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气象人员和官兵们,你们肩负着极其重要的使命。你们要在钓鱼岛建立一个秘密气象站,把台湾地区重要的气象资料报告给我,我指挥下的舰队将根据这些资料选择有利的战机和海域,打击日本海军……”
近一年前离开基地时,司令官的叮嘱似乎还在曹怀正的耳边时常浮现。
想到曹怀正用刺刀在石壁上为一个正字加了最后一笔。
“295天!”
今天是曹怀正来到这里第295天,最可怕的不是恶劣的生活条件,生活的的艰苦、工作的繁重都可以忍受,最难熬得要数孤独寂寞。抬头是天,低头是海,白天你看他,晚上看星星,脚下海浪涌,两耳满涛声。十五人该说的话早在上岛后的百天之后,就已经差不多全说完了,现在大家除了工作之外,基本上很难聊上几句,话说完了,就无话可说了。
钓鱼岛气象站的重点是不容质疑的,舰队突袭日本海军基地所选择的时间,正是根据钓鱼岛气象站提供的气象数据作出的调整,而现在钓鱼岛气象站变得更加重要,这里的气象数据决定着亚洲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登陆行动的成败。
当中国的外交官员在新加坡以双方差距太大,而拒绝与“没有丝毫诚意”的日本举行会晤后,中**队一定会武力收复台湾,这个问题对于日本和世界而言都是确定无疑的,但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令此时国防军颇费心思的是登陆时间的确定,因为登陆的时间受到诸多气象因素的限制。
经过对历次登陆战的气象因素和台湾海峡的天气、地形以及敌情等情况的分析,国防军参谋部认为登陆行动开始后的三天必须具备这样的天气条件,海岸风速不能大于每小时24公里,海面风速不能大于每小时32公里,云高应在900米以上,要有下弦月亮。
也就是说要选择月亮出得较晚的日子,因为轰炸机、伞兵、运载步兵的滑翔机等在出发直至接近目标时,需要黑夜的掩护,但在采取行动时又需要有月亮的照明,以便寻找和确认目标,黎明时分,当登陆部队接近海滩时,潮水要落,这样才可能发现日军设置在海滩的障碍物,而且,在同一天的黄昏,当第二批部队登陆时,也需要低潮。
在这些气象条件中,最受限制的是月亮和潮水。一月之中,能满足潮水需求的只有六天,且分散在相间半月的两段时间里;能满足月亮要求的仅有三天。可见,登陆日期的选择范围是十分有限的。
共和十二年三月至四月的大部分日子天气都非常好,海军和陆军为最后的登陆作着各种准备,此时国防军参谋部为登陆台湾选择了三个日子,5月2日、3日、4日。这三天都符合国防军对潮水和月亮的需求。
从这个时间作出之后,更多更详细的气象资料从各个观测点源源不断的汇集到了三沙湾海军气象总部,在这里国防军的气象总部通过对未来几天天气形势的分析,认为所确定的登陆日前后,天气不会有大的变动。
登陆台湾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在海湾面积多达上百平方公里的三沙湾,聚集了近两百艘战舰、登陆船以及征用商船,已经进行数月艰苦的登陆训练的第三集团军主力早在一周前就停止了正常训练,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着体力。
第三集团军的士兵和车辆被从基地林地内的野战营地移到了等待的战舰上。印有象征国防军的五色星标记的坦克和卡车,隆隆驶向港口登上陈登陆舰艇,士兵们装备齐全地列队穿过海军基地的街道。向三沙湾内多处港口和简易码头进发。
在士兵们列队行进的时候,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巨大的兴奋感,基地内的人们走出房屋,站在道路两旁,向行进的士兵欢呼、招手、喊叫。尽管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些士兵要去哪里,甚至连这些士兵自己也不知道,是台湾还是琉球?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地点。三沙湾海军基地完全进入戒严,禁止任何船只、人员进出。
到5月1日,所有的进攻部队,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以及第三集团军装甲第三师、步兵第五师、第十三师,大约有7万多官兵,都已经完成了登船了。在船上,军官们再次收到情报简令,这次用的是他们将要前往的海滩地区的地图和空中照片,但安全控制仍然十分严格,他们还是不知道要去的地方的名字。
在船舱的帆布床丶上,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们整理武器和储备,在一种不断增长的紧张状态中等待着,此时每一个人对“出发”这个字眼极为敏感。而此时一些航程最远的战船和封锁用船舶以及物资运输船,甚至在各省海岸警备队的护送下已经从浙江和广东遥远的港口出发了。
远在西北市国防部地下指挥中心的司马,听到蔡锷汇报舰队和部队已经做好准备之后,表情先是一阵凝重,随后又是一阵兴奋。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收复台湾!没有任何人!任何国家也不能阻止我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走到沙盘前的司马弯腰扶着沙盘的边缘,双眼望着台湾的沙盘,这场或许是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登陆行动已经进行了最后的倒计时。
台湾!这个地方让司马魂牵梦萦数十年,现在终于收复在望了。每一个大陆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台湾梦,他们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踏上台湾的土地,这个梦司马数了三十四年,现在终于快了要实现了!
