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郭汜率领五千西凉铁骑从东边奔袭而来!”第三个斥候报告了消息。
我端坐马上,道:“好,看来,董卓是打算彻底把我留在这西北了!”
说完这句话,我看了看另一边同样端坐马上的青衣男子,道:“你说,他能成功吗?”
青衣男子看了看我,却是不说话。
我笑了笑,然后转头,道:“传令西面峡谷上的兄弟,等李蒙进入峡谷以后,把山石推下,不管敌人伤亡如何,立刻撤退,往北而行!”
“是!”有人领命而去。
“传令!”我继续下令,道:“东面的柴草烧旺一点,咱们要请郭汜吃一顿烧烤了!”
“是!”又有人领命而去。
然后,我转头再次看向那青衣男子,道:“你猜,樊稠这次还会不会被我抓住?”
青衣男子索性转头不看我了。
我哈哈大笑,长枪一举,道:“走,咱们去会会樊稠!”说着,我把马一拍,直接往南方行去,后面的骑兵连忙紧跟在后面。
樊稠这几天那可是恨得牙痒痒了,当日他被越兮抓住之后,受到了越兮不少的虐待,本来以为晕过去就完事儿了,却没想,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确实安定城内的粮草被烧了一多半了,要不是火扑的及时,甚至连所有的粮食都会被烧光了?
这把樊稠给气的,当时董卓让他镇守安定的时候,他可是打了包票的,说绝对不会让安定有失,这下好了,因为自己一个忍不住出了城,还被敌人利用自己混入了城中?
虽然敌人也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可是,相对于安定城内几千人的伤亡和那无数被烧毁的粮草,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敌人损失了几百人,却伤亡了自己几千人和无数的粮草?这样的亏,吃的樊稠简直要自刎谢罪了!
好在有人拦住了他,并且让他赶紧追击逃出去的敌人,这样也好给董卓一个交代。
于是,樊稠就向长安那边上了承罪书,说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就要求要戴罪立功,誓死也要抓住可恶的敌人。
董卓虽然很暴戾,但是,对于自己的人还是很大度的,他不仅免了樊稠的罪责,而且还派人去协助樊稠追击敌军。
于是,就有了我现在的情形!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斥候经过多番打探之后才告诉我的,我一边觉得奇怪的同时,一边有觉得有点警惕。
奇怪是因为,董卓居然在失去了那么多粮草以后,还不加罪于樊稠?这,难道,董卓真的是那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
我警惕的原因,则是因为,那个青衣男子。
那日我在安定城粮草辎重营的中军大帐中抓住这人之后,就用他做了人质,然后才带领剩下的一百多人逃出安定,接着,我们就等到了越兮的到来。
那些都是其次,关键是,这个青衣男子,既然让安定城内的人如此投鼠忌器,那,为什么,董卓没有下令说一定要救出他?
是董卓故意忽略?还是因为其他?
这些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青衣男子,一定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所以,我才会在封锁了他的经脉之后,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不说话没有关系,我要让他看看,我是如何在人数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逆袭的。
前方斥候报告,樊稠已经到了那边的山地。
山地?呵呵,只能怪樊稠想要报仇的心思太强了!
我率领三百骑兵直接就到了山地一侧,而这个时候,樊稠正好到了山地的另一侧。
什么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樊稠就是了,他是认得我的,我就是那日那个“翻译官”。
所以,一见到我的时候,樊稠直接就气冲牛斗,二话不说,直接拍马就冲了上来。
鳄鱼武魂瞬间使出,这一击,是樊稠这几日憋在心里一直无处发泄的最强一击,一般的武者直接被他的气势都会吓个半死。
我也不愿意去轻触樊稠这一击的锋芒。
所以,我长枪连刺,几个连点,直接点在鳄鱼的下颚,然后把马一拍,瞬间躲了开去。
鳄鱼扑了个空,却毫不在意,转身又向我咬了过来。
我再次击开,然后拍马就道:“风紧扯呼!”
然后,樊稠就愕然的看着我带着三百骑慌不择路的逃开了。
“可恶!”樊稠怒声,道:“给我追!”
“将军,小心有。。。。。。”后面的副将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樊稠已经拍着马跟在我们的后面来了。
除了山地,我直接调转马头,然后二话不说,长枪连刺,挡了一下樊稠之后,道:“放!”
樊稠被我一顿攻击搞得有点蒙圈,堪堪接住之后,就听到那边山道上出现了轰隆隆的滚石之声。
糟糕!
