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天色还算可以,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天空中繁星闪闪。
俺坐在地上,身体依靠在城墙上,心里寻思着。
昨夜,俺在此处见到护城河的鬼影,受了两次惊吓,到现在还心神不宁。俺不想再睡觉了,等到天亮回家过年。
于是,俺在墙根底下看着远方。
在家里时天一黑,俺就躺床上睡觉了。
这次,俺一定要坚持住。
那时,俺一直盯着曾经出现过鬼魂的地方,直到前半宿都没有发现异常。可是,时间一久,俺实在是有些困倦了,打起了盹
就在俺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护城河上又升起了白雾。就在俺眼前方,俺看见与白雾同时升起的,还有一个人的雾影。
当时,俺心里想这鬼影也不碍着俺啥事,不就是招招手,捂捂肚子嘛!这又能把俺怎么的。
于是,俺仍然眯着眼睛看这雾中的鬼影。
可是,这次却与上次大不相同,这雾中鬼影既没有向俺招手,也没有捂着肚子,而是直接向俺飘了过来。
这雾中鬼影踩着一朵雾气,身体飘渺如同半透明的薄纱,偶尔还要随着微风摆动一下身体,在微风吹抚下,这似乎要散了的身体又马上重新聚集起来。
可是,这雾中鬼影还是向俺飘过来,不断地向俺靠近。
俺心里非常吃惊。昨夜,这鬼影就向俺招手。可是,今夜奔着俺过来了,这鬼该不会吃了俺吧!
拼了,拼了,左右也是死,俺跟这鬼影拼了。
俺抄起扁担就向鬼影打去。可是,这鬼影突然变化成一团黑色雾气。俺的扁担打在雾气上不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打在了地上了。
当俺再次抄起扁担向鬼影打去时,却发现这黑雾早就变幻了。
只见,这黑雾中变幻出一张巨大的脸,这是一张青面獠牙的脸。
而这脸四周的黑雾又不断地翻滚着。
俺打不过活不成,也要跟恶心恶心这鬼东西。
“嘿,咳”俺在吐了一口黏痰之后,又挥舞着扁担向鬼脸打去。
可是,这痰像是吐在了空气中似的,直接掉在了地上,而扁担也又一次打在地上。
俺彻底蒙了,心里的恐惧感觉到了极限。
俺的牙齿打着颤,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手也都快要抓不住扁担了。
就在这时,俺裤裆中的那个玩意也是十分地不争气,尿液顺着俺的裤管流了下来。
可是,这雾中的鬼影却并未因为俺的恐惧而罢手。
它张开长满獠牙,血盆一样的大口就照着俺的头吐了下来。
当这鬼影的血盆大口把俺整个头颅吞下之后,俺在它嘴里能清晰的看到黑洞洞的洞口。这洞中四周被薄薄的黑色雾气缠绕。
俺就像是疯了一样在血盆大口中挣扎。可是,这血盆大口却并没有因为俺的挣扎而停下咬俺。
俺急了,挥舞着扁担就向血盆大口打去。可是,俺直觉得头晕眼花,脑袋疼痛万分,一下子就没有了知觉。
待第二天破晓,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仍然做在地上靠在墙根底下睡觉,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刘菱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一拍惊堂之木,之后大声说道:“大胆苟望,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你做的一场梦,你敢跑这里来戏耍本王。”
苟望呆呆地望着刘菱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菱见此情景,心中怒火中烧直攻大脑,再次拍响惊堂木后,大声吼叫道:“来人呐!将苟望仗心责百棍。”
“王爷莫要再打俺了!俺的屁股到现在还没有好呐!王爷请看。”苟望扭动身体冲着刘菱,然后迅速地脱掉裤子露出满是血痕的屁股。
这屁股上尽是一道道宽粗地血痕,又时不时地能看到屁股上黑泥与血肉糊在一起。
“大胆苟望,你竟然当堂裸露屁股,这是亵渎公堂。来人呐!给本王拉出去仗责。”刘菱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吼叫道。
苟望急忙冲着刘菱不断地摇摆双手,并说道:“俺还没有把事情讲述完。请王爷容俺讲完再打不迟。”
这时,大堂中站立在苟望身边衙差已经把苟望擒住,只待刘菱下令,就押着苟望去府衙院落里执行仗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都道来。”刘菱一拍惊堂木,又给了苟望一次机会讲话。
这衙差松开了手,又退回到苟望身边。
苟望从惊恐到情绪稍稳之后,又慢慢地讲起来。
“俺经历昨夜这事后,心里十分奇怪。于是,俺就想着到县衙中报官,也好请老爷请法师除去东莱护城河中的雾鬼。可是,俺重新进入东莱城,来到县衙后,发现这县衙大堂做的人有些蹊跷。
这人头戴官帽,模样倒也说得过去,身上却穿家丁服装。
当俺在大堂上把两夜之事,原原本本地讲完之后,这人先是露出惊讶之色,后又命左右在县衙的其他家丁将俺仗责数十下后,这人警告俺说以后不许再来,然后就让俺离开了。
俺原本是一片好心,却被狼狗反咬,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又实在没什么能耐,只能忍了这口恶气。
俺又重新扛起扁担,挑着竹筐出了东莱城,穿过茂密树林,翻山越岭,爬过沟沟坎坎,就回到了家。
俺家就在苟家沟,离这里三十里路远,俺家占地不大,就那么几处挨着的毛草房子而已。
第102章 鬼叫阳吗?()
俺推开栅栏门进了院落里,走到屋门推开门就进了屋中,把扁担挑子放在过道里,从竹筐中拿起肉就进了卧室。
此时,俺老娘正躺在炕上见俺回来,马上从炕上做起来,之后说道:“俺孩儿回来了啦!”
