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还是有点差距。
本来几个人打算是要跑到电影反面的人群中去,只要进去了,就不会再有人来大张旗鼓的四下,这逃票也就算是成功了。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出来的多了,现在电影的反面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学生在附近转悠。
正闲的的百无聊赖之际,突然看到几个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家伙,都是精神大振,提着小棍子吆喝着就跑到几人的前面拦截。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几个逃票的家伙慌不择路,向侧面跑去。
因为最近唐城干旱,为了解决乡下的生产生活用水,市里面的打井队打了不少机井,打井要用到水泥管子,一节一节的水泥管从地下连成一个大圆筒子,一个水井这才算是成型。
因为唐城一中的操场非常大,征得学校同意后,有一块地方被划成了水泥管子摆放的地方,如今这些水泥管子摆放在一起,首尾相接,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无头无尾的灰白色的怪兽,大张着嘴巴,懒洋洋的躺在操场的一侧。
现在几个逃票的家伙就跑到了这里,看到水泥管子,都是大喜,哧溜哧的都钻了进去。这水泥管子管口如同巨大的席子卷成的圆筒,成年人的身躯钻进去毫不费力,很顺滑的就进去了。
几百个管子连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进入了那一段管子,就更不用说抓捕的事情了,两帮抓人的学生都有些挠头发愁。
拿着棍子敲了一阵子水泥管子的外壁,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几个人又懒的钻进去抓人,嘻嘻哈哈商量怎么办。
谢夫之也在抓捕的人群之中,眼看抓人有点麻烦,“呸”了一声,大声道:“算你们赢了,都出来吧!你们可以出来看了,他奶奶的!”
李飞阳定下的规矩是,只要有人有本事能够脱出几个学生的拦截,那么就算是他们胜利了,胜利者自然有权利享受他们的胜利果实。现在谢夫之几人没有抓住他们,也就算是他们几个胜利了,既然是胜利了,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电影了。
电影前面的几百个学生都是嘘声不断,嘲笑谢夫之几人的无能,有人更是高声叫道:“你们行不行?不行的话,以后换成我们班里来抓逃票的,也太无能了。”
谢夫之抓人从没有用过全力,此时闻言也只是一笑,骂道:“奶奶的,一帮孙子就知道喊,老子电影都没有看,光顾着卖票了,哪知道查票的几个家伙这么笨!连几个人都抓不住!”
“还有你们,吵吵个屁啊?有本事你们去校门口卖票查人!”
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不理睬谢夫之。
李飞阳见此,对身边的汉剧团团长邵紫龙笑道:“我现在想起来一个剧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邵紫龙精神大振:“是什么曲目?叫什么名字?”
李飞阳道:“名字就叫做卷席筒吧。”
第一百零六章 量身定做()
在李飞阳的前世,卷席筒是hn的一个剧种,也叫做曲剧,后来不知怎么的成了豫剧的一个分支了。
卷席筒的唱腔和豫剧相差不大,语速相对较慢,是非常考验唱功的一个剧种。
使得卷席筒的名扬天下的是一个叫做海连池的戏曲演员,他拿手的戏剧的名字就叫做卷席筒,其中里面的主角小仓娃这个名字,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已经活到了许多那个年代的人的心中,不比那个叫做唐城的七品芝麻官的名声小。
本来曲剧是一个很小的剧种,但是在此人精湛的演出表演之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使得曲剧这个剧种被许多人记住。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东西本来知之者甚少,但是因为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是一个天才,便使其发散出了极为耀目的光彩,使得闻名海内外。
就好比是sd成武的民间小调包楞调,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一个乡间小调。
但是这个小调却是改变了一个人命运,改革开放之后,一个考试了好几次的女孩,去了好几家剧团都没有考上的姓彭的小女孩,最后为了出人头地,给自己找一条通往前方的路,她学习了包楞调。后来她唱出了水平,唱出了名气,一路唱着唱着,走出了自身所在的小县城,成了著名的歌唱演员,成了歌唱艺术家,最神奇的是,她后来竟然成了新时代的国母,她是建国以来,第二个搞舞台艺术出身的国母。第一个就是演员出身的开国之君的最后一任妻子。
可以说,没有包楞调,就没有后来的著名的彭姓歌唱演员,也就没有后来的国母。
包楞调成就了国母,后来国母自然也会成就包楞调。这就典型的物以人兴,人以物成。
当然了,海连池没有国母的影响力,但是他的专业水准却是毋庸置疑的,hn曲剧就在他这个著名的戏曲卷席筒的播映之下被海内外的华人所知。
到现在,李飞阳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卷席筒里面的一段经典唱腔: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
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翻。
在路上我只把嫂嫂埋怨,
为弟我起解时你在那边!
