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魅魅摆摆手,不再与他说话了,
继而转向迭泪说:“我以为你见到伏饕之后只有二种结果。
一是伏饕离开他的妻子你们一起回巫族。二是你自己回去。
可是你现在的举动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怎么啦?
给我个解释。因为据我所知伏饕没有回家。”
“你希望听到怎样的解释呢?”
迭泪高深莫测地笑。
“迭泪——”
魅魃望着她,甩了甩头:“别以为你这样子掩饰自己很高明。
☆、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魅魃望着她,甩了甩头:“别以为你这样子掩饰自己很高明。
我从你的笑容中看到伪装之后的苦涩。
是不是伏饕发生了什么事啦?这会让我猜想联篇的。
你最好向我据实以报,否则我会怀疑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而你,你应该会明白我所指的不良的企图是什么吧?
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不死神药了。所以,我会怀疑你想掠夺走属于我的宝贝。假若伏饕已经被你赐死了的话。”
迭泪更小心冀冀地掩饰着自己:“赐死?”
她装作恣意地笑了笑:“魅魃,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这会儿她故意、但神情自若的样子靠近袤阳,试图表现出与袤阳之间一种微妙的恋人关系。
她说:“有些事情是不用明说的,加上魅魃,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不必要事事都向你报告。我迭泪,可是个向往自由无拘束的人。”
魅魃的嘴边吟着一抹笑,他瞟了眼袤阳,转而紧盯着迭泪不放:“这是真的吗?这么快便转移目标了?这事实,还真让我接受不了。”
“你是说你还没有准备好贺礼吗?”
魅魃笑了:“但愿你所说的都是事实。”
迭泪也笑了,而袤阳却笑不出来,反而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迭泪的半真半假,扑朔迷离。从她冷悚之余又富有温情的眼眸中,有时他会以为她对他也是有意思的,但是当他以爱情的情愫回她一瞥之时,她又会厌恶地走开,或许对他说一些比较难听的说话。
总之,她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态度,让他在没有半点遐想之外,又不禁会想入非非。他在乎她……发疯似地在乎她。
所以眼下,他明知她是拿他过桥避免魅魃的怀疑,他有被她利用后就丢的感觉。一路上他没有跟她说话,努力让自己除了冷漠之余没有任何表情。
而迭泪呢,对于袤阳的心思她窥瞥得一清二楚,而且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因为他闷闷不乐而难过啦,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她跟他一样在乎着对方,而又陷于迷雾中。魅魃看见他们两个这样,他可安心了。
☆、爱上她这样的女人
因为他认为袤阳和迭泪正表现出了恋爱的娇态。然而为了保险起见,他再一次问迭泪:“究竟伏饕现在身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迭泪板起脸孔说:“他都已经跟别人成亲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关于他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跟他已经再也没有关系,形同路人。我并且十分希望我从来没有认识他这个负心的人。”
袤阳望向迭泪,他想“爱上她这样的女人是需要煞费一番苦心的,她的说谎技巧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象她这样一个著名的说谎家,有时候甚至可能连她自己也被骗过了。
假如她对自己说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那她肯定已经成功地蒙骗她自己了。……但是不行,我一定一定要让她诚实,至少对我的感觉是诚实的。”
一只鸽子划过天际,飞啸而过,然后落在枝头上,最后扑扑地跳落地面,踱到王子辄身边。
王子辄瞟了魅魃一眼,发觉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迭泪,没有注意任何事物。所以他从鸽子的脚上取下一只小竹管,从中抽出一张小纸片,纸片上只写了四个字:“已有眉目。”
那是冥罗传来的,他正在帮他寻找镜鸾的下落。冥罗对他说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使他不得不再次冒险背叛魅魃。
顼皇看了看袤阳和迭泪,又看向王子辄和他那只鸽子,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感情归属,突然间顼皇觉得自己好孤单,冷清得使他自己都打从心底里颤抖。在产生这样的意识之时,他下意识地瞟了眼魔厨。
她仍旧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王子辄一个人身上。“她是我的妹妹,我真的把她当成我的妹妹,可是突然意识到她这一辈子都会默默爱着一个男子不放的时候我竟会感觉很心疼很难过?
这绝不是对一个妹妹命运之怜惜的难过,而是……一种令我害怕、甚至难以启齿的感觉。我以为爱情是与我决裂开来的两个世界。
可是,不是这样的,它已经在降临我了。”
“魔厨……”他唤了唤她的名字。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它已经在降临我了。”
“魔厨……”他唤了唤她的名字。
“什么?顼皇哥哥!”
她拉回视线,望了望他,然后又穿过他视线落在她的王子身上。
“没事了……”他说道,想“只要她开心就好了,我还是不要给她添烦为好。”
冥罗在他自己和一帮手下人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一个冰窖的入口了。“这儿便是煸情洞吗?你确定?”
