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跟这红烛一般,小心地摸索才有点成效,所以阿吕这回才会大着胆子用自己的神识进入这红烛之内。所说如果有什么危险,阿吕也能不受到伤害,毕竟这无相葫芦可是一个大宝贝,一般的还真是伤不到阿吕的。
阿吕进到这山里,走了好久,见这山里一片荒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在她想着无功而返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声指印着她往前走,一直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是一个山洞,很是隐蔽已经很久没有来人的样子了,而在这洞里阿吕发现了一个身体。对,就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只有四肢没有头颅,阿吕觉得诡异但也不觉得害怕、阿吕还明白刚才引她来的那个有点怪怪的声音,应该是这个身体发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引她过来,阿吕就不知道了,所以当那个声音在响起的时候,听着很清楚,果然是那个身体说的话。
那个身体也不绕圈子,这红烛里的世界多少年没有人进来了,再说红烛已经被使用过了一次,再用一次这红烛里的环境世界便会消失。
阿吕恭恭敬敬的听了那个声音说的,其实他说的也就是阿吕想要知道的,这身体便是祝融的身体,虽然祝融是上古的大神,可因为触犯了天条,便被人割去了头颅,被压在了他原先的道场里面。
而这红烛是祝融的精神所在,只有祝融的头颅去了什么地方,又在哪里被关押着,连祝融都不知道。要不然祝融怎么可能在这山里躺了这么多的岁月,他自己都数不清呆了多长的时间,阿吕听到这里就说如果自己有那个机缘,一定会帮祝融拿回他的头的。
这句话似乎让祝融觉得很开心,又或是笑话阿吕自不量力的意思,反正阿吕的心意祝融是知道了。当然这山中没有什么宝贝,却有这么一个大神在,阿吕也觉得受益很多,也决定这红烛的最后一次力量,是怎么都不会使用的。
毕竟用了之后,这红烛里的环境世界便会消失,阿吕的问题也就无人再可以回答她了。她刚才跟祝融聊天的时候,把她很多的问题都问了出来,其实祝融以前可不是脾气好,容易相处的一个神仙。相反他练得是那火工,那脾气暴躁的就跟个炸药一样,一点就燃了,有时候别人毒没有惹到他,他还会自爆,这也是为什么他修为这么高,可是这人缘却这么差、
这都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当然这么多年没有说过话,祝融对于阿吕的来到很是开心。不仅是阿吕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阿吕要走的时候,祝融更是说了一件阿吕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要投胎了……
当然她投胎的人家也是看见过的,就是前不久曾经在牛头寨那里就过的那对夫妻,当然阿吕也曾往这方面想过,她只想到的是自己或许与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缘分的。想不到才过了三个月,她就知道了自己哪里是跟那个孩子有缘分,自己是跟那对刘氏夫妻有缘分。
其实早在那因果簿上写好了的,阿吕做了百年的鬼后,便投胎到刘夫人的肚子里。算算时间,果然今年是阿吕第一百年当鬼的时间,而刘夫人已经怀孕三个月有余,算算怀胎十月,阿吕也就六个月的时间可以游荡了。
所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阿吕便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更不知道怎么跟章淮谨说。她既不是从那轮回路上投胎转世的,也不用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这样的投胎是阿吕从来都没有料想到的。
阿吕这一路上,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心情就很乱,也不知道是开心多点,还是难过多一点,心里还有一股担忧。也不知道现在的刘夫人好不好,阿吕其实也挺希望能去投胎的,当然谁也不想当一个孤魂野鬼,纵然有法力又如何,这百年来的孤独是谁都不能体会到的。
那个鬼面冥王把阿吕带到冥界做了冥王的侍女,阿吕当时只想着怎么报仇,也没有细想为何冥王会让她这么刚死的女鬼去做了婢女。因为冥王挑人可是向来严格,在他身边的人也就只有阿吕是个一点背景都没有的小鬼。
更何况她去那里的时候,因为刚死,神志还不清醒,更没有一点的法力,这个时候的鬼魂是比人还有脆弱的。这都是鬼面冥王帮助他的,给了她好多的丹药,帮助她提升修为,更是为了避免她不受其他人的欺负,永远把阿吕带着身边。
这也是为何阿吕知道无相葫芦放在哪里,更因为贴身伺候,才能把无相葫芦偷到了手里。其实那鬼面冥王对阿吕最好,阿吕也觉得自己是要感谢他的,可是心里永远都产不出对他亲近的意思。
那鬼面冥王太冷了,阿吕觉得自己靠近一点,都能被冻死,当然是亲近不起来的。最好阿吕还偷了他的东西,原本阿吕想着自己就是要报仇,哪怕最后连鬼都当不出了,也要出去这个冥界。
最后阿吕成功了,可是鬼面冥王却没有派人来追杀,阿吕搞得那么惨,也都是因为她手里有无相葫芦被别的妖怪惦记罢了。
☆、104 惊吓
阿吕就在邻水轩的门口,想了很多,却一直没有进去,这就是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吸了一口气,罢了就看最后一眼吧,之后她就不再来这京城了,去刘家庄等着投胎就是了。阿吕想的很明白,做人可比做鬼好,到时候自己投胎做了人,那么自然不用再担心什么鬼面冥王了。
那新的相爷也不知是谁当的,这个邻水轩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也不安排人住。阿吕感到奇怪,这个相府总让她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氛,而且她这一路上来,→文¤人··书·¤·屋←也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是有个人眼在盯着看她一样。
阿吕穿过雕花的门便进到了屋子里,因为是晚上,所以也只有月光能透进来,作为唯一的亮光,在这间屋子里铺散开来。让阿吕原本就很是疑惑的感觉更加地强烈了,这间屋子以前作为相府千金的闺阁,所以爱女的吕相爷便把最好的东西都布置在了自家闺女的闺阁里面。
