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大合何益的心思,他喜滋滋的道:“臣遵旨,一定在一个月内教会辽大人,让他知道今天的话是错的多麽离谱兼多麽的煞风景。”
而辽曳还呆呆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为什麽要接受这个对他不怀好意的恶狼的教导,看著何益转身努力伪装出来的无害笑容,他忽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28
可怜的梁易还在品著美食等著辽曳给他带来好消息。忽听房门“咚”的一声被打开,伺候著的太监宫女们只见他们伟大的王和王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只扫视了一眼,这些每日处在风口浪尖上锻炼的聪敏无比的家夥们便纷纷逃了出去,不忘替他们关好房门。然後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打斗声,哭叫声,怒喝声等一系列的声音。再然後他们看到王顶著两个乌眼青。王子带著脸上数道鲜血淋漓的抓痕出来。恨恨的丢下一句:“看著他,让他好好的反省,等晚上回来继续收拾他。”
待那两道伟岸的身影走远,兴致勃勃的议论声才铺天盖地的响起,并且向著掀翻屋顶的目标努力迈进。
“公子越来越狠了,王的那只眼睛还没好呢。这让他怎麽见人啊?谁看到都知道王吃了亏嘛。”“就是就是,我前天看公子很小心的修理指甲,当时还奇怪,因他最恨做这些女子做的事情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要派上这个用场的。看王子的脸上,真可怜啊,嘴角上的牙印还在呢。”“公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软弱呢,连牙齿指甲都可以做武器。”“王还说晚上回来继续收拾公子,如今看来,到底是谁收拾谁啊?”
一个时辰後,满足了八卦心理的太监宫女们方敢进去伺候,果不其然,梁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谁都知道,他付出的代价是内伤……内部的伤。
“哼哼,辽大人竟然这麽快就向恶势力低头,真是太辜负我的期待了。”梁易一脸不甘的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用错了战术吗?也是,我不该找象丽妃那样的狐狸和象辽曳这样的兔子之类的动物来对付两匹恶狼,前者只会奉承,後者也只能屈服。要想对付他们,我该找象老虎之类的厉害家夥才是。”
太监总管鲁升一听这话,明显是死不悔改的派头,忍不住劝道:“公子,王走的时候不是让您好好反省吗?您就算做做样子也应该吧,别为难奴才们了。”
梁易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让我反省?做梦。你不知道吗?不在压迫下爆发,就在压迫下死亡,难道要我乖乖的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被窜改後的名言听起来倒也十分的合情合理。
“老虎,老虎,比两只狼还要大的老虎会是谁呢?有这样的人吗?皇上不是最大的吗?”梁易苦思冥想,要不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呢,想了半天,终於让他想起了漱玉说过的慈禧太後的故事。
“啊,对呀,太後……”他兴奋的一拍大腿:“鲁公公,太後呢?这麽大的苍之国应该有太後吧?”
鲁公公吓了一跳,苦口婆心道:“梁公子啊,你趁早儿省省力气吧,先是丽妃,再是辽大人,这些惨痛的例子还不够你警醒啊?”
梁易道:“少罗嗦,失败乃成功之母,谅你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也不会懂得这句伟大的名言。你赶紧把太後的住处告诉我,趁著离晚上还有点时间,我好赶紧搬救兵去。”
鲁升叹了口气,心道:“这梁公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就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少惹王和王子生点气。”想到这里,便道:“公子既然这麽说,奴才倒可以带你过去,只是别怪奴才事先没有提醒您啊,太後虽然和蔼可亲,思想却总是异於常人。梁公子到时莫被吓到才好。”
“只要有太後就好办。”梁易不顾屁股刚遭到一顿巴掌的疼痛,站起来道:“什麽叫屡败屡战,什麽叫愈挫愈勇,什麽叫百折不挠,本公子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完就命鲁升前头带路。
众太监宫女个个抱著看好戏的心情随著他前来,途中队伍还在不断壮大,虽然只有几天,但这梁公子的反抗故事已传遍宫中每个角落,成为现今茶余饭後的最佳话题。
太後居住著的“紫云宫”在下午的阳光下看起来清雅别致,梁易在心里暗暗的评估这太後一定是个有品味的人,而有品味的人通常都不会忍受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荒谬的事情。他呼出一口长气,看来老天爷终於抛开对他梁易的成见,给了他一个翻身的机会。
几个宫女异常热情的迎出来,行了礼後都笑道:“早就久闻公子大名,我们太後一直想见上一面,无奈因这些日子礼佛不能出门,今儿佛事刚结束,正说著明天去看公子呢,可巧公子就来了。”
梁易大喜,看来这太後也是明理之人,她既然要去探望自己,就说明她一定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儿子们的错。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想到两只狼低头被训斥的模样,他心情大好,越发显得斗志昂扬起来。
29
出乎意料的,太後完全不像梁易想象中的那样是个慈爱的老妇人,她看起来就象一个少妇一般,说不出的高雅华贵,端坐在那里,浅笑盈盈。真是仪态万方,美豔不可方物。梁易在心里把所有的赞美都用光了,这才想起行礼。忽见一只纤纤素手扶住了自己,原来太後不知何时已走下宝座,来到了他的近前,笑道:“不必多礼。”说完拉住了他的手上下打量。
太後好热情啊,梁易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想必她一定是知道了我这些天所受的委屈。这就好,我一定要让她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两只恶狼。他恶狠狠的在心里做著美梦。
忽听太後笑道:“你就是梁公子吧,果然生的俊俏。那两个家夥倒有眼光。也不枉费我教导了他们一场。”
恩,这话听起来怎麽不对劲呢?梁易纳闷的想,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太後耶,怎麽可能说出“家夥”这麽粗俗的字眼呢?