小金哥和玉妮儿难得相见,
叔侄们在不能一块去玩。
再不能中岳庙里把戏看,
再不能少林寺里看打拳。
再不能摘酸枣把那嵩山上,
再不能摸螃蟹到黑龙潭。
。。。。。。。。。。。。
自古以来,戏曲里面,很少有以丑角为主角的剧目,但是这部名叫卷席筒的折子戏,偏偏就是一部以丑角为主角的剧目。
在李飞阳的记忆当中,以丑角为主的戏曲,一个是七品芝麻官,另一个就是卷席筒,至于豫剧十八扯什么的,论起名声来,和这两部戏可就差的太远啦。
现在想起这么一出戏,李飞阳觉得非常适合唐城汉剧团,关键是这个戏的曲调根本就不用大改,跟如今的汉剧的配乐相差不大,大不了自己哼几句,让他们记一下调子。对整个剧团来说,没什么难度可言。
而且李飞阳的舅舅本身就是汉剧团的丑角演员,这部戏就是为他定身打造的。
前面一出七品芝麻官的闹剧戏,足够自己的老舅上升为国家的一级演员,而且还得是名角才行。
如今要是再让他演出一场卷席筒,那么他汉剧名丑的身份应该是实至名归了。
戏曲与歌曲不同,与电影也不同,经典的戏曲可以让几代人代代相传,竞相模仿。它是雅俗共赏的一个艺术种类,老百姓喜欢,高官名流也未必会不喜欢。
若是歌曲,除非是交响乐的大合唱还有几首经典的红歌,能让几代人记住并极力模仿并津津乐道之外,其余的也就没有几个了。
电影也是,经典电影就那么几个,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你就会发现,以前看着经典的电影也就是那样,演员的演技,电影的特效,情节的设计,还不如许多现代的影片。你就是有时候心血来潮看一看老电影,也只是为了怀旧而已,与影片的质量无关。
但是戏曲不同,戏曲的生命力是所有表演艺术中最强的。
爱好戏曲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戏曲本身也没有什么流行不流行这么个说法,它就这么一成不变的唱腔,多少年不变的架子,就是服装,都几百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估计再过几百年,也不会改变。
所以,李飞阳喜欢戏曲,前世喜欢,这一世也照样喜欢,正好自己的舅舅是汉剧团的副团长,还是当家丑角,这倒是为自己推出前世有而今世没有的戏曲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
邵紫龙听李飞阳说出来戏曲的名字后,对这个名字感到不理解。
“卷席筒?”
“这是什么个意思?飞阳,你这部戏的名字好怪啊!”
李飞阳道:“这事情,私下再说,先把这部电影播完再说!”
邵紫龙笑道:“行行行,你先忙,别忘了给我们写新戏就行!”
李飞阳懒的理会他,固定好胶带,将放映灯角度打好,音箱测试了一下,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电影开始播映。
果然,电影追捕的魅力和李飞阳前世所知的情况相差不大,看完这部电影,整个操场都沸腾了!
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就是恋爱的小青年,拉个手都是极为少见,接吻更是要找到一个无人的小角落才能放心的蜻蜓点水一下。就这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也就只有和李飞阳走的非常近的几个学生,经常受到李飞阳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行为方式的冲击之下,方才能不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条条框框,否则,刘小璐和杨晓月两个大姑娘,怎么可能跑到李飞阳的小院子里面,和几个男生住在一起?
但是在电影里面,骑着马的真由美直接对杜丘说“我喜欢你”的那种野性自然的表情,在山洞里的一段缠绵,惊呆了无数观看电影的观众。
这种吃**一般的冲击力,打动了无数观众的心灵。
直到电影散场后,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路上还在激动的讨论电影中的情节。
更有人跑到李飞阳面前,要李飞阳再播放一遍,他们还想再“温习”一场。
这种要求当然被李飞阳拒绝,眼看月上中天,雾气深重,时间已经不早了,附近居住的“消费者”们李飞阳倒是无所谓,但是学校里的学生总得让他们休息一下,不然学校的试验田还怎么还能要他们干农活?
在李飞阳收掉播放带之后,周围的眼巴巴的看着李飞阳的同学这才失望的离去。
次日,李飞阳还没有起床,繁星在天,还未隐去之际,邵紫龙已经开始敲门了。院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想起床,不想见外人,特别是刘小璐和杨晓月,除了李飞阳带进院子里的人之外,一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和几个男生在校外住在一个院子里面的。开大门的任务一般是老虎和李飞阳。今天老虎没在院子里面住,谢夫之几人都是懒蛋,绝不肯早起一分钟,开大门的人只能是李飞阳。
开门之后,邵紫龙挤进院子,背后还拉着一个人,却原来是李飞阳的大舅张昭夫。
看到李飞阳撇着嘴将两人让进屋里,邵紫龙嘿嘿笑道:“飞阳,这么早就把你吵醒,实在有点对不住。可是没办法啊,你老舅听说你又有了新段子,激动的一夜都没睡好。这不,天不亮就吵着我找你要戏来了!”
