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抓住父亲头颅地手突然放开,腾地里使劲向着父亲地头颅打去,一下两下,一直到十多下。
“孩子别打了,这一切都完了,都完了,爹管你都是为了你呀!俺地宝宝呀!”老父亲哀嚎着道。
可是,钱江却并没有因为父亲地哀嚎就此罢手,而是像疯了一样继续猛击自己父亲地头部。
这颗满是白发的头颅上,尽是起了大包,这苍老的脸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本就不太精神地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失望,甚至是绝望,仿佛在老父亲地眼里这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老父亲地身躯慢慢地倒在了床上了,绝望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根本就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并奄奄一息地重复着道:“江儿呀!你是俺唯一地独子,老夫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钱江刚才还硬硬棒棒地心,在此刻又有些软了,可是旋即又想到往日里自己父亲妨碍自己快活地情景。这颗刚刚有些血色地心,又变成了黑心了。
钱江干脆连最后地伪装也抛弃了,把饭菜和勺子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来,重新又走到床边爬上床,就在自己已经气若游丝地老父亲旁边打开了药瓶盖,然后用手使劲地掰开老父亲地嘴,把药瓶里地毒药灌了下去。
之后,钱江用手使劲地捂着自己老父亲地嘴。
不久后,老父亲就没有了生命地气息,而他地双目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钱江拉过罗衾蒙上自己老父亲的脸,爬到床下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去,对阁楼石桥边上,大声吼道:“你们过来吧!”
从石桥边上地几棵杨柳树处,蹿出几位黑衣人。他门走过石桥,直奔阁楼而来。
钱凡目睹一切,又听见钱江呼喊。于是,他静静悄悄地走到二楼屋里躲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先后来到三层阁楼里,进了屋中。
这时,钱江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听见动静却未转身,只是说道:“俺父亲逝世了,为俺父亲画好妆容,换上新衣服。”
“诺”黑衣人齐声道。
之后,黑衣人就为老父亲办尸事。
第二日,钱江就带着府邸里地亲信召集钱府众人为老爷办了丧事儿。
钱凡回忆过往心中痛苦,又对自小一起长大地老爷失望至极。
当钱凡叙述完整个事情经过时,刘菱心中就暗下决心。
这钱江真不个东西,早晚要解决了他。
“老者,菱心中自有计较,知道事情原委后,心中已经知道妖魔因何而来。请老者放心,菱定当保老者全家平安。”刘菱满脸恳切地道。
“小老儿拜过各位仙家。”钱凡站起身对在场地几位一一抱拳行礼道。
“老者不必客气,菱应当如此。”刘菱站起身对卧牛兄弟一挥手,然后当先就向屋外走去了。
卧牛兄弟随后跟了出去。
钱凡送他们出去。
几人到了门口寒暄几句之后,各自话别。
“吱呀”一声,老者把房门关上。
此时临近傍晚,刘菱站在老者门口再次打量这一排排地房子,几乎家家房屋烟筒都炊烟袅袅,可是偏偏有一家却没有生火。
刘菱用手一指那没有升烟筒地人家道:“那家有些奇怪,咱们到那家看看。”
话音刚落,刘菱当先走了。
卧牛兄弟紧跟其后。
到了这户人家,刘菱当先走到门口敲门。
这户院墙看上去已经很久都没有修葺了,在墙上到处可以看到无情岁月留下地痕迹,一道道水锈斑迹清晰可见,青砖缝里地粘土脱落了不少,门两处地青砖竟然有脱落的。这门上的黑漆早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唯一还算是较好的门首却丢了一个,露出一个小洞。
院落里,传来了一阵细碎地脚步声。
不久后,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从门里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位拄着拐棍地老妇人。
这老妇人虽然头裹一块黑布,可还是露出了白头发,面目布满岁月痕迹,尽显苍老,一身黑衣上尽是补丁,在肩膀处地补丁尤为显眼,这补丁尽是绿色的,足穿一双破烂草鞋。
老妇人佝偻着身体,努力地抬起头,注视着刘菱一会儿,道:“后生,你是谁呀?”
