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文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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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文宗系统-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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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王君廓作为大都督,那暴烈的坏脾气,这都多少年了,手底下还没几个文士当幕僚。

    因此这会儿连个能出点主意的都没有。指望这些大老粗能认得几个字就相当勉强了,还想着要找到律法的空子钻一钻,别痴心妄想了。

    这就是李玄道的办法,先把球踢给你们,到时候自己再使点歪招,那就妥妥的了。至于罗彦,李玄道根本就没想过罗彦会出什么主意。王君廓这段时间对罗彦的打压,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这俩人没啥蜜月期可言。

    想想当初王君廓指着罗彦的鼻子大骂的场景。而且罗彦居然一声都没有反驳过。如果不是心怀怨气,那就是甘心被骂。但是,罗彦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看大殿里一片沉默,李玄道心里偷着笑。既然你们不说话,看来王君廓是没法出来了。依照律法,闹市走马就是重罪,伤人更是以斗殴杀人减一等来处理。减一等就是终生残疾,这个程度的处罚是流放三千里。

    其实李玄道刚才根本就是在骗有些人。王君廓是什么人,当朝二品大员,这么严重的事情要是幽州府不上报,他们这官还想不想当了?

    恐怕这个时候幽州府的刺史早就派人把情况飞马送往长安了。王君廓这官,怕是当不了了。李玄道心里想的正好。

    一片沉默中,原本李玄道想着就这样熬一下直接结束的。谁知道就要张口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也不知道是王君廓的什么人,突然站起来走到罗彦面前就跪下来,不停磕头道:“前些日子某家无状,冲撞了司马,这里给司马赔罪了。”

    这是闹得哪出啊,罗彦是懵了。搞什么,自己也不认识这位,然后人家过来就给自己磕头。这些将领就是见了李世民,正常的程序也不是这样的啊。来这么一处,简直就是把罗彦捧到头上去了。

    这还了得,这等大礼罗彦可是不敢受的。慌忙站起来就走到这位的身侧,随后就想把这位拉起来。

    谁知道人家一心想磕头,罗彦根本拉不起来。非但如此,趁着罗彦拉自己的时候,膝盖一偏,就转向了罗彦此刻站着的方向,还是不停磕头。等磕的额上有有血迹了,此人才说道:“小人知道司马谙熟律疏,还请司马救我家都督。”

    此言一出,李玄道脸色一沉。原本觉得胜券在握了,谁知道这人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这一个人求他,罗彦也可以装一装,找个借口把这件事情推辞掉。可是正要张嘴的时候,殿中除了李玄道之外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对着罗彦躬身便是一拜:“还请司马不计前嫌,救都督一命。”

    这下子罗彦可是有些难受了。武将抱团的样子,真是恐怖。偏生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无赖,拜了下去,直接不起来,就像自己脚下这血都流了一地还在磕头的这个一样。

    罗彦可是真的不想帮忙啊,就前段时间王君廓的那个德行,加上罗彦自己的前途,罗彦都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借故不来这正殿呢。

    可是今天真要不给这些武夫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怕是不仅会恶了这些人。往后自己在军中的声望也会因此遭受打击。

    人的感情都是偏颇的,传扬出去,人家这多少人求你一个,更有脚下这个如此拼命,自己还不给面子。虽然王君廓不见得人人都喜欢,但是此刻王君廓代表的是武将的一员。而求人的也都是武将。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罗彦有些挠头。尤其回头一看李玄道那阴沉着的脸,罗彦就知道不论如何,今天是肯定刚要得罪一方了。

    看着脚下这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弱,而且流血也太多。再这么下去,怕是王君廓走马没杀人,自己却要摊上死人的事情了。

    咬咬牙,罗彦说道:“这事,我答应,你先起来。”随后将这人拉起来,看着此人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叹了口气,对着殿外喊道:“快来人,将他带到医官处处理伤口。”(。)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君廓因罪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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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在场的武将听完罗彦的话,心里都是一松,而躬身的幅度更是大了些,罗彦有些头疼地说道:“我已经答应了,诸位还是请起吧。”

    在李玄道的大黑脸里,那些人开心地直起腰,迅速围拢在罗彦面前。罗彦都有种想法,这些家伙估计是向自己学习的,以后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大街上打马而行。

    想了想《武德律》中关于走马伤人的条目,罗彦说道:“依律,一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人一等。今都督虽伤人,然皆以轻伤,此事由仵作核验,勿令人有非议。此其一也。”言下之意,要把受伤的人和仵作以及幽州官员们都打点好。这是一比不小的数字,不过想来王君廓干的那些事,这点钱还是有的。

    “另有八议之议能与议功。都督整军十数万,此谓议能。随陛下征战数载,此为议功。有此两件,此事可以平息了。”

