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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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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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迅速地拉起她的手,急急地道:“琰儿,你就是我命中的女神,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蔡琰双颊通红,想把手抽回去,但他抓得那么紧,她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他的气息还是那般的炽烈,他的眼神还是那般的霸道,蔡琰的心房猝然地一缩,思绪似乎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溢满花香的月夜,她不禁有些惶惚。

    “润德师兄,你……你放手……”

    “不!琰儿,我不会让你再逃走了,八年前我错失了一个机会,我痛恨自己的懦弱,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今天我绝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再从我的身边消失。”刘泽的呼吸短促,目光热烈。

    一股河风吹来,将她的一绺发丝吹乱了,拂在面颊上,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深幽,眼角闪动着晶莹。“往事已矣,所言何益,润德师兄,你早已不再是八年前的你,而我更不是八年前的琰儿了,既然命中注定我们无缘,又何必强求。”

    刘泽深情地道:“琰儿,时间是可以淡薄掉一切的,但它永远也不可以泯灭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这八年来,我无时不刻地在想你,无论远隔千山万水,无论你是待字闺中还是嫁做人妇,我心我情从未改变。琰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弥补我曾犯下的过错,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好吗?”

    蔡琰彻底地凌乱了,她的面庞惨白如纸,微微地闭上眼,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苦楚。“哀莫大于心死,润德师兄,我心已死,再也容纳不下任何的情感。你现在名播海内功成名就,多少名媛闺秀趋之若鹜,又何必执着于逝去的一段情缘。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详的人,孓然一身的孀妇,又如何配得上你,你真若娶我的话,势必为天下人所诟病,于声名有碍,前途必将蒙尘。”

    “琰儿,我不在乎什么世俗的眼光,功名利禄于我而言不过是粪土一堆,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的过去我缘把握,但你的将来一定是属于我的!”

    蔡琰身子略微的一颤,轻轻地喘息了一口,目光幽幽恻恻。“可对我而言,我的生命只有过去,没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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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止水微澜() 
汉瓦;第281章 止水微澜

    刘泽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濠奿榛尚“琰儿,我不知这些年你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看得出你很痛苦,也很消沉,你一直在逃避,从离开长安之后,你就一直在逃避,逃避我的目光,逃避我的关怀,逃避关于我的一切!为什么?我真得有那么可怕吗?或者,这八年来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我?”

    他的目光灼灼,蔡琰下意识地垂下头,避开他炽烈的目光,闪烁其辞地道:“没……没有……怎么会……”

    刘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道:“琰儿,人生有许多事情不是可以用逃避就可以解决的,譬如感情,这八年来,我努力地想说服自己,放弃和你的这段感情,但我失败了,我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放不下的就是这段情,我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轮落番邦饱受摧残。琰儿,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那怕一丁点的伤害,我愿用我的生命来呵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你可愿意?”

    蔡琰呆住了,他的言语是那样的炽烈,他的感情是那样的真诚,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刘泽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抛出了杀手锏,虽然这段话是从后世抄袭来的,但它的杀伤力绝对是无与伦比。“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当我失去它的时候却是追悔莫及,人生的遗憾莫过如此。如果上天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这个女孩说一声我爱你,如果非要这个上面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蔡琰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就如同一潭平静无波的止水之中投入了一块小小的石子,激起层层的涟漪,她扑入到了刘泽的怀中,嘤嘤地哭起来。

    虽然刘泽这一路没和蔡琰说过几句话。但他私下却问过蔡琰的丫环凝儿,凝儿曾一五一十地将蔡琰这几年来的状况一一见告。蔡琰自从嫁入河东卫家之后,几乎就没有笑过,一直以来愁眉紧锁。她的丈夫卫仲道是个病秧子,面黄饥瘦,病态恹恹,整天大药罐小药罐伺候着,但就是这样,卫仲道还是在一年以后撒手西去。卫家人本来就看不上眼这个整天愁容惨淡的媳妇,卫仲道死后,更是横眉冷对,说她是克夫的扫把星,蔡琰不顾卫家和父亲蔡邕的反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河东卫家,与凝儿返回了陈留故里。时逢黄巾乱起,一段本来不太长的回家之路变得坎坷艰辛,主仆二人经过九死一生的艰难跋涉,才回到了陈留故里。

    说到这段。即使是事隔多年,凝儿依旧是心有余悸,说她们家小姐福大命大,才算是平安地回到了陈留。后来蔡邕被董卓征召,不得以才入洛阳为官,辗转回来了长安,可未曾想到董卓被杀。蔡邕获罪下狱,全家亦被诛连,也幸亏刘泽的及时出现才得以保全。

    刘泽听了不禁是唏嘘长叹,蔡琰明知世道艰难,却毅然决然地离开卫家,可见卫家对她的伤害有多重。在卫家一年多时间,蔡琰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苦楚,刘泽虽然不得而知,但他依然被蔡琰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暗暗的发誓。用尽毕生之力去保护她,决不让她再受一丁点的伤害。

    “琰儿,跟我来。”刘泽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蔡琰微微一愕,刘泽没有再多说什么,紧紧地拉着她的皓腕,下得高坡,径直来到蔡邕的面前。

    蔡邕正在黄河边瞭望渡船,却见刘泽与蔡琰携手而至,不禁愕然,还未等他开口,刘泽径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蔡琰被他拉着手腕,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蔡邕更是大惑不解,道:“你们……这是何意?”

