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士兵似乎在等着这个新到的长官发火,看他怎么发火,有一些老兵痞甚至得意地笑出声来。
林俊雄没有理睬那些笑声,只是冷冷地看了一下那些人,大声说道:“各位新到,我就是你们新的营长林俊雄,昨天晚上很多人已经认识了,就昨天晚上一连、二连发生的事我宣布,聚众赌博和围观的、聚众熏酒的、十点以前没有特殊原因还没有就寝的一缕军法处置,每人20鞭,士兵由班长打,班长由排长打,排长由连长打。”
一连、二连大部分人都在被处罚行列,顿时闹哄哄的,一会儿后,有人喊道:“是刘连长和王连长带头的,要打也是先打他们,如果他们罚不了,不能罚我们。”
“对,不能那我们开刀,不公平。”
“要罚先罚他们,不能只惩罚我们,他们才是带头的。”
林俊雄冷冷地喝道:“那你们就等着,看着。”
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到六点半的时候刘光大和王连放才姗姗来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林俊雄对着李世礼喊道:“李连长,将他们二人拿下。”
李世礼正带人走上去,训练场想起一个声音:“一大早上巡营,就赶上新来的二营营长耍威风啊。”
李世礼停下来,对着说话的人行礼说道:“刘副师长好!”然后看着林俊雄,显得有些无奈。
“刘副师长也早得很啊,怎么着这是要阻止我整顿部队?”林俊雄说完冷冷地看着刘采廷。
张汝弼一见这火要燃起来了,赶紧上前拉拉林俊雄小声说道:“算了,别闹了,他可是副师长。”
林俊雄大声说道:“我倒要看看,刘副师长怎么官大一级压我这小小营长执行正常的部队纪律整顿。”
林俊雄说完甩甩手中的皮鞭就要向刘光大和王连放走去,刘采廷见这个小营长不给自己面子,当着二营的官兵自己又站不住理,心中想着,小子,你等着,以后有你好看。刘采廷恨恨地对林俊雄说道:“二营长果然威风,我现在就命令让刘光大、王连放、刘麻子和秦福贵到师部听候调遣命令,调出你们二营。”
“那还是等师部调令过来再说吧,现在他们还是二营的兵,违反了纪律就要执行”,林俊雄似乎很不上道,冷漠地对着刘采廷说道。
刘采廷见着林俊雄这么不给面子,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右手抓住林俊雄的衣领,大声吼道:“你信不信你这个营长干不到明天?”
“那你信不信你这个副师长干不过今天?”林俊雄用力甩开刘采廷的手,整理一下衣领,走向刘光大和王连放几人。
刘采廷听说过林俊雄和上面某些大人物有关联,一直以为那只是谣传,不过一看今天这强硬的表现,难道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今天这篓子就捅大了,要是闹上去,自己这副师长肯定当不成了。
刘采廷开始害怕了,暗骂刘光大这个蠢货,一边想着自己怎么找回圆场,好半天,他才笑起来,大声说道:“林营长果然英雄少年,刘某只是代师部来考察一下,不畏强权,很好。只要是违反了军纪,不管是谁都要严厉惩罚,不要说是刘某的堂弟,就是刘某也不例外。”
林俊雄看这家伙果然圆滑,只得说道:“刘副师长大公无私,卑职佩服,还请副师长记得一会讲这四人调走的调令送来,卑职要先执行惩罚了,就不奉陪刘副师长了。”
李世礼见林俊雄居然让刘副师长服软了,心中有了底气,带着三连的士兵将刘光大四人围住,林俊雄走上来,摔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刘光大在向刘采廷求救,刘采廷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刘光大绝望了,林俊雄每一鞭都抽得很重,他开始求饶,林俊雄却没有理睬,追着将20鞭打完,整个二营的士兵看傻了,这些以前扯高气扬的人就这么被打着,这个新来的营长太狠了,这刘光大被打得跪地求饶,他丝毫没有心软,看着 刘光大身上那一道道血痕,士兵们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林俊雄又将王连放抽了20鞭,才将鞭子扔给刘光大和王连放,冷冷地说道:“你们手下的排长、副连长就由你们执行了,要是哪一鞭子不见血,那我就会记在你们头上。”
刘光大和王连放害怕了,这个冷漠绝情的少年连副师长都不怕,就是以执行军法将他们打死了,他们也是白死了。他们只得抓起鞭子狠狠抽着手下的排长、副连长。
排长抽打班长,班长抽打士兵,二营迎来的第一堂训练课,却是一场抽鞭子执行军法的纪律课。
刘光大带着无比的委屈离开了二营,张汝弼团长亲自说情,林俊雄也没有服软,至于王连放和刘麻子、秦福贵,三人早就清楚地认识到了情况,一边和刘光大撇开关系,一边苦苦哀求要留下。王连放最后甚至跪下对林俊雄说道:“营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被赶出去,到了任何部队都会是耻辱,我们是军人,宁愿去流血,也不愿意承受那样的耻辱啊。”
林俊雄看这个王连放还有些血性,于是冷冷地说道:“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军人,还有几分血性,那就好,王连放回去继续带好你的二连,刘麻子和秦福贵你们每人带一半的一连士兵,一个月后谁带得好谁就是连长,另一个要心甘情愿地当副连长辅佐,这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再干不好,我会让你们完全失去军人最后的尊严,你们有没有问题?”