“晚辈是这白日里施法驱魔地道士,晚辈疑惑这府中怨气太重,所以引来魔鬼,晚辈特意前来了解一些情况,以作打算。”刘菱对老妇人抱拳行礼道。
“就让这魔鬼把府中人恶人吃了才好,还做什么法事,这府中当家都黑了心肠。”老妇人用拐棍不断地顿地,并情绪激动地说道。
“老妇人有什么冤屈可否与俺们说说,俺们也好为老妇人当家做主啊!老妇人可否请俺们到屋中详谈啊!”刘菱继续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
第92章 什么故事?()
“进来吧!”老妇人转身当先走了。
刘菱和卧牛兄弟随后跟上。
这老妇人的院落可要比钱凡的院落差得太远了。这院落里到处杂草丛生,墙根底下摆放地坛坛罐罐尽是破损,这些坛坛罐罐表面尽是污泥,并且其里面没有泡汁的枯黄泡菜清晰可见。这好像是再告诉人们说,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
老妇人推开已经残破不堪的木门,走到屋里,到了一张破桌子前拉出桌子底下的破木头凳子,做在了上面,然后转头对刘菱道:“也做吧!”
刘菱和卧牛兄弟也跟随老妇人脚步来到桌子前拉出凳子做下了。
老妇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腾地里站起身,走出屋外。
刘菱和卧牛兄弟透过满是破纸洞的窗户上看到,这老妇人快速走过院落,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头伸出门外四处张望,之后又快速返回屋里。
老妇人又做回到凳子上,扫视了在场地几个人后道:“俺闺女被钱江给关起来了,俺听说这府中有魔鬼八成是钱江作孽招来的。”
“钱江因何事关你闺女呀?”刘菱满脸惊讶地道。
“这说来话也就长了,十多年前老爷钱盾原配夫人去世后,钱盾寻思着再纳一房夫人,于是在权衡轻重之后,钱盾选中了俺家闺女。俺家这闺女虽说出身不算好,可是这小模样却也招人怜爱,况且俺们家世代都是钱府中地下人,就这样老爷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不受委屈,所以最后才要了俺闺女。
这十多年地光景里,钱盾虽然老朽不堪,房事力不从心,丧失生育能力,可是对俺家闺女那是万般疼爱,不光如此对俺们家里也是照顾有加。
可是,就在前几年,钱江逢人便说俺闺女狐媚他父亲,致使他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再这之后,钱江以自己父亲没有性能力为由将俺闺女赶回了家。
钱江是老爷唯一地儿子,老爷对他是疼爱有加,俺们自知身份低贱,却是不敢惹恼了他,于是俺们就答应让俺闺女回家住。
可是,这好日子过得是那么地快,自从钱盾死后,俺闺女地好日就到了头了。
钱江自从自己父亲死后,就搬进了父亲住的阁楼里,过着夜夜笙歌,纸碎金迷的生活。可是,当他把府中所有略有姿色的少女都玩够了的时候,他开始惦记起俺的闺女来了。
俺闺女那时正值春花灿烂的好时光,在钱府中当夫人这几年又是锦衣玉食,所以越发让人疼爱了。
一日,钱江遣下人来俺屋里找俺闺女去阁楼里。
俺闺女跟随下人来到阁楼,到了三楼。
下人告退后,出去了。
钱江唤俺闺女到了床边。
此时,钱江正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犊鼻裈,眼睛斜眯着俺闺女。
“江儿,唤俺来有何事情啊?”俺闺女道。
“嘿嘿。老东西已经死了,你以后也没有了依仗,还什么江儿不江儿的,你只不过是俺府中地一下人罢了。”钱江嘴中快速地说着,可是眼神却不端地在俺闺女身上游走。
“你想咋样?”俺闺女皱着眉头瞅着钱江道。
“俺想咋样?你把俺伺候舒服了后,俺再说。嘿嘿嘿!”钱江奸邪地笑着道。
