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所言的是徐州人才外流,鲁肃却讲刘泽在徐恩德,看似两人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但刘泽的意思鲁肃明白,鲁肃的婉拒刘泽也清楚,两人不过是心照不宣而已,刘泽微微有些醉意,举杯道:“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来来来,子敬,满饮此杯,今日不醉不归。”
鲁肃不是唐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刘泽吟出来的这两句诗的出处,不过刘泽的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让他还是感慨良多,刘泽强势地崛起于徐州,逐曹操、斩吕布、败袁术,一举荡平淮南之地,鲁肃自然一直是密切地关注着,虽然他不敢苟同刘泽对待士家的那些政策,但刘泽的枭雄之姿,无疑让鲁肃看到了徐州的强大,如果没有选择加入到江江势力之中,也许鲁肃是会投靠到刘泽的麾下,但现如今一切似乎都晚了,真的是恨不相逢未嫁时。鲁肃亦举起杯来,慢慢地品着,他感觉到这酒似乎有些苦涩。
刘泽喝得似乎些恍惚,满脸通红,半眯了眼睛,对鲁肃呵呵一笑道:“子敬,其实这传国玉玺与我如粪土,伯符想要,也简单的的很,就看我想要的东西伯符肯不肯给……”
鲁肃心中一喜,道:“不知刘使君想要何物?”
刘泽莞尔一笑道:“对于伯符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素闻皖城乔家,生有一对绝色女儿,某心仪已久,寤寐求之,伯符意在玉玺,我意在佳人,伯符如肯交换的话,玉玺给伯符意无不可。”
鲁肃一听,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宛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迟疑地道:“这……”
刘泽佯做不快地道:“怎么?不就是两个区区民女么,子敬还做不了这个主?”
鲁肃脸涨得通红,讷讷地道:“如果仅是两个民女的话,江东当绝不惜乎。只是乔氏二女,长为孙将军之主妇,次为周公瑾之妻室,刘使君之请,如何敢应?”
刘泽作恍然大悟状,以手抚额,呵呵笑道:“某实不知,酒后乱语,子敬勿怪。呵呵,就当我没说过,子敬回江东之后,万勿向伯符公瑾提及此事,来来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鲁肃拱手道:“多谢刘使君款待,鲁某已是酒足饭饱,即当辞去。”
刘泽没有再行挽留,起身亲自送鲁肃出门,互道珍重。鲁肃离去之后,刘泽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到大堂,命人沏上茶来,悠闲的饮起茶来,方才醉意阑珊的模样荡然无存。
贾诩一直陪筵在侧,除了寒喧过几句之外,贾诩几乎没有开口,没说话并不代表贾诩没听他们说话,看刘泽的神情,酒宴之上的那些言语分明是佯做醉态,可刘泽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是醉话,一贯聪明的贾诩这次也摸不清刘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主公并非好色之人,且又明知孙策周瑜已娶大小二乔,何必故意如此言之?鲁肃此去,定当将主公之言细述给孙策周瑜,二人闻之,定当视为奇耻大辱,主公既不想与之开战,又何必激怒此二人?”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策此次派鲁肃前来索玺,不过是投石问路,玉玺既为天下重宝,就算我们不交还给天子,一样也不可能还给江东,孙策周瑜不过是打着索玺的幌子想一探我们的虚实,淮南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在此枕戈待旦,他们睡觉可就不会踏实了,双方貌合神离,将来必有一战。既然孙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用讨玺来一探我方态度,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故意拿二乔的事来恶心恶心他们,也让他们明白,耍把戏的事可不止他们会。”
贾诩闻言也是不禁呵呵一笑,和刘泽相处多年,对刘泽亦庄亦谐的性格倒也十分清楚,说道:“主公如此一说,只怕孙策得暴跳如雷才是。”
刘泽道:“这次在淮南虽然没有打起来,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一直和江东和平共处下去,徐州与江东,迟早会面临一战。孙策周瑜想玩点心机手段,那我就奉陪到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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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欺人太甚()
汉瓦;第460章 欺人太甚
鲁肃赶回曲阿之后,匆匆地去见孙策。濠奿榛尚。。
孙策与周瑜正在堂上谈笑风声,见鲁肃回来,笑着道:“子敬回来的好快,交易谈得如何了?”
