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麦涛根本没理会黄久久的愤怒,耸耸肩,“哎呦,我兄弟还不答应,它说每天都要上下交替服务。”
黄久久狂怒,“啪”地把浴室门关了。
麦涛自顾自笑个不停,回头看了眼八哥,八哥把脑袋伸出鸟笼,看的津津有味,阴阳怪气地说:“。”
麦涛惊喜地赞叹:“真聪明!”
从此以后,黄久久惊怒地发现如果和八哥说你好,它会回一句:“。”
ˇ35
梁霆川:“上学期几科没有考过要补考?”
诚实:“两科。”
梁霆川:“呦,才两科,不错嘛。”
诚实:“嘿嘿,总共考三科。”
梁霆川:“嗯,以你的智商考过一科也不错了。”
诚实:“那科开卷考。”
梁霆川:“……”
诚实:“哈哈哈……向海开卷那科都没有考过!”
梁霆川:“那真是恭喜你了。”
**********
向海站在自己宿舍门口,呆了。
宿舍门大敞着,门锁碎了,屋里一片狼藉。(你原来就够狼藉了吧?)少根筋的第一反应就是遭洗劫了!(遭洗劫了也不会乱到你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丢了些什么贵重物品!(你这屋垃圾里有贵重物品?)
第二个反应:这下有借口和KAY一起住了!(所以说,就算人再聪明也不能低估傻子,要知道傻子没有智商却是什么强盗逻辑都有的。)
向海打开衣柜,大伤脑筋:空了!衣服都被偷走了!(喂,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都在地上和你收集的易拉罐混在一起哪!)
转到阳台,少根筋欢欣鼓舞,上个月洗的衣服还晾着没有收进来。乐不屁颠地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照着四分五裂的镜子把胡子刮干净,少根筋又精神抖擞起来,爬上堆满漫画书的床,东翻西找,总算找到了手机充电器。嗯,手机也关机好几天了,快充充电。少根筋把手机连上电源,开了机,“哔啾哔啾哔啾哔啾……”短信瞬间来了几十条,打开一看:诚实:少根筋死到哪里去了收到短信立刻回我!唐语:蠢材!快回来画壁画!万哲:小子你挺厉害啊,就这么把烂摊子丢给我们啦,等你回来有的你好看!崔老师:裴向海马上回我电话。诚实:少根筋你不会被人绑架了吧?崔老师……
向海拔掉电源,抽掉电板,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自言自语:等我住到他家以后一定把落下的活赶上。
诚实在房间里发现有两箱不明物,“这是什么?”
梁霆川瞥一眼,回答他:“你妈妈上回空运来的地瓜系列。”
“伐?为什么我都认不出来了?”诚实皱眉:“还能吃吗?”
梁霆川没安好心:“你把上面的那些白毛洗掉尝尝。”
诚实眼珠一转,掏出手机给黄久久挂电话:“喂,黄医生,你下来一下。对对,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梁霆川赞许地冲诚实笑。
黄久久乐了,“呵,谢谢了小朋友,心领了。”
诚实撒娇:“黄医生,总是麻烦你很不好意思,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
黄久久心里一暖:这小孩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嘛!
梁霆川在旁边用口语对诚实说:不要和麦涛说!他来了坏事!
诚实会意,笑嘻嘻地:“黄医生,快点下来嘛!不要叫我哥哦,就只有一份,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我哥来了一定会和你抢!”
黄久久心说小朋友这么热情,就不要扫兴了。于是对正在看球赛的麦涛说一句:“我下楼去倒垃圾。”出门了。
十五分钟后,麦涛看到黄久久青着脸虚弱地回来了,疑道:“你怎么了?”
黄久久哑巴吃黄连,干呕两声,只好说:“没什么。”
元凯凌晨一点多下班走出酒吧,彻底无语了。向海立时露出敦厚的笑容,开口就说:“我宿舍遭劫了,不安全,不能住了。”(少根筋,你怎么很高兴的样子啊?)
元凯一窒,大翻白眼,“你说遭劫就遭劫了?”
向海一脸诚恳双眼真挚口气悲痛:“真的。”那可怜样让人无法不相信他。(他也确实认定自己遭劫了。)
元凯只好松了口气,“就算是真的吧……”说完,绕过他就走。
向海紧紧跟上,“那我,那我……”
元凯冷笑,“那你什么?你宿舍能不能住关我屁事?”
向海哭丧着脸,肚子里在说:那到底要怎样嘛?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走了一段,元凯回头问:“我的手机链呢?”
向海从裤兜里掏出来递过去,元凯握在手中,往天一抛,狼狗条件反射地追出去,跑了几步,听到元凯在身后大笑不止,“白痴,在我这哪!”
向海停住脚步,挠挠后脑勺,涨红了脸。元凯把手机链丢给他,笑道:“送你了。”然后转头走了。
向海欣喜地接过来,兴高采烈地跟上去。夏天的晚上凉爽起来,月光拖长两个人的身影,后面那个身影越跟越近,眼看两个身影要重合了,元凯说:“滚远点!”
