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一,是爱情走到尽头为了保存自己仅存的自尊的作风。
袼粉卉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哭,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你弄痛我了……”
让他以为她因为身体的痛疼哭,总好过因为心里的创伤。
该死的!她的眼泪让他心疼。可是……也快乐,榷心的快乐。
“痛吗?”愤怒让他手下加重了力道。他真想杀了她。一想到她靠入安乐王的怀里那个场面,他就恨不得杀了她。这个娇小的人儿,可爱的人儿不会是他的,他也不要让任何人得到。尤其是安乐王。那个可恶的杀千刀的家伙,他跟他没完没了。
☆、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眼泪
这个娇小的人儿,可爱的人儿不会是他的,他也不要让任何人得到。尤其是安乐王。那个可恶的杀千刀的家伙,他跟他没完没了。
根本不容她闪躲,粉卉不得不直视上他的眼睛。很冷,他眼中的寒气把她整个都冻僵住了。比他左手的体温还要冷。就象当初她躲避他冰冷的左手让他受伤一样,现在她也被他这种眼神弄得严重内伤。血液,一滴滴地从内脏中流出,湮灭……
她这是怎么啦?既然他抛弃了她,他就不值得她神伤。
可是心情,却往往比决定脆弱,心,还是不自觉地直直下沉。
她楚楚可怜,缭人心弦的眼泪,引诱着让他心里的苦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的冲动。可是,不要。是他跟她说分手的,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哭给她看呢?一个男人,一个国王,难道连忍泪这点坚强都没有吗?他会证明给自己看不是的,他很坚强。
松开了她,急促地转过身去,因为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眼泪……
“你走吧。”冰冰冷冷的寒音对她发出命令。
如果粉卉现在不是耳朵嗡嗡响,她会听出他声音中的哽咽。
视线迷糊了,耳朵也只有那道鞭打在心弦之上,打得心脏破裂的声音。
她走。可以。可是,她可以走到哪里?
她已经没有家了。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的家呢?
但是面对一个遗弃了她的男人,她留下来只是丢脸透顶而己。
抹抹眼泪,她整整神色,离开了。
脚步沉重象灌了铅般,每移到一步都要使尽浑身的力气。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来到外面的荷花池旁,迷糊中看到冀咒……噢,不,是冀浪。是安乐乐……他站在那儿。
“粉卉……”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恨死了自己了。
☆、伤痕累累
“粉卉……”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恨死了自己了。
都是他,天杀的他。因为看见冀咒,忿恨之心使他更拥紧了粉卉。所以冀咒那个家伙肯定是误会了。那个闷葫芦般的冀咒,肯定问也没问就定了粉卉的罪。真是可恶至极。
让冀咒误会粉卉,然后他乘机而入,带她走……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
可是看到她的伤痕累累,心却让内疚占满了。
好想找个人一吐心中的压抑,粉卉抽抽噎噎地告诉他:“他对倪蝶……”
冀浪知道,他都知道。刚才他隐身,尾随粉卉回凤仪宫,因为怕自己猛地心理不平衡杀了冀咒,所以他没敢靠近。保持二十尺左右的距离,可是仍然听到冀咒的计划。他明知道这是冀咒故意刺激刺激粉卉的,但是他不想告诉她。如果想要拥有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跟我走好吗?现在看来你没有别的选择。”
粉卉一抬头,看向他。跟他走?
是啊,她迫切地要离开王宫,冀咒已经不要她了。
跟他走……
看到她犹豫地考虑起来,冀浪继续下重药:“跟我走,你可以看见你爹。”
“我爹?”这又是一个突兀。
“你怎么知道我爹?”难道是冀浪把他爹挟走的吗?听说挟狱那天牢房的门没有破坏,所有的狱卒都被下迷药了。试想,除了精通隐身术的冀浪之外,谁还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因为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把你爹挟走了,否则他会被处死的。”
这的确是他挟狱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需要与袼耳互相利用。
“原先以为你拒绝了我,我可以硬下心肠报复你,可是……还是……也许是爱之深,恨根本没有余地吧。”
☆、旧爱变成新欢
“原先以为你拒绝了我,我可以硬下心肠报复你,可是……还是……也许是爱之深,恨根本没有余地吧。”
倾吐情衷,腐蚀着粉卉原本就无路可退的心智。
跟他走,就能见到爹爹吗?她脑袋已经迷乱了,无法思考太多。
“好。我答应你,跟你走。”
既然冀咒都可以把旧爱变成新欢,她为什么不可能?当然,冀浪算不上是她的旧爱,可是目前而言,他是她唯一的选择了。肚里还有宝宝,如果没有个人依靠的话,宝宝要怎么出生?冀咒……他真狠啊,他可以不要她,不屑她的爱,可是连他的亲生骨肉也……她还记得知道自己怀孕时与他一起分享喜悦的模样……
可是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你真的确定了吗?”
