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刘岱和张邈见势不妙。率少数的骑兵转身而逃。吕布倒也不曾追击。收拢队伍。徐缓地退入虎牢关内。
仗着刘泽的弓骑显威,总算才使今日之战以平局收场,让联军不致颜面尽失。但鲍信部张杨部伤亡殆半。刘岱部和张邈部也是损失惨重,联军之中,闻吕布之勇狼骑之悍而人人丧胆,谈虎色变。
吕布回城之后也是郁闷非凡,这场战斗算是他投身董卓以来的第一场战斗,也是他急于证明自己的一场战斗,本来凭借着狼骑的威力,占胜关东联军不过是小菜一碟,但半路里杀出个刘泽来,让他的狼骑吃足以苦头,损失惨重。更郁闷的是刘泽手下不仅弓骑厉害,就连出战的赵云、张飞、关羽都是狠角色,自恃勇武天下第一的自己双拳难敌六手,铩羽而归,若不是刘岱张邈自讨苦吃的送上门来,今日之战,他吕布可真就丢人丢到家了。
本来此次出征胡轸的位子就压了他一头,让他很是不爽,但想想自己加入西凉军之后寸未立,仅仗着董卓的宠爱才被封为中郎将都亭侯,许多西凉系的元老级将领包括胡轸、李傕、郭汜等人早就不服气,他也只能默然接受。这一仗将是他能否在西凉军中扬名立万的机会,但苦战一日,结局让他很失望。
想想回去又得见胡轸那番嘲讽轻蔑的眼神,吕布想想就郁闷到了极点。
刚进城门,就发现一队西凉兵押解了李肃正往前行,李肃被五花大绑着,瞧见了吕布,大叫道:“奉先兄救我!”
吕布悚然一惊,急问何故。
李肃急急地道:“我在关城之上看到奉先兄被关东诸侯所困,便想提兵出城相救,不料胡都护却下令不许开城,我挂念奉先兄的安危,与胡都护争执了几句,被他以违抗军令之名抓了起来,要将我开刀问斩,求奉先救我!”
吕布大怒,这个胡轸真是欺人太甚,当下喝令几个士兵不得处斩李肃,他直赴关楼之上找胡轸前去交涉。一见到胡轸,吕布便劈头盖脸地问道:“胡将军,李肃他身犯何罪,要被处以极刑?”
胡轸看了看吕布,轻哼了一声,悠然地道:“李肃他目无军纪,违抗军令,擅自离城,本官早就明言,为了整肃军纪,就算杀一青绶也在所不惜,军法森严,又岂是儿戏,李肃他是咎由自取!”
吕布怒极反笑,道:“吕某也曾出城迎敌,胡将军就将吕某同李肃一起斩了吧!”
“岂敢岂敢,你吕大将军可是相国驾前的第一红人,胡某又岂敢降罪?话说吕大将军今日可是凯旋而归,该上表章向相国报捷才是?”胡轸不紧不慢地道。
吕布一脸怒容,他又如何听不出胡轸语中暗含讥讽之意,重重地哼上一哼,道:“吕某纵然不胜,今日也是斩敌万级,明日出城再战,定取袁绍首级!”
“明日?”胡轸一扬手中的一卷锦帛,轻蔑地道:“奉相国之命,死守虎牢关,再有敢言出战者,一律杀无赦!吕将军,这可是相国的亲笔手谕,你瞧瞧吧!”
吕布接过来视之,果然是董卓亲笔下的谕令,胡轸这厮果然阴险,将自己出关不胜之事飞骑奏报给了董卓,才讨来这张谕令。自己拼死累活地在虎牢关前独立与联军几十万人马苦战一日,胡轸非旦不出兵增援,反而在董卓面前将他出卖了。吕布不由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喝道:“今日吕某三千人马独战关东诸侯数十万人,胡将军只是作壁上观,看吕某的笑话,是何道理?若是胡将军肯率军出城的话,关东诸侯早就土崩瓦解,袁曹之人头亦是囊中之物!是非曲直,我自会禀明相国,由他裁决!”
