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近末，老头老太都商量好了似的一块儿给咱们考试，这不是雨里头下刀
子麽！课少了，回家又觉得气氛尴尬，於是就到处晃。你说我怎麽不复习备考阿？
X ！秧子都不管老子，备考P 用阿，肯定挂科阿！
没处去，就上黄毛那儿磕瓜子。黄毛被他爹教训得精神分裂，说是要好好学
习天天向上，过年不能带红灯笼回去，硬把老子赶走了。於是……可怜我只剩白
毛那一处可奔了。这家夥比我还糟糕，连学校发的书都不晓得扔那儿去了，只能
跟我一起到处晃。
（其间不少偷吃豆腐事件，不过只要没发展到“肉碰肉”，寒寒都能当作正
常接触，忽略掉了。）
那天早上开始下雨，秧子出门时说他今天要考实验操作，中午不回来了，下
午三、四节课完了才回来。我郁闷的“哦”了一下……
今天一整天都没课，秧子又不在家，不晓得是好还是不好……
玩了一上午游戏，一点多的时候肚子饿了……秧子不在家就是不好，摘下耳
机去厨房找泡面，就听电话响了。接了一听，是秧子他们班一女生：
“快来医院，陈泱出事了！！怎麽打你电话一天都没人接阿！！！”
三六、摇摆不定的圣诞夜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医院，该死的医院，这地怎麽这麽滑呀！外面下雨，里面
溜冰。老子一头扑垒成功，趴在秧子床边就开始嚎啕大哭：
“秧子秧子，你不能死啊啊啊啊~~~ ！！！！你死了我可怎麽办啊~~~~！！！！”
“= =｜｜｜｜｜｜ ”（泱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那个，这位同学，你不要哭得跟奔丧似的行麽。”
“怎麽办啊~~~~~~~ 呃？”
耶~ ？抬头看见秧子靠在床上，一脸诡异的看著我……
“呵……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擦擦鼻涕，天冷了嘛！秧子递
给我面纸，我才放过他的床单。
秧子今天早上一直打电话要找我，可惜我玩游戏没听著。秧子打呀打呀~~总
没人接，他一急，又一分心，就从什麽破架子上滑到了（秧是学……建筑的吧…
…），结果……右腿骨折。
至於是啥事这麽著急要找我，秧子没讲，只是等他们老师发表过慰问感言，
一个个都走光了之後，才默默的看著我：
“我一个早上都在打你手机和家里电话…………你出去了吗？”
（问得小心翼翼的，那模样……不行，寒寒没有这麽细心观察入微的，所以，
那模样，让当妈的我看著好心疼~~）
“呃……我、我……嘿嘿，我在打游戏，都没听见……”
笑，这时候一定得笑！上星期已经跟秧子“和平讨论”决定，考完试放假之
前都不要玩游戏。（其实是因为老子当时不好意思跟秧子闹别扭，还莫名其妙的
冷战中呢，所以正面对抗变成偷偷摸摸的阳奉阴违，表面上的“和平”而已）
秧子听了，淡淡的叹了口气。我紧张的盯著他，隐约见他嘴角似乎在笑……
那……应该没事了吧……？
“对了，我找你是因为……早上我刚到实验地，就接到绯寒的电话了，她说
圣诞之後会带那个‘爱德夜’来找我们！”
“真的！！！”老子过完圣诞就能变回来了！！！
兴奋的蹦到床上去，压的秧子疼得一头冷汗。
秧子伤的应该不是很重，医院里没住两天就让回家了。秧子跟医生说是块要
考试，於是就拖著一条大象腿（上了石膏），让我给扶回来了。
那，秧子，别说我这做大哥的平时总奴役你，那是你没让老子有机会对党对
国家发出光与热，现在你瘫了（乌鸦嘴… …｜｜｜），让你瞧瞧──老子长你一岁，