站在杂草从生的入口处,他问着他身边的侍卫。他看着那些草虽然显得生机盎然的样子,可是草心部分已经因为严寒的氤氲殒掉了。
站在这个位置的寒气比置身于冰窖里面逊色不了多少。他的手下人很肯定地回答他说这儿便是煸情洞了。他侧耳聆听,可是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主人,只有渗透入心的音乐才能将此洞感动,然后它会自己打开隐蔽的门。”
他的一个手下人跟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手下人。“禀主人,”那手下人说:“在查听的过程中一位老人家告诉我的。
那天,他来山上采药,看见一个男子将一位姑娘带来这儿。然后那位姑娘弹奏出天籁般的音乐,然后门就自动打开了。”
煸情洞内。
气温很冷很冷,洞内的每个截面都镶嵌凝结了很厚很厚的冰块如同镜面一样雪亮,一副冰块做成的灵柩摆在一入门便看见的醒目位置。
灵柩没有上盖,可以看见里面躺着的面容无法形容般俊俏的男子。他的眼皮轻轻地合上如同酣睡着一般,让人无法相信他已经死去。
陪伴着他的是轻盈溢漾的五弦琴乐音,这种清美的音乐足以感动天地、世间万物,也把男子的灵魂紧紧地锁住。
弹奏五弦乐的是一位年已三十六但长相清丽如年轻女子的女琴师。女琴师的长发轻轻地垂在身前,纤长的十指在琴弦上划出一波又一波美妙的音符。
许久,她才停止了弄琴,望向她身边年轻又绝美女子,说:“镜鸾你知道吗?那几天你在弹琴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了。
☆、决定爱他,永远永远 (1)
许久,她才停止了弄琴,望向她身边年轻又绝美女子,说:“镜鸾你知道吗?那几天你在弹琴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了。
因为你的感情是那么的澎湃。
你是比我造诣还深的琴师。我知道在你心目中一定有着深沉的感情。对于一个拥有对人深厚深情的琴师,我不希望她孤单生活二十年。”
“那是因为你怜惜命运与你同样悲悯的我吗?”镜鸾望着这个年过三十,但仍然非常绝美如少女般的琴师。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差不多已经了解她所有的故事了,同时与她产生深厚的感情。“肜若……”她唤着这个琴师的名字:“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是……”女琴师的眼神又开始飘回遥远的回忆。她本来是一个国家的宫廷乐师。她爱的男人是这个国家的铸剑师,他们两情相悦,然而厄难之神似乎决定不放他们轻松。
在一次铸剑的过程中铸剑师发生了意外,他花费了多年时间采集上等金铁铸造的宝剑终于铸成了,但在宝剑出炉的那天就如同上天也知道这把宝剑要降世将产生不同凡响的际运一般,那天,天气特别诡异,打了一整天的响雷,电闪雨鸣,那位铸剑师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高举着他的宝剑指向天,就这样,一个闪电劈下来,铸剑师倒地了,全身被劈得漆黑。
当时她刚刚在宫廷里为国王的大寿演奏了祝寿乐,国王很喜欢她的音乐,还赏了她很多珍贵的东西,她高高兴兴地去找铸剑师,一心想着与他分亨她的喜悦。无奈她却看爱她的爱人死寂地躺在地上,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宝剑。
正当她悲恸欲绝之际,一个男子出现了。这男子声称他能救活铸剑师,只要她答应出卖她的自由二十年。她认得他,刚才在国王的庆寿宴上他陪在各国祝寿使者当中。当时她只要她的爱人复生,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对方。那位男子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神奇,在他的妙手回春之下她的爱人、铸剑师果然醒来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女琴师的眼神幽幽地转向镜鸾说:“我真的很想念他。在这二十年的孤寂之中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他。镜鸾,你也有值得想念的他,是吗?你也无法忍受与他分隔二十年是吧。”
“他……”镜鸾想起了王子辄桀骜而英俊的脸孔:“我想信他一定会来带我走的。”
☆、决定爱他,永远永远 (2)
“不可能的。”琴师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魅魃是不会让你有离开的机会的。即使她现在正在寻找不死神药拯救她的爱人……可是,你相信吗?你相信这个世间上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不死神药吗?如果没有,那你也会像我一样,在这儿埋葬二十年,直到她找到一个接替你的人。悲剧……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重演下去的。我自己悲苦了二十年,所以我不希望有个女孩跟我一样。所以我迟迟不用乐声去和你,但是想离开这儿的思想又紧紧地攫住我。对不起,我终究难逃自私。我真的太想早点儿见到他了。”
“我想,既然这世上有长寿丸,我相信也一定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不死神药。”镜鸾说。接着她望向冰柩内男子的清丽面孔:“我想师父一定非常非常爱他。每个人爱自己所心爱的人手段都不一样,就凭师父的执著,师父的不惜一切,我就可以感觉到这段感情所深至极。所以我希望这世上有使人起死回生的不死神药,这样结局才完美,不是吗?师父,你,还有我都可以自由了。”
琴师不再说话了。她闭上眼睛,如同往常一样和她身在远方的爱人说话。“他真的可以听到你跟他说话吗?”镜鸾颇有疑惑地望着琴师,但是琴师的认真又使她觉得自己打断了她对他的思念是一种罪过。但是琴师已经睁开了眼睛,跟她说:“他说他会等我呢。”镜鸾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琴师又跟她说:“这儿叫煸情洞,是可以跟自己所爱的人通灵的。假如他对你的爱象你对他那样深的话。”
假如他对你的爱象你对他那样深的话?想着这句话,镜鸾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你怎么啦?”琴师问她。她回答说;“我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够和他通灵呢?我在心里跟他说话,可是我听不到他对我的回应。是不是代表我们的爱情不够深刻。或是他根本不爱我?”
