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上门:废后不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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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上门:废后不愁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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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潋滟再次狠狠的缩了缩眼瞳,惨白着脸色想爬下床,却被铁链束缚住而只能在床上挣扎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牡丹中对应禁锢着的灵魂,那都是她最亲的亲人,她的父母,疼爱她的兄长,可爱的弟弟妹妹等等。

“不,不,表哥,你不能这样……”似乎刚刚那一场火烧牡丹的场景已经狠狠烙印在心中,潋滟看着那些牡丹,几乎要崩溃。

牡丹中的魂体却几乎都扭曲着脸对着潋滟各种咒骂和仇恨,特别是潋滟的父亲,殇卿睿的表叔,潋滟的父亲,对潋滟更是怒骂不已恨之入骨,牡丹族的族长,潋滟的母亲同样如此。

生生被打回了原型是如何痛苦不堪的事情,而几乎整个牡丹一族都是如此的下场,甚至很多已经灰飞烟灭,如今就连他们也恐怕下场不会太好过。

这一切,却都是这个蠢货弄出来的祸事,整个牡丹族便这么葬送了。

潋滟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难看,在那谩骂中得知整个牡丹族的覆灭,整个人几乎呆掉。

殇卿睿却不再看他们,漠然转身离开。

等门被关上,潋滟才回声,这次,她才是真的意识到了害怕,“不,表哥,陛下,妖皇陛下……”

没有缘由,没有借口,没有罪名,整个牡丹族说覆灭便覆灭,潋滟从没想到,一向公正的妖皇陛下,竟然如此可怕残暴,整个牡丹族,就为了给紫璃悦那死女人陪葬。

但不管接下来她的日子如何的歇斯底里,殇卿睿没有再出现,每天出现的还是柳清,但他却也没有再审问他,每天来只做一件事,便是焚烧牡丹,一天一株。

每每亲眼看着亲人在眼前灰飞烟灭,看着他们活活被折磨到死,看着他们死前那无一例外对她的怨恨,她觉得自己快疯了,终于是中最后剩下不多的几个亲人每日的谩骂中崩溃的承认自己的罪责。

牡丹族不能就这样覆灭了,不可以,她不要成为牡丹族的千古罪人。

可惜她的认罪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当最后禁锢爹爹的紫罗兰和母亲的红牡丹也在火中灰飞烟灭后,她整个人已经空洞了,只能抱着膝盖,无神的看着那片死寂的虚空,脑中一片空白。

整整又关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殇卿睿再次出现。

但这次,潋滟却已经没了以往的痴迷,对他,只有恐惧和仇恨怨恨,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几乎疯狂一般嘶喊着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和他同归于尽,被铁链束缚的地方几乎磨得血肉模糊。

“殇卿睿,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不然我潋滟发誓,绝对会让你生死不能,让紫罗兰从此覆灭,杀了我……”

殇卿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疯狂,一如既往的沉静,无波无痕的开口,“我不会杀你。”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惩罚,怎么会让你死那么简单呢。

“柳清,废去她的根骨,毁掉妖丹和灵穴,把她丢入恶妖窟。”淡淡的说完,便再次转身离开,似乎多看一眼都不想。

柳清沉声应答。

潋滟惊恐的瞪大眼睛,仿佛听错一般,随后回神来,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柳清,心中的恐慌和恐惧几乎到了极点,比看着亲人相继消失还要让她崩溃,“不,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陛下,潋滟知错了,陛下……啊!!!!!!”

