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孝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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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女难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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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刘老二,张氏看着木甄问宝珠买的是啥,宝珠笑着说:“娘,这个自有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张氏埋怨了声宝珠乱花钱就也没再多问。

吃过晚饭,宝珠烫了酒端过去,陈老爹眯着眼咂了一口,直说舒坦,喝了一杯就舍不得再喝了,宝珠把今日在镇上逛锡器铺子的事儿讲给爹娘听。

张氏道:“烧酒费粮食,那锡锅自然也是金贵东西,不是咱们买得起的,珠儿,你搬回来的那个大笼屉到底是干啥的呀?”

宝珠笑道:“我就是看着锡锅太贵,又惦记着给爹酿烧酒,所以想到个代替的法子,赶明儿个就试试,没准儿也能做出来烧酒呢。”

张氏摇头:“哪就那么容易了?你这孩子尽是瞎琢磨,白花了六十几文。”

陈老爹不以为然:“咋就是瞎琢磨啦?那木菌子不就是咱闺女琢磨出来的?咱家珠儿那是七窍玲珑心呢,我看能行!”

提到木菌子,张氏脸色暗了暗,看看宝珠,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陈老爹,低头不语了。

宝珠忙打岔说:“娘,你放心,我就少做点试一试,烧酒不成,还有水酒给我爹喝呢,糟蹋不了粮食。”

陈老爹也搭腔:“嗯,今年没卖过粮食,也够吃了,让闺女试试吧,我也跟着沾光,呵呵。”

张氏无奈,“你呀,听到有酒喝就使劲儿夸闺女,我不管你们爷俩了,愿意折腾就折腾吧。”

张氏说不管,结果转天还是帮着宝珠一块儿忙活。宝珠找了陈老爹去年酿酒的大缸,称了四十斤高粱米,分了几笼屉蒸熟,和张氏一起抬了倒进大缸加酒曲子搅拌,前面的步骤跟陈老爹酿水酒一样,只是不用等太久,两天两夜就足够了。

这边酒坛子封了口,张氏留在家做饭照顾陈老爹,宝珠端了盆去河边洗衣服。

自打天凉了以后,这娘俩就没去过河边,都是陈老爹挑了水回家,烧了热水洗。

现在已经四月天了,天暖和水也不凉,河边上一群婆子媳妇聊得热闹,看见宝珠过来都忙着招呼她来自己身边儿洗。起先宝珠还纳闷咋都这么热情,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打过招呼就笑眯眯的来到了宋媳妇身边蹲下。

“宋嫂子,来洗衣服啊,你家的木菌子种下了没?”

宋媳妇家早早的上山砍了木头,还遮遮掩掩的怕人说自家偷学了陈家,后来知道陈老爹带柳家人一起上山就后悔了,又不好意思主动去询问,现在宝珠问起,自然是少了许多尴尬。

宋媳妇不好意思的说:“宝珠妹子,知晓你爹忙,我们也不好去叨扰,就自己上山砍了木头,现在那些个木头在后院儿搁着,木头还是木头,一点木菌子都没长呢。”

婆子媳妇们都止了声,支着耳朵等宝珠说话。宝珠扫了眼四周,笑下说:“嫂子,这事儿我爹早就说过,沈老板家一年要几百斤木菌子呢,我们一家也种不过来,要领着咱全村儿一起种才好。”

宋媳妇拍手大声道:“呦!你们听听,我早就说陈家大叔是厚道人,不是那藏私吃独食的,你们看咋样?让我说着了吧?”

众人忙应和,宝珠接着道说:“这木头吧,拉回家要用柴刀砍开了树皮,这是其一,其二呢是要有木菌种子。”

“那。。。去哪儿寻种子呢?”宋媳妇急问。

宝珠叹口气道:“宋嫂子,我家那二十几跟木桩子就是现成的菌种啊,原本想着分给大家些,我们也再砍了新木头续上,结果。。。。”

“结果咋啦?”一个穿绿裙子的小媳妇心急的问。

旁边有个健壮的婆子说:“我倒是听说老卫家的从陈家拉走一车木桩子,宝珠妹子,你家就一根也没留?”