胡轸冷笑道:“把守虎牢关,才是本官的职责所在,率军出城的话,若被敌军偷袭失了关隘,本官才罪莫大焉。你吕将军自恃勇武,不遵将令,一意孤行,才致此败,相国面前你自己解释去吧,本官才懒得理会于你。”
“你——”吕布怒目圆睁,气愤不已。
胡轸丝毫不理会吕布的心情,冷冷地道:“你吕将军身为骑督,本官自然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不过李肃违抗军令,目无军纪,本官今日定斩不赦!”
吕布挺身而横在他面前,怒视着他道:“要斩李肃,你就先取吕某的人头再说!”吕布直接就和他翻了脸,本来吕布就比胡轸高上一头,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更是气势逼人,那股威压让胡轸有些吃不消。
一看主副帅闹翻了,副将赵岑赶忙相劝:“二位将军息怒!大敌当前,二位将军切不可伤了和气。李肃虽然有违军令,但也罪不致死,胡将军何不赦了他,让他戴罪立功?”
胡轸也不过是想挫挫吕布的锐气,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否则董卓那里可不好交差。有赵岑出言相劝,他也就借坡下驴了。
“李肃违抗军令本是死罪,念在众将求请的份上,权且饶他死罪,准其戴罪立功,杖责二十以为惩戒,下次若是再犯,定斩不赦!”
二十军棍的处罚也就是算是最轻的了,吕布也就没有再计较,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下去了。
曹操军营之中,曹操备下了酒宴,特地为刘泽庆功。
刘泽含笑道:“孟德兄客气了,今日之战,也不过是平局收场,何功之有?”
曹操感叹道:“今日若非润德发力,联军就恐得一败涂地了。想不到吕布竟是如此勇悍,三千狼骑就可以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讨贼兴复,难矣。”
“其实吕布一人尚不足惧,我倒是忧心各路诸侯出兵不出力,各自为战,互不相援,倘若能齐心合力,虎牢关早破矣。”今日战场上各路诸侯相互观望之态让刘泽很寒心。
曹操亦是叹息一声,他的人马被袁绍安排做了后应,是以今日并没有出现在虎牢关前,但联军的种种状况,曹操却如何不是心知肚明。
“联军不齐心,西凉军倒也未必是铁板一块,今日吕布一人出战,西凉军诸将无人接应,内部之倾轧显而易见,或许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刘泽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西凉军内部不团结的弱点。
曹操眼前为之一亮,道:“润德所言极是,明日我军再战,乘其军心不稳之际,拿下虎牢关。”
酒过三巡之后,曹操装做很随意地样子问道:“今日战场之上,目睹贤弟的弓骑大战并州狼骑,看得人热血沸腾,心醉神驰,贤弟是如何得到那奇异的马具,令骑兵在马上安稳如山?”
汉代的骑兵以枪骑兵为主,弓骑兵不是没有而是数量较少,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弓骑兵在驾驭马匹的同时无法使用弓箭,只有在马匹停止的时候才能实施射击,说白了,只是马背上的弓箭兵而矣,威力又如何同刘泽的弓骑兵相比。而今日刘泽的弓骑兵大放异彩,完全是得益于马鞍马镫的功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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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一石二鸟()
汉瓦;第247章 一石二鸟
曹操目光敏锐,见识到了马鞍马镫的威力,并因此而看到今后骑兵装备的发展走向,这一顿酒,他可不是白请的。濠奿榛尚
刘泽心中暗笑,曹操不愧是奸雄,眼光比别人高上了不止一截。马鞍马镫现在除了刘泽的部队拥有之外,也就是只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装备了。公孙瓒身处北地,拥有如此骑兵利器,自然是端宝似的,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示人。不过今日虎牢之战,在天下人面前展示了马鞍马镫之后,刘泽再想藏拙也是不可能了。
马鞍马镫技术含量低,只要见过的人就能仿制得了,可以预见,不出数年,天下的骑兵必定会都装备上这高桥马鞍双边马镫,骑兵的战力也将会显著地提高,骑兵也将真正成为主战兵种,曹操的虎豹骑将会比历史上更具威力。
“这马鞍马镫不过是小弟手下的几个匠人造出来的,粗鄙之物,难登大雅之堂,孟德兄若是喜欢,稍后我派人送来一付便是。”