    刘泽郑重地道:“老师,弟子对琰儿师妹倾慕有嘉,愿娶琰儿师妹为妻,誓用一生来保护于她,绝不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和伤害,求老师成全。”

    蔡邕愣住了,他搞不清刘泽这唱得是那一出。虽然说汉代的女人不太看重名节,寡…妇再嫁也是常事,但基本上是为男人续弦的,很少会有男人初婚选择寡…妇做正妻的,尤其是有名声有地位的男子,通常会选择名门闺媛的嫡女来做正妻,身份地位才相配,比如现在的刘泽,汉室贵胄,秩二千石,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可他居然要求娶孀居的蔡琰为妻,如何不令蔡邕惊讶。

    “润德,你这是……”

    “请老师原谅弟子的唐突,早在洛阳之时,弟子就对琰儿师妹暗生情愫,只叹世事变幻造化弄人,让琰儿师妹吃了这么些年的苦,弟子思量了许久,才斗胆向老师求亲,望老师恩准。”

    蔡邕似有所悟,难道当年蔡琰执意不肯嫁入卫家是刘泽的缘故,难道两人早已是心心相许暗传秋波?蔡邕将蔡琰自幼视做掌上明珠,爱怜之至,在她远嫁河东卫家这件事上,蔡邕满怀愧咎,正是自己的武断造成了蔡琰的婚姻悲剧。但他万万没想到,蔡琰竟然同刘泽有私情,他不禁有些懊恼,当年自己真是失察呀!但话又说回来了,即使当年知晓了两人的关系,即使刘泽是他极为器重的弟子,自己可能会毁掉和卫家的婚约成全他们吗?对于极重礼法的蔡邕而言,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但今时今日,昔日的门下弟子如今已贵为一方诸侯,再来求娶蔡琰已不是高攀,可以用施舍二字来形容,蔡邕几乎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当然他再不想拒绝,无论样貌人品出身地位,这样的女婿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

    “琰儿,你的意思呢?”不过蔡邕还是先想听一下蔡琰的意见。

    蔡琰满脸的羞红,垂首低低地道:“但凭爹爹做主。”

    这做主二字在蔡邕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当年他的强行做主,让蔡琰经历了这场不幸的婚姻,让她承受了无尽的痛苦,所以在蔡琰再嫁的问题上蔡邕是慎之又慎。虽然这几年求娶蔡琰的人踏破了门槛,有达官贵人也有名流儒士,但清一色的都是想续弦的,心如止水的蔡琰没有点头,蔡邕也自然不敢强行做主,这一耽搁便是五六年。蔡邕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只盼着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以为蔡琰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了结掉平生夙愿。

    就在这个时候,刘泽出现了,不光是做为救命恩人,而且他对蔡琰一往情深,就连蔡琰也默认了,蔡邕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才是,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道:“润德,一直以来,我认为你是最优秀的,琰儿嫁给你,也是会幸福的。但你考虑过没有,你现在和琰儿地位悬殊,你真得不考虑世俗的眼光?真的不在乎琰儿孀居的身份?”

    刘泽看着身边低着头的蔡琰,深深地地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朗声道:“老师,我爱蔡琰儿,这份感情,从我第一次踏入蔡府之时便不曾有所改变,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更不在乎琰儿是不是曾经嫁过人,在我心中,她永远都是那般的冰清玉洁!我刘泽愿向这滔滔黄河起誓,我会用我的心去待她,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如有违誓,让我死于洪波之中!”

    “好好好……”蔡邕激动地有些老泪纵横,连道几个好字,“琰儿终身有托,我虽死亦无憾了。”

    蔡琰垂首不语,刘泽转过头,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琰儿,嫁给我,好吗?”

    蔡琰大窘,以刘泽的身份,如此大礼,她如何受得了,急急地道:“润德师兄,起来说话。”

    这单膝跪地的求婚方式,可是刘泽所生活过的后世的通行礼仪,对于刘泽而言,用这种方式向佳人求婚,代表着他的诚意,象蔡琰这样的女神,绝对配得上他的大礼。“琰儿如果不答应,我情愿跪死在这里。”

    蔡琰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吐气如兰,柔声地道:“感君其诚,琰儿愿以一生相付,只盼君心似我心,莫要辜负。”

    见蔡琰应允了,刘泽大喜,一跃而起,拉着蔡琰的手,道:“琰儿,放心吧,今生我永不相负!”

    蔡琰不胜娇羞地点点头,紧蹙的眉头也为之舒展。

    “好耶,姊姊终于要出嫁了。”蔡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鬼灵精怪地大笑大叫,冲着刘泽道:“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姊夫了?”

