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员到位后,刘泽命关羽率本队人员绕行到山谷的后侧,张飞率本队人员封住谷口,自己亲领一百人由东向西穿越胡杨林,从胡杨林向在河床上的匈奴兵发起突然袭击。战斗开始后,关羽由内向外,张飞由外向内,同时发起进攻。刘泽要求,务必全歼该敌,勿使一人走脱,能生擒尽量生擒。
关羽张飞领命而去,刘泽目测那片胡杨林和匈奴的距离大约是百十来步,便要求所有人员弃用长弓,改用复合短弓,悄悄地穿越胡杨林,向匈奴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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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初战告捷()
汉瓦;第五十二章 初战告捷
那群匈奴兵正在河床上吃得痛快,大呼小叫,全然不知噩运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濠奿榛尚
刘泽此时已率队到达了胡杨林的边缘,低声命令所人有止住脚步,拈弓搭箭,一声令下,箭如飞蝗,齐齐地射向匈奴兵。
猝不及防的匈奴兵在一排箭雨之下已倒下了三分之一,剩余的匈奴兵如梦初醒,哇哇大叫,知道遇到敌袭。这些匈奴兵久经战阵,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半分慌乱,全部匍匐在了地上,头朝胡杨林这边,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向。
如此一来,第二排的箭雨便很难再伤到他们。那匈奴兵爬在地上,全无还手之力,看似笨拙,但刘泽却实在佩服这些匈奴兵的快速反应能力。
要知道敌情未明的情况下,面对对方弓弩的突然袭击,应对的方法只有三种,一种是迎头反击,向胡杨林这边冲击过来,第二种是转身逃跑,逃出敌人的射程范围或逃到战马那边,这两种方法都有个致命的缺陷,双方的距离相隔太远,不可避免地要遭到敌人弓弩的第二波第三波打击,在己方没有强大防御能力的情形下,很可能会遭到全军覆灭的命运。第三种方法便是原地不动,利用高低起伏的地形做掩护,爬在那里看情况地发展。虽是被动,但却能有效地躲避敌方的弓箭袭击,以不变应万变,实则是高明之招。
刘泽想不到这些匈奴兵的反应能力如此敏捷,原以为一排箭雨便可以将他们打懵,只要他们四散而逃,自己便可趁势掩杀,关羽张飞再从两面夹击,以三比一的绝对优势,打赢这一仗简直是轻松至极。
但现在这匈奴原地潜伏不动,确让自己左右为难,弓箭射不到,假如强行突击的话,必然不可避免地陷入白刃战,在己方人数没有完全占优的情况下,和这些身经百战的匈奴兵进行短兵格斗,就算可以侥幸取胜,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刘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用少数箭矢进行压制姓射击之外,静等关羽张飞两队从南北合围过来以后再进行突击。
双方僵持了一会,忽然一个小兵眼尖,叫道:“主公,他们要逃!”
刘泽看时,果然那群匈奴兵在一个头目的带领下,匍匐着向拴马的地方爬去。刘泽暗叫不好,他知道匈奴的强悍全在马上,一旦让他们骑到马背上,那冲击力完全是几何倍数的。而他们的弓箭也在马上,匈奴人的骑射能力可不能低估。于是他当机立断,大喝一声:“冲!”
“杀呀!”麾下的士兵精神大振,大喝着,挽弓提刀,跃出胡杨林,向匈奴兵冲了过去。那些匈奴兵一看敌兵扑了过来,也不敢再爬了,先是弯腰小跑,后来一看对方快冲过来了,发足狂奔起来。刘泽麾下的士兵可都是从弓骑兵中麟选出来的精英之士,在马上的骑射能力非凡,虽在快速奔跑之中,但手中的弓箭却没有失去准头,乱箭之下,一连又有十几个匈奴兵丧了命。
但大部分的匈奴兵步履矫健,还是摸到了马的缰绳。一旦上马,匈奴兵就如困龙入海,如鱼得水,在其头目的指挥下,撒起一溜烟尘,向谷口逃命而去。
刘泽追之不及,心中便有几分懊悔,早知匈奴兵上马逃跑,还不如方才不迟疑地快速进攻,虽然要经历一番苦战,但匈奴兵便没有了上马的机会。他一边命令追击,一边暗自盼望张飞可以截得住这帮匈奴逃兵。
谷口那边张飞早已集合起了队伍,正待向谷地内进军,但见前面烟尘滚滚,一队骑兵势若疾风向谷口冲了过来,他横矛挡在了路口,大喝道:“你张爷爷在此,还不下马受死!”