樊稠脸色大变,刚要转身,却被我挡住了。
“樊将军,别着急走,你不是要抓我吗?”我笑着,银枪毫不留情,直接刺向了樊稠。
樊稠怒意横生,也把长枪使出,挡住了我几次攻击之后,又开始使用武魂了。
还是那条冒着黑气的鳄鱼。
大概,他是大魔王董卓手下的人,所以,他的武魂和李傕一样,都是冒着黑气的?
我很是惊奇的想了一下,就这么和樊稠的鳄鱼玩起了捉迷藏。
而另一边,百十来个早就在山上准备好的人间樊稠带领着几百骑兵走出了山地之后,他们直接把准备好的巨石推了下去。
轰隆隆连续的滚石之声之后,那条山道直接就被巨石挡住了。
于是,我们面对的,就只有樊稠和那几百个惊慌失措的骑兵,而他们另外的骑兵,则直接被挡在了山地里面。
“杀!”我一下令,我们这边的骑兵便拍马冲了上去。
一群早有准备的骑兵面对一群惊慌失措的骑兵,孰优孰劣,一想便知。
等到我一枪刺穿樊稠的鳄鱼武魂,并且连着樊稠也被我刺下马之后,那几百个董卓骑兵也已经被我的骑兵通通刺下了马去。
听到那边山道的动静,我没有多待,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樊稠,拍马就道:“走!”
第179章 羌族部落()
“主公,郭汜、李蒙和樊稠已经合兵一处,正向我军奔袭而来!”
我点头,看了看仅剩下的七百骑兵,回头望了望那边的山域,咬了咬牙,道:“走!”
我知道,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董卓的追兵了,留给我们的路,只有一路往北了。
呵呵,董卓想要彻底把我留在这里,我却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前路茫茫皆雪山,后方贼寇莫等闲。
西北地界多是羌族,利用山地暂时躲过董卓军的追击之后,为了不引起此处羌族人的怀疑,我们所有人都换上了羌族人的衣服,并且把头发也做成了羌族人的样子。
羌族?
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到这里来,我原本的计划是,奇袭安定之后,打乱董卓军的阵脚,然后原路返回,再从函谷关入手,大举攻击潼关,董卓军在没有粮草支撑的情况下,肯定会溃不成军的。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够把董卓的粮草烧毁就是这次行动最大的成果,至于说什么烧毁粮草在配合函谷关的人前后夹击,那个我连想都没想过。
董卓不是笨蛋,李儒更不是!
不过,现在好了,也不知道是董卓害死李儒,亦或是其他人,他们居然想要把我留在西北之地?
或许我回不去了,但是,即便我回不去,我也要让你们这大西北,给我乱上一乱。
北方多草地,草地现牛羊,牛羊群归处,便是帐篷房。
少数民族多帐篷,不过,羌族则是一个特例。
我以前一直以为,住在北方,放牧牛羊的门族都是住在帐篷里面的,可是,直到真的见到一个羌族部落的时候,我才知道,羌族人其实和汉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少,他们的住房就很和汉族人没什么两样。
石头堆砌而成的四方平顶房,房屋周围是树枝或杂草填满的墙壁,房屋之上,则是一处平台,想来是用来如后世一样晾晒什么农作物的。
这种房屋,我前世的时候,就见过一些,虽然不尽相同,但也大同小异了。
如果真要拿羌族人和汉人做个比对的话,大概就是,羌族人没有一个特定的文字。
用比较笼统一点的说法,就是,此时的羌族人,还处于那种没有文字,以物易物的阶段。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影响不了羌族人的强壮。
毕竟一下子出现几百人太过扎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和几个士兵打扮成羌族人的模样,装作问路的样子进了他们的部落。
我丝毫不惧怕听不懂羌族语言,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多么的掩人耳目,如果能够搞点事情,那就搞点事情,实在不行,直接抢了这部落,也不枉我来此一遭。
哦,当然,我会以董卓的名义去抢,你没看我连董卓的旗号都准备好了么?
进入这个部落的时候,里面很热闹,大概,这是他们的什么节日?
羌族人很好客,尤其是喜欢同是羌族人的我们。
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被几个年轻的羌族小伙子拉着到了他们的部落的正中央。
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中年羌人站在中间的高台上,高高的举着自己的双手,双手上抱着的则是一个婴儿。
随着那羌族人高举双手的同时,周围围观的所有羌族人都热情的欢呼着,仿佛,这是他们最高兴的事情一样。
喜添贵子吗?