那一年不是白长的！！（寒寒似乎已经完全把冷战的事抛脑後去了）
秧子回来後不再去学校，就在家里看书等著考试。三餐起居自然由本人打理。
丫的你们实在太小看老子了，以为老子平实作作威威作作福福，衣来伸手饭
来张口，就当老子是残废阿！老子是高手不轻易展露罢了。秧子这一个月交给本
人打理，你不信问问他，老子是不是天天带他吃香的喝辣的？
“老大，我现在不太能吃辣的……”
“……噢……那换这个！”
“………………老大……天天吃快餐，你不嫌腻麽？”
“腻？会麽？”（吃得满脸土豆泥）
……
“哎~ 秧子，你下床干麽？要到哪儿？”刚下课买了东西回来，就见秧子从
房间爬出来。
“呃……我上厕所。”
“小事儿~ 我来帮你。”
吧手上东西一丢，拽著秧子胳膊扶到厕所。最里头的大浴盆里堆著高高的脏
衣服臭袜子，秧子顿了一下，看看，我忙帮他把马桶垫掀起来：“噢……那个…
…这两天一直下雨。”
秧子扶了扶池子站好，说，“行了，我自己来。”
“得，你站都站不稳。”直接动手脱他裤子。
秧子紧张的拽著裤子跟我打起太极：“不！别、别！我自己来就行了！！”
“7~怕什麽羞，你小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有的老子都有……呃，暂时还没
拿回来呗。快快快，丢手！”
“不……”
“要~ ”
“不。”
“要。”
“不！！！”
“要！！！”
“够了！你故意的吗？小寒，你非要这样让我难堪吗？！”
呃……摩摩擦擦间……秧子那里……好像有点反应……我、我这不是想帮他
嘛！！！可是一抬头，他眼里的那抹凌然的光，瞬间把我两打回他受伤前的尴尬。
忽略了，不代表不存在。忘记了，不代表不曾发生。
我讪讪的放手，磨磨蹭蹭的退出厕所。
秧子尿完，还是我扶他回床上的，他的晚饭还是我伺候的，他睡前的灯还是
我关的，但是却不一样了。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著黑黑的天花板想：那时秧子受伤吓到我了，随後找
到猫的消息又振奋我了。我乐观的以为，过完12月25，我就能变回男人了。那时
候一切都能恢复原状，我和秧子，也是。但……真的能吗？秧子他，仅仅是对我
这副女人的躯壳发情吗？
24号早上，赶著医生没回家陪他老婆过圣诞，我先带秧子去医院拆了石膏
（会不会快了点？）。要让我这样小心翼翼跟秧子相处，真他XX的别扭至极！路
上碰见白毛跟谢原，双方出乎意料平静的点个头打个招呼。虽然白毛和秧子互相
打量的时间过於长久了些。
秧子受伤的事，那两人早知道了。这些天很少往外跑出去玩，白毛上次叫我
去什麽什麽地方给谢原过生日的，我都没去，郁闷死了！
为了补偿损失，25号晚上我跟白毛黄毛他们出去狂欢。学生嘛，本来就是能
乐的时候乐，不能乐的时候找借口偷著乐。黄毛这会儿是不管考试结果如何，说
是圣诞节还窝在宿舍看书，那绝对傻X ！於是二年级的一大帮子人就都出来了。
你要问我走了，秧子咋办？
好办！睡呗。昨天平安夜，老子借了一堆电影回去看──别乱想，绝对没马
斯克没两人地上滚的。跟秧子看到快凌晨才睡，睡到下午才醒。反正是周末，梳
洗吃饭後，秧子说还是有点累，就继续睡他的去了。
他睡的香，老子当然自己找乐子咯~
到底是同龄，我跟二年级的还真没代购。想当初，老子若没重读一年，也跟
他们一样上大二了。可若没复读，也遇不上秧子。
吃喝玩乐过了，白毛把我送到楼底下，仰头看看五、六层的窗子，说：“干
脆我下学期也住出来吧，你搬过来。”
7~让老子跟你住？下辈子都甭想~~！
摇摇晃晃的进了屋，秧子房里的灯还亮著。我进去看见他穿了外套靠坐在床
