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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心理研究所》
作者:安志纯
内容简介:
诡异的心理,诡异的事件,残酷的凶杀案,血腥而神秘。心理绞杀,心理杀手,地鼠般的窥视,浓雾般的迷离。天才博士,卧底警察,热血青年,文弱女士,列阵而击鼓,披剑而前行。
一、小店里的神汉
谁也说不清他神奇到何种地步,但很多人却都来找他算命。他在临街的一楼所开的食杂店很招人,每天都有人在外面打坐,闲谈。而他则一本正经地坐在屋里,隔着窗玻璃往外看。他很少说话,外面的人却很尊敬他,年轻一点的管他叫“度叔”,岁数大的则喊他“老度”。其实,他真名叫刘明度,很多人反而把大名忘记了。
他年近五旬,胖不伦墩的,跛着一条腿,走路得拄拐杖。他一双不大的眼睛总是发出很平和的光。其实,他不用打理小店,因为他的亲侄女小玲是全职店员,晚上也睡在店里。大家都知道,他对小玲视如已出,小店所有的收入全给了小玲。小玲这一辈子只要看住这个小店,就能很不错地生活下去。
他是个经历坎坷之人。十多年前,一场雷电夺走了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子与女儿,他也被雷劈得差点儿丧命,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月。病好之后,他不想去工厂继续当他的会计,而是开了这家小店。
外界对他赞否不等。有人称他为刘半仙,有人则直接管他叫大仙,也有人说他是骗子。他不宣扬,不辨解,也不摆地摊摇卦,只在小店里待客上门。他收的算命费很高,从一百到五百,视情况而定。他对初次来求他的人总是说:“我不会算命,不懂阴阳八卦。我只是在预测。预测的可能不准,请您想好,可以马上走人,另找他方高士。”
可来的人不走,硬要请他“预测”。
他有几个“预测”得很准的事儿,传得沸扬扬:
第一件,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这少年正念初中,非常贪玩,尤其迷上了电脑,成天打游戏,不愿意上学。学习成绩在班里忽高忽低,后来竟至于长期“打狼”。最严重的一次,是上课期间,逃课外出,在网吧里打游戏直到昏天黑地,竟然把学校派来的检查人员当成要饭的乞丐。学校要开除他,家长苦苦哀求,最后弄了个留校查看的处分。家长找到刘明度,送上“预测”费五百,想看看这个学生是否有救。
刘明度捏住学生母亲的手腕,闭目半天,睁开眼睛,徐徐吐出几个字来:“你儿子不仅能考上市重点高中,而且以后还能考上研究生。”学生母亲差点儿吓了个腚墩。再问刘明度,刘明度却已起身,去了后屋。学生母亲凄凄惶惶地走出,心想,自己那亲亲的宝贝疙瘩,连初中都要念不成,哪敢有那么高的企盼,能考上市重点高中呢?全市一年初中学生上万,能够考上重点高中的不过一二千人,自己的孩子不落在第一万名,那就不错了!
