一直维持着万花筒,将杀意全部集中在带土的身上。
“几次运用就看穿我的瞳术的弱点了么?说起来,你那瞳术,确实恐怖的很呢。”带土无所谓的耸耸肩,“但你真的误会我,我不会对佐助做什么,接下来我可是要准备第四次忍界大战,“我无意树立更多敌人,尤其是你这种人。”
“但是,宇智波哲啊,在佐助移植完之后呢,你又站在谁的那边?”带土这次也死死的盯住易哲。
“这与你无关。”易哲淡淡的说。
带土又陷入了沉默,他每次与这个男人交流时,总会察觉到危险,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实力,也是因为……那双眼睛,凋零的雪花瓣似乎能够看穿自己的心神。
但他很快就抛开这些,领头走进了山洞。
“算了,你今后怎么样与我无关,你身上流淌着宇智波的血,而这血脉带给你的血继限界也即将到达极限,我能感觉到,你的瞳力……”
易哲不说话,即使他一路维持着万花筒不肯放松,但他也知道这是实话,奇稻雪怜最后的遗物,已经开始疲惫了……或许,只能帮她看到这一步了。
“哲哥……”佐助死死的抓住易哲的手,他现在双眼已经彻底模糊,他尽管已经看不清东西,但还是朝着易哲那边,“鼬的眼睛,我们一人移植一只,一定可以的,你不用陷入黑暗!”
佐助的话充满了诚恳,这一路走来,他们是唯一一对在命运上相互扶持的兄弟,自从那夜晚后,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能信任的只有他,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前,做的事从未害过自己,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恳求。
“那是你的……去吧,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都到这里了。”易哲温和的一笑,他迟疑了下,然后摸了摸佐助凌乱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安慰生闷气不开心,不吃饭的小孩时的他,“如果还当我是你哥哥,这次,就听我的吧。”
佐助嘴张了张,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这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就好像抓着那根唯一的光明的稻草。
“但是如果这是你用光明换来的!我不要!”他大声喊。
“蠢货,这本就是鼬留给你的,我不配拥有。”易哲坚定的说。
“不!不!我们一起重获光明!只要我们一起!没什么能挡住我们!”佐助不肯放弃。
带土在前面停顿下来,安静的等待他们的整治。
易哲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回想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是真正与自己链接在一起的,甚至体内也流着相似的血脉……是啊,这是宇智波哲的弟弟,也是他,易哲的弟弟!
他走上前,将佐助拥入怀抱,轻轻拍打他满是灰尘的背,然后重重的击晕了他。
带土略带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进行移植手术,我会一直呆在他旁边,手术完后我也守着他,之后你要发动四次忍界大战,还是干什么其他的,我都不会阻拦你。”易哲对带土说。
“跟我来吧。”带土走进漆黑的洞口,易哲将佐助背起,也走进洞口。
………………………………
命运是什么?责任是什么?
这是火影的世界,是忍者的物语,是易哲早已知晓,熟悉的世界,人、物、事,他熟捻无比,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顺着他的记忆走,但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偏差?
是大蛇丸找到自己,自己恍然发现一只有把镰刀悬在自己的脖颈上么?
是脱离木叶,在那个小小的村落,晴朗的夜晚,回头时,看到阳台上那个温柔的少女么?
还是当他冲进那个房屋,救出悲惨的她。
他们一起看着夜空,皎洁的月亮不变,但他每一次抬头,就会想起身旁不在的那个人,从而也会恍然发现,世界,真的在改变,真的不一样,世界,也是如此的……真实啊。
这确实是火影的世界,它是一个激荡人心的忍者们的故事,但同样也是,让他生活,让他流泪,让他受伤,笑起来的,真实的世界。
自己,活在这里。
擅自以穿越者的身份自命,想找到回家的路,不想放弃真正的自我,那个叫易哲的人。
但是没有正视过,这个宇智波哲,挣扎着,拼搏着的,火影的世界!
代价他已经付出了,白衣的温柔少女一直都在他的心间,从此易哲、宇智波哲、奇稻雪怜,三个人共生在此,这双眼睛所看到的,将是三个人的延续,而这个风景……或许要结束了吧?团藏是唯一的仇,他报了,还了昔日年少的灾厄。
鼬的救命之恩,托付的佐助,也已经报了。
鸣人度过了劫难,是当之无愧的预言之子,他抵抗过佩恩,帮了他。
这就是自己意义所在吧,两大仙人所说的应劫之人的职责,或许自己,已经完成了。
易哲安静的坐在床边,佐助则熟睡在床上,白色的绷带裹着他那新生的双眼,亲兄弟的眼睛带着新的希望让他去看这个令人不会厌倦的世界。
他嘴角带着微笑,他感觉到从魂穿至此,一身的重担都在一点点的卸去,他静谧的抽着烟,烟雾缭绕在阴暗的手术室,一幕幕回忆和走来的路闪过,而每回忆过一段,肩膀上和心里的负担,就又少一点。
或许是烟雾的关系,他向前看去,写轮眼那惊人的观察力已经模糊的很。
带土已经离开了,他没有小动作,完成移植后只是看了会易哲就自行离开,易哲能感觉到远处还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那是兜,他带来了秽土转生,与带土结盟,但这与他无关,他得寸步不离才是。
这个基地里还有白绝,他冷漠的警告后,少数没离开,相监视的全部被杀死。
就像那个夜晚一样,这里活着的只有他和佐助,但从这个夜晚后,佐助将踏上属于自己的路,没人在为他铺垫,为他负担,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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