上，闭眼不知睡著了没。床头灯亮著，地板上一地碎玻璃，还有滩水。
“怎麽回事？”我问。
他张开眼，淡淡瞟了瞟：“想喝水，打翻了。”
我听他鼻音很重，说话有气无力，赶紧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过去摸摸他的头。
烫得吓人──昨晚熬夜看碟子受凉了。我还刚想说你这麽大人了怎麽不晓得分寸，
撑不下去也别和我这健全人（… …｜｜｜｜ ）一起熬夜阿。哪知话未开口，他倒一巴
掌挥来，把我的手给打开了。
“你到底想怎麽著啊！！”老子火了，大概是今晚大脑兴奋过头了：“我忍
你很久了，你到底想怎麽样？X ！秧子你什麽时候变这麽不干不脆了？你是不是
嫌老子烦？你是不是看老子不顺眼？？
我变成这样，我……我……我也不想啊！我怎麽知道你会……喜欢这种类型
的？老子要知道，妈的老子就变个你妈你姐那样的女人去，那咱俩现在谁都不用
恼了！！“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为一个虚有其表的女人我变成这样？至於麽？白寒，
你自己想想看，你变成女人之前，变了之後，我对你什麽时候变过？！”
“……那……那你现在这样斤斤计较，不就是老子变成女人後才有的？”
“那是宋晨羽来了之後才有的！！”（咬牙切齿）
“妈的，跟他又有什麽关系了！”
“从你第一次见到他，就一直很在意他。我知道，宋晨羽太显眼了，就像原
来的你一样。”
“我没有……”
“你原来说只是单纯的讨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结果只是越来越
接近他。你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吧？”
“……”
“要不，你会把我一人丢下，跟他出去？！”
“……我是跟…………”
我这犹豫要不要说一起去的还有黄毛阿什麽的，但我解释这些干什麽？秧子
猛的一掰我的肩，随即从上面压过来，对著我的嘴就咬下来。
我给吓了一跳，从来没想过秧子这样的人会这麽的猛烈、冲动。大概是他正
在高烧，全身滚烫的，火热的气息往我脸上扑过来，同时硬塞进我嘴里的舌头跟
火舌似的到处窜。
被他感染的我也脸上发烧，心口狂跳。挣扎了好久，才趁他虚弱力气不济，
猛的推开，狂吼道：“老子不是女人！！！老子是男的！！”
秧子愣了一下，才幽幽道：“我知道。男的又怎样？”
男的又怎样……？
“……如果我会因为你是男的而放弃，仅因为你现在身体是女人，就想上你，
那我根本不必到处去找绯寒她们把你变回去。那样，你永远都是女人，不是更好？”
“……”
“我曾经是想这样。可是宋晨羽出现，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尽快变回
去，这样至少能让我安心些。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可是，
最让我伤心的是，你默许宋晨羽的接近……也许不论你是男是女，都不接受我。
但相反，如果是宋晨羽，他会接受男人的你麽？小寒，如果你真要否认和他的关
系，直接跟他摊牌不就行了？不过你大概不会愿意告诉他吧？你的选择是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只有祝你永远变不回男人了。”
泱泱发火了，有点口不择言…
寒寒你也不能这样啊，平安夜跟这个过，圣诞夜跟那个过……你叫妈妈怎麽
写？？？
泱泱，还是你最乖，勾引了那个阿T 给妈妈写了第一个长评也~~如何，跟寒