    罗彦给的建议是极为有效的。虽然八议到了长安肯定大理寺会考虑到,但是第一条要是在幽州没有做好,恐怕王君廓就有的哭了。

    当然了,这个办法也不是谁都能用的。想贞观最初这几年,能用上的也就尉迟敬德一人。这货打瞎了李道宗的眼睛,居然不过是罚俸。这种处理放到其他的朝代早就够掉脑袋好几次了,偏偏人家连个幽禁都没有。这差距,还真是让人咋舌。

    听完罗彦的话,这些原本想着学点招数的人瞬间失望了。这什么啊,完全就是拼钱和权,没啥别的路数。不过,能对王君廓有效就行。

    因此围着罗彦再次拜了拜,连主座上脸色发黑的李玄道都没有理会,就拉着罗彦出去喝酒。

    对于这种请求罗彦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还没有那么贱,前几天还相互看着不爽,就因为这点事情便重归于好。那样的话,他罗彦的交情就太便宜了。所以很是干脆地推脱掉了所有的邀约,一甩袖子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这边罗彦悠闲地坐着读书,那边听了话的人早就跑到幽州府衙。买通了关系,悄悄溜进去就见到了暂时看押在此的王君廓。

    此时的王君廓也是一脸的颓色。酒醒了以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扔在这陌生的屋子里,没有美婢服侍他更衣,更没有端来水供他洗漱。恼怒地大喊大叫了几句,居然就招来了幽州府衙的差役。

    此人也是受幽州刺史的差遣,此刻正在屋外看着呢。毕竟里边是个大人物,因此人家一叫喊,这差役便冒失地跑了进去。

    王君廓此刻正在气头上,见有人前来,看打扮也就是幽州府跑腿的,顺势踢了一脚,怒骂道:“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打水来,我要洗漱。”

    原本还想着奉承一下呢,谁想到自己进来就受了这冤枉的一脚。这差役一脸气愤地说道:“你当你还是幽州大都督么,醉酒走马伤人,而今你也不过是看押再次的案犯。居然还敢打人。”

    听得这话,王君廓脸色一紧,跨上来揪着差役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老子什么时候走马伤人了,什么时候成了案犯了。你们刺史呢,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问个清楚。”

    这差役到了此时也不再畏惧王君廓的身份,冷笑着说:“我家刺史正在给你收尾呢,哪里有时间来见你。你昨日走马伤人的文书此刻已经在路上,想必不日长安就会有消息。你就等着在大理寺摆你的威风好了。”

    听得差役如此一说,王君廓也不管此人无礼,有些失魂落魄地松开手,退到床榻上,不再言语。见状,差役立马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出房门,随后从外边紧锁住。

    等到王君廓的手下见到王君廓的时候,他还呆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直到来人壮壮胆子,使劲将他摇了两下,这才如梦初醒。看到自己的心腹便在身侧,王君廓抓住他的胳臂,不停地问道:“我走马伤人,是不是真的?”

    看到属下默默点头,便再次坐回床上。

    说来还真的是没有文化的过错。这走马伤人的律疏是因为有先例在前,京中好几个将军走马伤人都被一撸到底。但是这些人基本上八议里头一个都没占到,因此特权什么的压根没捞到。所以王君廓知道的都是下场凄惨。也难怪他非要一遍遍去确认了。

    “都督别怕。方才我等求过那罗司马,这才知道都督有大功劳加身,而且伤人也不重,到时候会减刑的。”安慰着王君廓,看他严重恢复了神采,这才将罗彦的话一字不改向王君廓复述了一遍。

    “我和那罗彦这些天一直不对付,他说的那话,能信么?”虽然有了希望,但是一想自己对罗彦的打压,这货能原谅自己,还主动给自己出主意?

    那属下很是肯定地说道:“绝对能信。今日一早,我等数十位将领将他堵在正殿里,有人磕头都快丢了命了。他是实在没招了,这才说出来的。都督你是不知道,罗彦将这办法说出来的时候,李玄道那厮脸黑的啊。”

    “这么说,他说的是真的了,我不会因此丢官了?”这是王君廓最关心的事情。大小出生入死不要脸,为的不就是能当个大官么。便是前头闹着出征突厥,也是为了官做的更大一点。要是这次犯事能保住这些,那就最好了。

    “听罗司马说,应该是了。不过打点上下,需要花好大一笔银钱。”

    “不过是些钱罢了,只要这官保得住,想要多少钱没有。”此刻王君廓的信心瞬间回来,很是开心地笑着,拍拍属下说道。

    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属下说道:“出去以后,给这幽州刺史多使点钱。看到这屋外站着的那个差役了么,先让他剥了那身衣服。等我这件事情了解了,好好收拾他。”

    看到王君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属下说:“这等小事就不劳都督费心了吧。想要收拾他,有属下就够了。何必让都督见了他还生气。”

    “不,这几年谁敢对我那般无礼。不亲手收拾的他家破人亡,老子就愧对大都督这个名号。”王君廓想起方才那差役的无状,心里就一阵恶气。一心想要在自己从大理寺出来,声势浩大地回到幽州,再好好炮制这厮。