鲁肃据实以告,称刘泽根本就没有拿玉玺来换城池的打算,刘泽倒是说要将传国玉玺归还朝庭。
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笑,显然这个结果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传国玉玺是何等宝物,区区几座城池想必也打不动刘泽的心,他们此举只是想一探虚实而己。现如今袁术已经被刘泽所灭,刘泽是否有南下侵吞江东之心,是孙策和周瑜最关心的问题,此次派鲁肃前去寿春,就是有探看刘泽下一步动静的打算。至于刘泽说要还玺于都,孙策和周瑜可不一定相信,认为这不过是刘泽的托词罢了,得玉玺者得天下,刘泽既为一方诸侯,岂无问鼎天下之志?孙坚和袁术为了得到传国玉玺,那可都是费尽心机,甚至于陪上性命,有人居然要将这传国玉玺白白地送还给朝庭,那脑子不是进水了吗?
虽然鲁肃对未完成使命显得很局促,但孙策却是很大度地一挥手,道:“子敬一路辛苦了,权且回府歇息吧。”
“主公,还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鲁肃吞吞吐吐地道。
周瑜微微笑道:“子敬有话不妨直说。”
在酒宴之上,刘泽也不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说八道,反正他是说了要拿二乔来换玉玺的事。鲁肃也吃不准刘泽是真不知道二乔已经嫁给孙策周瑜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当时刘泽一言既出,把鲁肃吓了一跳。随后刘泽虽然一再道歉,并提议鲁肃回去之后切勿把这句话告诉孙策和周瑜,但鲁肃一路之上斟酌再三,决定还是要将刘泽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孙策才是,毕竟自己奉命出使寿春,将此行详情如实说给孙策是自己的义务。
鲁肃道:“初时会面之际,刘泽一口断然拒绝了以城易玺之事,不过在后来的酒宴之上。刘泽酒醉。倒是提出用二女换玉玺……”
孙策一听倒是颇为感兴趣,追问道:“刘泽居然想要女人来换玉玺?呵呵,有点意思,看来徐州传言刘泽乃好色之徒一点也不假。为了一个姬妾貂蝉。刘泽不惜和吕布反目成仇。只是听说刘泽的正妻乃是妒妇。出了名的醋坛子,貂蝉一事就弄得满城风雨,想不到刘泽到了淮南。一样色心未泯,只是不知他垂涎的是何家的女子?”
鲁肃满脸胀得通红,支支唔唔了一阵,道:“刘泽索要的不是旁人,乃是……主公和公瑾新纳的乔氏二位夫人……”
孙策本来正在嘲笑刘泽,没想到鲁肃说出为的居然是刘泽看上了他的老婆,当时孙策的脸就僵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几案之上,恨得牙根直咬,怒喝道:“刘泽欺人太甚!”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刘泽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还没有到夺妻之恨的地步,但至少他的觎觑之心是有了,对于孙策而言,这就是莫大的污辱,孙策脾气火暴,如何受到了这份屈辱,登时便是火冒三丈。
鲁肃虽然已经预见到了孙策必然会很生气,但没想到孙策的反应会这么大,急忙道:“主公休怒,当时酒宴之上刘泽似乎并不知道大乔小乔已为主公和公瑾所纳之事,故而才会提出此议,卑职言明大乔夫人乃江东主母小乔夫人乃公瑾之妻后,刘泽倒也惶恐之至,再三道歉。”
“放屁!”孙策此时急火攻心,目眦欲裂,也顾不得说出来的话粗俗不粗俗,符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我在皖城娶亲之事淮南尽人知,刘泽耳目众多,焉能不知此事,刘泽假痴不癫,佯醉出言相辱,气煞我也,我誓必报之!”