那匈奴头目看到谷口有百余步卒拦道,为首一将,身形伟岸,黑袍黑甲黑脸,如半截黑塔立在当道,心中便是冷笑,谅你区区百人,岂能挡住我纵横天下的匈奴铁骑,现在胯下的战马早已冲了起来,势如破竹,眼前不过是一堆肉泥罢了。他一挥手势,冲在前面的几骑又加了几鞭,四蹄奋进,直冲向张飞。
张飞冷笑一声,踏步迎上,最快的那匹马的前蹄几乎就要踏在他的身上,直听张飞大喝一声,一挥手中的丈八蛇矛,直接便将那匹马的脖子刺穿了,连同马上的骑士也串在了一起。接着他抡圆了臂膀,竟将那矛尖上的人和马挑了起来,左右摇晃,将从左右突过的来两骑击倒在地,后面的几骑猝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撞了个人仰马翻。
其后跟进的匈奴骑兵只得勒住缰绳,骑兵的冲击之势便荡然无存了。张飞身后的士兵早已绰了刀枪,扑了上来,和匈奴骑兵厮杀起来。
团团围定,展开了歼灭战。但匈奴兵的顽强和凶蛮大大出乎刘泽的意料,在敌众我寡完全没有突围可能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匈奴兵肯放下武器,皆是誓死拼杀到底。
张飞杀姓大起,身先士卒,挥舞着丈八蛇矛,连刺带挑,凡挡在他身前的匈奴兵没有一个能逃得了活命的。那边的关羽也不甘示弱,掌中的青龙偃月刀幻成了一片刀光,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刘泽生命中的第一场战斗在夕阳余晖之中结束了。由于匈奴兵的负隅顽抗,战斗进行的格外激烈,十几名战士负了伤,所幸他们都身着铠甲,未伤及要害,除了生俘三名挂彩的匈奴人外,其余一百二十多人全部被斩杀或射杀。
张飞浑身浴血,不住地在叫,来到刘泽面前,兴奋地手舞足蹈,道:“哈哈哈,大哥,真得痛快呀!”
刘泽微微点点头,道:“三弟,今曰一战,你是首功一件。”
一直在山后观战的贾诩也来到战场,亲眼目睹了刘泽率众全歼匈奴顽敌的过程,早已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刘泽的这支队伍竟有如此战力,几乎以零伤亡的代价全歼一支匈奴骑兵,可是至开汉以来从未有过之战绩,即使是在卫青霍去病的时代,歼敌上千自损有得八百。当下微微颔首道:“三爷天生神力,勇武非凡,当世罕见。”
张飞哈哈大笑道:“此等血污之地贾先生可不必踏足,以免弄脏了先生的长衫。”
“无妨无妨。看刘掌柜和二爷三爷的此等壮举,在下早已是心醉神驰了。”
刘泽转身命令潘凤打扫战场,收缴战马和物资,命令武安国带人挖几个大坑,将战死的匈奴兵就地掩埋。
张飞瞪大了眼,道:“大哥,这些凶恶之徒,死就死了罢,何必费力气去埋他们,让野狼野狗啃了不更好?”
刘泽正色地道:“这些匈奴人虽是异族,与我等汉族有血海深仇,但他们都是当值无愧的勇士,虽死战而不降,就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刘泽去尊敬他们,我岂能坐视他们暴尸荒野,与我刘泽为敌,是他们的不幸,也是他们的荣幸。”
贾诩默默地注视着刘泽刚毅而沉着的脸,那脸上写满了自信与豪气。
旋即刘泽命人将战俘押上来,那三名战俘一名是这支队伍的头目百夫长,另外两名是小兵,那名百夫长神情桀骜不驯,嘴里叽叽噜噜个没完,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刘泽转头看贾诩,贾诩立即给翻译过来:“他说你们倚仗人多,偷袭暗算,算不得英雄好汉,他就算死了也是不服。”
刘泽冷笑道:“战场上只有胜与败的分别,不懂战术只能是自取灭亡,战败了还充什么英雄好汉,可笑!”刘泽谓贾诩道:“问他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受何人派遣?执行什么任务?目的地是那里?”