“松坡,天气没问题吧!”
想到历史上诺曼底登前的些许变故,司马扭头朝一旁的蔡锷望去。
为了查找1923年5月初台湾海峡的天气资料,司马几乎用尽了各种方式,甚至包括查阅地方志,但是当时中国的海洋气象资料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甚至就是在日本和台湾也没有查到23年的详细的台湾海峡气象资料,而这个时代的天气预报并不是准确,准确的来说更接近于天气猜报。
“根据国防军气象总部的汇集各气象站、船以及气象飞机的数据后,汇总做出的预测,气象总部认为,未来三天是5月份最适合登陆的时间,参谋……”
“万岁!”
就在这时作战室上方的通讯平台处,突然传出一个无线电通讯兵的呼喊声,他显然忘记了军纪,在呼喊的同时站了起来,手中挥舞着一张白纸,这又有数名通讯兵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笑容。
“万岁!”刹那间兴奋的吼声在作战室内响了起来,这些士兵和参谋完全不顾军纪的约束,在兴奋的呼喊的同时,一名见习参谋从近两米高的台阶上跳了下来。
“总理、部长……旅顺!旅顺!”……!~!
..
第328章 病患
“在对白玉山与尔灵山,这两座日军在中国大陆最后的堡垒发起进攻时,中**队动用了超过1356门多式火炮,密集的炮弹像下雨一般,每秒钟多达十余发,任何目睹了最后炮击的人,都会感叹上帝教会人类科技之后,科技与自然搏击时表现出的可怕至极的力量。无数拖着如火车嘶鸣般的气笛声飞向两座堡垒的攻城毒气弹,更是中**队最后的杀手锏……当我侥幸进入战俘营时,我所看到的是一群如行体走一般,干瘦如柴的日本兵,从他们麻木的表情中,很难让人相信这些人会是曾经击败俄国人以中国在地上耀武扬威的日本军人,因为他们参与了对旅顺城内的屠丶杀,根据中国国会的授权,对于这些战俘可以不经过军事法庭审判,即可就地处决,在他们被处决之前,我有幸采访一名叫臣治郎的日本兵,并从中**队情报军官那里获准得到了他的日记。
……3月21日,十几秒钟后空中传来炮弹刺耳的滑行声音,我立刻捂上耳朵。第一发榴弹炮弹落在离我几十米的地方,然后更多的炮弹落在阵地的前后左右。整个大地都在*吟,虽然我背靠着近半米多厚坚固结实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仍能感觉到坑道的震动,墙顶不时有混凝土碎屑落在我的头上。
炮弹在空气中爆炸引起的声波震动让人浑身难受,就像几只手反复拉扯你大脑里的神经一样。在堡垒内里经历炮击的时候我几乎快被震疯了,紧紧地捂着耳朵躲在坑道最下面,这让人觉得简直是无法忍受,却又无处可逃无法躲避的感觉我这辈子都永生难忘。
4月2日,……我和小村以及太郎等人趁着那个叫“春子”年青的女孩熟睡时,当着她妈妈的面再一次将她**,春子非常漂亮,在地下坑道内,每一个逃入堡垒的女人,都遭到**或**,在极度的无聊或许是恐慌之中,为了能够取乐,一些人甚至强迫女人们的父亲、儿子和自己的女儿、母亲**,而一些人甚至是自发的……
4月6日,从睡梦中醒来的我惊悸的看着,小村用刺刀割继了春子的脖子,随后后小村用刺刀将春子的肉进行了分割,我也得到了一块大约4公斤左右的肉,尽管感觉有些恶心,但是极度的饥饿仍然让我不顾一切的享用着人肉,……或许是因为春子非常漂亮的原因,第一次吃人肉的我感觉非常香,肉质非常细腻……
……4月27日,吃人在这里已经成为。了最普遍的事情,侨民已经吃完了,饥饿令大家把视线对准了身边的伤兵,在发生数百起伤兵睡梦中被分食的事情后,陷入恐慌之中的伤兵开始轮流睡觉以自求自保,但是仍然有很多伤兵被饥饿的士兵分食,而军官们对此已不再过问,他们同样非常饥饿……看到伤兵被不断分食,我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佛祈祷着,自己被抽去特攻队或者中国人尽快占领这里,死在中国人枪口下总好过被人分食……
……5月1日,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中**队发起了总攻,军官们让我们拿武器反抗,但是绝大多数人已经再也没有拿起枪的力气,……一阵阵刺鼻的炸丶药硝烟和毒气从飘进了坑道,被炮弹炸起的泥土和混凝土碎块砸在坑道洞口我对面的墙壁上再弹落在我的脚下。我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等待着中**队的到来。……死亡或许是最后的解脱……”
《华盛顿邮报》特派记者威普。多。诺方1923年5月1日旅顺战地
当太阳西垂时,站在尔灵山的山冻上,背着步枪的。一名士兵弯下腰下来,随手从中水泥一般的灰土中抓把松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混杂着泥土的石粉中能够数出数十粒弹片,在一截一米不到的树杆上,嵌进了一百多个弹头和弹片。这个山头,在十九年前被炮火削平了两、三米后,再一次被削平了数米,这座山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