鲁肃不禁是手足无措,暗暗有些懊悔,看来此事应当听刘泽的,不该说给孙策听,可故意隐瞒那也是不是鲁肃的风格。
周瑜在旁劝慰道:“主公休怒,切不可因气伤神。”
孙策渐渐地将怒火平息下来,奇道:“公瑾,刘泽辱及的可不是我一人,他意图染指小乔,可也是打公瑾你的脸,难得你能如何镇定?”
周瑜的脸上,掠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苦楚,淡淡地道:“刘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也,主公又何须在意,犯不着为此事动怒。或许这正是刘泽想要达到的目的,主公可千万别中了他的激将之法。”
孙策哈哈一笑道:“公瑾之言,颇有道理,刘泽那是羡慕妒忌恨,我们兄弟二人玉人在怀,郁闷的是他刘泽才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难不成他还有本事来江东抢了二乔去?”孙策是个直性子,怒气撒过之后也就没事了,想想自己捷足先登地抢在刘泽之前娶了大乔回来,虽然没得到合肥,但得此佳人也算是最大的收获了,不禁是心情大好。
鲁肃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告辞而去。
周瑜也趁机告辞了,孙策倒是一脸调笑地道:“怎么?公瑾这么快就要走?莫不是提起小乔,公瑾顾念佳人,想急着回去与玉人相守?”
周瑜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孙策呵呵地一笑道,拍拍他的肩头,道:“都是过来人了,公瑾还这么不好意思?你我兄弟能得此美人,夫复何求!”
出了主公府邸,周瑜信马由缰地在街上溜哒,随从看周瑜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声地问道:“将军是要回府吗?”
周瑜轻轻地摇摇头,道:“不了。”途经一座酒楼之时,周瑜跳下马来,吩咐随从道:“你们且自回去吧,某一个人静一静。”
随从知道周瑜的脾气,他心里有事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打扰的,立即拱手告退。
周瑜走进了酒楼之中,掌柜的显然对周瑜是十分地熟悉,点头哈腰地大献殷勤。周瑜眼皮都没有怎么抬,径直上了二楼。
那是一间单人的雅座包间,干净整洁,不用周瑜吩咐,酒楼的伙计就已经是很麻利地为周瑜端过一坛酒和几道菜来。
周瑜坐了下来,从进入酒楼后,他就没有吭过一声,对窗而酌,自斟自饮。
这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伙计似乎在阻拦什么人:“道长,你还是到别的房间,这间屋内有贵客,不得打扰。”
却听一人道:“何为贵?何为贱?芸芸众生,皆为虚妄,功名富贵,过眼烟云,天下人,天下事,万般殊途同归,皆为刍狗。”
周瑜心念一动,隔着珠帘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位道长,身披鹤氅,手持藜杖,白眉善目,仙风道骨。周瑜起身道:“听阁下之言,到是位隐世高人,何不进来一叙。”
既然有周瑜相请,伙计也就不敢再阻拦了,那道人倒也不客气,举步进来,揖首道:“贫道见过将军。”
周瑜淡然地道:“道长不必客气,萍水相逢,便是有缘之人。来人,给道长拿一付杯箸来。”伙计听得周瑜吩咐,立即拿了酒杯碗筷过来。
那道人含笑道:“多谢将军赐酒食。”
周瑜道:“此许酒食,何足挂齿。”
“观将军之仪容,乃大富大贵之人,何故面有戚色?”那道人问道。
周瑜淡然地道:“周某身负左军都督之职,受命以来,常感责任重大,不敢有半分懈怠,故而常有戚色。”
那道人扶髯而笑,道:“将军欺我。”
周瑜微微作色道:“道长何出此言?”