废掉根骨,毁掉妖丹,便将失去所有修为,却不会变回原形,毁掉灵穴,断了她此生再修炼的可能。

以潋滟这样的容貌资本,在恶妖窟那个如同炼狱般的监牢中,美貌却没能力的她,可见未来是如何的一场灾难折磨。

可惜潋滟的下场到底如何,杨忻玥却一点都不知道,也不受什么影响。

不过最近杨忻玥令杨忻玥头疼的事情确实也不少。

果然那天之后,麻烦接踵而来,似乎又回来一开始她落入冷宫时候大家的互踩,死命落井下石。

每天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等级的妃子上门找麻烦,令她烦不胜烦,她知道,这些都是怡贵妃的手笔,虽只是在试探,但已经说明,那女人已经充分再注意到她了。

就这么暴露在人前,对于她现在这样的状况极为不利。

偏偏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位皇帝吃错了什么药,在考察几位皇子功课后,却单单对她下了赏赐,内容是她对六皇子教导有方。

就这么一道圣旨,生生把她和商堂绪直接推到风口浪尖上,一直以来维持的低调和平静瞬间烟消云散。

杨忻玥对那只见过一次的皇帝恨得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碧绮,还没来么?”已经过了午休整整一个时辰了,小家伙却一直没有回来,这不免让杨忻玥心中不安,只因为最近的不平,偏偏她没资格让小家伙不去上课,也没资格陪他去,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

第十四章 糖糖被打

“主子,要不奴婢去找找吧。”碧绮也等得焦急万分。

这次杨忻玥没有拒绝,点点头,“好。”

碧绮一喜,点头便连忙跑了出去,却没有跑出多远,便在转角之处的宫殿墙壁角落中看到抱膝坐着的孩子。

“六皇子!天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碧绮惊诧的跑过去,当但看到小孩抬起的脸上那高高红肿起来的脸上还残留的几个巴掌印时,心几乎就像破了个大洞一般,而再看,才发现六皇子的衣服也有些凌乱,上边还有不少泥土和脚印,似乎在地上滚过或被踩踏。

“碧绮姐姐。”小家伙听到声音,抬起头一脸惊慌,但当在看到只有碧绮一个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

碧绮蹲下,摸摸小孩的脸,梗咽的问道,“疼吗?”随后又骂自己道,“我这是在问什么蠢货,已经肿成这样,肯定很疼,身上是不是还有很多伤,快起来,我们赶紧回去上药。”

“不要,碧绮姐姐,能不能把药拿过来,我想等红褪去再回去,不然娘会担心的。”小家伙急忙拉住碧绮的袖子,一脸急切说道,因为脸的红肿而导致说话语调也有些不清,让碧绮更是泪如雨下。

“呜呜,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如此心狠手辣,是谁,是谁,六皇子,我们去找陛下,连皇子逗敢打,陛下一定不会放过的。”

被碧绮哭得商堂绪也眼圈泛红,但还是摇摇头,咬着唇道,“不要,父皇不会管的,父皇那么喜欢二皇兄。”

“果然是二皇子,一定是怡贵妃那贱人指使的,六皇子,我们回去吧,告诉主子,主子一定有办法为您讨回公道的,而且现在主子见不到您回去正当心呢,这红就算擦了药,也一时半会消不去,你要让奴婢找什么借口呢。”

“不,不行,不能让娘知道……”

“为什么不能?”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两人身子都是微微一僵,随后抬头看去,便见不远处站在转角看着这边,面上没有表情的主子。

碧绮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心中担忧起来,虽说刚刚她说让主子做主,但那也只是安慰小孩而已,若主子真能讨回公道,也不会一直被欺负,如今看到六皇子被欺负成这样,主子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

“娘……”商堂绪有些呆呆的看着走过来的母亲,随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脸,泪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惶无措。

杨忻玥漠然的走过来,袖子下的手却死死的握着颤抖着,指甲刺痛着掌心刺激着神经,让她保留着冷静和理智。

当走到孩子面前,慢慢蹲下,抬手轻轻拉开那双小手,手怜惜的轻柔这红肿的脸,即便隐忍,眼泪却也还是不觉的落下,微微哑着声音道,“痛不痛?”