山头上,大块大块的堡垒混凝土壁象孩子们玩的。积木东倒西歪。裸露出其中的钢筋,在这些堡垒底下还在冒烟,数以千计的日本兵仍然被埋在底下,在围困期间日本兵不顾一切的用简陋的工具,将堡垒下的山体掏空了,修成了数层狭窄的坑道,坑道内有上千个射孔。从一些坑道的入口处传来刺鼻的浓烟夹杂着腐烂的尸体臭味。
在经过了48天的围困战之后,已经被饥饿、干渴折。磨成鬼蜮一般的日本兵几乎丧失了战斗下去的勇气,但是绝望却带来的自杀式攻击的勇气,复杂而狭窄的坑道体系内的战斗令进攻部队的遭受一定的损失,在激烈的坑道内的战斗中,尽管在国防军大量使用手榴弹、炸丶药包和火焰喷射器以及毒气罐去追逐藏在地下的猎物时,战斗已变成一场如狩猎一般的战斗。但进攻部队仍然付出了伤亡一千一百零八人的代价。
日本关东派遣。军司令武腾信义中将以及七名参谋人员的尸体,在地下司令部内发现,武腾信义是剖腹自杀的,头已经被砍掉,伸开四肢躺卧在石地上,下面垫的草席已被血浸透。
在尔灵山的山头上,那个曾经耸立着被捧为“军神”的乃木希典攻旅顺后,用尔灵山上的弹片铸成的有坂子弹型纪念碑已经不知道被炸到了什么地方,此时山头上,军乐队奏起《共和中国颂》,第一集军团军部的军官以及各师的代表在一旁立正站着。
旗手升起五色旗,表明国防军已占领了尔灵山,在中国大陆日军已不复存在!
在国旗升起后,望着那些被从坑道赶出来举着双手,浑身赤*散发着刺鼻臭味的日本兵,张镇国的脸上带着几分骄色。
“长官,你看,这些人也够可怜的!……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咱们请他们来的,长官,既然都要处决,让他们做个饱死鬼吧!”
人群中年青的参谋看着那些瘦的皮包骨头,走起路来都有些走不稳的日本兵。善良或许中国人身上最大的优点,有时候也是一个毛病,就像现在一样,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恨不生食这些日本兵,而现在却泛起了一起同情心。
1921年11月28日台湾文化协会出版的《会报》第一号刊载了一篇文章《临床建议》,其将台湾比喻为病患,进行全面性的诊断,指出当时台湾症状及问题,并提供解决方法。
时间:大正十年十一月三十日
患者:台湾
姓名:台湾岛
性别:男
年龄:移籍现已有27岁
原籍:共和中国福建省台湾道
现住所:日本帝国台湾总督府
纬度:东经120122度,北纬2225度
职业:世界和平第一关门的守卫
遗传:明显地具有黄帝、周公、孔子、孟子等血统。
素质:为上述圣贤后裔,素质强健,天资聪颖。
主诉:头痛、晕眩、腹内有饥饿感,最初诊察患者时,以其头较身大,理应宣于思考力,但以二、三常识问题加以询问,其回答不得要领,可想像患者为低能儿……
既往症:幼年时(即郑成时代)(电脑小说站://。),身体颇为强壮,头脑明晰,意志坚强,品性行高尚,身手娇康,自入清朝,因受政策毒害,身体逐渐衰弱,意志薄弱,品行卑劣,节操低下
……
这处中国大陆东南沿海的大陆架上中国的第一大岛,甲午战争战败后**的清廷割让台湾。虽说辜臣无力可回天。但无数台湾人宁愿战死,也不愿拱手让台的不屈精神,割于倭人的28年时间里,台湾人掀起了数次场轰轰烈烈的抗日起义,尽管起义一再被镇压,但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或许他们接受着皇民教育,得已不完全治疗,但是在内心深处却依然是中国人。
太阳刚刚下了地平线。热风仍一阵一阵地吹上人脸上。蓝色的海水不时拍打着海岸。海滩上夕阳斜照,几只欧鸟在天空里自由地翱翔,临近傍晚时,疏疏落落下了几点雨。雨水并没有让下午燥热的天气变得舒适一些,反而让地面变得更像一个蒸笼,人们仍能感得更不可耐的热浪。
放学后朝着家走去的李清明望着在下学后,从坡坝上走着的时候,李清明只是远远的望着美丽的沙滩,沙滩上散布着很多用木头制造的障碍,每户人家每三天必须按照驻军的提供图纸,交出一个木制的障碍物,在日军的强迫下,很多人家不仅砍掉了家里的树,甚至还不得不把棺木拆掉,现在那些木制的脚架都被堆在海岸沙滩上。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下海!”
蓝色的大海让的李清明心生向往之意,不过李清明不敢朝海滩走过去,如果让日本兵和那些走狗的巡逻队看到自己下了海,他们一定会枪毙自己,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因下海,而被日本兵殴打,其中有一个还被公开枪决。
“你们就嚣张吧!看你们这群狗日的能张狂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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