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到底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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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到底世子妃-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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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他不是中了麻药吗?

    不由恼怒,抬头看他,他却悠然的闭着眼睛,乱发敷在脸上,带着几分不羁。

    忍不住质问道:“你麻药退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勾唇淡笑,“我只退了上半身,刚好够抱着你。”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气得沉欢真想踹他两脚。

    还等她想出要怎么教训这个登徒子,马车忽然剧烈的颠簸起来,他忽然将她紧紧的揽住,飞快的低声命令:“把头埋进我怀里!”

    这话要她怎么做?

    下一秒,车身咕噜的翻了个,沉欢和他抱着滚了一圈,两人最后被挤在角落里,马车翻到个才停了下来。

    沉欢呆了好半响,头顶传来低低带着暖味的声音,“你可以起来了,压得我动不了。”

    沉欢猛清醒过来,自己正将他挤在角落的软榻空间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一脚插在他两脚间,脸顿时发烧,赶紧爬起来,她没看见男子满脸温柔的笑意。

    手臂一动传来一阵痛,她强忍着痛,爬出去,掀开车帘,马儿已经血流尽气绝而亡。

    她四下看了看,都是树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抬头看下月亮,方向似乎跑偏了,余杭在西边,鎏金在东边,这个方向应该是北边。

    她回身将一颗夜明珠取了下来,刚想下马车,手臂被人一拽,人被拖了回去。

    “你干什么!”刚才的尴尬还没消退,沉欢有些恼怒的低喝。

    “小心蛇,还不老老实实呆着。”

    沉欢白了他一眼,“现在蛇都准备冬眠了,大晚上的天冷,蛇也不出来啊。”

    他怔了怔,续而笑了,用力支起身子,扯了个跌落的软垫靠着,“你还懂得不少。”

    沉欢被他看得脸色不虞,索性不理他,车外情况的确看不清,大半夜的树林中,危险的确很多,刚才那番惊心动魄,实在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觉得浑身发软无力,肚子饿得厉害。

    她蹲下去翻软凳下的暗格,从里面取出几个布包,这是他们准备路上吃的点心。

    “吃不吃?”她随便递过去一包。

    他身子一用力将她手里的吃的全部夺过来,放在一边,“你衣服都是湿的,赶紧先换一套,仔细着凉。”

    沉欢脸色顿时凝结成冰,自己都忘了从河里出来的,刚才居然……居然就这样抱着,自己居然……居然就这样坐在他面前!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是要换衣服才行。

    无奈,只好去翻柜子里面的衣服,想下车去寻个地方换,被他一把拉住,“外面换,你不怕被什么小动物叼走衣服你都没法寻吗?就在车里换。我不会看的。”

    沉欢瞪大眼睛,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啊?说起女孩子换衣服就像换一叠青菜似的,想必是在锦绣温柔乡里呆惯的,或让近身丫鬟换衣服换习惯的。

    男子见她这幅模样,抓起沉欢之前盖的薄被兜头盖上,嗡声道,“这样放心了吧?”

    沉欢生气也没法,他这样的确看不见,万一……万一他……。

    不过看他也不是这样的人,沉欢向来也不是纠结的人,就赶紧将衣服换了。

    他耳朵听着她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嘴角缓缓勾起来。

    沉欢换好衣服,看被子一眼,从另外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套小黑的袍子,“你也换吧,衣服上有血,等会干透了都黏在伤口上了,顺便清理下伤口。我这有些药。”

    男子把被子拉开,看了一眼身边的衣袍和药包,再看她正在将头发解开,用布搽干水,那张清秀的脸显得那么动人。

    “以后不要在陌生男子面前换衣服,很危险知道吗?万一遇到一个禽兽呢?”

    沉欢手中动作一僵,眼睛缓缓的移过来,满眼的危险,真是恨不得踹他两脚,这话是他该说的吗?是该等她在他这个陌生人面前换完后说的吗?