我笑了笑,也跟着祝福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生命的传递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便他们或许是我的敌人。
那个中年羌人举了一阵,然后把婴儿抱在怀里,笑了笑,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就大喊了一个字,然后,他就端着一个碗,向着周围敬了一圈。
这个时候,之前拉我们进来的小伙子也给我们递上了酒碗,笑呵呵的说着什么,然后直接给我们接过的碗中倒上了酒。
中年羌人见所有人都有了酒,他再次大喊了一个字,然后仰头把那碗酒一饮而尽。
然后,所有羌人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放下酒碗,居然就这么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不明就里的我和另外几个士兵虽然有点蒙圈,不过,却也被这群羌人的热情给感染了,也跟着他们在这广场上跳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鬼的舞蹈。
不得不说,我还是挺羡慕他们这些人的,喜添贵子全部落跟着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载歌载舞,哦,那边还有吹笛子的,吹的曲子也是特别欢快的曲子,这些人,仿佛没有什么忧愁,成天都很幸福的样子。
无数的人在广场上跳舞,随着曲子的伴奏,跳的很是开心,当然,也有老早就跳,跳的累了的人,就跑到旁边一边休息,一边和友人聊着天,这小日子,别提有多自在了。
我们几个跳了一会儿,忽然有点不忍打扰这些人,于是,我想跟我进来的士兵使了使眼色,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却不想,变故出现了。
就在我们刚刚走出那群跳舞的人群中,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惊恐之声忽然出现,然后,就看到一个女子从一个屋子中跑了出来,面带焦急的跑到那个中年人的旁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话。
那中年人面色大变,连忙把怀中的婴儿递给那个女子,三步并做两步就跑到了那女子出来的房间,掀开门口挂着的一个,呃,肚兜?然后就进去了。
这个时候,其他羌人似乎也听到了那女子的话,他们一瞬间就停了下来,然后羌笛也停止了吹奏,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门口挂着肚兜的屋子,面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过了一会儿,那屋子的门打开了,中年人也双手沾着鲜血,脸上满是焦急,几乎都带着哭腔,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有人连忙跑开,不一会儿就扶着一个老年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医师?
我愣了一下,从那老年人的装束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一位医师,腰间的行囊和背上的药篓便是最好的明证。
结合这一点,我有了一点明悟,似乎,这个中年人喜得贵子,所以所有人为他弹冠相庆,可是,里面的那个人,或许是他的妻子,却忽然产后出血?所以,需要医师来救治?
第180章 简单的救治?()
中年男人见那个老医师来了,他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扶住对方,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之后,却又不敢,把手背在背后,然后对那个老医师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老医师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也说了一句话,接着就推门进了那个屋子。
中年男人随后就吩咐一个人找了一块红色的布匹挂在了那个门口。
这下,这个门口又是肚兜,又是红布的,倒也显得有点醒目了。
我没有在意这些,我想的是,那个老医师到底行不行。
我当然不是怀疑老医生的能力,只是,这产后大出血,你一个老头子进去又有什么用?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子也是满手鲜血的出来了,他在中年人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叹气摇了摇头,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得,这就看出来了,这老医师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中年男人一看老医师的动作,立刻如丧考妣,直接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似的。
其他所有的羌族人此时都沉默了,大概,老医师是他们部落里面,医术最高明的人,连老医师都束手无策,那,基本已经宣布死亡了。
我对此表示默哀之后,就要转身走,却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出现了。
“你还不出手?”这声音很虚幻,听不出男声女声,却直如我的脑海。
“谁?”我直接警惕了起来,能够做到直如脑海的人,可不能让我如临大敌?
旁边的人都有点疑惑的看着我,那几个士兵也有点疑惑。
我丝毫不管其他,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出手,救人!”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他她的目标很明确,让我救人。
救谁?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让我去救那个大出血的产妇?
“这是你的一个契机!当然,你也可以见死不救!”那声音有如魔咒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也不知怎的,我身子一顿,转身就朝着那个挂了肚兜和红布的方向走了过去。
有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指着我怒声说着什么话。
我不通羌语,只好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那个房间。
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包括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老医师。
中年男人见我想要进入自己妻子的房间,本来如丧考妣的脸上也是愤怒无比,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怒声说着话,似乎在询问我。
我知道不能耽误,几个跨步,躲过那几个挡路的人,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哇呀呀呀!”中年男人怒不可遏,伸手就向我抓了过来,我挥手挡住中年人,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中年人手上的血迹。
中年人不明就里,又想下手,却被那个老医师拦住了。
老医师对中年人说了什么,那中年人怒气冲冲的看着老医师,然后指了指我,也在询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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