既然曹操定会仿制,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对于这些技术含量低的东西,刘泽也不纠结,就算再保密,别人也是能造得来的,除非你让弓骑兵窝在家里不出面,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过此事倒是让刘泽多了一个心眼,低技术含量的东西想瞒也瞒不住,高技术含量的东西如黑火药等看来得加强保密工作,一旦见识到它的威力,曹操这些对手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去谋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火药的配方落到旁人的手中。
曹操大喜过望,连声称谢。
第二日,袁绍在曹操的一再建议下再一次发兵进攻虎牢。经过昨日的激战,许多诸侯的畏战情绪愈盛,推托着都不愿当前锋。曹操责无旁贷地站了出来,率领曹家军冲到虎牢关前叫起阵来。
担任骂阵的是曹洪和夏侯惇,不过任由他们百般辱骂,把吕布董卓及西凉诸将祖宗十八辈的男女成员都问候了个遍,西凉军就是死活也无人应战。
看着西凉军做了缩头乌龟,本来胆怯的关东各路诸侯此刻又胆大起来。袁绍一声令下:“攻城!”
各路大军如蚁附一般地蜂拥而上。云梯、冲车、床弩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派上了用场。虎牢关下,人潮如涌。
不过西凉军早已防备,等联军攻到城下,一发呐喊。城上箭矢如雨而至。滚木擂石滚油沸水。铺天盖地,滚滚而下,攻城的联军伤亡惨重。势头顿挫。
曹家军今日担任的主攻位置,第一波地攻击受挫之后,在后面督战的夏侯惇气得哇哇直叫。夏侯惇也是个爆脾气,年幼时从师学武,有人就骂了他师父一句,夏侯惇当即就把那人给杀了,逃到外地去了。可见夏侯惇的性格是何等的火爆。一看到攻城不利,立即披上重铠,拿起盾牌,绰了长刀,率着几百个敢死队员,冲了上去。
曹洪一看不好,想拦没拦住,只得令弓箭兵掩护其进攻。
夏侯惇顶着盾牌,顺着云梯向关城上爬去,他身先士卒感染了曹家的兵士,人人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没有野战,刘泽的弓骑兵便无用武之地,只能是在城下给予攻城的士兵远程支援。攻城战在古代是最艰苦的战斗,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可耍,没有什么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完全是实打实硬碰硬的较量,而且攻城的一方付出的代价要比守城的一方大的多,在没有火炮甚至没有投石车的情形下,攻城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夏侯惇就是凭着一股悍勇之气奋力地攀爬着云梯,身边的士卒一个个地从云梯上栽了下去,城上的箭矢将他的手中的盾牌都射成了刺猬的形状,他依然没有放弃,玩命似地向城上冲去。
吕布在城上瞧见了,夏侯惇的盾牌虽然够大,足以抵御住乱箭的射击,但对于吕布这样的顶尖射手而言,只要有一个微小的空隙就足以致命。夏侯惇一面顶着盾牌,一面挥刀拨打箭矢,吕布就站在那的侧上方,眼瞅着他露出肩胛来,挽弓如满月,嗖地一声,箭似流星,不偏不倚,正中夏侯惇的肩窝处。
夏侯惇一声惨叫,便从云梯上跌落下来,也幸亏底下联军的尸体尸枕相籍,否则光是这数丈的高度跌落下来,又焉有命在。
曹洪大惊,急忙拼死上前,救得夏侯惇回来。幸得这一箭只射中了肩膀,并无性命之忧。曹操闻听夏侯惇中箭落城,也急急地赶过了来,见他只是负了轻伤,才略略心安。
不过夏侯惇中箭之后,联军的进攻气势受阻,也就再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攻城动作,遗下了上千具尸体之后,袁绍只得鸣金收兵。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东联军虽然组织过几次攻城,但全是虎头蛇尾,草草收场,虎牢关成为了横垣在联军面前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天气渐渐地热了,几十万大军屯扎在虎牢关前,粮草消耗甚大,冀州刺史韩馥负责联军的粮草供应,如此庞大的开销,也让韩馥吃不消,眼看着军粮无以为继,袁绍也只得在中军帐中召集各路诸侯议事。
陈留太守张率先道:“我军被阻于虎牢关下,前进不得,天气渐热,粮草不济,不如退兵酸枣,等秋收之后粮草丰盈再行进攻。”
许多诸侯皆是点头称是,就连袁绍也微微颔首。
“不可!”曹操愤然地起来反对,“行百里而半九十,如今我军兵临虎牢,虽然困顿,但焉知敌军不是强弩之末?如果此时退兵的话,必定是前功尽弃,必失天下之所望!诸公为大义而来,誓除国贼,怎可因粮草不济为由轻言退兵,必为天下人所耻笑。”
袁绍迟疑未决,道:“依孟德之见,我军又该当如何?”
