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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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脉高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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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鸟嘴仍在惊叹:“奶奶的,大爷才多久没出来,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行不行,学无止境,看来这一回是我坐井观天了。”

江古伦检查好行李,发现东西都齐备了,这才说道:“好了,赤龙老大,有的是时间给你感叹,你不走我可走了。”

鹦鹉稳稳落在江古伦肩膀上,喝道:“走,出发。”

古伦无奈的苦笑一声,已经习惯了这鹦鹉的没大没小,提着行李下楼了。

方大同对于江古伦的病情没有多问,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应是没有大碍。他好奇的是古伦肩膀上那只鹦鹉,不放在鸟笼中,就不怕它飞了?

江古伦对赤龙的告诫是,在外面少说多看,如果不怕被研究送抓去进行剖腹手术的话,那么尽管放肆喷唾沫。

在不了解自己所处世界的情况下,赤龙还是老老实实听了江古伦的话。

二人叫了一部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从这儿到长沙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车程,所以只需要坐票,还好方大同提早就买着了座位,要不在这新生入学的高峰期,二人估计得人挤人挤去长沙。

很快就到了车站,二人直奔候车室,可怜的赤龙大大不能带上火车,方大同建议藏在衣服内,但此时正值夏天,二人都是短袖短裤,根本掩藏不了什么,若放在行李箱内被X光一照,铁定露馅。

二人正犯难时,鹦鹉终于忍不住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真是两个笨蛋,大爷我能飞。”

方大同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呆呆的指着赤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古伦也管不了方大同的反应,问道:“你飞进去能找到我?”

赤龙不以为然的道:“废话,你的气息我难道闻不出来!”

江古伦松了一口气,拉着仍处于呆滞状态的方大同,挤进了候车室,赤龙扑扇着翅膀,朝车站内飞去。

二人进站后,火车已经差不多快要开了,在火车下,赤龙早已等候多时,江古伦二话不说,将它直接塞入一个手提袋内,一阵飞奔,终于还是赶上了列车。

寻着自己的位置坐好,二人稍稍嘘了一口气,他们恰好是并排的二人座,江古伦在内,方大同在外。

坐定后,方大同就迫不及待的低声问:“轮子,你老实交代,你那怪鸟,为什么会说人话?”

江古伦莫名其妙的撇了方大同一眼:“鹦鹉嘛,当然会说人话。”

“放屁。”方大同压根不信,声音陡然高了几度:“哪有鹦鹉说话那么流利……”

江古伦立马捂住这个冒失鬼的嘴巴,小声警告道:“你找死呀!这事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下车后我再告诉你。”

方大同脸色一变,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左右望望,还没人注意这儿,见江古伦一脸严肃,知道这事急不得,正了正脸色,算是同意了江古伦的建议。

此时火车已经快要开动了,车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又以出外求学的学生居多,江古伦二人还好,至少有个座,那些没买到座位票的,只能堆在人堆中,享受人肉三明治带来的紧凑感,尤其是这炎热的夏天,车厢内体味横行,闻之欲呕,人人叫苦不迭,仿若森罗炼狱。

就在这时,两个靓丽的女孩子费力的挤到江古伦身边,一个短发的妩媚女孩对江古伦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礼貌的道:“麻烦两位让一下,这是我们的位置。”说完将手里的车票亮了出来,示意那二人让让。

哪知那二人置若罔闻,浑然未当一回事。

短发女孩还要再问,她身边扎着马尾,模样清纯可爱的女孩以为二人没有听清楚,提高声音道:“请你们让让,好吗?”语气中有一丝强硬,甚至于带着几分傲慢。

那二人仿佛入定老僧般,完全不为所动,其中一个男子懒洋洋的回道:“别急,坐一会又不会死!我们到了株洲就下车了,只要一会儿。”

株洲!到了株洲,长沙还会远吗?两个女孩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出远门,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心中怒气十足,但见二人一脸凶悍的样子,却又不敢发泄,呆呆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大同几乎兴奋得手舞足蹈,没想到火车上还能碰到这一出,压抑住内心的义愤填膺,开始不停朝江古伦使眼色,没有江古伦在他身后撑腰,他一个体重只比身高一半多一点的干柴,是不敢强行出头的。

对于这些小角色,江古伦倒是不怵,就怕呆会闹出点什么事来,把自己带鹦鹉上车的事曝光了,那就了不得难了。但经不住方大同死磨硬泡,最后江古伦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混蛋!”方大同拍案而起,见车厢内能望到这边的都将眼神投了过来,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成就感,也不管别人是否在暗骂神经病,脑子有问题什么的。指着对面那两人就骂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公德心呀?堂堂大丈夫,七尺男儿,霸占两个娇弱小女孩的位置,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你们?我要是你们,立马让开找一旮达蹲着无脸见人了,看看你们现在这模样,简直是丢中国公民的脸,败坏中华名族的道德风范,还好这儿都是我们中国人,要是被外国友人见了,对咱们伟大的祖国得多失望呀,大伙,你们说是不是?”