    刘泽含笑道:“这个自然。”

    蔡琰低低地喝道:“琴儿,不可无礼。”

    蔡琴撅着小嘴,嗔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姊姊刚有了如意郎君,就不顾及姐妹之情了。”

    蔡琰脸微微一红,道:“你——”

    刘泽拉住她,笑道:“琴妹尚自年幼,天真烂漫,琰儿作为姊姊,该是多让着她点才是,何况琴妹这么活泼的性格,我真得很喜欢。”

    蔡琴高兴地拉着刘泽的臂弯,道:“还是姊夫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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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悬赏通缉() 
汉瓦;第282章 悬赏通缉

    这时,潘凤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刘泽左边拉着蔡琰的手,右臂挎着蔡琴,这是神马情况,他不禁愣住了。濠奿榛尚

    蔡琰不免满脸羞红,急急地挣脱了刘泽的手,蔡琴却是心有不甘地放开了刘泽,狠狠地瞪了潘凤一眼。

    刘泽轻咳一声道:”子仪有何事?”

    潘凤回过神,禀报道:“主公,渡船已经准备停当,请主公与蔡公及二位小姐上船。”

    蔡琴不满地嗔道:“喂!还二位小姐?你该改改口了,我姊姊就要嫁给你家主公,你该叫主母才是!”

    潘凤一直追随在刘泽的身边,刘泽对蔡琰的感情他是有目可睹的,今日主公终于是得偿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不禁是喜上眉梢,道:“属下恭喜主公了!”

    蔡琰羞不自抑,喝道:“琴儿,休得胡言乱语。”

    蔡琴睁大了眼睛,天真地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吗?”

    “我和琰儿刚刚定亲,回到平原行过婚礼再改口不迟。既然渡船已经备好,我们还是快些过河,赶路要紧。”刘泽知道蔡琰脸皮薄,没举行过正式的礼仪就叫她主母也不太合适。

    众皆称然,下得山来,径直来到了渡口。

    黄河在经过壶口的跌宕之后,河面豁然开朗,水流平缓,在壶口下游十里处,便有一处渡口,有往来的渡船。潘凤早花钱雇好了几艘渡船,刘泽等人上得出船来。直望河东而去。

    从河东到平原,最近的路就是走河东、河内,经魏郡、清河便可回到平原,刘泽归心似箭,自然便选取择这条最近的路。当一行人行色匆匆赶到箕关的时候,突然前面尘土飞扬,旌旗高飘,一彪人马拦住去路。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却见对面闪出一骑,马上之人远远地高呼道:“前面可是润德公吗?”

    刘泽视之。原来竟是河内太守张杨。纵马而出,含笑道:“原来是稚叔兄,失礼失礼。”

    张杨见来人果然是刘泽,大喜。策马前行。两人马头相头。张杨拱手道:“杨在箕关恭候多日,单等润德公大驾光临,果然是苍天不负让杨等到了。”

    刘泽倒是很纳闷。这一趟长安之行自己做得算是够隐秘了,张杨居然能探得自己的行踪,还专程在箕关守候着,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种古怪。

    “稚叔兄缘何知我会来箕关?”

    张杨道:“润德公此番在长安劫天牢可谓是惊天动地,朝庭已下令悬赏通缉润德公和蔡中郎,通缉的榜文已下发到了各州郡,杨打探到润德公没走潼关,必定从渭北而行,自壶口而渡黄河,东去平原箕关必定是必经之路,故而在此守侯,单等润德公大驾。”

    刘泽一路所行荒蛮北地,自然没有得到朝庭的消息,看来王允这个人倒真是气量狭隘,一来怒刘泽劫走蔡邕,二来怨恨刘泽将他儿子王景扣为人质,竟然以朝庭的名义下发通缉令,悬赏通缉自己和蔡邕。不过刘泽暗暗发笑,这王允也太自以为是了,朝庭的官文能够令行禁止的地方,别说是关东了,就是关中也只剩下长安附近的一片地方了,而且这连这一点权利所至的地方恐怕也维持不了几天了,李郭的乱军现在大概已经行进在通往长安的官道之上了,王允的项上人头能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脖子上的日子也已经屈指可数了。

    “王允倒真是自以为是,现在关东各路诸侯还有听命于朝庭的吗?”刘泽晒然一笑道。

    张杨却是面带忧色地道:“虽然朝庭在关东政令不畅,但润德还是须小心提防才是。冀州牧袁绍于润德结怨颇深,此番便借籍朝庭通缉令小题大做,此番我便是接到袁绍的命令,要我在河内郡境内截杀润德公,并许诺事成之后表奏我做并州刺史。”

    刘泽微微一皱眉,袁绍竟然搀和到这件事中来,看来这袁绍是不折不扣地要做个小人了,这种人想要成大事,除非老天瞎了眼。刘泽看了看张杨身后的若干人马,呵呵笑道:“稚叔兄莫不是有意拿在下的人头换并州刺史的官来当当?”

    张杨陡然变色地道:“润德公视杨为何人?杨岂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莫说润德公在虎牢关前曾救过我性命,就算没有这份恩情,杨也决不会做背叛朋友之事。”

    刘泽笑道:“方才戏言耳,相交一场,我又岂能不知稚叔兄的为人,肝胆相照、两胁插刀,唯有稚叔!”说实话,张杨的人品刘泽还是信得过的,历史上吕布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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