“倾尽全力进攻虎牢,西凉兵守城已久,必心生倦怠。何况孙文台已进兵颖川,大败李傕、郭汜,西凉军已是闻风丧胆,就连董卓都已决意放弃洛阳,迁都长安,现在我军若是趁势拿下虎牢,天下大势必可定也。”曹操慷慨激昂地道。
广陵太守张超道:“孟德说的轻松,虎牢关易守难攻,我军屡次攻击,损兵折将,如何能轻易地拿下?”
刘泽站了起来道:“虎牢关虽然险峻,却也并非难破。董卓的军队目前除了虎牢的胡轸吕布,在阳人的李傕、郭汜,其余大部皆由牛辅率领,北渡河东郡平定黄巾叛军,而据最新的消息,牛辅在河东为黄巾军白波部所败,短期之内根本就无法回援河南。而洛阳一带,实则已是无兵可用,洛阳已是空城一座。王太守的军队目前屯兵河内,可从怀县向西移动,从五社津南渡黄河,直接威胁洛阳,董卓必会调虎牢关的守军回援洛阳,到那时再取虎牢关便易如反掌。”
鲍信抚掌大笑道:“围魏救赵,此计大妙。”
袁绍尚在沉吟,王匡已是一脸哭腔地道:“袁车骑切勿听信此言,我河内兵马尚不足两万,以羸弱之旅如何敌得过西凉兵的虎狼之师,我军若是南渡黄河,必为齑粉。”
刘泽哈哈大笑道:“王太守过虑了,河内兵南渡黄河,只做疑兵,并非要于西凉军决战,而是从侧翼威胁洛阳安全,董卓色厉内荏,洛阳空虚,他必定寝食难安,调虎牢关守军回援洛阳势在必行。我军攻克虎牢之后,必定会举兵西进,胡轸吕布等救援洛阳心急,绝不会与王太守恋战的,就算他们胆敢攻击王太守,我军此时已长驱西进,前后夹击,必可在五社津全歼胡轸吕布。”
“此话当真?”虽然刘泽说得头头是道,王匡还是将信将疑。
这时袁绍开口道:“刘都尉说的言之成理,洛阳空虚,正是我们进攻的大好机会。王太守就请放心吧,联军一旦拿下虎牢,必定在第一时间西进五社津,与王太守兵合一处。”袁绍本身就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一看有机可趁,那有不上的道理。
王匡还想再说什么,袁绍把脸一沉,道:“此议已定,如有违令不遵延误军机的,本盟主定斩不赦!”
王匡无奈,只得动身返回河内整顿兵马。
出营之后,见众人皆散,曹操忽然回头对刘泽道:“润德,你是不是和王匡有私仇?”
刘泽悚然一惊,曹操真得是人精吗,连这个也看得出来?当下含糊其辞地道:“孟德兄何出此言?”
曹操嘿嘿一笑道:“王匡此次南渡黄河,必定是有去无回。五社津与洛阳相隔百十里,董卓又岂会容一支敌军在此活动?洛阳无兵可用,调动虎牢关的守兵回援必在情理之中。以河内郡国兵的能力,如何能挡得虎牢关撤下来的西凉铁骑?王匡能坚持一个时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