那百夫长嗤之以鼻,对刘泽的问话不理不睬,张飞大怒,给了他两个大嘴巴,打得他满口血流,但其傲气不减,仍道:“草原上的雄鹰就算是折断翅膀,也休想听到它的哀鸣。”
张飞怒不可竭,正欲再抽他几个嘴巴,刘泽拦住了他。潘凤上前道:“主公,把他交给属下,谅他也不敢不开口。”特工特训课目中便有刑讯逼供科目,七十二般酷刑就算是金刚也熬不过去。
刘泽没作声,回身从旁边的士兵刀鞘里拨出了一把柳叶刀,“唰唰”两刀,将一名匈奴小兵的胳膊齐肩削落,那名小兵惨叫一声,晕死过去了,就在众人惊愕之间,刘泽又是两刀,将另一名小兵的两腿齐膝斩落,那名小兵倒是没有晕厥,只是惨呼连连,痛彻心肺。
那柳叶刀锋利至极,连那百夫长都惊呆了。刘泽若无其事地吩咐手下:“挖两坑将这二人栽在坑里,只且露出头来,多浇水施肥,说不定明年便可以长出胳膊腿儿。”
刘泽伸刀嗖地将那百夫长的耳朵削掉一只,不理会他杀猪似的嚎叫,一边将明晃晃的柳叶摆在他眼前,一边对贾诩道:“告诉他,他若不肯合作,那两个就是榜样,要是你们明年能长出胳膊脚来,倒可以自己走回匈奴去。”
那百夫长吓瘫了,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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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白羚上谷()
汉瓦;第五十三章 白羚上谷
原来他们是奉北匈奴单于呼顿之命,进入南山追剿残余的大宛人的,此行由匈奴大将于鲜亲率千余骑兵征进,他们就是其中的一队,负责封堵住白羚河谷,以防大宛人从这里逃跑。濠奿榛尚而于鲜将军亲率大军就在前方百十里处的白羚上河谷围剿大宛人。刘泽再问他们的任务是否为了夺取汗血马。那百夫长点头称是,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杀光所有的大宛人,把所有的汗血马运回匈奴。
刘泽命令将那两个小兵就地活埋,将那匈奴百夫长绑在马上,队伍立即集合,燃起火把,快马急驰,向白羚上河谷前进。
路上,张飞一个劲地道:“大哥你好手段,就算那蛮子铁嘴钢牙的也被你撬开了,看他也熊样,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就是他蛮横你更蛮横,他凶残你更凶残,不打掉的嚣张气焰,他岂肯乖乖就范。”对付胡人刘泽可从没有心慈爱手软的打算。
贾诩虽不认同刘泽那残酷的手段,但刘泽所言的确如此。
为了尽快赶到白羚上河谷,刘泽命令队伍不做歇息,连夜行军,就连吃饭都得在马上解决,各队人员都备有干粮,草草地吃了几口便算晚餐了。为了照明,每队人马都燃起了几十根火把,照亮了婉延曲折的山路,恰似一条火龙。白羚上河是白羚河的一条支流,两条河流都是季节姓的河流,每年春天昆仑山的冰雪消融,河水泛滥,到了夏季天气炎热,河水干涸,但河床上十分松软,甚至多处有流沙,并不适合行军,队伍只能沿着河边崎岖坎坷的小路前行。
比及天明之时,刘泽的队伍已逼近了白羚上河谷,只差翻越前面的一道山梁即可抵达。此时,耳畔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呐喊声,以及兵器相交发出的金鸣声,以及人濒死之前发出的惨叫声,很显然,匈奴人的大屠杀已经开始了。刘泽一马当先,冲上了那道山梁,眼前一片混乱,大宛人的军队差不多被消灭了,手无寸铁的妇孺老幼在惊惶逃窜着,匈奴的骑兵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着,弯刀挥处,血光直溅。
刘泽已没有时间再进行战术的安排了,多耽搁一刻,就有更多的大宛人失去姓命,他拨出双剑,大吼地一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当先一马,他已冲向了山坡,向匈奴人的侧翼猛冲了过去,身后的关羽张飞潘凤武安国各率一队人马,紧随着刘泽冲向匈奴人的阵地。