向海忙退后几步。
元凯问:“喂,你喜欢我什么?”
“……唔,你很好看。”
“切,肤浅!没别的了?”
“唔,你很,很……唔,很凶……”
元凯站住脚步,回身骂道:“你天生贱招子,专门喜欢凶的人啊?”
“不是,那个,你凶得很,唔,很酷……”
“变态,找贱,蠢材……”元凯骂着,却不由笑了,“还有呢?”
“唔……不知道。”
“孬种,低着头干什么?是男人嘛?妈的,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孬的男人。”元凯走过来,在向海唇上啄了一口。
向海惊慌道:“在……在街上呢。”
“三更半夜的谁看你啊!再说,就是被看到又怎样?”元凯吻吻他脸颊上的擦伤,柔声问:“我打你怎么不躲?”
向海傻笑: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你都打完了。
元凯吻住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纠缠,顺势把他按在巷子里的墙上,向海嘟囔:“KAY……这在街上……”
元凯轻轻喘气,“没关系,这么迟没人的……”
向海僵得像木偶,又重复道:“这,万一有人……”
元凯松开,怒道:“你个孬种!”掉头就走。
向海颤声唤道:“KAY……”不依不饶地跟上,满心期望今晚元凯会让他进屋去睡一晚,至于进去做什么,少根筋空旷的脑子里闪过些许影像,没敢继续联想下去。
元凯到了家门口,怒气冲冲地横了跟屁虫一眼,伸出手。
向海捏着那手机链,可怜巴巴地问:“这不是给我了吗?”
元凯恶声恶气:“给你了就不能要回来了?”
狼狗无奈,只好拿出来,元凯往远处一抛,“去捡。”
“唔……”狼狗不愿意了。
元凯低喝:“快点!”
狼狗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乖乖地下楼去找手机链,等找到手机链拿回来,元凯早就把门关了。
向海叹气,往门边一坐,像前几晚一样靠在台阶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倒是焦虑症患者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天空微微泛出白光的时候,元凯眼睛睁的酸痛,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把害他睡不着觉的始作俑者打个半死。
哪想打开门一看,看家狼狗睡得可香了,还有序地打着呼噜。元凯那叫有一个气啊,毫不客气地踹了狼狗一脚,狼狗毫无知觉,继续睡的不省人事。
元凯欲哭无泪,打算在那猪耳边大吼一声,可是伏下身子时看到向海无辜的睡相,又改变主意了,他亲亲向海的脸。
“呼噜……”向海挠挠脸。
元凯被逗笑了,他把嘴唇挪到向海的唇上,吻了吻。
“呼噜……”向海咂咂嘴。
元凯拍拍他的脸,忍着笑唤道:“喂,醒醒!进屋去吧。”
“呼噜……”
“该死!”元凯骂了一句,站起来进了屋,端出一锅水,哗啦啦往向海头上浇下去。
向海总算醒了,打着哆嗦跳起来,元凯冷哼,成就感十足,把锅照向海头上一扣,掉头“哐”地关上门。
ˇ36
咚咚咚……
八哥:“谁呀?”
诚实:“我!”
八哥:“傻逼!快躲起来!”
哐哐哐……
八哥:“谁呀?”
麦涛:“我!”
八哥:“傻逼!躲也没用了!”
叮咚叮咚……
八哥:“谁呀?”
陌生人:“抄水表!”
八哥:“滚蛋!白痴!死吧!弱智!!Zuo爱……”
黄久久:〒_〒唔~~丢人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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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久久七点准时被闹钟吵醒,他在麦涛的臂弯下挣扎着想爬出来,麦涛又把腿架到他身上,压得他不能再动弹了。
“起来!我要上班!”黄久久呐喊。
麦涛闭着眼嘀咕:“这种方式叫不醒我。”
“那你要怎样?”黄久久耐着性子。
“唤醒睡美人的方式。”
我吐哦!黄久久干呕了几下,为了能够顺利上班,只好硬着头皮吻了吻麦涛,低声说:“亲爱的,醒醒吧。”
麦涛还是闭着眼睛,“宝贝儿,今天星期六啊。”
“白痴!星期六医院最忙了!快放我起来!”
“请假。”麦涛一动不动。
黄久久气得脑缺氧,“天天请假干脆辞职好了!”
“好哇好哇!”麦涛来劲了,睁开眼抱紧黄久久,“辞职当我的家庭主妇。”
“杀了我吧!再不放开我咬舌自尽啦!”黄久久嚎叫。
麦涛只好松了手,黄久久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沿穿衣服,麦涛躺在床上欣赏,赞道:“宝贝儿你的背真漂亮,你的腰也好性感……”
黄久久拍开麦涛摸到自己腰间的爪子,那爪子又滑到他腿上,往大腿内侧摸去,黄久久欲哭无泪,“有完没完啊?”