殊不料,几年下来,那个淘气得出了名的臭小子,不仅念上了市重点高中,位列全市四百多名,而且考上了大学和研究生。学生母亲这才震惊,她感激凌替地亲自上门,向刘明度鞠躬,还送上大礼。谁知,刘明度却也够绝,对学生母亲的感谢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后屋,还让小玲把礼品全部送到门外,继而紧闭大门,再不见客。
学生母亲再次凄凄惶惶。
第二件事儿,是他的邻居,有一个儿子,成天吵吵着要出国。家里并不宽裕,也舍不得独子远赴异国他乡,便坚决拒绝。可是,他越闹越凶,竟至于以绝食对抗。家里人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东借西凑,给他凑足了钱。那小子的父亲到刘明度小店里,趁买烟之际向他唠叨。他握了握可怜父亲的手,轻轻晃头:“你放心吧,你儿子不会走。”邻居大惊,不信他的话。可是,三天之后,那小子果然变了卦,再也不提出国之事了。
很多人向刘明度打听:他凭啥能如此准确地“预测”?刘明度只摇头,并不作答。但他有个原则,凶杀的,犯案的,打官司闹纠纷的,与警察沾边的,等等等等,他都不做“预测”。
“非不能也,实不能也。”他说。
他的话很有些深奥,有些人闹不清楚。可是,懂古汉语的,或者文化程度高的,却明白,他话中的前一个“能”字,是指自己不是不能“预测”,而是不想“预测”。而后一个“能”字,则是“不允许”、“不可以”之类。
他虽然是财会人员,却极喜欢读古书,因此说话也就文白相杂,不够通俗。
由于“预测”的项目少,他挣钱也少,可他不以为意,常说:“钱多少算多,多少算少?”这话又像绕口令。
夜深人静之时,他常常孤灯独坐,眼睛瞅着桌子上妻子与独生女儿的照片,默默流泪。
他对小玲说:“玲儿,你就在这店里呆着吧!过一两年,再攒些钱,咱就把旁边的店盘下,办成个超市。那时候,我啥也不干了。我厂里每月还给我开些‘居家休息费’,我足够用了。超市的钱,你该咋花就咋花吧!”
小玲流着泪,直点头,说:“叔,我给你养老送终。”
刘明度只晃头,再也不说什么。
忽一日,店里来了个客人,三十岁左右,瘦伶伶的,周身上下透着精神。尤其那双眼睛,像个小溜溜蛋似的,转动得很是灵活。面皮微黑,紧绑绑的,没有一丝赘肉。他先向刘明度鞠了一躬,叫了声:“大师!”随后,掏出五百元钱来,放在桌子上,坐在刘明度旁边:“大师,我想请您‘预测’。”
刘明度眼睛瞅着他,半天,晃头道:“先生,请收起钱,我不能给你‘预测’。”
来人大惊:“为什么?”
刘明度起身,穿过小店,推后门,出去了,把门紧紧地关上。那后门,其实直通一套两室一厅的屋子。刘明度住东屋,小玲住西屋。
坐在收银台前的小玲吃吃笑了:“先生,请拿起钱,走人吧!我叔说不能给你‘预测’,那就吐口涶沫便是钉子。”
来人莫名其妙:“为什么,为什么哪?”
紧闭的后门外,忽然传来刘明度的声音:“因为你不是来‘预测’的,你是市里大学的心理学博士欧阳凡。”
二、大脑中的图像
欧阳凡出了刘明度的小店,直晃头。他确实不是来算命的,他是来考查的,想弄清楚刘明度是如何名声在外的。他所做的那些“预测”是怎么来的,根据是什么,他是不是个骗子?
欧阳凡最近成立了一家私人研究所,名称叫“诡异心理研究所”,专门研究人的心理、生理,包括人的大脑的开发等等,尤其对民间的一些特异的心理现象很感兴趣。当然,这个研究所只是少数几个人的会所,是一个小朋友圈子的代号。欧阳凡的目的是揭示特异心理现象的秘密。
他来到路边,他的小白车就停在那里。车里,坐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正在玩手机。她名叫江如慧,是欧阳凡舅舅家的孩子。她长得浓眉大眼,有一种男孩子的气质,却又媚眼如花,带着女孩子的曼妙。男性与女性的标志完美地结合在她的身上。欧阳凡一坐进车里,她就头也不抬地说:“没有结果,是吧?”
欧阳凡闪了闪眼睛:“你咋知道?”
她噗的笑了,灵活的小手却还在按着手机的键盘:“我万事早知道!你如果想弄清我到底掌握什么情况,最好是请我吃一顿烧烤,就是刚才在路边看到的那个烧烤摊。”
“啊?”欧阳凡大惊,“你说前面一公里处的那个路边烧烤摊?那烧烤毫无卫生可言,你不得拉肚子?我听说,很多不良商贩把过期食品卖给他们,像鸡脖子、香肠等等,他们全烧烤之后卖给顾客了。这类小摊早该取缔。不行,你不能去!”