这一生,似乎如点燃的引线一般,小家伙眼圈更红了起来,下一刻终于忍不住直接扑到母亲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碧绮站在旁边,忍不住转过身子,死死的捂住嘴唇,压抑着哭声。

杨忻玥抬手轻轻的拍着小家伙的肩膀,低垂的眼眸,却遮掩不去的眼底深处慑人的冷意。

等三人回了寝宫,小家伙已经哭累睡着了。

把小家伙轻轻放到床上,杨忻玥有条不紊的吩咐碧绮准备热水和药物,随后小心的帮他解开衣服。

当衣服被解开,露出那小小的身子时,杨忻玥手不觉的又是一紧,黑眸死死的盯着那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底深处, 是浓烈的杀意。

似乎被这股杀意影响到,小家伙瑟缩了一下,抿着唇咬牙,似乎在隐忍什么一般。

杨忻玥回神来,连忙散开气息,看着小家伙痛苦皱着脸的模样,不由爱怜的轻抚着他的脸。

似乎感觉脸上的暖意,小家伙慢慢放松,呓语般呢喃道,“娘不哭,糖糖不疼……”

杨忻玥咬住唇,忍住那鼻尖的酸涩,却见小家伙又突然皱起脸,身子轻轻颤抖,咬着压一脸隐忍,似乎做什么噩梦,低喃着,“百忍成钢、百忍成钢,糖糖是男子汉,不痛的,一点都不痛,糖糖不哭,糖糖是男子汉……”

看着呓语中的孩子,杨忻玥一口银牙几乎被咬出血来,口中铁锈味般的血刺激着她躁动的神经,握紧的手发出噼噼啪啪的骨节脆响,那眼底爆发出的浓烈阴郁杀意让人心悸。

她抬手,轻轻放在小家伙的额头上,闭上眼睛,轻轻开口,轻柔的声音溢出,如同轻柔低迷的歌声,抚慰着受伤的心灵,直到小家伙眉宇松开,沉沉睡去,表情安详。

睁开眼睛,看着睡去的小家伙,她垂下眼眸,手指轻抚着那脸上的手指印,声音如同刚刚的低柔,略显嘶哑,似乎压抑着什么,“抱歉,糖糖,或许,是娘错了,百忍成钢,却不是被伤得麻木刀枪不入的刚,娘再教你一课,当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今天你所受的,娘一定会十倍为你讨回。”

碧绮站在后边,抱着水盆,听着那决绝的话,眼神复杂。

她很矛盾,既希望能为六皇子讨公道,报复那些欺负六皇子的人,却又不想再让主子卷入其中,落得被撕碎的下场,不是她不信主子的能力,而是如今主子只是小小的贵人,杨家又和主子断绝了关系,无法成为主子的后台。

现在上边那些妃子,哪一个都能让主子万劫不复。

“哦?那伤势如何?可严重?”御书房中,商殷离淡淡的听着安排在暗中查看杨忻玥和商堂绪的人的报告,在听说小儿子被欺负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

“大致是外伤,但小孩身体稚嫩,无法确定伤情。”

“可有招太医?”

“并无。”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得到想知道的,商殷离也没再说什么,示意人退下便继续把目光放在奏本上,似乎并不关心。

一边的陈林抿了抿唇,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忍不住道,“皇上,要不要通知太医去看看?”

第十五章 忍无可忍

“不必了,既然他母亲都没有请太医,可见不重,小孩打打闹闹而已,不需在意,小打小伤,也算锻炼身体。”商殷离目光都没抬一下,漠不关心的说道。

陈林不再说话,安静站在一边,微垂下眼眸,眼中满是叹息和怜悯,无法怪陛下的无情,只能怨不该生在帝王家,更不该生在帝王家,还没有半分能力,更不该有那样一个累人的母亲。

若不是杨忻玥,六皇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陈林也只能在心中叹息而已。

却没有注意到,商殷离垂下的眼眸下,视线根本就不在奏本上,或者还说,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哪去了,眼中含着几分期待和趣味,他想知道,那女人,接下来会如今,是继续隐忍,还是爆发。

