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文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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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文宗系统-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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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抱着中立态度的人不禁为罗彦喊了两声好。第一声就是赞扬他的依据。这些天那些反驳党们每天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点理由,偏生现在想罗彦这样说来,对方的说法是明显站不住脚的。第二声则是赞叹罗彦像一个真正的文人。素来思想之争更甚于政治之争。罗彦没有打算以势压人,相反还很是大度地不纠缠那些谩骂他的人,这种态度在士林中已经不能更好了。

    好些人此时便向天然居借来笔墨,将罗彦的文章抄录一遍。而有些力挺罗彦的更是抄录好几份,派人将其张贴到闹市当中,想用这种方式将罗彦的文章更为迅速地传播出去。

    而正如这些人所愿,这个办法确实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不出半天,就是宫中的李世民手上都有了罗彦的文章。

    此刻李世民正在和房玄龄长孙无忌几个人在一起闲谈。素来喜好文学的李世民当初看到罗彦的那番话,心里也是几位憋屈的。作为一个皇帝,当初还没有继位的时候,偶尔写的几首诗也是罗彦口中那种金玉满篇词藻堆砌的货色。甫一听罗彦那般说法,李世民羞恼地脸都红了。

    好在后来国事繁忙,也把这茬给忘了。直到长孙无忌将科考的行卷带来让他排名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上官仪便是骂罗彦骂的最狠的一个。正好上官仪本身的才学就很扎实,时务策与诗赋都是上等,李世民朱笔一点,就将上官仪定位进士科甲等。

    批完了李世民还一脸的开心,终于有个人能够压着罗彦了,看这小子以后还在自己面前得瑟。谁想到,罗彦的反驳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简直就是完虐上官仪的种种论据。

    此刻,李世民拿着拿张纸,手有些抖。(。)

第二百章 有人上门来找事() 
♂,

    前些时候科考的结果下来,着实将金州的人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有才学的士子扎堆赶考了,总之考前被金州百姓寄予厚望的三公子,只有一个俞时英上了榜,还是个进士科乙等。至于那郑松峰和刘珉,前几日乖乖回来,再也没了以往的骄狂。

    尤其是那郑松峰,现在说话的时候,简直谦卑的不得了。要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作为,恐怕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眼看着入了腊月,而罗彦也打算年前再讲一次经学就暂时停下来。

    这段时间罗彦也是够忙的。不仅每天要管理州学的一些事务,还要应对从各地送过来的,连人都不认识的人写给他的信件。而且还必须要将所有的信件都仔细读过,谩骂的归纳理由,赞同的继续探讨。总之罗彦一个人连轴转,都有些吃不消了。因此上次讲学的时候,罗彦就明说了年前的安排。

    这天不出意料,州学的学堂中还是坐满了人。罗彦走进去一看,便发现里头多了不少的生面孔。不过这段时间因为科考结束,加上自己前段时间小小的出了点风头,一时间也有外地的士子慕名前来。无非就是今天的生面孔比以往要更多一些。因此,罗彦才会有些格外注意。

    根据上次的安排,今天要讲授的是礼记《大学》一篇。一如往常申明一遍今天要讲述的内容,问过有没有人要自行离去以后,罗彦就开始讲授了。

    作为后世被某些人专门拿出来编成一册,作为官学必须讲授的内容,《大学》一篇对于儒家学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但是罗彦很明显是不想把程朱理学的那一套带到自己的理论中去。因此讲授之前,专门花费了不少的声望值从系统中兑换了几乎所有能兑换到的校注版。经过反复的对比和思考以后,这才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思维。

    如同后世讲诗一般,罗彦没有一开始就讲授这一篇,而是把作者曾参的生平,根据现有的典籍一番论证后详细讲了一遍。只有这样,才能更为接近作者写作的最原始意思。

    原本以为罗彦会讲的寡淡,谁想到一开始就是引经据典讲故事,士子们也忘了微弱的炉火无法抵御的寒冷,饶有兴致地认真听讲着。要知道引经据典进行考据,其实也是一门学问。毕竟年代久远,对于同一件事情,不同的时代和作者说的都有些出入。更不要说有些年份和事件都会相互冲突的。

    讲述完了曾参的生平,罗彦这才正式讲授大学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此句至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所言者,儒学之三纲八目也。前次讲过,纲者规范,行于一时,传之万世。每每有所更改者,无非为其大德。”

    “乃至致知诚意正心明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此为八目也。圣人有云,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是解也。当知世先有德,然后以为文。而为文者,学而思之焉。以是苟日新,****新者,渐明其德,渐诚其意焉。”

    接下来便是那剩下的分出来的十个小节,逐一讲解下来,居然耗费了四个时辰。饶是如此,罗彦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自己从系统段换出来的那么多东西,就算是浓缩,也不是这么短时间就能讲完的。因此此次只不过是讲个梗概,让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能够好好思考,下次还是讲授这些东西,不过就讲的更深入一些,不会像今天这么潦草。