寒的亲亲滋味如何？
泱：我不要霸王硬上弓的，偶要你情我愿的亲亲！！！
汐：那还早了点……乖，生病的孩子表胡思乱想，快觉觉去
三七、黑猫
秧子说，如果真要与白毛划清界限，只要告诉他我变身的秘密就可以。因为
白毛现在对我这个“女儿身”纠缠不清，就表示他应该对男孩儿的我没兴趣。
秧子昨天还说了很多，当时我愣愣的竟没办法反驳，可想了一夜，老子总算
想通了：说我打第一次见面起就格外在乎白毛。那又咋了？那家夥确实很嚣张很
碍眼阿，老子在意，就表示对他…呃…那个那个麽？还说我现在跟白毛关系好，
啧，咱这叫不打不相识啊！
最多，也就白毛那家夥自作多情！！
没错。不就告诉他变身秘密麽，有啥？老子这就说给你看看！
星期一去了学校，还没准备去找白毛他人呢，就在路上远远瞧见他和几个人
在湖对面的长廊里，不知在说些什麽。走过去一看，另几个人我都认识的，谢原、
陈妖精、许沫、熊倪……耶~ ？熊倪？熊倪是谁？去看第十三章。熊倪不在她自
己学校呆著，跑这儿来做甚？！（熊：汐汐我还要上场，我还要上场！！所以我
就跑这儿来了… …｜｜｜）
这麽多人在，总不好当众就说吧！那……等等……
三女的挤一块，眉开眼笑的看著几张照片；谢原似笑非笑的站在外围；白毛
靠在远一点的柱子上，睁著眼睛睡觉。我走过去的时候，谢小子最先看见我，对
我说了声：“你来啦。”几女的转头对我招招手，白毛也才清醒过来。
“看什麽呢？”我问，凑过去一瞧。
你要是好奇熊倪这女人怎麽会在这里，看了照片，你一定也会知道。照片拍
的是理工大的萧雨夜和向北。有两人手拉手在校园里走的，有微笑著交谈的，有
俩脑袋挤一起吃一个盒饭的……虽然不是我那天看见的抱在腿上晒太阳，但意境
也差不多了。
很显然：许沫由於白毛的原因认识了谢原，通过谢原知道了萧雨夜。听说了
姓萧的，自然少不了打听向北。有了耳闻自然还要目见，多半是跑了一趟理工大，
於是结识了熊倪……
陈妖精：“哇~~~ 好可爱的小狗~~！！”
许沫：“熊熊，你好幸福噢~~~ 理工大那里就是江南沃土，好一片大好春色。
我们这儿根本是荒年闹灾，寸草不生……”
熊倪：“还好啦还好啦，哦HOHOHOHO~~~ ”
我抖一下……一阵寒风刺骨而来，让我鸡皮疙瘩与寒毛共舞，全身一颤，好
寒阿~~
白毛不知道什麽时候窜我身後来了，从後面把我抱住，敞开的外衣把我裹著，
嗯~ 很暖和那~~
熊倪得意完了，觉得该安慰下落寞的陈、许二人，便道：“不过，你们这里
真的颗粒无收吗？我看也有不少可以培养的秧苗啊！”
陈娅一冷哼道：“哼，有是有……”
许沫也接著说：“有是有。三年级的桑函啸就从来都不否认别人说他是G ，
可惜他找外食的，学校里我们又看不到。至於可以培养的嘛……”
两队幽怨的眼光向我射来。白毛下巴颏顶在我脑袋上懒洋洋道：“别指望了，
除非你们把这家夥变成男的。”
我顿时就腿软的差点跪地上。白毛也知道这几个大脑发热的女人在讨论什麽
阿！！！
陈、许二人虚眯著眼睛冷冷瞄著我，一上前把我拖到她们中间：“说清楚，
白寒，你跟宋晨羽到底什麽时候搞上的？”
“我可以不计较你破坏我和陈泱，不过我坚决不能容忍你破坏宋晨羽和陈泱！！！”
“误会误会！我跟他才没那关系！！”
不过不管老子怎麽说，都无法摆脱嫌疑，白毛那家夥还得意洋洋的靠在柱子
上，两膀子环在胸前，乐滋滋的看我们辩论。那模样，好像真志在必得……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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