三人心中一阵寒颤,看似没有责罚他们,但是谁知道这个新的营长会有什么手段,让他们失去军人最后的尊严。
林俊雄根据在那霸岳训练营的经验结合在德国的学习,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训练计划,他要将这支部队训练成一支优秀的部队,让其他军官和上级看看,自己不是绣花枕头,不是靠裙带关系的庸才。
第二天当林俊雄来到训练场的时候,有些微微震惊,三连一如既往整齐有序,一连、二连这才一个晚上,队伍也有模有样,看来这王连放三人也不算是庸才,那些被打的官兵还怯生生地看着这个冷面营长,林俊雄大声说道:“也许你们有些人在其他部队的时候被人看成垃圾,但我要告诉你们,我制定了一套训练计划,只要你们坚持下来,你们都将成为最优秀的士兵。我的部队需要的是有血性有勇气的士兵,要是谁坚持不下来,愿意继续去做懦夫,我绝不强求,随时可以来给我申请调走。”
“从今天起,不管你们是老兵还是新兵都必须严格去执行训练计划,我会对你们随时进行考核,你们每一个班都会被当做一个集体,你们的成绩是绑在一起的,一个班训练不达标的人数排名最后,班长由训练表现突出的担任;一个排训练情况最差排长由训练表现突出的班长担任;一个连训练成绩差,连长由表现好的排长担任。你们都是从零开始,你们都有晋升的机会,我希望短时间内能看到一支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的队伍。”
台下的士兵们心情复杂着,老兵在担心训练不如新兵,新兵在喜悦着有和老兵一样的晋升机会,无论士兵还是军官都暗自下决心一定好好训练,好好表现,不能成为被对方耻笑的成绩差。
林俊雄很满意士兵们的表现,将排长以上的召集起来详细地介绍了训练计划,便让各连独自去商讨如何更有效地推进训练计划。
接着的两三天,林俊雄经常出现在训练场,给军官和士兵们指出训练理解不当的地方,三天后,林俊雄看着训练场上的热火朝天,良性竞争,训练计划也执行得一丝不苟,很满意部队的表现。
这天,林俊雄接到了师长谢溥福的宴会邀请,原来这刘采廷气冲冲地回去,正准备向师长告状,谢溥福却说薛将军问林俊雄来了习惯吗,吓得他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并恳请谢溥福看在多年跟随的情分上做个和事老。
宴会上,刘采廷小声地和林俊雄说:“兄弟,老哥我活了这四十年活到畜生身上去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兄弟海涵啊。”
林俊雄也小声地回到:“老哥,我这个人不记仇,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我们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刘采廷心道我哪敢使绊子啊,只希望你老大别让我太难堪就好了,嘴上却说道:“兄弟放心,以后有用得着刘某的地方,只管开口。”
两人随即高兴地喝起酒来,倒像是许久不见的兄弟,谢溥福也放下心来,练练称赞林俊雄识大体,有大将之风。
一顿宴会在气氛融洽中结束,林俊雄到部队后生活也顺畅起来,从二营官兵来看,大家有的敬畏多的是佩服;从师部团部来看,林俊雄有着薛岳这个便宜大哥的幌子,大家只敢关照,哪里敢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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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魅狐在行动(1)
1934年7月,经过两个月的训练,林俊雄的二营精神面貌完全改变了,一连刘麻子也自感自己各方面不如秦福贵,甘愿做副连长。林俊雄也从队伍里挑选了十二个人组成警卫班,有自己亲自训练。
这天林俊雄刚刚完成警卫班的训练,一个士兵说有个人自称是林俊雄老家的人来找他,林俊雄有些诧异,老家?好像还没有和父母说自己在这边,带着疑惑林俊雄前去,见到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正满脸笑着,林俊雄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年轻人自我介绍道:“魅狐同志,你好,我叫李明礼,是组织上派来的。”
林俊雄和他将杨靖宇留的暗号核对后,才高兴地说:“太好了,组织上终于派人来了,我两个月前就试着联系,一直没有消息,心里正疑惑呢。”
“组织上主要是希望你先在国民党军队里站住脚,我来就是归你领导的,也负责传送情报。”
“那更好了,这样,你先留在我身边,暂时这边还没有什么情况。”
李明礼高兴地答应,并说自己是河南人,少年时学过一些功夫。
林俊雄一听手痒了,便说道:“那出去过两招?”