张昭夫喝道:“团长,给他道个屁谦!小子,你撇着嘴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中风了啊?得了口歪嘴邪的毛病了?还反了你了!”
李飞阳赶紧更换一副喜庆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说道:“刚起来,刚起来!眼屎糊住眼了,没有看到原来是大舅和邵伯伯!”
张昭夫喝道:“少来这一套!剧本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好在剧本早已经写好,李飞阳屁颠屁颠的翻开木箱,拿出一叠稿子,递给张昭夫:“诺,这就是剧本!大舅,你们是在这里看,还是拿回去再看?”
张昭夫接过剧本,对邵紫龙道:“团长,咱们先回去研究研究?”
邵紫龙道:“对,对,对,咱们回去研究研究再说。让飞阳再睡一会儿吧,年轻人都缺觉!”
张昭夫哼哼几声,“继续睡你的吧!”
“是是是。”
看到邵紫龙和张昭夫出了大门,李飞阳关门有重新回屋睡觉。
李飞阳耳力惊人,听到两人出门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剧本。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没想到,这部戏的主角还是丑角啊!”
“老张,这又是你外甥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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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评书联播()
“却说那紫面天王熊阔海,手拿大弓沿街叫卖。能拉开十个满弓的人,此弓也不收钱,直接免费奉送。拉不开的人,千两黄金不卖。”
“。。。。。。”
“秦琼使了吃奶的力气,将将拉满了三个满弓,累的双臂发麻,虎口生疼,想要再拉满第四个,却是再也不能。”
熊阔海道:“纵然能拉满三个,你也算是一条好汉!”
。。。。。。
只见那宇文成都,跳下马身高有九尺挂零,肩宽背厚,头戴一顶黄金打造荷叶盔,高扎簪缨,七层珠缨倒洒。。。。”
吉祥茶馆里面,李飞阳的记名弟子王智方,正口灿莲花,妙语如珠,抑扬顿挫的说着评书隋唐演义。
此刻说的正是元宵夜,熊阔海沿街卖弓,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几下就将熊阔海的弓拉折的事情。
自从得了李飞阳的剧本之后,邵紫龙和张昭夫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李飞阳面前,看来两人是一门心思的钻到剧情里面了,没有时间分心他顾。
李飞阳乐得清闲,今天周末,闲来无事,就来到了吉祥茶馆消遣作乐。陪同他一起来茶馆的还有谢夫之、李东生几个人。
因为是周末,李小龙所在的学校也放假,李飞阳也把他带了进来。
王智方在台上拿着一把折扇,嘴上说着,两手比划,精神与前几个月刚上台表演的局促可谓是天上地下,大不相同。
每过十来天,王智方就会来李飞阳小院子里前来拜见看望李飞阳,不时的拿一些点心果子来孝敬师傅。
这个时代的艺人是非常重视传统规矩的,王智方既然拜师李飞阳,那么李飞阳就是他的前辈恩师,更何况李飞阳还将几个前所未有的精彩的段子传给了他,不由得他不感恩。
在旧社会,说书的艺人,只要一本书说好了,就是一辈子的饭碗。
那时候资讯传播不方便,一部书,这地方说完了,那地方说,这批人听完了,还有新人没有听过,一个段子能够循环讲上好几年。在那时候,能有一部精彩的段子,就是饭碗的保证。
那时候说书的艺人的段子,都是口口相传的,基本上不立文字,将整个情节牢牢记住了,到时候轮到自己开讲之际,就看临时发挥的水平了。
因此上,同一个段子,每个人说的都不尽相同,各有各的特色。
不单单是说书匠,就是说相声的也是一样。
在旧社会,说相声的能有几个逗笑的段子,那就是以后饭碗的保障,不愁以后的生活了。
有些老的段子,直到建国前,还是师傅传徒弟,徒弟再传给徒弟的徒弟。
直到后来的资讯传播越来越先进,一个段子说完,在广播上,就有全国人民来听,评书还好,段子长,影响不是太大,但是对于相声来说,基本上就是灭顶之灾。
一个好的相声演员,浪费了极大的精力心血,创作出来了一个经典的脍炙人口的相声段子,讲出来之后,第二天,全国人民就知道了。你要是再说第二遍,就有点让人看不起了,因此,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资讯手段的越来越发达,对相声演员的压力就越大。而且相声是一个语言的艺术,和小品的以动作和语言相互结合的表现手法,还有极大的不同,相声的条条框框太多,这也是在后世,相声为什么干不过小品的一个原因。
但在此时,李飞阳能够传给王智方这么多的长段子,对王智方来讲,那是提携之恩,传衣钵之意,由不得他不感激。
看到王智方在台上毫无拘束,流畅之极的表演,刘小璐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这个徒弟,我这个师侄评书说的是越来越好了!”
讲到秦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