这些日子命人暗中观察下来,那女人越发让他感觉到不同寻常,并非本身多出彩,而是几乎和之前的杨忻玥没有一点相同。

善于隐忍,却不肯吃亏,总是能化戾气于无形,隔绝各种危机和刁难,还不让人觉得太刻意,能够随意做到自己不吃亏,敌人也觉得不吃亏的情况下收场,可见手段不一般。

隔天商堂绪依旧去上课,脸上的伤经过一晚上已经消得差不多,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来,醒来的他,似乎已经忘记昨天的不快,在碧绮担忧的目光下,依旧开开心心的去上课,只是在出门后,脸上才浮现些许的担忧和不安。

昨天下午他没有去上课,不知道今天太傅会怎么罚自己,只希望不要连累到娘。

而在他离开不久,还在床上睡觉的杨忻玥却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帐顶,闪烁着诡光,却不显半分情绪,只觉那眼瞳黑得发沉,黑得透不过气。

而就在这时,走在路上的商堂绪黑眸也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诡光,一闪即逝,瞬间又变成含着担忧不安的清澈眼眸。

来到博苑,如意料中,旷课半天的商堂绪在众人的耻笑和太傅恨铁不成钢中被罚站了半天,打了几下手心,还有抄书五遍。

不过商堂绪倒是松了口气,这样还好,只要太傅不要告到父皇那边,连累娘就可以了。

可他想息事宁人,却不代表有人肯放过他。

下课时间,一等太傅离开,二皇子便一改乖巧谦逊,带着身边几个陪读嚣张跋扈狞笑的朝他走近,“哟,恢复力不错啊,昨天还像猪头,今天就好了,不过本皇子还是觉得猪头比较适合你,要不要今天再帮你?”

二皇子身边的几个七八岁的小孩配合着幸灾乐祸嘲笑起来。

商堂绪脸白了白,握紧小拳头,抿着唇,看着包围自己的几个人,就是这些人,昨天把他压在地上打骂,难道今天又会被打么,娘知道了,一定又会很伤心。

余光看着周围其他的人,却没有人想上前帮忙,有的似乎比较热衷于看好戏,有的却仿若未见到一般离开。

那其中,便有平时对他相对比较照顾的三皇兄,只是现在三皇兄却好像没看到一般,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离开了。

商堂绪咬了咬唇,抬头直视二皇子道,“二皇兄,可以请求你一件事么?”

“呵,怎么,小倔驴今天终于肯求人了,那好把,只要你跪下来颗十个响头说‘我错了’就放过你。”二皇子闻言,笑得格外愉悦。

旁边看热闹的也忍不住笑出声,眼中满是轻嘲和不屑。

商堂绪抿着唇淡淡道,“可否请二皇兄等会不要打我的脸,我身上随便你们打。”

众人都是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眼中满是不满和些许的戾气,不耐道,“怎么,六皇弟这么小就懂得爱美了么,反正你以后又用不得嫁人,脸好不好看又不碍事,还是说……六皇弟打算嫁人?哎呀呀,难道六皇弟要去做别人的娈童么,这怎么可以,不如六皇弟做本皇子的娈童好了,那么本皇子以后一定不让人欺负你,怎么样,嗯?”

虽然不知道娈童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二皇兄那眼中的邪恶还有其他人的邪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小脸气得通红,但还是死死的抿着唇。

可就在这时,商堂绪那清澈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诡色,暗沉了下来,再看去,大大的黑眸中已经水汪汪,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他咬了咬牙,“二皇兄,我们毕竟都是父皇的孩子,求求您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众人看他突然一脸的祈求,那可怜的样子,倒还真不觉的激起某些人的一点怜悯,而且那句都是父皇的孩子也暗暗提醒这些人,他毕竟还是皇子。

可这话落在二皇子耳中却不同,二皇子只看到,商堂绪嘴巴一张一合,眼中突然满是嘲讽的嘲笑他道,“二皇兄,你以为你是谁,尊你一声兄长是因为你幸运的排在我前面而已,你不过是万年老二,就算再出彩,上边还有大皇兄呢,大皇兄以前就照顾我,他现在在太学院不能过来你才有机会欺负我,等以后大皇兄做了皇帝,一定让大皇兄砍了你。”

“你……你说什么?”二皇子气得眼睛发红,死死的捏着拳头,怒喝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扑过去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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