“俺毕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地妻子,你怎地对俺这么说话。”俺闺女双眉倒立,怒目而视地道。”
“老妇人,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你老人家地姑娘到底是姓什么叫啥名呐?”刘菱注视着妇人道。
“俺闺女叫郑洁,呜呜。”老妇人再说到她姑娘地名子时,轻轻抽泣了起来。
“莫哭,莫哭,我们知道你们的冤情后,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刘菱轻轻拍老妇人地肩膀道。
老妇人擦干净眼泪后,继续道:“这一日地事,是俺闺女从阁楼回来时告诉俺地。
“你要是不依从俺,明日可能就是你老娘地祭日,哈哈哈。”钱江躺在床上的肥胖身体随着笑声震动而颤动了起来。
“你这么做,就不怕伤天害理吗?俺可是你的母亲呀!”郑洁面目铁青地道。
“俺说过要把你怎么样了吗?俺是说让你帮俺捶捶腿呀!嘿嘿。”钱江像是猫玩老鼠似地看着郑洁。
“你应该找府中下人,而不是找俺呀!”郑洁转身走下楼梯,出了阁楼。
三层阁楼里传出来打砸家具地声音。
之后,俺闺女和俺在屋里正谈论此事。
可是没过多久,钱江带着人从外面破门而入,他指挥几个手下先是把俺们都控制住,然后就叫人把俺打了一顿。
那时,俺闺女看俺被打心里心疼,于是俺闺女对钱江说道:“不就是想让俺帮你捶捶腿吗?俺答应你就是。”
钱江叫人先松开了俺,然后对俺闺女说道:“俺最不喜欢露着怒容地美人,一个时辰后,你自己来俺阁楼里为俺捶腿吧!哈哈哈!”
“好,俺去就是。”郑洁怒气冲冲地道。
钱江领着人走了。
俺闺女把俺扶到床上,心疼地道:“娘,你还好吧!”
此时,俺脸上被打得肿了起来,身体也疼痛难忍,可是俺怕俺闺女担心,所以俺对俺闺女道:“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后来,俺听俺闺女说她去了阁楼后,这钱江让她给他捶腿,可是这钱江腿脚却不老实,一会蹬蹬俺闺女地手,一会蹬蹬俺闺女地胸部,一会又用言语调侃几句。
这倒也罢了,可是这钱江却意犹未尽,还要俺闺女天天都去给他捶腿。”
话说到这里,老妇人又开始哽咽了起来,双手也不断地擦拭眼泪。
“老妇人莫哭,老妇人莫哭,这捶捶腿,又不能够得上什么罪孽,老妇人还是再说说这钱江地事情,俺们也好为你做主。”刘菱掏出兜里地手帕给老妇人递了过去,之后轻轻地拍她地肩膀道。
老妇人泪眼汪汪地慢慢扫视三人后,道:“俺也听说了关于你们地事情,只不过是三个法师而已,真得就有本事能制住钱江那恶人。”
“俺们家王。”卧牛灵道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卧牛仙人赶忙捂住他的嘴。
第93章 解救()
刘菱赶忙接过话茬,道:“老妇人这位道兄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呐!俺们定能有办法帮你做主。”
老妇人擦干净眼泪,把手放在桌子上,双眼赤红地注视刘菱一会儿,道:“这钱江要是让俺闺女捶捶腿倒也罢了,可是没过几日,这钱江却变了嘴脸。
那日,俺身体好了许多,又听俺闺女跟俺念叨钱江对她总是动手动脚,还时不时地要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俺心里不放心,于是也就跟随着闺女一起去了阁楼。
等俺闺女上了三层阁楼后,俺就扒在屋门缝里看。俺心下想,要是俺闺女有什么事,俺也能上前帮助一二。
可是,这开始却没有像俺预想地那样。