江如慧吃吃笑了,终于抬起头来,抢白道:“哥,你是不是心疼钱了?行,不请我吃烧烤也可以,那就请我吃一顿大餐吧!消费最低三百元,行吗?”
欧阳凡知道她调皮,只得说:“行吧!”
欧阳凡与江如慧不是一般的关系。江如慧的家在离此一百多公里的山区,与欧阳凡家同村。欧阳凡起先不太注意这个小女孩子,只是闷头学习,考上大学后,一路顺风,一直考到博士。他衣锦还乡,发现年已十三的江如慧却失学在家,帮助母亲干农活儿。一了解,原来江如慧八岁时,被镇里一老中医相中,认她为徒,领到他的诊所,当了小帮工。她帮助采药、捣药,很学了些医学知识,很多草药方子倒背如流,每年竟能给家里带来一万多元的收入。家里人很庆幸,觉得女儿有了出息。可不料,十三岁时,老中医撒手归西,江如慧只能回家。由于没有念过正规的学校,只好干些家活,准备年岁稍长,出外打工,或者嫁人了事。欧阳凡一考察,发现小姑娘聪慧异常,几乎有过目成诵之能,当即决定,由他资助,进学校读书。欧阳凡给了她小学课本,她很快翻完那些书,告诉他,老中医每日都给她规定学习内容,这些课本,她全部学过。欧阳凡更是惊讶无比。让她去考小学六年级,一考而中。随后,欧阳凡博士毕业,去了国外,小姑娘竟念初中,又考上市重点高中。学习对她而言竟如吃饭那么容易。欧阳凡很庆幸自己挖掘了这个人才。而江如慧对他更是亲密无比。
只是小姑娘调皮,爱绕着弯子说话。
小姑娘平时从不说感谢话儿,反而逼着他出钱出物。
欧阳凡处处让着小姑娘。
两人到了一家饭店,江如慧果然一顿山吃海喝,吃得直喊肚子疼。欧阳凡笑她是个馋猫。回到车上后,小姑娘竟闭着眼睛,要睡觉了。
“喂!小癞皮狗,你该说点啥了吧?”
小姑娘睁开眼睛,笑了:“本姑娘当然说话算话。告诉你吧,对刘明度,你不用费神了,他根本不会与你交流的。他搞的‘预测’,是依据头脑中的图像来分析判断的。”
“依据图像?”欧阳凡笑了:“大脑中的图像,那不就是梦境吗?每个人都有梦,难道能依据梦境来推断事理?”
江如慧笑得更甜:“哥,这你应该懂哇?一般人做的梦,本身就含有预测或者说显示成分。比如说现在科学上常讲的,人身上有疾病,有时能通过梦境揭示出来。刘明度通过大脑中的图像,难道不能对事物进行预测吗?”
欧阳凡大惊了,因为江如慧说的话已经不像一般的高中生。他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江如慧,难道那个老中医,真的教给了她独门绝技吗?
江如慧立刻笑了,把头扭到一边去,“哥,你的眼神好碜人,我可不敢看你!”
“不对,不对!”欧阳凡叫道,“如慧,告诉我,你的这套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快说!”
江如慧把头转过来了,嘻嘻笑道:“哥,我说的是实话!刘明度确实是靠图像来推算的。社会上流行的两件事儿,虽然传得很神,但在他那里却很简单。第一件事儿,就是预测一个不成器的小男孩儿考上重点高中、又念了研究生的事儿。在他的大脑中,先后出现了两幅图像,一幅图像显示的是市重点高中的校牌子,第二幅图像是小男孩头戴博士帽从远处走来。第二件事儿,他大脑中的图像,显示的是一个小伙子紧紧地抱着大树不放。”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社会上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吗?”