那道人笑而不语,以手指醮酒,在案上写了十六个字:“锦妇机字,易挑轻得,玉人心事,难解弗得。”
周瑜的脸色陡然一变,周瑜素来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与色。周瑜在乔府之中初见小乔,便是一见钟情,后来孙策便派人到乔府去提亲,乔玄畏惧孙策权势,不敢不从,于是顺理成章地孙策便娶了大乔,周瑜便娶了小乔。这两桩婚事,在淮南和江东都广为流传,时人常叹金玉良缘天作之合,但周瑜内心之中却是万般的苦楚,得到美人容易,但掳获美人的芳心却是另一回事,小乔就如同是冰美人一般,入门之后,从未有展颜悦色之时,永远都是一付忧郁、冷漠的表情,周瑜自诩风流倜傥儒雅俊朗,多少女子倾心罔顾,可他却从未能走到小乔的心中。这自然是周瑜的隐密之时,就连周府之中的下人都未必了然,但那道人信手拈来,却轻易地道破了周瑜的心事,如何不让周瑜吃惊。
周瑜再待相问之时,那道人却已经站了起来,飘然欲去,周瑜急道:“道长那方外高人,既知周某心事,求赐解法。”
那道人呵呵一笑,道:“心结易结不易解,解铃还需系铃人。得之于皖,失之于平,命数如此,何须再言。贫道告辞了。”
周瑜追问道:“还未知道长尊姓大名?”
那道人合掌稽首道:“贫道于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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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回到下邳()
汉瓦;第461章 回到下邳
刘泽处理完淮南的事务,回到下邳的时候,已经是岁末之时了。濠奿榛尚
临行之前,刘泽令张辽率兵驻守合肥,负责整个淮南的防务,太史慈驻守下蔡,负责淮北的防务。江淮地狭,却是北有曹操南有孙吴,对淮南之地皆是虎视眈眈,刘泽不敢掉以轻心,以张辽的第四军团驻守合肥,以拒孙策,以太史慈的第五军团驻守淮北,以拒曹操,有此两员重将分据淮南淮北,互为倚角,刘泽可以安枕无忧。
袁术的人头,已被刘泽用玉匣盛了,派陈登为使者,送到许都复旨了。至于传国玉玺,刘泽已经向朝庭表示,不日将还玺于都。但传国玉玺过于贵重,刘泽也不敢让陈登的使团直接就带到朝庭去,此次陈登去许都,就是和曹操沟通一下,护送玉玺上京至少得派重兵保护,不然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半路劫去了,如此国之重宝,觎觑它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派重兵前往,事先就必须得到曹操的认可,否则还让曹操以为刘泽要兵犯许都呢。
刘泽大军抵达徐州城外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文武官员都出城相迎,文有简雍、糜竺、孙乾、徐庶、赵风,武有关羽、高顺、臧霸,刘泽这一走,就是一年半的时间,重回下邳,刘泽是感慨良多。
从官员将刘泽迎入州牧府,刘泽坐定,首先便是听取了诸位官员的汇报。刘泽出征在外,州牧的位置悬空。但徐州的政务并未有所荒废,简雍、孙乾等人各安其位,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倒是让刘泽欣慰不已。
刘泽最关心的,还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上次科考是在兴平二年,第二次的科考就是定在今年的秋天,开科取士是重中之重的事,原本刘泽计划着他赶回来亲自主持考试,但淮南的事未完。刘泽一直也无法抽身出来。虽然徐州方面有建议将科举考试推迟进行,但刘泽没有同意。
经过第一次的科举,开科取士的制度已经是在徐州深入人心,许多莘莘学子翘首以盼。都在等着这个改变他们命运时刻的到来。一旦将科举考试推迟进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失望,朝令夕改可不是刘泽的作风,虽然刘泽不能亲自主持科举。但经过第一次科举,徐州在科举方面已经是摸索出一些成熟的经验,所以刘泽在淮南特别的下令,第二次的科举考试如期进行,仍由徐庶担任主事官,卢植和蔡邕担任主考官。
刘泽今日回城,科举考试也是刚刚圆满落幕,淮南初定,并没有列入到此次的科举范围之内,所以此次科举的规模基本上与上一届持平,由于初试早在春季就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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