他生怕她会后悔。
她想反悔,但是无路可悔。“嗯,我确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但愿,因此而忘掉冀咒,这个曾经占满她全部心房的男人。
他本该喜悦的,不是吗?粉卉终于答应跟他离开了。
可是一直到回到安乐宫里,他脸上都无法挤出一贯的微笑。
他真佩服倪蝶那个该死的女人啊,这个时候竟然还一派优闲地品茶。
那个该死的女人看见他回来还一脸温柔妩媚地行礼,他怀疑这个世界上最会伪装的人非她莫属。
他理都没理她,径自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下。宫女上了一杯香茶。
不知怎地,看见安乐王一副死人脸,倪蝶竟然觉得很开心。
不怕死地想挑起他更多的怒气:
“怎么啦?踩到炸弹啦?”
笑颜如花,好象一心想扯出他的怒气。
☆、我是个坏人
“怎么啦?踩到炸弹啦?”
笑颜如花,好象一心想扯出他的怒气。
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我是不是很坏?”
“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他这个问题太不寻常了。
“怎么说?”
她倒是想听听他为什么突然发什么神经。
“我故意让粉与冀咒产生误会……”
“他们吵架了?”
他的表情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粉卉已经决定跟我走。”
“噗~”茶终于很没形象地喷出来。
“什……什么?”倪蝶傻眼了,她无法相信,依冀咒对粉卉的爱……
“所以,你不用跟我走了,就留下抓住冀咒的心吧。”
冷言冷语地,他对她抛下这么一句。
“磅”一声,倪蝶把茶杯重生地搁在台几上,横眉竖目。“拆散别人相爱的两个人,你心里很高兴吗?”
“我只知道我爱粉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你的劣根性,永远自私。挂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周围骗人,岂不知假面具底下是最邪恶的嘴脸……”
“你说够了没?”冀浪吼了一句,让她闭嘴。
“没错,这就是我的本性。我是个坏人,这得了吧。”他干干脆地承认。
“你呢?倪蝶。难道你不爱冀咒了吗?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你能让他再次爱上你,他会有办法让你变成他的王后的。名正言顺,不会惹来别人非议和世俗眼光的王后。虽然不想承认那个家伙的脑袋聪明,可是还真的不是死脑筋……”
让安乐王妃死掉,然后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娶全新身份的倪蝶进宫?
☆、死心了
让安乐王妃死掉,然后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娶全新身份的倪蝶进宫?
这样的主意冀咒都想得出,看来妒忌和噬求报复的快意真会令一个人的脑袋变得灵光。
“他很爱粉卉,他不会放弃粉卉的。”倪蝶很清楚冀咒的内心,她无法天真地附和冀浪的提议。
“所以,才会要你想办法抓住他的心啊。至于粉卉,放心。我会让他以为粉卉已经到另一个世界。”
等他和粉卉离开后,他会用易容术安排“假粉卉”上吊自尽。这样冀咒总该死心了吧?
“看来你什么都安排好了。”倪蝶嘲讽地道。
“紧紧抓住他的心,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否则,你也去另一个世界吧。”
挑挑眉,倪蝶笑得近乎放肆:“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干脆送到我另一个世界?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的不是吗?这点你一早就懂。不杀我是否因为怜香惜玉?”
她才不会觉得他怜香惜玉呢,也许她的死会令他的计划受阻而己。
又或者引来冀咒的怀疑?!
倪蝶猜对了,冀浪不杀她,的确是因为不想引来冀咒的怀疑。冀咒才刚刚对粉卉说他会安排安乐王妃消失,如果倪蝶马上就应言,那么冀咒不会有所怀疑才有鬼呢。
其实他也有想过让倪蝶应言,让粉卉彻底相信冀咒完全不爱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保守做法。反正粉卉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偷她的心。
“你这样会伤他很深。”倪蝶劝他不要这么做。
“我才不管他是否会伤心。”冷冷的口气,宣示他的决定不改。
☆、饱受地狱式的折磨
“你这样会伤他很深。”倪蝶劝他不要这么做。
“我才不管他是否会伤心。”冷冷的口气,宣示他的决定不改。
“你真冷血。你不是人。先是充当内鬼引刺客进来杀死自己的父王……”
冀浪的眼色瞬间变得嗜血,死列地瞪着倪蝶。
“……现在又要让你的兄弟饱受地狱式的折磨吗?”倪蝶把话说完。
“你认为是我把刺客引进来谋害父王的吗?”
倪蝶怎么会这样以为?难道他给她的感觉坏得这么彻底吗?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这个奸细,不孝子,铜墙铁壁般的王宫区区几个小喽罗又怎么会闯得进来?”
“是我害死父王?你都是这么认为的罗?”受伤的眼色,他不能忍受别人怀疑他谋害自己的父王。
“难道不是吗?”无动于衷他被冤枉的神色,倪蝶仍然坚持己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吗?”