他正疑惑间,太後已兴高采烈的拉著他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对他带来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梁公子说会儿话。”
是,是他的错觉吗?为何……为何他会觉得太後的眼睛里闪烁著比那两只恶狼还要可怕的光芒,环视了一圈,只见伺候太後的宫女们也兴奋的凑了上来,有的更是拿出笔墨纸张。天,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梁易发觉自己的心中再度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小易啊,本来从你来的那一天,我就要出去探望你的,无奈前些天正给我们家那老鬼做佛事,我走不开。只好拖了这些日子,虽然没有亲见,但你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很多呢,所以今天一听说你要来,可把我兴奋坏了。”太後绝美的容颜笑的灿若春花,大咧咧的坐姿完全看不出她身为太後所应该有的自觉。
一定是哪里不对了。梁易惊恐的想,太後……太後竟然称先皇为老鬼。而且她所说的兴奋,怎麽听也不像是要救自己脱离苦海的活菩萨所说的话。
“哎呀,我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拖拖拉拉的了。”太後很爽快的说道,然後凑近梁易面前,小声笑道:“说吧,你和我那两个笨儿子进行到什麽地步了?”
“什麽?什麽叫进行到什麽地步?”梁易呆呆的问:笨?笨儿子?那两只凶恶又狡猾的豺狼,她竟然说是笨儿子。妈呀,她真的是太後,不是什麽狐狸精幻化的人形吗?梁易欲哭无泪的想。怎麽看怎麽觉著自己好像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兔子。
“哎呀,笨,跟我还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是进行到哪一步了啊?哎呀,就是他们吃了你几回了?”太後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吓坏了前一刻还把她当作菩萨般赞美的梁易。
“那……那个……”梁易惊恐的向四周望去,期待能找到一两个救兵。却只看到那些宫女一双双兴奋的眼睛。他胆怯的吞了口口水:“那个……没有吃了,我……我和他们还是清白的了。”应该算是清白吧,反正没做到最後一步不是吗?
“什麽?还没吃到嘴里?”太後一下子跳了起来,将仅存的一点形象也破坏殆尽,只见她毫无风度的大吼道:“两个死小子,哀家平日都是怎麽教导他们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们有草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草空折枝。好嘛,他们倒都忘的一干二净,这麽美味可口的食物放在眼前,竟还没吃到嘴里。真是气死哀家了。你们说说,哀家平日的苦心,岂不全白费了吗?”
“就是就是,”宫女们纷纷点头附和。一旁的梁易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妈妈呀,他总算找到那两只恶狼与众不同的恶趣味的源头了。而他竟还妄想向一只这麽恐怖的母狼求救。自作孽不可活啊。呜呜呜,谁来救救他。
一边的太後骂完了,又回过头来道:“恩,就算没吃,那他们总该把我给他们的那些暖玉的,软木的,水晶的男形给用上了吧?那个塞到几号了?”
梁易的脸色瞬间完成了由白向青,又由青向黑,再由黑向红的转变,那些……那些折磨的他吃不好睡不下的凶器,竟……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太後给的。天啊,他不活了,为什麽……为什麽他总是遇到这麽与众不同到恐怖地步的人啊。
“救……救命。”梁易终於忍不住哭喊了出来,一边连滚带爬的想要突出重围。只是围堵的宫女太多了,连轻功都无法施展,努力了半天,还是被按在了那张柔软的大椅子上。
30
“不行不行,来人,给我宣大王和王子前来。”太後气急败坏的踱著步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手脚这麽慢,怎能顺利将这美男子吃到嘴里呢?看来哀家要把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传授给他们了。”
“什麽?还有压箱底的绝活?”梁易脑中“嗡”的一声响,陆续闪过小屋里独孤漱玉的惨叫声,两只狼的阴险笑容,丽妃的谦恭,辽曳的出卖,最後幻化成太後两眼冒著星星的兴奋渴望表情。他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重负,终於宣告暂时罢工。头一偏,他如愿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仍躺在两只狼的寝宫里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让梁易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直到身边传来江天暴怒的声音:“你是怎麽看著的?竟让他到太後那里去,他不知道那女人的恐怖?你也不知道吗?”
