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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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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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笮融令人拿过一盆冷水来,直接就浇到了赵昱的头上。赵昱打了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伸了一下胳膊,才发现早被人给绑了个结实,不禁大惊道:“伟明兄,你这是何意?”

    “元达老弟,愚兄本无意冒犯,但奈何张郃在外面迫之甚急,为脱身计,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元达老弟可以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笮融阴阴地冷笑两声,拍拍赵昱的肩头。

    赵昱大惑不解地道:“伟明兄不是辞官归乡吗,缘何张郃要逼迫于兄长?”

    笮融道:“此中详情,来不及跟元达无弟说了,暂时也只能是委屈一下元达老弟了,愚兄顺利出城之后,定当亲自为老弟解缚。”而后笮融吩咐手下押着赵昱,望太守府大门而去。

    张郃严刑逼供,从那两名僧侣的口中,得知笮融根本就不是辞官归乡而是弃官潜逃,至于具体的原因,那两名僧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张郃掌握的情况就算不多也足够了,虽然不清楚笮融弃官而逃是何缘由,但光凭弃官而走这一条,就足够能治他的罪了,至于其他的,擒下笮融再问不迟。

    事不宜迟,张郃立即调动本部的三千人马,下令封锁广陵的四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城门,自己亲率一千人马,火速赶往太守府,将太守府团团围住,既然赵昱胆敢包庇逃犯,张郃也就没准备对他客气。

    几番喊话之后,太守府居然是一无动静,张郃纵马向前,高声喝道:“赵太守,你若再不将逃犯笮融交出,休怪张某不客气!来人,给我撞门!”

    手下的士兵立即奉命,抬了根树干就要朝太守府的大门撞去。不过还没撞上,大门却自己打开了,里面冲出一队人马,皆是僧侣装扮,手持刀剑,中间一人,正是笮融。

    “原来是张都尉,善哉善哉,却不知如此兴师动众,寻笮某何事?”笮融面不改色地冲着张郃道。

    张郃喝道:“笮融,你擅离职守,弃官潜逃,该当何罪?还不速速下马受缚,随我到郯城听凭刘使君发落!”

    笮融一听倒是明白了,张郃看来并不是奉刘泽的命令来擒拿自己的,算是张郃自做主张,算是自己虚惊一场,不过这个张郃可不省油的灯,想要脱困也不是易事。心念所及,呵呵笑道:“张都尉怕是误会老衲了,老衲抱病在身,已经向刘使君递交了辞呈,如何能是擅离职守弃官潜逃?张都尉切莫听信奸人之言,失了同僚之谊,老衲四大皆空,无心理会红尘俗事还请张都尉可以行个方便。”

    张郃不为所动,道:“笮国相既已递上辞呈,理当应等候刘使君核准,派人来继任国相之位并与办理完交割手续之后方可离任,方今却不告而走,是何道理?”

    “这……张都尉得体谅老衲,老衲年迈多病,恐不久于人世,只盼这一把骸骨可以安葬在故土丹阳,故而行色匆匆,万望张都尉成全。善哉善哉。”

    张郃打量笮融,红光满面精神爽朗,那里像疾病缠身不久与人世的模样,完全是信口开河,他越是如此辨解,越让张郃觉得他越可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地将他放走。当下冷冷一笑道:”笮国相恐怕是言不由衷吧?就算是辞官还乡,笮国相也应该是清楚州牧府的禁械法令吧,如此大规模地携众持械,笮国相知法犯法,又当如何解释?”

    笮融陪了许多笑脸,说了许多好话,可张郃就是油盐不进,不依不饶,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凶相毕露地喝道:“张都尉,本官可是二千石的下邳国相,如何行事,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郡都尉也要管么?如此以下犯上,你又该当何罪?”