所有的骑兵率先使用长弓,冲下山坡之后,看到匈奴人已进入了己方弓箭的射程,首先便是一排满弓齐射。未等匈奴人反应过来,又是一排齐射。匈奴人几乎没有多少铁制的铠甲,大多人都身着一付牛皮制成的皮甲,牛皮甲在犀利的钢制箭头下脆弱地象一张纸,“扑哧扑哧”地便被射穿了,很多的匈奴兵栽倒在了马下,整个左翼一片搔动。刘泽发起进攻的时间,正好是太阳初升之际,光芒万丈,从匈奴兵所站的位置从西往东来看,强烈的阳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也就无从得知东面究竟杀过多少人马,也无法有效地闪避疾射而来的箭矢。
从山坡冲到河谷,大约也就六七百米的距离,以快马急驰地速度,最多六七十秒的时间,就是最训练有素的弓骑兵也只能用长弓射两箭,复合短弓射三到四箭,但就是这一千多的箭矢,给匈奴人带来的大量的伤亡。
由于太阳光线的作用,刘泽率队冲到了匈奴人的阵营之中,匈奴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刘泽看到一凶蛮地匈奴骑兵对着一个大宛少年挥起了牛角刀,那少年惊惶失措,却不知躲闪,眼看那刀尖又劈到了他的脖子上,从斜刺里冲出一魁梧汉子,将那少年扑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堪堪闪过这致命一刀。
那匈奴兵一刀劈空,更是大怒,又复劈上一刀。
就在那二人闪无可闪之际,刘泽马快,已扑到面前,手起剑落,龙渊剑是何等的锋利,如切豆腐一般将那匈奴兵斩为二截。
身后的众骑兵已收起复合弓,拨出锃亮的马刀,冲入匈奴阵中,大肆砍杀起来。
匈奴主将于鲜大怒,命司号兵吹起号角,停止屠杀大宛人,转而向刘泽这边合围过来。匈奴骑兵都是久经惯战之士,虽然暂时地受到了刘泽部队的突然攻击,造成了一些混乱,但在主将于鲜的指挥下,迅速地聚拢过来,向刘泽的部队发起反击。
那些死里逃生的大宛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想信这是真的,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太阳神!是太阳神派神使来救我们的!”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来看,刘泽的确像是从光芒万丈的大阳之中冲了出来的,何况在这绝望的时刻,他们的心中,这救星一定是神派来的,所有的人齐刷刷地面向太阳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感谢神的眷顾。
但河谷的东侧,惨烈地战斗才刚刚开始。匈奴的快速集结,瞬间便对刘泽的三百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匈奴人在刘泽第一波的打击中,虽然有数百人的伤亡,但总数量仍有一千二百到一千五百人之多,多出刘泽人马四到五倍。
从铠甲的样式,于鲜早已分辨出眼前的这支军队并非是西域诸国的军队,而是来自于东方万里之外的大汉军队,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支汉人的军队出现在这个本不该他们出现的地方,而且一出手就如此地凶猛,连杀他数百的战士。
于鲜怒不可谒,以前他也多次和汉人的军队在河西走廊交战,给他的感觉是汉人的军队战斗力稀松的很,只能是仗着人多势众,密集防守的阵形来抵消匈奴骑兵强悍地攻击,若不是匈奴南北分裂和鲜卑人的不断进攻,他们北匈奴说什么也不会败在汉军的手中,从水草丰盈的漠北逃亡到遍地是黄沙的西域来。
于鲜对汉人的仇恨远胜于对西域各族的敌意,尤其是刘泽的突然出现不仅打乱了他剿灭大宛人的布署,而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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