    男子不看她,自顾自的取了衣服,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忽停住手,抬头看她,很正经的说,“姑娘,麻烦把头转过去,我有些害羞。”

    沉欢闻言人整个都不好了,是她要看他吗?是吗!

    她僵硬的转身,用力的搽着头发,咬牙瞪眼,这个人实在讨厌得很,甚至比凌凤那个家伙还要讨厌!

    凌凤?

    她忽然觉得这个家伙会不会就是凌凤这个讨厌的家伙?

    一样的龙延香,一样精贵的黑发,一样的身量,一样的……味道。

    但是,凌凤说过他身经百战,浑身上下甚至脸上都有刀疤,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处处透着武士的不羁,但也不失优雅,何况那吃相绝对不是凌凤,那家伙吃东西虽然还有点文明,但绝对不是他这样讲究吃相。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熟悉呢?眼睛,尤其是眼睛很像。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几个美男的眼睛都挺像的,宁逸宏、宁逸飞、凌凤、凌朝凰,他们三个的眼睛长得都挺像的,都是大眼睛,长睫毛。

    嘴唇,她应该见过凌凤的嘴唇,可是但是,她毕竟是女子,哪好意思总看人家的嘴。何况她每次见凌凤,都是生气来着,细想起来,实在没啥印象,何况好像和宁逸飞也很像。

    男子看着她手里的动作,简直不是在搽头发,是在和头发过不去,薄唇弯起来,强忍着笑意。

    褪去湿漉漉的衣服,露出肩和背上几道旧伤疤。取了药在手臂的新伤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迅速穿好衣服。揉了揉脚,知觉还没完全恢复,硬着头皮将裤子褪了,看了一眼沉欢的背影,从自己腰间取了个包,掏出一个药膏盒,在伤口上涂抹一层,将小黑的裤子穿上,可惜短了一截,索性卷起来到膝盖,一束。

    “好了。”

    沉欢这才转身,拿了吃的,递过去一包。

    他接过,打开看似桂花千层糕,便打开优雅的取了一块放进嘴里,抿着嘴细细的嚼着。

    沉欢也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看他一眼,这种吃相一看就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男人一个,浑身血块凝结在身上,被丢在江里,衣服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吃东西还顾着礼仪形象。瞧他模样不像是死里逃生,倒是游山玩水后遇到一个认识的同伴,一起聊天谈地。

    男子虽然吃相优雅,但速度很快,可能饿极了,吃完后,看见沉欢一边慢悠悠的吃着,一边是不是的撇自己一眼,不禁莞尔。

    “你认识我吗?”

    沉欢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块绿豆糕嚼完,用手帕抹了嘴,正色看他,“不认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为何有人追杀你?你都做过什么坏事?追杀你的人又是谁?你最好老实一一道来。”

    男子一双带着温柔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见她正经的模样,忽地笑了起来,“你当然不认识我。我叫宁臻。我家住在盛京,如今家中无人了。”

    姓宁?

    沉欢眼睛瞬间一沉,盯着他。盛京宁家不就是宁逸飞家里的人吗?他为什么会被追杀?难道宁家出事了?

    他伸手又取了一包点心,塞了一块进嘴巴,“我从盛京来,一路得罪了人,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之所以到了溪河县被人暗杀,我想这里适合杀人毁尸吧。我想,他们本来是想一拳一拳徒手杀我,然后丢我下河,免得让人察觉他们的刀法。”

    他说完,看着她。

    沉欢目瞪口呆。

    他露出一抹阳光和煦般的笑,“你呢?你姓什么?”

【005】美男护院() 
    沉欢听到他姓宁,心里大吃一惊,必须得尽快知道他究竟是谁,和荣亲王府有没有关系。

    她飞快的说:“我姓秦。你和荣亲王府是什么关系?”