尽管方大同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但最后附和他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这就是中国民众,看热闹他们乐意,一旦牵扯上自己,就恨不能撇到一干二净。

对面一男子见车厢内的人并未群起响应,而方大同的身板更是瘦弱到可怜,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站起身来,狠狠看着方大同,冷笑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方大同被生生噎住,几乎不敢接口,但想到江古伦在身后替自己撑腰,仍是挺了挺胸膛,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大声道:“我说……”

“他说,叫你们两个,滚开!”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轻轻飘了出来,气焰嚣张的二男子一愣,同时望向端坐在位上的江古伦,一张还算有点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有些恬淡,衣袖外的手臂肌肉鼓胀,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二人心底一凉,他们也不过是扶不上墙的小痞子,欺软怕硬是他们的专长,逞一时之能还行,真遇到比他们狠的,也就只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而且看江古伦那稳如泰山的气质就知道今儿个遇到的不是善茬,估计讨不了好,何况在这火车上若是真将事情闹大了,惹来乘警,终究是二人吃亏。

车厢内一时沉默,江古伦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上面有这趟列车乘警的电话,要不,我们喊他来商量商量?”

二男子脸色同时一变。

一个男子冷哼一声,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指着江古伦的鼻子狠狠道:“小子,算你狠。”

说罢,和同伴灰溜溜的逃离了这节车厢。

江古伦拍拍方大同的肩膀,就像一个老学究教训学生一般:“年轻人,看到没有,对付这种小痞子,还是越干脆越好!”

  第五章 大学之道

一个男人在两种情况下被语重心长的教训是极为不爽的,第一种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第二种是做了一见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却被别人抢去了光芒,还要被那人教训的时候。

很明显,此时的方大同完全符合这两种情况,虽然他知道江古伦说的是玩笑话,却并不意味着他会点头哈腰的接受教训。于是,只见他脸色严肃,语重心长的道:“这话就不对了,方才那俩小痞子一看就是嚣张跋扈之辈,这种事情肯定做得多了去了。我的本意是想用正义之词感化他们,用肺腑之言劝导他们,让他们改头换面,一心向上。年纪轻轻的时候最容易走歪路,尤其是这种事情,一步错而步步错,作为过来人,我不能看着他们向深渊走去。像你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是不对的…只会激起他们的叛逆心理,对待这类人,只能用温暖关怀他们,真诚的帮助他们,他们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从此好好做人。”那语气,好像阅尽沧桑的花甲老人一样。

江古伦神情一震,仿若听闻到了暮鼓晨钟,语气一下就变得极为虔诚,说道:“大师一番话如当头棒喝,让人暮然警醒,受教了。”

方大同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脸上很是欣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江古伦见方大同得意的样子,眼角闪过一丝戏谑,犹疑道:“在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江古伦嘴角微翘,问道:“敢问大师在何寺苦修?出家多少年了?大师年纪轻轻就佛法高深,难道像玄奘法师一样从小便在寺院中长大?若是如此,大师此行是否要重走西游路?”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方大同哑口无言,却听见扑哧一声,对面两个靓丽的女孩已经笑靥如花。

见俩女孩都笑了,方大同心中喜甚,知道今天有戏。他们先帮俩女孩赶走了霸占位置的流氓小痞子,已经先入为主赢得了一个好印象。紧接着又是一段活宝式的对话,成功将对方逗笑,如此又能加上几分。因为但凡女孩子,总是更喜欢风趣幽默嘴巴很贫的男孩,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呆板木头是不会受欢迎的。

“刚才真是谢谢你们,不然我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短发妩媚的女孩伸出手来,落落大方的说道。

方大同赶紧将手伸出去握住女孩的手,嘴上却好心提醒道:“我说这位同学,感谢一个人,可不是与他握手哦。”

不知是真没看出方大同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故作不知,短发女孩好奇的问道:“那该怎么做呢?”

方大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真诚的道:“感谢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鞠躬感谢,但是像我们中华名族这种稍微有些内敛的种族,微微点点头,再说句谢谢,就最合适不过了。而握手,一般是两人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时候。”

短发女孩一脸恍然。

“就像这样。”方大同再次握住对方的手,彬彬有礼的道:“你好,我叫方大同。”

短发女孩似乎明白了方大同的意思,极为配合的说道:“你好,我叫侯佩岑。”

俩牲口一脸惊讶。江古伦更是差点一头栽倒,这俩倒霉孩子,取的啥破名字!铁定是这个自称“侯佩岑”的女孩误以为方大同是报的假名,为了配合他,才有这一幕发生,于是他轻轻撞了方大同一下,小声提醒道:“这妞以为你报的假名呢。”