俺闺女给钱江捶腿时,那钱江也算老实,也并没有像俺闺女说的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久后,俺就看见那钱江先是用脚磨蹭俺闺女的手臂,后又用脚蹬俺闺女的胸部,这情景和俺闺女跟俺说地一样。
当时,俺心下想,俺们依靠钱府生活,要是直接指责钱江的罪孽怕他狗急跳墙,恼怒俺们,俺们以后地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俺虽然看到了这一幕,可是俺没敢吱声。
可是后来,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钱江从床上做猛地做起身抱住俺地闺女。
俺闺女奋力挣扎,并大声呵斥道:“俺虽然不是你亲娘。可是,俺也是你娘。”
“老东西都去了,俺和你快活快活又能怎么样呐!来吧!宝贝!心肝!”钱江依然死死抱住俺闺女,口中无耻地道。
见钱江不依不饶,俺闺女性急了,挥手就打了钱江一个大嘴巴子,并道:“你是什么个东西,那有你父亲的半点模样。”
“你个贱货,你不过是俺府中地使唤丫头,怎敢不依从俺。你说是俺娘,俺啥时候叫过你娘了,你只不过是老东西屋里地摆设,还敢打俺。”钱江像是疯了一样,拳头不断地击打在俺闺女身上。
当时,俺推开门就冲了上去。
可是,这钱江看俺过来,却并没有停下打俺闺女地拳头。
俺怒气冲冲地走到钱江床边,指着钱江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你小娘,你都想。”
钱江打断俺地话道:“俺都说过多少遍了,俺不承认你是俺娘。”
俺实在是气不过,挥手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钱江大怒,先奋力击打俺闺女地头部,把俺闺女击晕后,又制住了俺,把俺捆绑在地上。
之后,钱江兽性大发,扒光了俺闺女地衣服,把俺闺女奸了。
俺眼中目睹了一切,心中却伤心至极。想钱江自小时,俺就看着长大,对他却是疼爱有加,可是没想到待他大了之后,却如此对俺们母女。
那钱江奸了俺闺女一次,却意犹未尽。于是,他又扛起俺闺女向一楼密室走去,把俺闺女关在一楼密室里后,又走回三层阁楼屋里对俺说:“不要生张,要不你们都得死。”
俺死倒是不怕,可是俺闺女正值青春年华,死了倒也可惜,所以俺一直没有声张。”
语音刚落,老妇人又抽泣了起来。
“老妇人莫哭,你可知道一楼密室地具体位置?俺们可帮你找回你闺女。”刘菱轻声抚慰着道。
“年轻时,俺随太老爷去过那里。”老妇人道。
“咱们去密室把你姑娘找回来。”刘菱站起身,并慢声慢语地道。
老妇人二话不说,当先走了。
刘菱和卧牛兄弟紧跟其后。
三个人又一次来到花园,与上次不同地是,这次是由老妇人带着他们,省了不少冤枉路。
几个人穿过花园里的凉亭,走过回廊,过了石拱桥,就到了阁楼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太仔细观察阁楼,可是故地重游时,却发现这阁楼原来叫望月楼。这鎏金牌匾就挂在三层楼顶。
老妇人当先就进了阁楼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舞姬却不见了踪影,
老妇人带着几个人穿过桌子中间,绕过了上首位置蓝田玉桌,来到了嫦娥奔月的背景墙下。
老妇人拄着拐棍,来到背景墙画着月亮的地方,手高高抬起,对着月亮使劲摁了下去。
只见,画着月亮地那块墙体马上塌陷了下去。
不久后,只听“吱吱呀呀”几声响起,整个背景墙竟然大开,露出黑洞洞地台阶。
从洞口可以看出,这密室是向下挖掘而成,又由石头垒砌,石墙两旁有油灯。
“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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