    宁臻一笑,“父亲乃荣亲王家将,跟了荣亲王整整三十年,荣亲王视其为兄弟,便赐姓宁。”

    沉欢张了张嘴,还是不信,“那你为何被人追杀?荣亲王府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

    宁臻点头,“恩,荣亲王府是没有事情发生。荣亲王府赐姓赐田,我家早就不在荣亲王府中当差,所以如今与荣亲王府没有太多瓜葛。”

    沉欢皱眉看他,可他的表情显示出无比诚恳,当然人不可貌相,很多人是很善于掩藏自己的心内的,比如秦松涛。

    她一刻也不愿意耽搁了,从车壁上取了个装水的竹筒斜挂在身上。

    宁臻笑着说,“你这里倒是准备非常齐全啊,好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沉欢将腰带束紧了些,再把裤腿也扎进了,取了一根棍子,随意的答道:“恩,我仇人多,未雨绸缪罢了。”

    宁臻扬起唇,“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仇人,宅院里的三姑六婆,也能算得上敌人吗?”

    沉欢撇了他一眼,“你也不大,还被人追杀,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家的事情?何况,我十八了,什么小小年纪。”

    宁臻挑眉,笑看她,“就你这个小模样十八?”

    沉欢懒得理他,一个陌生人,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何况,救下他一命,也就交织到此了,终是一别的。

    “这里不能久呆,我要看下前面有没有出路,你尽快想办法恢复知觉,你我就此别过。”

    说着,取了一根随车的棍子,准备跳下车。

    宁臻一把拉住她,“胡闹!那么黑,你一个人在林子里找路,很危险的!”

    沉欢不以为然的掰开他的手,“什么危险我没见过?这点都怕,我索性缩在家里做乌龟罢了。”

    宁臻张了张嘴,却没有阻拦。

    沉欢将夜明珠握在手里,用木棍扒拉着草丛,小心翼翼试探往前走。

    幸好十月的夜是很凉的,虫儿蛇都准备冬眠了,要不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走了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窸窣的声音,回头看,却是宁臻背着一个包袱杵着一根木头追了上来。

    沉欢诧异,“你追我干嘛?”

    “救人救到底,哪有你自己先跑的道理?”宁臻一脸理所应当,不管沉欢脸上布满,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他手里握着另一颗夜明珠,率先在前面拉着她走。

    “我是男人,哪能让女人在前面探路。”

    沉欢一脸哑然,这一世,还没有那个男人如此强势的要在她面前以保护者自居的,当然,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凌凤外。

    他背着包袱,头发散乱,脚下可能因麻药未褪尽,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模样就像乞丐老头一样。可想到他披散下来的头发掩盖住的绝世俊颜,沉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宁臻头也不回,仔细的看着脚下,“笑什么?”

    沉欢笑着说:“我没笑。”

    宁臻回头瞪她,“笑的是小狗!”

    沉欢只好憋住笑。

    宁臻虽然腿脚不是很利落,可带着她七拐八拐的,似乎在绕着走。沉欢明白他是为了躲避追的人,故意绕路,翻过了两个小山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边已经开始吐白。

    终于走出了第三座小山,山脚下看过一片水塘。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有池塘就有人家了,有了人家她就有办法回去了。

    沉欢这才觉得全身乏力,双脚犯软了,扶着树干喘着气。

    宁臻看她一会,将包袱塞在她怀里,“我背你走。”

    沉欢看着他的双脚。

    “因为走了许久,脚活动开了,麻药就褪得快了。来。”他蹲了下去,等她上来。但一阵剧痛传来,麻药退了,脚上的伤也痛了起来,不由皱了皱眉头。

    沉欢见状摇头,“算了。”

    宁臻不管她乐不乐意,上来就将她一拽,往背上一甩,人就已经被背了起来。

    沉欢皱眉,刚想挣扎,宁臻低声道:“你要再动,我帮你扛着走!”