俺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肉递给俺娘,然后跟俺娘说道:“嗯!娘把肉煮了吧!咱们过年啦!”
俺娘高兴地接过肉,下了炕到卧室外的厨房生火做饭去了。
俺又走出屋里,到了挨着俺娘的卧室里招呼俺媳妇去帮俺娘做饭去了。
等俺进了自己屋,告诉俺媳妇事情后,俺就躺在炕上休息了。
等俺媳妇走后,俺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久后,俺就做了个梦,在这梦里,俺见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小孩七八岁光景,姓周叫阳,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从小起聪明好学。可是,他家里贫穷没有钱供养他上私塾。
这周阳的老爹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心中不忍。于是,他领着孩子找到临村的族长,希望能帮助一二。
这族长却也是豪爽之人,又见周阳聪明伶俐可爱,心下是十分喜爱。
很快,这族长就答应资助周阳读书上学,并要求收周阳为义子。
这周阳老爹心里明白,他们跟族长虽然都姓周,可是早就是出了五服的宗亲了,说是亲,是亲,说不是,也不是亲。
这周阳老爹欢心得不得了,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于是,这周阳便又有了一个新爹。他的这个爹的名字叫周齐。
要说这周齐却是了不得,在公元一六三年举了孝廉正式出任青州城阳县令一职,而周齐本人那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可是,这周齐生育能力又极差,三房妻妾只给他生了一个闺女,这让周齐时常疼苦不堪,见自己无后,心下着急,可是找了许多名医也没有看好。
自收了这周阳为义子后,周齐心中宽慰不少,这也算是自己老来得子了。
没多久,周齐就为周阳找了私塾先生在家里为周齐教书,又安排他的女儿同周齐一起读书。
就这样,这周阳在周府中认真学习四书五经,直到成年。
周阳在周府期间,周府大小姐周若与周齐自小一起玩耍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周齐见了这一对可人,心下疼爱有加,又见周阳已经成年,于是,他就把周若嫁给了他。
这周阳既是自己的儿子,又是自己的女婿,周齐不肯让自己的孩子在家荒废度日,所以在公元一八二年时,他就为周阳活动关系,谋了一个县令的差事。
于是,这周阳就成了东莱县令。”
刘菱一拍惊堂木,然后怒目而视苟望,并说道:“苟望,你敢以梦境来蒙骗本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苟望神情呆滞,面无表情地说道:“小人纵是粉身碎骨,也不敢以梦境来蒙骗王爷,小人所说每句话都是事实,小人也不想做什么梦啊!可是,小人又总是做同样的梦啊!就像刚刚小人所说的那段梦境里,是小人反反复复做同样的梦达到三月有余,才把梦里的人和事记住的呀!小人身心早就憔悴不堪了呀!”
听到苟望的一番话,刘菱心里感到十分惊奇,但是又很怀疑苟望言语的真实性。
这苟望难道是与这个案件有什么牵连吗?若是,他与案件没有牵连,那他为什么把案件叙述的那么详细呐?难道真是这苟望在梦境中所看到吗?
一时之间,刘菱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好。
这心中没了主意,脑袋又十分混乱。那好吧!再听听苟望怎么说吧!然后,我再做判断吧!
刘菱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声说道:“苟望,你把梦中所见的事情再讲述一边给本王听。”
“是,小人遵命。”
苟望继续说道:“这周阳和周若带着老爷周齐给他们安排的十多个家丁就去了东莱县城上任。
这一路上山山水水地走过来,倒是也没有遇到什么坎坷。
他们很顺利地就到了东莱县衙门。
自此后,周阳升堂办案,应付上差,到也是手到擒来。而周若在衙门官舍里却是深闺寂寞难耐。
原来,每每周若要与周阳欢愉时,最终都弄得不欢而散。夫妻由开始的山盟海誓逐渐到后来的形同陌路。原来,周阳与周齐有同样的病痛,都是性能极弱之人,无法满足女性的基本生理需要。
这一来二去,夫妻两人就分开居住。
一开始,这分开后的日子到也是相安无事。可是到了后来,事情就发生了变化,这周若与自己府上家丁染指。
这家丁姓周叫里,本是周齐同宗族亲,与周齐是出了六服的宗亲。
这周里家道中落,家中本不能养活他。于是,这周里自幼被父亲送到周齐府上当了个门童,长大成人之后,又当了周府家丁。
等到周阳到东莱上任时,周齐派遣他与周阳夫妇同来东莱。
可是,这周里家贫如洗,又哪里能讨得起老婆呀!