“你怀疑他对你的爱吗?”
“有些。因为他是个王子。传统的定律让我们认为身为王子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国君,他是注定要君临天下受万人朝拜的,这当然也少不了三宫六院。就算现在他爱我,排除他国家的偏见——我知道,有一天他带我回国时,人们会怎么看侍和歧视我这个外国人——册我为王后,可是之后呢,他还会有很多美丽的妃子。虽然他对我起誓我将会是他唯一的妻,可是我真的很担心。”
“这就是阻隔你们完全倾心的因素吗?”
“我想是的。”
“听我说。那是因为你爱他不够深,你不相信他。”
“不。我爱他,我也很想相信他,可是——”
☆、决定爱他,永远永远 (3)
“听我说完。镜鸾。我认为,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王子和公主之分,你们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正因为平等,你们才可以建立一份对等的爱,这样的爱才是完整。你不要因为他是王子或者国王就对他失去信心。王的心永远是最孤独的,所以当他们决定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执著。比任何人都执著。所以你更应该相信他。”
“比任何人都执著?你怎么会知道?”
“我跟你说过我为国王演奏过是吧?那天,身为乐师的我坐在国王对面最显眼的位置。我自信,我的容貌在二十年前绝对是叹为惊人的,可是国王没有多看我一眼,他的视线总是微微倾斜投注在他的爱妃身上。我知道这是一种温柔的眼波,他的眼中只有她。”
“不是王后?他爱的不是他的妻子王后?这是不是说明了男人都贪新厌旧呢。”
“你有所不知了。”琴师继续说:“他喜欢他的妃子绝对在他立后之前。全国的人们都这么说。当时,他倾尽一切希望立他喜欢的女子为后,他要给她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但政治的因素不许他这么做。一个国王,即使他多么爱一个女人,可他始终是属于天下人的。他的心必须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那位即将被册立为后的父亲是当朝的第一大臣,为了国家的稳定他不得不立她为后。”
“所以——”镜鸾垂下眼睛,忧伤地说:“即使有一天我跟他回到他的国家。即使他多么想立我为后,可是政治是绝不会允许他任性而为的,是吗?他将会有很多妃子。而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王后。我不在意王后的讳称,我只想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我一个。我的野心比做王后还大。可是我真的很爱他,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分亨我的爱人。只是肜若,从你的一番话中使我知道我的野心不可能被实现的。我担心的一切将会成真。我开始问我自己:我可以放下他了吗?结果是:我无法放下他。既然我无法放下他,我的野心又被埋没,那么我要成为那位国王眼中的妃子了吗?我现在又问自己:我真的要成为那位妃子?”
“答案如何?”
“我,决定爱他。可是当他是国王,而我不能成为他的王后,那么我们的地位岂不是不对等了吗?如果他对我宠爱太多他的妻子会对我有意见。这样的爱难道不是一场很累很累而又危险的战争了吗?”
“你以为你可以成为王后,但却不是他心目中所爱的那位女子,王后的讳称就可以让你觉得与他对等了吗?我认为,无论你是一个王后或者妃子,甚至什么都不是,又或者你只是他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宫女,但是他爱你,他赋予你与他平等的位置,那别人又可以说什么呢?大臣们和大臣之女又可以说什么呢?他们可以控制他的权力受束缚,可是没有人可以控制住他一颗爱人的心。”
☆、决定爱他,永远永远 (4)
“真的是这样的吗?那么,我决定爱他,永远永远……”
“那么……”琴师抱抱她,对她说:“现在试着放开心胸接受一切吧。镜鸾,你会听到他的声音的。也许,你对他说的话他早就听到了呢。”镜鸾听琴师的话闭上了眼睛,然后“你现在好吗?”她听到王子辄的声音对她说。“我很好,你不必担心我。”她对他说,她的笑容很甜很甜,她知道属于她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来了。琴师也笑了,她在她的玄冰座位上坐下,又弹奏起她的五弦琴了。然后,绝妙的琴声悠悠扬扬地充满了整个冰窖,使得它在冰冷之余漫延了一份别致的温暖。倏忽,肜若停止了弄琴,因为,她感受到一种比她听过的所有乐音都要感人肺腑的音乐。
随着一声“刺斥”声,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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