    王君廓阻拦,这属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听话,因此点头称是。

    如果让罗彦知道王君廓这厮一点感恩戴德的心都没有,还没把事情解决了,就想着报复别人,恐怕会后悔自己心软了。

    王君廓醉酒走马伤人的事情,快马送到京城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这事儿比较严重,因此震惊了朝野之后,很快李世民就派出了御史台、大理寺以及刑部的官员组成小团队,专门负责王君廓的案子。

    同时,又下令幽州府将王君廓送进京城审问。

    这一来一去,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过了接近半月。而趁着这个空当,王君廓的属下不仅将幽州府里里外外收买了一遍,就是那些被马伤了的百姓,也在大笔银钱中改了口。重伤变轻伤,轻伤变原谅。

    等到信使前来,通报了朝堂的命令的时候,王君廓能够减刑的所有手段都准备好了。只等着相应的材料随着押送队伍送到长安,到时候三司这般一看就行。就在王君廓自以为一切都顺利的时候,押送的队伍就带着他要出发了。

    临走这天,送行的人在幽州城外站了一条长龙。虽然王君廓犯事,但是听说了罗彦的办法基本能让他毫发无损,因此还是把王君廓当作是去长安述职了一般。

    当然了,为了能够保证王君廓一路过的舒服,他的属下还有几个没有具体职司的,直接随队前往,身上带了一大笔银钱。看那个架势,完全是要把押送的队伍当作是游玩的行人。

    就在王君廓一脸得意的时候,只见李玄道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拜了拜,说道:“都督此番前往长安,正好我这里有给房中书的一封信,还望都督到了以后,能够亲手交给他。”说完一脸笑意从怀中掏出信件,交到还没答应的王君廓手里。

    房玄龄乃是李玄道的从舅,按理来说这书信来往很是正常。但见到李玄道这般笑容,王君廓就有些心里不安。因此感觉手里那薄薄的一封信,似乎有千斤重一般。但是推辞又来不及,只能闷闷地塞到怀里。

    不待王君廓多想,队伍就在众人的观望下启程。八个押送王君廓的差役,加上随行的三个,再加上王君廓自己,因为王君廓尚未定罪,还坐着马车,因此远远看起来,还相当有规模。(。)

第一百八十二章 没有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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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廓这一路,怀里揣着李玄道的书信,就像是揣了一块红火的炭一样。

    每当深夜躺下睡觉的时候,王君廓脑海里就浮现出李玄道那很是深沉的笑容。他和李玄道只有冤仇,哪里来的交情,能让李玄道那么放心地把书信交给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李玄道的笑容显得越发的阴沉,梦里的王君廓那般清楚地听到:”王君廓,你就带着我的检举信,把你自己送到大理寺吧。“

    本来心病就难医,王君廓自己在幽州干了些什么,他心里相当清楚。要是李玄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那个从舅,自己可就死定了。逾制,无状,甚至还有其他的行为,无非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罢了。真要到了大理寺,还不是任那些文官怎么说了。

    这样想着,王君廓似乎魔怔了一样,连续好几天夜里压根就睡不着。每次合上眼睛,看到的不是李玄道的冷笑,就是自己被送到断头台上。睁开眼睛就能发现自己额头上冷汗直流。

    王君廓的异状,自然是引起了差役和属下的注意。差役们还当是王君廓身体抱恙,因此还刻意放慢了速度,甚至准备走到下一个州府就请医生来看看。

    乘着有天差役不在自己左右,王君廓从自己怀中掏出李玄道给自己的书信。忍不住,他想看看李玄道究竟写了些什么。这个想法在他心中犹豫了很久,终于在今天下定决心。不过,他似乎忘了一个问题,自己不识字。便是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的他,将李玄道的书信打开,看着那被刻意写成行草样式的字迹,懵逼了。

    王君廓此刻只想骂娘,一来骂字迹不识字,另一个就是骂李玄道写的这个东西太邪乎,压根就有不让人读懂的意思。此刻王君廓越发的慌张了,李玄道那笑容,此刻在他心里瞬间就化为了得意的冷笑。

    将随行的几个属下叫来,原本想着这几个能不能把这份坑爹的书信读懂。可是他自己却忘了,像他这样的武夫,手下哪有读书人来投靠的。随行的这几个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能为他跑跑腿就算是很大的功劳了,想要识字,那是妄想。

    这下子可就尴尬了,几个人对着一份书信各种臆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李玄道要把王君廓置于死地。

    而且,既然人家能够放心地把书信交给王君廓,就根本不怕他拆开看。想来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这边王君廓拿着书信去长安,那边早就有信使将另一份送走了。这样一想王君廓瞬间吓坏了,这不怎么做都是个死么,怎么办?

    这个时候王君廓手下这群人就体现出了价值,有个人咬咬牙,狠声说道:”都督,我看这李玄道是成心要置你于死地了。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杀了,然后投突厥去。“

    听到这属下这般说法,王君廓出奇地没有说什么。可不像好些将领对于中原有很深的执念。王君廓此人从发迹以来基本上就是个投机商,无非就是比较机智地早早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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