“人家舍不得你嘛。”麦涛的口气那叫一个温柔。
“谁像你大闲人一个,拿开拿开……”
黄久久不想问麦涛职业是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那些他想说就说不想说黄久久也不好奇,至于麦涛以前有几个情人都是什么样的货色,黄久久就更没兴趣了,都是三十老几的人了,还能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说,两个人顶多算是暂时固定的床伴,知道他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麦涛爬起来吻吻黄久久的耳根,轻声说:“亲爱的,昨晚你都把我榨干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不送你了。”说完,倒下,继续睡觉。
黄久久吐血:妈X的,老子刚被你搞上手,你就犯死相了!能不能有点过渡啊?死贱男!(你不也是这德性?)
月升穿着件蓝底娃娃裙,一大早就跑到工地上来玩儿,诚实赞她有女人味起来了,她就嘻嘻乐,转了个三百六十度,问:“好看吗?”
万哲和诚实两人不停点头,“好看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唐语用眼角瞥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字,丑,两个字,暴丑,三个字,超级丑,四个字……”
月升心情很好,也不介意唐语口出恶言,乐呵呵地拿可乐罐砸了他一顿,然后喜滋滋地说:“这是韩谦给我买的,他是不是很有品味?”
万哲和诚实对视一眼,一起向唐语看去,唐语背对着大家一直在刷墙,月升拉了拉他的胳膊笑道:“就你一人勤奋个什么劲啊,崔老师又不在,做给谁看啊?咦,我给你的红绳子呢?”
唐语甩掉她的手,没好气地说:“娘们兮兮的,丢了。”
月升掐了他一把,“你丢吧,小心倒霉。”
唐语立即应她:“遇上你这灾星就够倒霉了,倒霉了二十几年,还能有比这更倒霉的事?”
月升给他一脚,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巴掌,唐语一边招架一边嚷嚷:“别打了,再打我还手啦!”
唐语打从会说话估计就在喊还手了,没一次还过,月升才不怕他咧,边打边说:“你还手啊!”
诚实赔笑说:“林小姐,你看你穿的这么文雅,就不要做这么不文明的动作了。”
月升撅嘴,哼了声,果然不打了,“才不和你这野蛮人一般计较。”
唐语反唇相讥:“哇靠!刚才是谁野蛮啊?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要你这八婆!”
万哲见这两人火药味十足,忙转移话题问:“唉,月升,今天不上班?”
“今天不周六嘛。”月升不再理会唐语,提着裙子坐上脚架,“我看你们都忙得忘了星期几了,崔老师真是的,怎么也不给你们放两天假呢。”
诚实“切”了声,“他没叫我们熬夜加班就啊弥陀佛了,哪像你那帅哥老板……”
万哲没等他说完就“哎呀”一拍腿,“月升,你怎么不问问向海哪去了?”
“我知道他干嘛去了,有什么好问的?”
其余三人都竖起耳朵,诚实大惊小怪地叫道:“啥?你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哇!还以为他失踪了!”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在学生街的大排档吃夜宵,和那个元凯一起。”
唐语张大了嘴,万哲笑了,诚实盯住万哲问:“师兄,你怎么笑的这么淫?”
唐语也笑了,笑得比万哲还淫,“那小子可以啊,比我还玩物丧志哪?是不是一连好几天和黄毛在闭关练功啊?”
诚实嘎嘎笑,“那估计练得小有成就啦。”
万哲一拍诚实的脑袋,“胡说!”诚实摸摸头,万哲续道:“有那黄毛的调教,向海一定练成了一代宗师!”
月升深知其中的含义,捂着嘴咯咯直乐,诚实问她:“你看到他没和他说什么?”
月升回答:“没哪,我坐着韩谦的车,一晃就过去了。”
唐语不笑了,诚实和万哲也不笑了,月升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唐语寒着脸问:“你那么迟坐他的车干什么去了?”
“他带我去逛街,然后送我回去啊……唉,奇怪了,我干嘛要和你解释啊?”月升白他一眼,“神经病。”
诚实和万哲苦笑,月升没留意,兴致勃勃地伸出细手腕,展示出一串白金手链,问:“好看吗?那天逛街的时候他买给我的,嘿嘿……定情信物。”
诚实和万哲还没来得及搭话,唐语终于爆发了,直冲冲地吼道:“好看个屁!我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就是一傍大款的烂货!”
月升惊呆了,以前两个人打打闹闹虽然什么话都骂,但是唐语从来没有用烂货这么难听的词眼。
万哲和诚实脸色都变了,万哲忙拖了唐语一把,故作轻松道:“哥们,太过了啊,快道歉!”
唐语气咄咄地说:“我又没说错,道他妈X的歉啊!”
月升跳下脚梯,抬手给了唐语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还有回音。唐语被打懵了,待反应过来,月升已经转头走了。
诚实怜悯地看着唐语,指指月升的背影,“她哭了。”
唐语死要面子,跳脚道:“她打了我还哭?我都没哭,她哭个屁啊!”
万哲:“你本来就欠抽!”
诚实:“打的太轻了。”
唐语:“是不是兄弟啊你们?”
万哲问:“还不快去追?”
唐语:“追?你有病我还没病,我追上去就是乌龟王八蛋。”
诚实:“你不追我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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