    张郃见他翻脸,不禁冷笑两声道:“笮国相,你好大的官威!既然你已经是辞官不做了,这两千石与你又是何干?退一步讲,就算是你还是下邳国相,也不能无故进入我广陵境内,在下身为广陵都尉,司职捕盗缉匪维持治安,职责所在,就是你二千石的官也要照查不误!废话少说,你是自己下马还是张某捉你过来,快点决定,某的耐心有限。”

    笮融冷冷地道:“张郃,老衲今日定然要走,看你如何能留得下老衲?”

    张郃哈哈大笑道:“那你权且试试!”

    笮融面沉似水,吩咐手下的人将赵昱押了上来。

    方才在后面,笮融和张郃的对话赵昱听得是一清二楚,不过他还是对笮融抱有一丝幻想,认为笮融的确是准备辞官归乡的,不禁对笮融叹道:“伟明兄,你这又是何苦?纵然你辞官归乡,也是行得正走得端,就算到了刘州牧驾前,也是光明磊落,可你如此聚众持械,绑架命官,必将自误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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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挟持人质() 
汉瓦;第360章 挟持人质

    笮融此时早已恼羞成怒,那里再听得赵昱的啰嗦之言,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住嘴!再要??就割了你的舌头!“

    赵昱悚然一惊,看着笮融凶神恶煞似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的陌生,回想以前的笮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常常将慈悲为怀挂在嘴边,可现在的这付嘴脸已是全然不同,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笮融,赵昱迷惑了。濠奿榛尚

    笮融此时根本就顾不及赵昱的想法,现在的赵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让他脱困的棋子。笮融将赵昱押到身前,冲着张郃喊道:“张都尉,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衲与张都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苦苦相逼?赵太守在此,如果张都尉不希望赵太守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我们各让一步如何?”

    张郃见笮融竟然将赵昱挟持为人质,不禁哈哈大笑道:“笮融,你自以捉了赵太守,就能逼张某就范吗?哼,笑话!赵昱身为太守,包庇纵容逃犯,引狼入室祸害广陵百姓,就算你不捉他,在下也要擒他回去见刘使君!来人,将笮融和赵昱一并给我擒下!”

    手下的士兵奉命齐步向前,枪尖齐刷刷地向笮融等人逼了过来。

    笮融一看张郃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也不禁乱了方寸,急忙拽着赵昱向太守府内退去,他手下的那些僧侣已经和张郃的士兵战在一处,厮杀起来。

    手下的心腹僧侣急急地对笮融道:“此地不宜久留,教首大人还是快快撤离吧。”

    笮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道这也用你来提醒,不过他没有出言训斥,而是破口大骂张郃:“张郃这条疯狗,竟然死咬着不放,倒让本座无计可施!”

    “教首勿忧,属下有一计不知可行否?”心腹僧侣道。

    笮融一喜道:“快快说来。”

    僧侣道:“张郃手下不过两三千而已,而且他要分散把守四门,现在围攻太守府的想必也不会有很多兵,教首大人,咱们在城内城外可是有上万的徒众。且让他们在城内杀人放火焚掠一番。张郃必定自顾不瑕,到时教首便可趁乱出城了。”

    笮融大喜,立即下令依计行事。

    虽然笮融的人马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但同训练有素的平原军比起来。他们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一会功夫就被张郃的兵马杀得人仰马翻。节节败退,眼看府门就要保不住了。

    这时,有兵卒向张郃报告:“启禀将军。笮融带来的人马在广陵城中发动暴乱,杀人放火烧杀劫掠,城中已是一片大乱。”

    张郃回头视之,城中已是四处火起,浓烟滚滚,喊声之声不绝于耳。张郃当机立断,果断地下令道:“李军侯,何军侯,你二人各带一队人马,速去剿灭乱贼!凡见作乱的僧侣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李何二位军侯奉命立即带队前往镇压叛乱,又有军士过来禀报,称笮融已经从后门带着赵昱逃跑了。