当周阳夫妇因为性能之事闹起别扭时,这周里就开始关注两个人的事情进展了。
可是,他关察周阳夫妇快半年有余,却发现两人连和好的意思都没有。于是,这周里脑袋里动起了歪脑筋。
这周里想占有周若,并把她具为己有。
这周若虽然不能算得上是貌美如天仙,可是也得算是身材体态具佳的可人了。
一日,周里见周阳出去办案未归。于是,他就偷偷地溜进周若的卧室。
当时,周里见周若自己一个人身披薄纱,蜷缩地躺在床上。
透过拉下的薄纱罗帐,隐隐约约能看到周若若隐若现的身体。这身体皮肤白皙,体态丰盈,长发直到腰间。
那一对白白净净的小脚丫,那一对白白净净稚嫩小手,不由得让周里血脉喷张。
周里控制不住自己了,快速地走到床边,拉开罗帐,就向床上的周若扑了过去。
此时,周若正在熟睡当中,突然有人摁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人正在亲吻她的脖颈。
周若马上被惊醒了,并拼命的反抗着这个人。”
第103章 六名胡人()
周若道:“那你也得先吃了饭再睡呀!”
周阳打了个哈气后,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两个人去了厨房用了早饭。
饭后,两个人各自走了。
周阳看着自己老婆远去的背影,心中很久不是滋味。
这生理能力不行是他夜晚中的一场恶梦,周阳认为自己和周若之间不是感情问题,而是生理能力问题。因为,在他心里始终坚持相信他和周若之间的感情远远要胜过这点小事,但是,这点小事要是总解决不了的话,也会成为大事。所以这周阳暗中找了些医生看病。其中有个医生跟他讲他的病能治愈。于是,他偷偷地服用了那个医生给他开的药方。
有没有效果,周阳心里最清楚了。自从服用了那个医生开的药方后,他总能感觉腹中有一股热流涌动,时不时地会有生理反应。
“若等着吧!俺现在就生龙活虎了,今晚就可以了。”周阳深情地看了一眼周若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周阳走到了大堂,端坐在大堂之上。
此时,县衙官差早已经分列两班。
周阳一拍案几上的惊堂木,然后道:“昨日之事,咱们并没有查到眉目。今日,咱们再去官道查看。”
堂下官差纷纷应诺。
周阳带着众人出了县衙。
不久后,只见去往北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二十多名官差队伍,在这队伍中,有一乘小轿。小轿轿帘慢慢拉开,伸出一个人的头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阳。
一行人走了半天才到了事发地点。
此处道路两旁山峦叠嶂,树林茂盛,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又能见盘山小道曲曲弯弯末入山顶后就不见了踪影。
此时,正当午时,烈日如火当空炙烤着大地,蔚蓝色的天空中万里无云直到天际之边,最后与大地连接成一线。
“停下吧!”周阳从早已经挂起轿帘的轿窗中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群山说道。
众官差停下脚步,望着轿子等待周阳的命令。
四名轿夫缓缓把轿子放下。
周阳从轿中走了出来,四处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对身边的官差说道:“昨天咱们来此处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呀!案发现场要是在这里,不应该如此啊!”
“大人,昨日俺又问了一下几位当事人,他们说曾经与歹徒搏斗过,他们与歹徒互有伤亡,这地上应该有血迹。”一名身材不甚高大的,一身黑色官府,样貌普通的官差对周阳拱手说道。
灼热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小轿蓬顶上反射出热浪一样的光。
周阳被这热浪一样的光晃得眼睛直难受。他挪动了一下位置,背对着反射光线,然后说道:“可是昨天,咱们什么都没发现呐!哦!俺倒是忘了他们来报案那日曾经下过雨。这雨水冲刷过后,咱们到那里去找踪迹呐?”
“这这。小人不知。”这名官差擦了擦脑袋门上的汗珠,有些犯难地答道。
“哎呀!今天,咱们再在四处找找歹徒的线索,要是能发现最好不过,要是不能发现俺再想办法。”周阳目视众人说道。
二十多名官差三三两两地结伴分散到四处山里寻找歹徒踪迹去了。
周阳又重新走回轿里,做下透过窗口向四处张望。
天气太热,热得让人发困,又因为昨日劳累一天,所以就在不久后,周阳就在轿中打起盹来。
此时,在周围一处山坡茂密的树林里,十多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山脚下。
这些人头戴瓜皮帽,面目黝黑粗犷且满脸虬髯,身穿胡服,手持弯刀,身背弓弩。
当中的一位马脸上这额头高高隆起,小眼塌鼻龅牙咧嘴,身体靠在树干的大汉对身边的人说道:“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