宝珠揉了揉眼,委屈说道:“那天就我娘自己在家,卫家大叔带着卫大宝,来我家把木桩子都拉走了,一根都没留,我爹上山又摔断了腿,就算是好了再砍来木头也没用,没菌种子也种不出来啊,今年我家就不种了。”

宋媳妇一听就急了:“我呸!这老卫家做事真不地道!前头卖了闺女跟沈老板攀亲,后头又抢了木菌种子,他想干啥啊?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进项,这老卫家是想独占啊?”

宝珠说:“哎,这事儿我和我爹都没办法,也不敢说,一提起来我娘就抹眼泪。”

一个婆子说:“宝珠她娘心眼儿太实在了,要我说就是犯傻,跟卫家的那点子事儿大家心里都明镜似得,再怎么说也是老卫家欠了闺女的,她倒好,不吭不响的任人欺负,改天我得说说她,她成亲时候还是我给铺的床,论起来她还该叫我一声婶娘呢。”

宝珠心里暗喜,又七七八八的说了一番给木头砍花的法子。众人都悻悻然,没有菌种子也白搭不是?当然也有在心里悄悄盘算的。至于咋盘算的宝珠就管不着啦,洗完衣服就回家去了。

等到第三天,酒胚子已经发酵好,宝珠大瓢舀进锅里,烧上火,盖上木甄,顶端放了另一口大锅倒进冷水。大锅烧开了,宝珠撤了柴禾小火慢慢煨着,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酒孔也滴滴答答的开始出酒。

宝珠之前在村里的铺子买了几个粗磁坛子,有装五斤的和十斤的,后来想想,又买了几个一斤装的粗磁刷釉瓶子,庄户人家用来腌咸菜打酱油的粗磁,价钱便宜,宝珠二十文大钱拎了一堆瓶瓶罐罐回家,又被张氏唠叨一番乱花钱。

这会儿,新买的坛子就摆在木甄的酒孔下面,小小的酒滴早就汇成细流,装满了十斤和五斤的两个大坛子,宝珠给上面冷却用的天锅换了好几趟冷水。下面加热的地锅也烧尽了两大捆柴禾,眼看着酒孔渐渐的不滴答了,就熄了火。

掀开了木甄,酒坯子刚好蒸尽,宝珠把酒糟掏进大缸,晾凉了抹上泥巴封口。倒了一碗新酿的烧酒,凑过去闻闻,酒香清冽,喝下去,一股子热流顺着喉咙直窜胃里,辛辣甘冽。宝珠学着陈老爹的样子眯眯眼,感叹道:“这才叫做烧酒嘛!”

第三十章 破虏

陈老爹端着碗,也是凑过头小心翼翼的闻了闻,酒香四溢,却不同于以前喝过的烧酒那般刺鼻,轻轻的咂了一小口,只觉得一股子辛辣从喉咙涌进五脏六腑,烧的浑身都轻飘飘暖洋洋的。口舌间只剩下甘香回味。

陈老爹眯着眼,好半天才回神,转过头问宝珠:“闺女,这就是你酿的烧酒?”

“嗯,咋样啊爹?”

“好,好酒,这酒你是咋想出来的?”

宝珠笑道:“爹,我听人说酒坊里锡锅烧酒时候,半个镇子上都飘着酒香,我就琢磨了把这香气给收起来做成酒,没准儿更好喝呢。”

陈老爹琢磨了会儿,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这法子好,这样酿出来的才是酒的精气神儿呢。恐怕府城里最好的烧酒也比不过。”

宝珠得意,普通的烧酒只蒸煮过滤,自然是比不过蒸馏提纯的清澈醇厚。

陈老爹又问:“珠儿,咱家这酒叫啥名字?”

这倒是提醒了宝珠,烧刀子是酒的种类总称,酒坊还会按照不同等级特色给烧酒取名字,像莲花白,竹叶青。这名字就是第一印象,是要风雅含蓄还是直接点题呢?