    就在罗彦说明了下次讲授的时间和内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站起来叫住了他。

    “罗博士且留步,在下有几个问题不甚明了,想要向博士请教一番。”

    此人嘴上虽然说着请教,但是口吻却一点也不恭敬。罗彦虽然年轻,但是这段时间不停讲经,确实是赢得了经常来听讲的士子的敬意。很多比他年龄大的,见到他也很是恭敬地要拜一声老师。哪像此人,来听过讲学,还这般无状。很明显要么不同意罗彦讲述的内容,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在听。

    一时间诸多的士子怒目而视,却发现此人身边还站起来了不下十人。这是什么情况?就在士子们纳闷的时候,只见罗彦微微一下,将侧过的身子转回来,道一声:“好啊。”

    见罗彦这般,好些人心里也是一阵喝彩。不论对方是什么样子,罗彦不理会对方的无礼,也不见生气。这般淡然惹得在场的士子一阵暗暗喝彩。看看人家,也才弱冠之龄,就有这等气度。难怪有人会说,罗彦只要这次文风改革的事情没有彻底被打倒,他迟早会成为一代大儒。

    此人也发现这么一对比,自己落了下乘。不过事已至此,也无法悔改,只能继续这般说道:“前些时日听闻博士所说的诗风改革,某思量之下,多有不解之处。然书信数封,不见博士回信。一时急切,便想着亲自来看看。倒是请博士原谅我这不请自来之罪。”

    这话说的好生阴险。无非就是在指责罗彦不回信,而且有些小肚鸡肠。

    罗彦哪里会上这种恶当,向此人一拱手,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君言有书信数封,我倒是可以回忆一番,看看阁下到底说的是什么。”这不是罗彦吹牛,他确实记得这段时间每天那么多信件的内容。尤其是那些以反驳为目的的,这些不仅要能找到反驳的点,也要通过他们找到自己的不足,因此罗彦更是熟悉一些。

    此人底气十足,说道:“在下并州邵伟志。”

    这句话一说出来,倒是让人觉得他确实有些自傲的本钱。无他,此人便是今科进士甲等之一。看他如今的行程,想来也是通过了吏部的铨选,正式成为了大唐的公务猿。能够出现在金州,应该是赴任路过金州的。那么论起身份,他和罗彦也是一般无二。若非罗彦有个爵位,恐怕此人会更为张狂一些。

    听过此人的自我介绍以后,罗彦想想,还真是有此人的数封信件。不过所言之事都是在老调重弹,将之前上官仪批驳他的那些话换了个方式说了出来,以是罗彦看过之后压根来深究的心思都没有。此刻听他说起,也是一阵哂笑。就这种批人还要拾人牙慧的,水平简直太次了。

    装作思考了很久,罗彦比较客气的说道:“原来是邵兄,我知道了。”也不管邵伟志是什么表情,将他连续送来的数封信的内容一个字不变背了出来。好歹也是洋洋洒洒数千言,罗彦背完的时候都有些嘴干。待念完最后一个字,罗彦问了一声:“邵兄所说,是这几封信无疑吧。”

    邵伟志的书信内容都是固定的那么一套,原本以为罗彦也不过看看,随后生气的扔掉,哪知道人家会背下来。座中的士子听完罗彦的背诵,有些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程度的书信,果然是中了进士的,同样一件事情能够用四五种方式表达出来,还个个的文笔优美。

    而那邵伟志就有些尴尬了,此刻脸色有些发青。不过很快他就掩饰好了自己的羞愧,正色对罗彦说道:“君言诗风需要改革,不知这改向何处,改如何改?”

    有些人已经出离愤怒了。为何?这不明显就是要把罗彦架到改一代文风的宗师的地位上。要是过了十年八年,这改革诗风的事情做成了,以罗彦如今的诗才,称一声宗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在所有人眼中,罗彦也不过就是提出了这个概念,别说是做成,就是草创都还没有眉目呢。

    人们不自觉把目光转向罗彦,等待着他给出一个答案。不求能够让他们解气,但是至少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这个问题其实罗彦已经思考了很久。这段时间从各地送过来攻讦谩骂的书信也不是全无道理,其中就有好几个人很是尖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这几人也是罗彦破例回了的几分攻讦他的书信。

    此刻这邵伟志又提起来,正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最新的思想再分享一番。而这个回复,是需要用最简练的话,将他的思想表述出来。这种总结,是需要一个时间的。等待的士子们随着时间的流逝,看到罗彦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也逐渐有些失落。原想着罗彦能够打脸,谁想到居然会这样。

    而那邵伟志和他身边的几人,一开始是有些惴惴不安,到了现在,已经是心里欣喜若狂了。一句话就问住了最近风头最盛的罗彦,自己岂不是要在文坛出名了?