接著传来鲁升委委屈屈的声音道:“奴才已劝过公子了,可公子不听啊。奴才想过,公子是个百折不挠的人,即使现在不让他见太後一面,将来他也一定要找机会见的,更何况,太後也会亲来见他。因此奴才想让公子死心,也好早日让大王如愿啊。”
“这太监拍马屁的功夫都快要赶上自己了。”梁易愤愤的想著,回忆起当初在绝顶堂,为了自保,自己也是经常对独孤漱玉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
不过这马屁显然是拍对了,江天的声音骤然降了八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温和的道:“好了,你下去吧,记住,下不为例。”说完转过头来,正对上梁易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江天一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刮著他的鼻子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跑去找那女人求救。连我和二弟都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她呢。”
这个动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感觉,让梁易的心神一时松懈下来,忍不住哽咽道:“我哪知道啊?我以为她是太後,必定作风严谨,高雅自重,断不会允许你们娶个男妃的,因此才找她给我做主。”
江天失笑道:“你还真像那只自动撞树的兔子一般笨呢。那女人虽是太後,却是宫里最恐怖的男男狼你知不知道?你说她不会允许我们娶男妃,你可知道从我们一懂事起,她就向我们灌输了不下一百条娶男妃的好处吗。还要我们将来成婚,就要立个男皇後。你如今却找她求救。想当年,我父王爱她如命,她却让父皇赶紧厌烦了她,好纳男妃满足她的猎奇心。她身边的宫女,全部都是和她一样人。其中有些有才学的女子,专门写出男男相恋的传奇脚本流传於市井之中,可怜我大好的苍之国,让这个女人弄的是男风大盛。你去找她,岂不是自动送上门去吗?”
“天啊,太恐怖了。难道……难道漱玉当初说过的‘耽美狼’,指的就是太後这样的女子吗?梁易自言自语著,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忽然发觉不见江山,却听江天道:“拜你所赐,那女人嫌我们吃你的动作太慢,山儿到现在还在她那里学习那份压箱底的绝活呢。”
梁易的心就如同冰天雪地里吃了个被冰透的西瓜,拔凉拔凉的:天啊,他处身的这都是个什麽世界啊,不行,一定要逃走,在自己还没被吃干抹净之前,一定要想个法子逃出这人间地狱。
正想著,忽见江山忿忿的回来,看到梁易在江天怀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忍不住就戳了他一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看你今後还敢不敢自以为是了。”
江天连忙道:“小羊已经得到教训了,再吓他就傻了。说吧,那女人有什麽压箱底的绝活?”
江山亮出手中的小瓶子:“呶,就是这个,春药。而且那女人说了,在我们吃掉小羊後,每人要贡献一篇吃羊心得以作为她们写作的素材。否则就要亲身前来实地考察。如果不是我阻止的快,那该死的老太婆大概连懿旨都下好了。真是他妈的气死我了。现在你说该怎麽办吧?难道我们真要把自己的床上经历写给她啊?”
江天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把辽曳找来,凭他的文笔,随便写上一些也就是了。”
江山道:“你傻了?那只白痴兔子恐怕连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以做什麽都不知道,还指望著他能写出那死老太婆要求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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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脆由我下旨,让小舅舅写一篇吃兔子心得好了,然後我们再改成吃羊心得不就行了。让他适当加点料,别写的清汤挂水的,满足不了那老太婆的Se情欲望,我们只会更惨。”江天转眼间又出了个主意。
“恩,听起来似乎不错,而且蛮可行的。只是别忘了,小舅舅可素那老太婆的弟弟,你确定他不会到那里告我们一状吗?”
江天挥手笑道:“这不可能,小舅舅对他这个姐姐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再说,他敢告我们的状,我们就将那只笨兔子保护起来,让他看的到吃不到,哼哼,你说他敢告状吗?”
兄弟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计议已定,江山举起手中那瓶春药道:“那这个东西怎麽办?看起来蛮好用,扔了怪可惜的。”
江天道:“留著吧,反正将来的某一天我也想用用看。”看向怀中的小羊,却见他用看杀父仇人似的眼光紧紧盯著那瓶春药,他连忙提醒江山道:“看来小羊对这东西很不友善,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啊。”
当夜,在一连串失败的计划以及其所带来的恐怖後果影响下,梁易的思维被迫转了一大圈後,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逃跑。
“唉,不逃是不行了。但狼们看的太紧,必须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才行。”梁易很努力的想著,却在睡意阵阵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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