宝珠犯难,端起了自己那碗酒,纯粮食的高度酒浓郁醇甘,第一口下肚辛甘醇厚,再一口就热血沸腾,第三口下肚就觉得胸中慷慨激昂豪情万丈,恨不得金戈铁马挥酌浩歌。

宝珠放下手里的大碗,喝的已是两腮通红,摇晃着小脑袋,大着舌头说:“爹,咱家这就就叫破掳吧。”

陈老爹也喝的满面红光,笑着说道:“破炉?好!顺口,就叫破炉!〃

宝珠两辈子都没喝过度数这么高的酒,不一会儿就醉了,摇晃着回到自己屋,一头扎在了炕上。

转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张氏做好了早饭叫醒爷俩。

“你爹也真是的,咋让你也喝醉了?头疼不疼?”张氏一边盛饭一边唠叨。

宝珠傻笑:“娘,不头疼呢。”

这酒度数虽高却不上头,宝珠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舒泰,心情格外爽朗,似乎前尘往事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过早饭,收拾了碗筷,宝珠进屋看陈老爹,见也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爷俩相视一笑。

宝珠说:“上次周老爷给爹送了排骨和药草,我拿上咱们的酒给周老爷做回礼吧。”

张氏点头说:“嗯,是应当的,该是这个礼数。”

陈老爹也点头:“珠儿想的周到,你过去把酒给了周安,把话儿带到了就行,大户人家讲究礼数,可不能乱闯。”

“哎!”宝珠答应了就出屋,拿了刷釉瓶子,从五斤的坛子里分装了两瓶,正好两斤,封了盖子,又找了麻绳系上,拎着出了门。

周家的大院在村子西头,宝珠拎着两瓶酒穿过村子,不一会儿就看见绿树掩映的大宅院。

大门敞开着,门房里有个面生的小厮迎了出来,宝珠连忙招呼:“这位小哥,我想找周安,劳烦你给通报声。”

小厮斜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宝珠,撇嘴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走。”

说完转身就进了院子,宝珠耐心的等在门口,好大一会儿,才看见周安气喘吁吁的跑出来:“陈家姑娘,是你找我啊。”

宝珠笑道“安小哥,上回多谢你送来的排骨和药材,我娘让我给周老爷回礼来了,这是我们自家酿的烧酒,你拿给周老爷尝尝?”

周安先是一愣,马上又一脸笑模样,接过来宝珠的酒,说道:“陈姑娘有心啦,我保准给您送到。”

宝珠告辞周安,往家走的路上,忽然见前面聚了一群人,似乎在吵闹,凑近一看,卫家的大门前,王媒婆领着个尖脸儿的妇人扯着嗓子跟李氏对骂,身后还站这个年轻后生羞的满脸通红。

宝珠正在愣神,发觉身边有人扯了下她的袖子,转头一看是柳芽儿。

“宝珠姐,那后生就是卫家大姐原来的未婚夫,今儿是来讨要小定聘礼的。”柳芽儿趴在宝珠肩膀上小声说。

宝珠咋舌,没想到这卫家退亲居然没有退聘礼,这也太厚颜无耻了。

尖脸妇人就是钱氏,赵大郎的婶娘,现在正插着腰骂道:“你们家做事也太不要脸了,一个闺女到底许了几户人家?”

李氏站在大门里面,一脚跨出门槛,瞪着眼睛骂道:“呸,你别跟我装糊涂,早就退了亲的,你们这是耍的哪门子赖!”

钱氏冷哼:“退亲不退聘礼,这是你们老卫家的规矩?”

王媒婆也搭腔:“我说大宝他娘,这就是你们不应该啦,前阵子你们家说的退亲,可咋现在还没把聘礼退回去呢?人家亲自找上门来就赶紧给了吧,这堵着门多难看啊。”

小定了退亲,要是男方主动提的,那聘礼就不能往回要了,当做是给女方的补偿。但要是女方提的,就得把聘礼给退回去,若是男方存心刁难,多给些补偿也是常有的事。

当初卫守业跑去退亲,王婆子对沈家的事早有耳闻,虽然不齿,还是亲自跑了趟娘家村子,当面跟赵大郎挑明了退亲的事,赵大郎是个憨厚性子,只说强扭的瓜不甜,别的不要紧,只是那下定的聘礼是叔叔婶子好不容易凑的,得要回来。

王婆子没想到的是卫家隔了这么久都没退还聘礼,今儿个赵家都亲自上门讨要了还不给,当即也没了好脸色,替他们家丢人。

李氏撇嘴,她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可是细布已经裁了衣裳,粮食早就卖的只剩口粮,想退也没得退。卫守业一听见赵家找上门,二话没说就溜了出去,剩下她一个挡着门口对骂。

李氏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在大门口,咧开大嘴就哭喊起来:“哎呦,都来看看呐,抢亲啦,活不了啦,要逼死人啦。。。。。。。”

众人面面相觑,正在难堪时候,刁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见李氏坐在地上撒泼,不悦的皱起眉头:“大宝他娘,你这是做啥?快起来!”