方大同露出恍然的神色,他很干脆,直接掏出钱包,将身份证拿出来,递给那短发女孩,微笑道:“我是真的叫方大同。”

俩个女孩接过一看,均是嘴巴微张,满脸惊诧,没想到碰到的是跟当红歌星同名的人。

短发女孩将身份证还给方大同,再次伸出手:“刚才是我误会了,真不好意思,我叫梁芸,梁上君子的梁,芸芸众生的芸,这是我的好朋友,陈巧,左耳陈,乖巧的巧。”

一边的陈巧也大方的伸出手,和二猥琐男握了握。

江古伦放下陈巧的手,压低着声音对方大同道:“不错呀,功夫见长,才这么一会儿就摸四次小手了。”

方大同脸色不变,继续做道貌岸然状,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梁芸好奇的看着江古伦,疑惑的问道:“这位同学,你还没做自我介绍呢。”

还不待江古伦答话,方大同已经接口:“他叫江古伦,湘江的江,古城的古,伦理的伦。没事,你们不用在乎他,他这人就喜欢装深沉。”

也不在乎方大同的讥讽,江古伦老气横秋的道:“年轻人,深沉这玩意,是无法伪装的。”

陈巧若有所思的盯着江古伦:“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凡是少年心性,追名逐利者,就最喜欢听到这句话。江古伦虽然几乎是再世为人,却并不是说就可以摆脱这些红尘俗物,于是他笑着问道:“是吗?”

陈巧想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又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这就像将一个人飘到半空中再猛的摔下一样难受,江古伦被这句彻底噎着了,决定不再说话。

而后他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方大同则开始旁敲侧击,打探两个女孩的情况,从时尚的穿着就能看出,这俩漂亮姑娘家境不错。但没有想到的是,俩姑娘竟然都是才女,也是这一届的高考毕业生,最巧合的是,她们考上的竟也是师大的中文系,和江古伦是同系同学。

女孩们为了表现出自己已经成年,能够自立,硬是拒绝了家里开车送去长沙的提议,这才能和俩个猥琐男不期而遇。

此时方大同还不知道江古伦是中文系学生,而江古伦只顾着玩手机,没说,所以那牲口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自己也是师大的,在二女惊愕之余,他很自然的开始向女孩们索要电话号码。

过程很顺利,女孩们很爽快的交换了号码,并且保证到了长沙换号码后一定告诉方大同,唯独江古伦一直保持沉默。

并非他对那俩漂亮女孩没意思或者说是一性冷淡同性恋什么的,只是经历至亲之人离逝和一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大病后,江古伦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以前他也跟方大同一样,喜欢呈口舌之快,见到漂亮女孩就跟猫嗅到腥味似地,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恬淡了许多,没有那么张扬,没有那么骄横,诚如方大同所说,有些深沉了。

但这些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像柳下惠一般,见到漂亮的女孩仍能正襟危坐,看都不多看一眼。所以,他还是顺便记下了俩女孩的电话号码。

此时身边的三人已经开始憧憬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热烈的讨论去了学校该如该安排课程,怎样积极向上,入哪个社团比较好,甚至于周末该去哪些地方玩,都已经提上议程。

江古伦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比另外三个天真孩童的年龄大上一点,朋友圈子里也有几个正在读大学的人,了解所谓的大学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自觉性强点的学生每天听听课,忙忙学校的工作,差点的就整天呆在学校外的网吧,过着晚出早归的颓废生活,目的都很明确——积满学分,拿到毕业证。

一般的学生在大学都学不到太多有用的知识,无非是更多的了解了社会的现实,增强了交际的手腕。为将来步入社会起一个过渡作用。

大学,有条件的都过着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生活,没条件的便是颓废癫狂,沉沦堕落。

积极向上者——少!很少!

江古伦不愿摧毁身边三个无知男女的美好幻想,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没有说话。

不幸的是他这若有若无的笑恰巧被陈巧发现了,更不幸的是对这个沉默男孩有点好奇的陈巧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江古伦同学,你为什么要笑?是不是你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被突然注意到的江古伦,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段话——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象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碴子,神乎奇迹的刀法,嘴里叼着四块五的软白沙,还有口袋里露出来的半包旺旺雪饼,都深深的迷住了我。

江古伦自嘲的笑笑,同时内心悄悄原谅了自己不经意间的自恋,缓缓答道:“我没有你们那么朝气蓬勃,对学好知识贡献国家这样伟大的事情也没有丝毫兴趣,我之所以选择长沙,是因为它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繁华的城市。我知道这种想法的觉悟性很低,我并不介意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碌碌无为很多年后,去另一个地方继续碌碌无为,我的目的很明确……”

古伦扫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一脸热切的期盼着自己的下文,不由摸了摸鼻子,微笑道:“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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