    “可恶!”张郃怒骂了一声,笮融为了逃命,已经是不择手段了,在城中制造乱局从而乘乱而逃。张郃一马当先,向笮融逃逸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昱被笮融的手下押在马背之上,眼见广陵城内火光冲天,血流成河,不禁是痛心疾首,怒斥笮融:“笮融!你好恶毒!广陵百姓有何得罪你之处,你竟然如此纵兵焚掠?枉我视你为知己,以性命相交,可你竟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来,你好——你好——”赵昱气结郁胸,汪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笮融夺路狂逃,面对赵昱的质问,不过是冷冷一笑道:“善哉善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赵昱,老衲来广陵不过是想向你借点钱粮而己,可你的都尉张郃不识时务,一心想要擒拿老衲,逼不得已,老衲又岂会大造杀孽?阿弥陀佛!”

    赵昱早已气得两眼直冒金星了,他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这家伙,满口的大慈大悲,一肚子邪恶心肠,只恨自己瞎了双眼没有早识破他的真面目。“笮融!你这个无耻之徒,满口慈悲为怀,干得却是恶贯满盈之事,你就不怕佛祖会惩罚你吗?罚你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千刀万剐之刑?”

    笮融哈哈大笑道:“什么狗屁佛祖?什么十八层地狱?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会相信往生极乐,哈哈哈,赵昱你见过佛祖吗?你到过十八层地狱吗?佛教是什么,不过是聪明的人编出来骗骗你们这些无知的蠢才,让你们心甘情愿地把你们的财产连同你们的小命都供奉出来而已,你居然跟我说什么佛祖,告诉你吧,我就是佛祖,无所欲为无所不能的佛祖,哈哈哈……”

    “你……你不得好死!”赵昱看到了将伪善外衣剥得干干净净的笮融,这才明白此人的心肠是如何的恶毒,为了一己之私,蒙蔽了多少无辜而良善的人,所谓宗教,不过是被像笮融这般邪恶的人创造出来,用来麻痹人灵魂的东西,什么天国地狱,根本是不存在的。

    笮融不以为意地大笑道:“赵太守,你还是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性命吧,老衲就算不能逃出生天,也要拉你当上垫背,善哉善哉。”

    见过无耻的人,也没有见过像笮融这般无耻的,赵昱的三观,的确被笮融毁之殆尽了,他伏在马背上,涕泗横流,有气无力地呜咽着:“笮融狗贼,吾必生啖汝肉!”

    笮融狂笑,不再理会赵昱,策马狂逃。

    广陵城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笮融手下的僧侣,肆意地杀戮着手无寸铁惊慌四窜的百姓,能烧则烧,能抢则抢。笮融逃到广陵南门之后,叛乱的部众已经是控制了南门,笮融已如惊弓之鸟,根本就不敢再做停留,一口气地就冲出了城门,直望长江渡口而去。其部下见笮融已逃,自然是无心恋战,裹挟着抢劫来的财物,蜂拥地向城门外挤去。

    官兵毫不留情地截杀着叛乱的僧侣,许多来不及出城的,贪心不足还想着再劫掠一些财物的僧侣,一旦撞上官兵,就是被乱刃分尸的下场。官兵们对这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叛贼也是恨之入骨,就算是已经跪地投降的,也统统不曾放过,张郃的命令就是格杀勿论,所以官兵们见一个杀一个,不留半点情面。

    笮融率着大队人马出逃了,城内残余的小股僧侣很快地就被歼灭了,张郃刚到南门的时候,刘泽的信使正好赶来。看到刘泽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笮融进入广陵,张郃凄然地看了一眼被笮融折腾地残破不堪的广陵城,不禁是苦笑一声,刘泽的这道命令若是早来半天时间,广陵岂能沦此兵祸。不过刘泽的第二道命令是保护赵昱,可现在赵昱已经被笮融挟持而去,生死不明,张郃不敢迟疑,除了留下五百人肃清城内笮融的残部,协助城内百姓扑灭大火之外,迅速地点齐了二千五百人马,出城向南追袭而去。