倪蝶忍无可忍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却是怒不可遏,再也不想听到那些令他心脏破裂的话。
站起来,他恼怒了拂袖而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她:
“如果你不按我的游戏玩下去,不用怀疑,我会让冀咒死得很惨的。”
倪蝶的脸色刷地惨白了。她知道他言出必行。况且,象他这个连父亲也不放过的人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会隐身术的他行动无阻,明的打不过冀咒,可以来暗的。
他满意地看到她全无血色的表情,笑了,离开了。
☆、直接昏倒过去
他满意地看到她全无血色的表情,笑了,离开了。
冀咒从来没有这么难过,就象被人扼喉般无法呼吸,快要死掉了。
趁粉卉睡着的时候,他偷偷潜进去看她。
她的媚眼紧闭,脸上尚有泪迹,降红的朱唇小嘴微噘,似乎轻微地发出抗议。姣美的脸孔上面娇俏的鼻梁特别吸引人,两道如远山般的细眉为她秀出一股纤尘不染的气态。
她是美丽的,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美虽然没有蓝海宫女子的艳丽,却是让他看得最为顺眼。
可是,她竟然背叛了他。是吧?她对冀浪投怀送抱,就是背叛了他。
冀咒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对粉卉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一早,传来了粉卉自溢的消息。
这个时候他正在早朝,一个侍卫急急匆匆地连滚带爬跌进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一瞬间,他觉得站着哑口无声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冀咒已经死了……随着粉卉的自溢,死去了。为什么?他想问她为什么要自溢呢?是不是她觉得委屈?是不是他误会她了?他有满腔的疑问,然而她却已经不能回应他了。
稍后,又传来安乐王离开王宫,倪蝶被休……
大臣们纷纷窃窃私语,说安乐王终于要反了。
安乐王是不是因为粉卉死了,他无眷恋、顾忌了,所以要反了吗?
这样一团混乱,弄得他支持不住,直接昏倒过去……
粉卉只记得自己被塞进一辆豪华的马车,颠颠簸簸走了十几天的路。
整个途中她都是昏昏顿顿的,安乐王说什么她都没有异议,反正她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只要按他的话做就行了。她只记得一路上每天都住进不一样的且华丽无比的驿馆。
接着很多天之后的现在,在一所可以与冀国王宫相美媲的豪华房子面前,马车停住。安乐王把她抱出马车,让她站定在大房子面前。望着这宫殿般的房子,她不免感到有些晕炫。
☆、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接着很多天之后的现在,在一所可以与冀国王宫相美媲的豪华房子面前,马车停住。安乐王把她抱出马车,让她站定在大房子面前。望着这宫殿般的房子,她不免感到有些晕炫。
因为这房子,太华丽了,就象奢侈的浮宫。
“这里是哪里?”她昏昏然地问,眼睛无精打采。
“婆罗国的王宫。”
冀浪说这句话的时候,自豪无比的神情,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什么?”粉卉打了个趑趄,步态不稳身子跟着晃了几下。
“婆、婆罗国的王宫?”
结结巴巴的声音,她怀疑不是她自己的。安乐王怎么会和婆罗国扯上关系呢?婆罗国与冀国,原本就是充满火药味的两个国家,身为冀国王爷的安乐王又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不用怀疑。”他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脑袋也一度停止思考,只有任由他牵着她走。
侍卫和宫女的青一色打扮,宏伟的建筑立在辽阔的土地上,而且宫女们还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这也许真的是婆罗国没错。看那些大臣架式的人对安乐王恭恭敬敬,她更是敲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形。只见他对大臣们介绍了她,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大臣们便含笑地望着她,对她行礼。
看那些大臣们对安乐王就好象他是他们的国王一样,而他们对她就好象向王后行礼一样。
“你刚才说什么了?”扯扯安乐王的袖子,她问道。
“没有。”安乐王乐哈哈地笑了笑:“只是跟他们说你是我的王后而己。”
“王后?”她瞪大了眼睛。她猜得果然没错,安乐王竟然是婆罗国的王?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看见一个更让她惊喜尖叫的人。
“爹!”
看见袼耳穿着一身官服由远而近,粉卉欣喜的喊。
☆、把她给弄糊涂了
接着她看见一个更让她惊喜尖叫的人。
“爹!”
看见袼耳穿着一身官服由远而近,粉卉欣喜的喊。
“粉卉……”袼耳快步奔来,老泪纵横地把女儿拥在怀里。
“爹、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粉卉抬起泪眼来看向父亲,寻求一个答案。现在都把她给弄糊涂了。
“说来话长。”袼耳叹了一口气,“来日方长,你慢慢会知道。”
冀浪走到他们父女身边,揉揉粉卉的小脑袋。
“我的王后,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
“不!……”
还是无法放下冀咒,怎么可以做他的王后呢?
可是冀浪不给她发话的余地,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噤言。然后他便装作有事忙似的,向那边的大臣们走去。这样,粉卉满腹抗议的话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其实她跟在冀浪身边只想寻求一条生路,加上他拿她爹爹来引诱她,她便傻呼呼地跟来了,根本没有想过要当他妃子……,冀咒始终在她心中,无论那个男人多无情,她都忘不了他。她知道自己这生中永远都只能有冀咒这个男人。
再也容不下别人了,特别是安乐王……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