那有拳头一样大的南海明珠,孩子一般高的红珊瑚,玉器金器更是数不胜数,当然连扑在这邻水轩里面的地砖也是白玉雕刻的。这屋顶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搭成的,可是却让那时候京城有名的画师在上面作画。
画的便是一幅幅吉祥寓意好的图案,求个让孩子平安健康长大的意思,阿吕懂事以来便在这里住着,一直住到她成年懂事。所以这邻水轩以前的布置什么样,阿吕就是摸着眼睛也能说上的,她以为新的丞相来这里住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化,可是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因为这里变化的让阿吕认不出来了,而是因为这里根本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这么的金碧辉煌,还是这么的亲切。阿吕看着这一切,目光移到墙上挂着的那把小木剑,这是吕相爷亲自给她做的,当年阿吕才四岁大,有一年吕相爷带着阿吕出去玩的时候,阿吕看见有孩子拿着小木剑玩的,便说什么都要。
吕相爷没有法子,说不给阿吕肯定哭闹个不停,可是又怕外面卖的东西也没个分寸,这木剑看着不会伤人,实则也是很锋利的。爱女的吕相爷一到相府便让人找来了木头,自己在后院捣鼓了半天,才捣鼓出来这样的一把木剑。
这样还不算,阿吕还要挥着木剑骑在吕相爷脖子上,让吕相爷给她当马骑,那吕相爷可是当了十多年的丞相了。那在朝堂上也是众人迎合着他,可谓是打个喷嚏大家都要担心半天,吕相爷跺跺脚,那朝堂上面也要抖三抖的人物,怎么好给啊当马骑呢。
可是阿吕就不管,就要骑马,于是相爷也扭不过他,便在这邻水轩,把这前前后后的门窗都锁上之后,趴在地上给阿吕当马骑了。
阿吕看着那把木剑,手慢慢地摸上去,原本以为那尘封了很久的画面早就忘记了,可没想到故地重游,让阿吕想起这么多的事情。尽管手上没有摸到那木剑,了阿吕的眼睛已经红了,爹!不孝女来了,爹!阿吕来了,阿吕给你磕头,我当年真的是做错了。
阿吕慢慢地跪在了那把木剑的下方,眼里噙着泪水,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现在哪里像一个人见人怕的女鬼,根本是一副迷路的孩子,阿吕在那里伤心的时候,一阵风刮来,刚好便吹起了这屋子东边床上的纱幔。
而阿吕模模糊糊的一撇,让她看见更为吃惊的东西,床上有人,还是一个女人。虽然这里没有一点变化,但在外面挂着的那把大锁,还有锁上面的的锈都能看出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
可为何现在这床上躺着一个人,阿吕刚才没注意,现在想想不禁觉得后怕,静下心来细细地一听,也没有半点的呼吸声。这在床上的“人”,没有了呼吸那就肯定不是人,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阿吕自己现在是个女鬼,一般只有她吓唬别人的时候,当然不会也被人吓唬的时候,可是现在却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汗。
阿吕朝着那床慢慢地飘过去,这床也跟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差别,就连床上的纱幔都是阿吕以前喜欢的藕荷色。至于床上躺的是个什么东西,阿吕就不得而知,慢慢的过去,阿吕也没有掀开床幔去看,而是直接穿过床幔看见了里面的人。
当看清楚那“人”后,阿吕觉得刚才冒出的冷汗是生生地被吓了回去,阿吕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肯能,不可能的。她看见了什么,这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阿吕”自己。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阿吕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这副样子阿吕在镜子里看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错呢。
阿吕捂着自己的嘴,更凑近了一点看去,没错的这躺着的人就是阿吕,吕沁娉,相府千金吕沁娉。
在月光下,那吕沁娉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一张鹅形小脸,肌肤细嫩光滑,似藏在深海里多年的珍珠,柳叶眉弯弯,眉下灵动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一样静静地停在那里。往下就是小巧玲珑的鼻子,再而是粉嫩的香唇,正微微弯着,带着个小小的弧度,露出脸颊两侧的小小的梨涡,一切都在显示着它的主人做了什么好梦。
阿吕看了又看,没错的,没错的,就是她,就是她自己的模样。怎么会呢,她不是死了吗,都成鬼了,这人不是她又是谁,又为何还躺在这里。
阿吕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又或是是刚才回忆的太多,的了梦魇了,可无论是闭眼再睁开还是怎么揉自己的眼睛,那躺着的人还是刚才那副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
阿吕告诉自己要定神,不可以这么慌张“冷静,冷静,阿吕,要冷静,这一定是什么人设下来的计,这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呢。”
阿吕自己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又建设了一番,才敢再次睁开眼睛,对待躺着的吕沁娉能好好地再次细细的观察起来。
“吕沁娉”躺在床上,那样子很是睡得香甜,阿吕看了看她露出来的头,没有什么损伤的地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眉眼,还是那副年轻的样子。这百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老的模样,当然阿吕最后也发现了重点,这个躺着的人,果然不是一个“人”,更应该说的准确一点,“她”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的躯壳而已。
而这个躯壳,阿吕很能肯定,便是她生前自己的,阿吕看着面前的尸体,这没有呼吸的肉身只能被称为尸体。搞不明白是何人所为,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她的尸体还躺在这里,当年难道吕相爷没有把她葬了吗?