    从广陵出来,向南距长江渡口也就只有二三十里的路程了,笮融一心想着渡过长江就可以逃出徐州,所以一路上不恤马力,拼命狂逃。手下的上万人马,都已经散作一团,乱哄哄地追在笮融的身后,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队形。

    张郃出城之后,死死地咬着笮融的人马不放,穷追不舍。官兵的行进速度是远远地快于这些僧侣散兵,张郃下令,只要前面的阻挡的残兵,一律杀无赦。官兵这一路追杀下去,斩杀无数,尸陈于路,不可胜数。

    按理说笮融的人马至少是张郃的数倍,组织起来的话,也是有能力和张郃一较高低的,可笮融的心思早就不再这儿了,他只想着自己如何能逃过长江去,根本就无心恋战,反正后队的人马极多,用来拖延和迟滞张郃的追击也已经是足够了。刘泽军队的战力笮融清楚的很,自己的人马虽多,可真正打起来,未必能有胜算。而且他手下根本就没有像样一点的将领,和曾经号称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较量,笮融想都不敢想。笮融费尽脑筋也想不通刘泽是如何网罗到如此之多的悍勇之将的,关羽、张飞、赵云、张郃、高览、徐荣……个顶个的万人敌,别说他笮融手下了,就是陶谦治下的这么大的一个徐州,也充其量只有曹豹曹宏这样的三流角色,这个刘泽真是可怕至极。

    不是笮融不想打张郃,难有胜算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笮融怕刘泽随时会再派一支军队过来,到那时可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所以笮融才不顾一切地奔向长江渡口,只要逃得出徐州,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终于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烟波浩淼的长江,看到了江面上的白帆点点,笮融拭去了额头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剧烈的呼吸,看看身后尘烟滚滚的追兵尚在数里之外,微微一笑,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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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丧心病狂() 
汉瓦;第361章 丧心病狂

    但他的笑脸在一瞬间之间就凝固了,因为在渡口方向,齐刷刷地出现了一排弓骑兵,盔明甲亮,一架架玄黑的弓弩在手,为首一将,赫然是太史慈,而在大史慈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刘泽刘润德。濠奿榛尚

    笮融亡魂大冒,如见鬼魅,刘泽居然会出现了长江渡口,这怎么可能?但笮融很快地就接受了现实,现在他距离长江渡口只有咫尺之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弃,就算是刘泽又当如何,谁要想阻止我,都是痴心妄想,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看到刘泽身边只有数百的弓骑,笮融阴鹜的脸上掠过一抹恶毒的神色,把手一挥,喝令他的部下对刘泽的弓骑兵发起攻击。

    那些狂热的信徒对笮融的命令言听计从,号叫着如潮水般向渡口方向冲去。

    太史慈冷沉地立在指挥的位置上,由于距离较短,弓骑兵没有使用长弓和复合弓,直接就使用了三石钢弦弩,这种弩箭在近距离上的杀伤威力无疑是巨大的。佛教徒方一进入射程,太史慈一声令下,第一排四百支弩箭便齐刷刷地平射而至,恰如铁雨倾盆。

    这数千名的佛教信徒大多穿的是僧侣袍服,别说是重铠重甲了,就连一般士兵最普通的皮甲都没有配备,全钢打造的弩箭是何等的锋利,普通的重铠都不能承受它的攻击,又何况是一具具的血肉之躯,只得得一声声凄厉地惨呼。高速飞驰的弩箭轻易地就穿入了他们的头部、胸部、腹部,许多的弩箭甚至直接就将他们的身体洞穿,丝毫不减速地刺向第二排的佛徒。由于这些佛徒们冲上去的时候,几乎是挤在一条不太宽阔的道上,密集的人群让弩箭的伤害率达到了最大值,四百支弩箭就给佛徒们造成了五六百人的伤亡,伤者死者栽倒了一大片。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味道来,第二排的箭雨就已经倾泻而至了。太史慈将八百弓骑一字排开,分为两组,每组四百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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