王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婶子,你可出来啦,这咱一村子的脸面今儿都丢尽了。”

刁氏老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变颜色,狠狠的瞪了李氏一眼。李氏撇撇嘴,收住了哭喊,拍拍衣服,没事人般站了起来,立在刁氏身后。

宝珠在人群里轻笑,这李氏的撒泼功夫还真是到家了,收放自如啊。

刁氏挤了满脸的笑冲着钱氏说:“他婶娘,咱们别站在外边说话了,都去家里坐吧。”

钱氏冷着声说:“算了吧老婶子,咱们既然做不成亲了,也没有再登门的道理,您老人家是个明理的,我们来也不为别的,把两块细布四石粮食退给我们就行,这总不算刁难吧?”

刁氏站在门口,难堪的看了眼四周围观的村民,低声说道:“他婶娘,你看这样行不,我家拿出一块绸缎换了两块细布,那粮食么。。。等到秋收后我就让大宝他爹给送过去,你看这。。。。”

钱氏气的挥手打断:“呸!我还说你明理呢,你们这叫做的啥事儿!我们家大郎这都多大岁数啦,耽误快一年了你们才说退亲,聘礼也不退,你让我们拿啥再给大郎说亲?”

钱氏还不解气,一把又抓住旁边看热闹的宋媳妇说道:“你们说说,这都叫啥事儿!我们知道他卫家攀上了有钱人家,我们也不为难,好歹把聘礼退了,说没钱没粮食谁信!这是要赖账啊。”

宋媳妇尴尬的笑笑,扯开被钱氏抓的袖子说道:“大宝他奶,你看这。。。。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以后谁还敢来给咱们村儿姑娘说亲呐。”

“就是,传出去都说咱们贪人聘礼,多难听啊。”

“我家还俩小姑子没说亲呢。”

周围一片附喝声,刁氏羞愧的恨不得一头扎到地下,好半天才下定决心,叹口气说道:“大郎,赵家婶子,我看这样吧,我们家还有些木桩子,这都发了芽,秋后就能收木菌子,少说也能卖上几贯大钱,就。。。。就拿这个顶了聘礼吧。”

宝珠一听就乐了,扒拉开人群挤到前面,朗声说道:“卫家奶奶,那木菌子是我爹打算分给咱们村儿人种的,你家都抢了也就算了,咋还要送给外村人呐?那咱们村儿不是谁家都没得种啦?”

李氏指着宝珠嚷道:“死丫头片子,有你什么事?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

众人听得都义愤填膺,纷纷憋不住出了声。

“老婶子你这可不对,没的说给外人不给自己村儿的。”

“就是,那原本还是人陈家的呢。。”

“大宝他娘,除了闺女,是不是啥都是你家的啊?”

一片哄笑声中,刁氏狠狠的瞪住宝珠。宝珠嘴角上翘,目不转睛的也看住刁氏。

第三十一章 银子

卫守业一直等到人都散尽了才悄悄溜回来。回家一看静悄悄的,几个闺女在厢房待着没出来,堂屋里李氏跟刁氏都阴着脸坐着。

卫守业问:“人不是都走了么?咋还不做饭?“

李氏冷哼:“还吃啥饭啊,喝西北风倒是管够。”

有刁氏在跟前,李氏一向不敢太过,卫守业大着胆子骂道:“好好的,你又阴阳怪气,快去做饭。娘都饿了。”

李氏的火腾地就窜上来,扯过卫守业的袖子就哭嚎起来:“你不管不顾的让我一个人在家受欺负,粮食都拉走了,木菌子也没啦,还吃个啥饭啊。”

卫守业大惊:“你说啥?木菌子也给赵家啦?”

赵大郎只拿走了四石粮食和一块绸缎,刁氏被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臊的够呛,不得已才让李氏和卫小兰拖出来二十根木头桩子来,大家这才散去。

李氏连哭带嚎的说完,卫守业气的跺脚大喊:“糊涂啊,真是。。。娘,怎么就都给人了呢?我费了多大力气,这下全给别人忙活了。”

刁氏冷哼,眼皮子都没抬说:“不给?我不给你们以后还能出去见人?”

卫守业急了:“那咱家以后可咋办?”

刁氏叹口气说:“没有全给,还剩下几根,我听说砍了新木头续上就能长,回头你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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