    沉欢顿时乖了,她毕竟不是练武之人,的确也走不动了。

    靠近池塘,果然见到一个小村庄。

    天还没亮,村里静悄悄的,两人一进村,便有一阵阵犬吠声。

    宁臻迅速隐身进了一家村口朝外很偏僻的独门小茅屋,将沉欢悄悄放下,然后轻轻的拍门。

    屋里一会儿便有了灯光,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啊?”

    沉欢忙柔声道:“大叔,我们是路过的,刚才被贼人打劫了,想借个地方歇息下。”

    屋里似乎沉默了一会,门便吱呀的开了,便见一对老夫妻披着衣服疑惑的看着他们。

    沉欢忙上前行了礼,“大叔,我哥哥被贼人打伤了,现在需要休息啊下,还请大叔行个方便。”说着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头手里拄着拐杖,仔细打量沉欢,她身上脸上有些划痕,一双眼睛倒是清透干净。又去打量累得坐在地上扶着门框喘气的宁臻。

    沉欢赶紧蹲下去,将宁臻的头发扒开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

    老头仔细看了看,宁臻身上一点邪气也没有,长得端正干净。他这才忙哟了一声,“赶快进屋来。老太婆赶紧烧些水。”

    沉欢又想笑,原来一个人长得好还有这个作用。

    宁臻见她笑得鬼鬼的,伸手就去揉她的头发,低声道:“敢笑我!”

    沉欢忙让开头,嘟囔道,“怎么一个德行。”

    宁臻耳朵尖,立刻将脑袋凑过来,“和谁一个德行?”

    沉欢扁嘴,“一个特别讨厌的人。”

    宁臻挑眉,摸了摸下巴。

    “我扶你进屋吧。”老头伸手过来,宁臻顾不上和沉欢拌嘴,冲着老头和蔼的笑着,“谢谢大叔。”

    屋里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见状忙过来帮忙,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宁臻。

    宁臻自己再上了一次药,喝了一碗老太婆热的粥,就疲倦的躺下睡觉了。

    大妈很热情,帮她烧了热水,给她茶洗身子。沉欢虽然累极了,还是强打着精神和大妈聊了两句。

    知道他们一家姓郑,是当地的农户。沉欢又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让她想办法弄两身干净的衣服。还交代了,一定不要将他们来的事情传出去,以免贼人跟了来。

    小黑的衣服是她府中护院的制服,传出去太惹人注意了。

    郑家一家人很朴实,但毕竟有钱会更好。

    大妈见她如此阔绰,推脱了两次,沉欢坚持,她也就高兴的收了。让她放心,等会就去村里做裁缝的一户人家给他们弄衣服去。沉欢这才放心的在大妈的床上很快的睡去。

    沉欢倒是不担心小黑和甘珠,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很多逃生方法都是他们教的。但他们见不到自己一定非常担心,所以,她要尽快回去,大家才会放心。

    毕竟这是一个经历生死的一夜,沉欢的体力严重透支,这一觉睡到了太阳高挂方醒。

    醒来就看见枕边放着一叠粗布的衣服,不过看上去是新的,虽然是女装,却是农户的裤装,心想正好,就赶紧起来穿好。

    小院子里,郑家儿子正在抱着一堆柴进来。宁臻则挥着斧头砍柴。

    他衣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支筷子固定发髻。虽然是粗布衣裳,穿在他身上却不觉得廉价。而且,他身量和凌凤一样高,却不是觉得健硕得让人生畏。身条极为挺拔俊美,就连挥斧头就像是在舞剑一般好看。他不仅长得好,还出类拔萃。

    宁臻忽然回头看她,将斧头往地上一放,“看够了吗?”

    沉欢白了他一眼,索性寻了个杌子坐下。

    郑家儿子笑眯眯的说,“姑娘你起来了啊,我叫娘给你热饭去。”

    郑家大娘已经端着一个簸箕从房里出来,“热好了,快吃吧。”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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