    正要逼问罗彦的时候,忽然看见他脸色一正,对着自己说道:“某自忖,诗风革新以后,想是言必有情,言必有物,言必有志,言必有德。”这句话的核心不过是十六个字,偏生字字就像是重锤敲在邵伟志的心头。从刚才的兴奋到现在的惊愕,这种情绪上的差距,居然让邵伟志眼前一黑。(。)

第二百零一章 来自大儒的支持() 
♂,

    邵伟志的晕倒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心,只有他身边的人慌忙将他扶起,忙乱地掐着人中和虎口。

    更多人的心思在罗彦方才说的那几句话上面。仔细回想这几年流传于世的诗作,依照罗彦的这个标准来看,确实是存在着不少的问题。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真要依照罗彦所说的话,那么每年诞生的诗作数量会降下来不少,可是质量却会上去很多。

    如今的诗作也不是说这四样就完全没有。而是太过注重字句,反而因为韵律和词藻,把感情的流露压迫到一个危险的地步。以是人们往往在看到一首饱含感情的诗作的时候,更容易被打动。没错,这种水平的诗实在是太少了。感动的少,自然就容易被感动。

    学堂中在寂静了一断时间以后,忽然间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

    这是诸多的学子从内心深处赞同罗彦的说法,所以掌声才会经久不息。虽然以罗彦这个标准,他们里头很多人其实往后不一定能够写出什么好诗来。可是再怎么说,也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好吧。

    而站在上边的罗彦,听到这般掌声,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谁会理解那种千夫所指的感觉?前段时间罗彦收到的信件没有上千,可是也有好几百。好些指责攻讦他的,为了能够更好的改进自己的思想,罗彦还要把它把它背下来。每每在内心回忆着这些信件的内容,他的心就是失落的。未曾想,压力会这么大。

    直到此时,罗彦终于也有了一种被认同的感觉。那是自己在努力去做,而且还真的有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然后,有那么一些人在支持你。这就足够了。在一片掌声中,罗彦默默转身,也不理会那邵伟志到底如何,肚子走出了学堂。

    学堂内,陶夫子依旧捋着胡须,点头称赞道:“读诗写诗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少年人征服了。虽然今日无诗,但是有比诗更好的东西。此生能够听闻诗之一道有如此理论,如同当初我治经有得的时候,一般的开心。好了,诸位,为了今天能得此言,今晚咱们去香满楼好生吃上一顿。”

    便是曾经有些反对罗彦的夫子,此刻也是真心实意地叹服:“不错,当初我以为他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只不过是一时兴致。要知道诗风传承到现在,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至少当是没有一个明晰的路子,大家就算是想改,又能改成什么样子。不怕改的一般,就怕比现在更差。”

    “是极是极。不想今日罗博士居然指了一条道路,而且是返本归元,依如当初圣人编修《诗经》时所想。哈哈哈,我是真心实意服了。今夜香满楼,我来请客。”

    在一阵笑声中,州学的夫子们走了出去。而跟着的便是前来听讲的那些士子。今天这个消息可是比以前罗彦宣布诗风改革的时候要劲爆多了。因为在诗歌形式上走出一条明确的路了,和提出改革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前者称宗做祖,后者只能称为先驱,在文坛地位都不一样。

    因此这些士子迫不及待要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尤其是罗彦说的那十六个字,此刻已经有人在口中不停默念,生怕在路上忘了什么。

    时间过去这么久,此时诸生都要去吃饭。一时间金州城州学附近大大小小的饭馆个个被挤满。便是那些家在金州城中的,此刻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跟着同窗一道走进茶馆酒馆,兴致勃勃开始谈论罗彦今天所说的东西。

    原本《大学》这一篇罗彦就讲的不错,诸生从诗作说道文章,从文章说道经学,就差把罗彦给吹上天了。要是有好事的人将金州城州学附近转一圈,就会很惊讶地发现,此刻都是在谈今日讲学的声音。

    罗彦从以前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开谈论诗歌革新的也就两次。一次是讲学的时候提出诗歌革新,第二次便是反驳上官仪的时候。如今便是那第三次了。但是这份量是一次比一次重。

    有这样高兴的结果,诸生自然是努力往外传播这个消息。原本这讲学就有好些外地的士子,不出十天,整个陕北道和西北道,就传遍了罗彦这天说的几句话。一时间原本还在反驳罗彦的好些人,此刻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无他,以前他们写的那些个诗,以这么正派的标准来看,完全都是渣渣。

    反观罗彦,基本上问世的作品都是这个套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

    于是乎这样的消息还继续往外边传播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说的话,更是为罗彦增光添彩。让这诗风改革的事情更为火爆。

    这个人便是孔颖达。

    一直以来孔圣世家就是士林关注的焦点。孔颖达的才学名于当世,一点也没有辜负他圣人之后的身份。作为当代孔家家主,又是当世大儒,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够引导士林相当一部分人的立场。而此刻,沉默了一个多月的孔颖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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