“可刚才来时,你咋不说?”
“我不就是想考察一下你的智商吗?”江如慧笑了,“哥,看来,你的敏感度够用,但智商吗,好象还差那么一小截儿。”
她讥讽似的举着小手指头。欧阳凡怀疑地看着她。欧阳凡有些不相信她的话。因为欧阳凡打听过很多人,没有人说刘明度是靠图像来推测的。江如慧一个高中生,怎么能知道?再说,靠大脑中的图像预测,这似乎匪夷所思吧?
“哥,”江如慧耍起赖来了,“你再用那大贼眼珠子盯我,我可就要逃跑了?其实,靠图像推算,能准吗?那只能是瞎猫撞死耗子,纯粹的江湖骗子!哥,咱们现在得赶紧去看看柳林,他好象有大事儿了。”
“大事儿,啥大事儿?”
“鬼才知道!哥,他现在正在家里。不过,我有点儿事,你等我一会儿。”
欧阳凡犹犹豫豫地看着江如慧下车的背影。他对这小姑娘另眼相看了。她心里的许多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吧?
江如慧挎着一只小包,是到房后去的。这饭店是一座小红房,后面是一个废弃的院子,院子里没有人。江如慧靠到院墙处,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件新的红衬衫,脱掉毛外套,露出里边的粉红色的内衣。脱掉内衣,里边只穿着一件无袖的小布褂子,白白的小嫩肉马上就显露出来。她把脱掉的内衣塞进小挎包里,又从小挎包里拿出香水,照着身上喷,一时间现场一片香喷喷的味道。
其实,江如慧早已看到了院墙处露出的一个男青年的头。那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有一张挺俊俏的类似于女孩儿的脸。他眼睛贪馋地瞅着江如慧,嘴还巴咭了两下。江如慧穿好衣服,拿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嗖的朝男青年扔去。男青年躲闪不及,被打中了头,哎呀一声跌到院墙那边去了。
等男青年爬起来时,江如慧已经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该死的冯小民!说,为什么偷看我?”
冯小民哭丧着脸爬起来,直摸脑袋,满腹委屈地说:“你这是干啥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显摆身子,愿意让我看呢!”
“胡说八道!”江如慧踢了他一脚。
“行了,行了!”冯小民无奈地摆手,“你长得那么好看,谁不愿意看哪!”
江如慧吃吃笑了,很得意,道:“记住!我找你时,你必须马上到场!”
冯小民嘟嘟囔囔地说:“又要干啥呀?”
“我不告诉你,反正你得听话。”
江如慧再次咯咯一笑,扬长而去。
冯小民晃晃头,刚想说:“该死的小妮子!”可马上掩住了嘴,害怕地四望:“天哪!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刘明度那老玩意儿告诉我,江如慧是神女呢!”
冯小民垂头丧气地转过街角,突然停住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粗不伦墩的,黑黑的一张脸,正带着哀怨的神色望着他,冯小民立刻慌了:“燕儿姐,你咋来了?”
燕儿姐眼睛湿了,凄怆地说:“冤家!我能不来吗?人家天天想你。可你走了大半年,连个信儿都没有。我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还租了房子。”
“啊?”冯小民吓得后退一步,叫苦地连连摆手:“燕儿姐,我都念大学了,不能……不能啊!”
燕儿姐却不管那套,往他身上靠过来。他又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气,那气味直往他的脑子里钻,心里头钻。他有些昏乱了。燕儿姐趁机拉住他的手,像拉个小弟弟似的,把他拉走了。
燕儿姐租的房子是在一座旧楼的一层,一间单室,卧室唯有简单的床和一只旧木柜。进了屋,燕儿姐先给冯小民一瓶饮料。冯小民也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地喝下。放下饮料瓶,冯小民突然一阵暎г巍Q劬Ρ涞妹悦伞<潭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