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她的身躯一点都没有变化,不腐不烂,阿吕脑子里一连串的问题,却无人解答。也不敢碰自己的肉身,怕会起什么变化,后来阿吕一想自己要投胎的事情是那祝融告诉她的,现在这个事情也不知祝融知不知道。
阿吕从床上退了出来,又从邻水轩出来,原本就只是一个鬼魂所以想要退出去便很快。一眨眼的速度,阿吕便出了院子,来到了湖边,这邻水轩靠的便是这湖,这小湖也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个丞相挖的,反正吕丞相住进这丞相府的时候这小湖便在了。
阿吕就在湖岸上低低地飘着,鲜红色的衣裙无风而动,心里的疑问让她觉得很是不安。好像她来到这京城,来到这丞相府是个错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还跟她有关,或者根本是有人在算计着她,鬼面冥王?应该不会,如果他想要把自己抓回去,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不会做这么诡异的事情。
那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阿吕把红烛拿了出来,看着这红烛里面一红一金的两个原地,喃喃自语:“希望你可以帮我回答这些问题,刚才看见的太匪夷所思了,我真的怕有人是在酝酿那天大的阴谋。”
阿吕边说边像上次那样分出一缕魂识打算进入那红烛里面,找那个上古大神祝融问问这件事,不弄个清楚她就觉得全身都毛毛的。
可是阿吕分出来的魂识,却不像上次那样就轻松地进去了红烛里面,不仅不能进去,还被红烛打了出来。阿吕只好又吸回了自己的魂识,手里拿着的红烛原本红光大盛,阿吕收回神识只好红光渐渐地暗了下去,而那金光闪现了出来。
阿吕突然觉得烫手,刚想收回红烛仔细查看,却不料红烛脱手而出,自己便飞到了那小湖上房。阿吕不由地心急,这么一个宝贝,可千万不能丢了,正当她想法子取回来的时候,却见到那红烛的旁边出现了一行小字。
“有缘既缘,非缘既债”
八个字,说的是个什么意思,阿吕一时之间也没有悟出,只是读了两遍,便使出法力去拿回那红烛。那红烛也知道阿吕是主人,金光消失字也跟着消失,那红烛便慢悠悠地飘回到了阿吕的手里。
“有缘既缘,非缘既债,这是个什么意思?”阿吕又默念了两遍,可还是一点都没有悟出来,便想着先出去找到章淮谨再说。
☆、105 黑屋
再说阿吕这边碰见的事情让她惊吓住了,而章淮谨这边碰到的事情更是让他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哪里是什么丞相府啊,比那地狱还要可怕。
章淮谨找不大阿吕,便一直在那二进里面溜达,虽然只是给丞相门客居住的地方可也让章淮谨饶晕了头,这么一个地方虽然规整但不认识的人还真不好辨认方位。主要是哪个屋子看过去都是一个样子,刚刚走过的地方,跟现在走的地方完全是一个样子。
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辨认方位的东西,章淮谨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边转来转去,更是奇怪的是他在那里转了半天,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章淮谨一边转着一边轻声地喊着阿吕的名字,这半夜三更的偌大一个丞相府半个人影都没有,章淮谨就怀疑自己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有人过来呢,有人过来还就好办了,他可以抓个人问问路不用在这里绕圈子了。
当然有时候老天爷总会让你梦想成真的,章淮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想让人出来便真的有人出来了。章淮谨也就一晃神的功夫,那面前就走过两个黑衣黑帽的男人,章淮谨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缩在墙角,也不知是他身手敏捷,还是那两个人眼睛不好用,愣是走过墙角没有发现章淮谨。
“我了个乖乖,这都看不见,今天是菩萨保佑吧。”这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没有被菩萨保佑过的章淮谨,今天可能是撞了大运,一路跟着那两个黑衣人便到了内书房。
当然章淮谨只顾跟着,没有发现自己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当然章淮谨跟踪的功夫可不到家,不然也不会把阿吕给跟丢了。可是无论是他走快了一点还是走慢了一点,前面那两个人的速度也一直按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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