李明礼跟着林俊雄来到院子,试着攻击了几招,发现这李明礼还有两下子,下盘很稳,林俊雄一招大擒拿手扣住,用力一甩,然后一个猛扑拳头便迅速地到了李明礼的面门。
李明礼惊讶着林俊雄的这功夫很有实战性,林俊雄也对李明礼很有好感,便说道:“明礼啊,不错,这样吧,我这警卫班还缺个排长,你就暂时先委屈一下,怎么样?”
李明礼自然没有话说,点头答应。
几天过去李明礼就适应了角色,训练表现也很突出,很快就得到了警卫班士兵的认可。
又到了8月15日,林俊雄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圆月,诉说着对爱人的无限思念,幻心石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再一次发出绚丽的光彩,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幻心石细微的裂纹中发出的光带点红色,幻心石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全部透明,而是中间形成一个实体的心核。
8月18日,团长张汝弼过来让林俊雄和他一起去师部开会,林俊雄倒是有些诧异,一般师部开会他们这些营长是不去参加的,林俊雄上次去还是一个多月前去给李明礼办一些手续。
林俊雄一到师部,师长谢溥福、副师长刘采廷和参谋长丘健都是笑着和他聊了几句,不过赵锡光依然板着脸,林俊雄礼貌性地叫了一声,他也是鼻孔里发声应了一下。林俊雄以为师部几个大佬来迎接自己的,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几人和林俊雄打过招呼就开始和谢溥福嘀咕着什么,林俊雄也是和张汝弼有一句没一搭的聊着,约莫半小时后,两部吉普车直奔师部而来,谢溥福几人赶紧整理一下衣服,示意几人和自己一起上前,便大步走上去。
车停好后,谢溥福亲自去打开车门,不过在来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林俊雄却呆着了,原来来的人正是薛岳。
薛岳和几人一阵寒暄虎,带着另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走向在迎接队伍后面的林俊雄,开口就生气地说道:“你个臭小子,来了36军也不去看看我,还得我来看你。”
“薛大哥,这不是刚来不久嘛,一是要熟悉部队,二是要制定监督训练,三嘛也不想给你添麻烦,让别人以为我要扯着你这杆大旗耀武扬威啊。”
“就你小子理由多,怎么样,来这里习惯吗?”
“多谢薛大哥记挂,我还习惯,师部和团部长官们都对我很好,只是大哥这三年多不见,这气势更加英伟不凡啊。”
“我说你小子,怎么到德国呆了几年,变得油嘴滑舌了。”
林俊雄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这薛岳不喜欢别人拍马屁,只得挠挠头。
谢溥福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连忙瞅着机会道:“薛总指挥,俊雄可是个人才啊,这刚来的时候30团二营一部分是别的部队调过去的,大部分都是新兵,这才三个月多,硬是将一只杂牌军训练成了精锐部队,了不起啊。”
谢溥福心里庆幸着今天听说军部要来人视察,还好把林俊雄叫来了,着薛总指挥个性耿直,看不惯或者见属下做得不好就会破口大骂。
薛岳背着双手看了看林俊雄,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周军长,聊了半天,忘了给你介绍了,这就是我以前给你说的那个小子。”
被称为周军长的人上前看着林俊雄说道:“鄙人周浑元,你就是那个敢给委员长上书说日本全面侵华的那个小子?”
“军长好,小子正是林俊雄,只是那会心中有些想法不诉不快,没想到触了委员长的逆鳞,都是小子年少轻狂啊。”
“委员长是觉得你书生气太浓,不过对你还是很重视的,还亲自给我说过玉不琢不成器,要好好磨练你一番,消消你的傲气。”
“多谢委员长看重,多谢军座栽培”,林俊雄心里却骂着,要不是薛岳在,你这个老蒋的忠实走狗会这么说才怪。
周浑元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和薛岳并肩向师部走去,薛岳却拍着谢溥福地肩膀突然问道:“谢师长,部队这个时间段在干什么?”
“哦,最近一段时间部队都在积极训练准备着,准备和共军决战。”
见这谢溥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今天,这个时间段,你的部队通常在干什么?”
见薛总指挥生气了,迎接的人都不敢再说话,谢溥福更是浑身冒着冷汗,连忙说道:“总指挥息怒,都怪卑职自作聪明。部队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进行上午的训练。”
“那好,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你部队训练的情况。”
“好的,好的,那卑职就带总指挥和军长到25团去看看?”
“不,就去看看30团二营吧。”
“可是,30团二营才训练了三个多月,还。。。。”
“那那么多废话,难道我们来视察部队就是看你准备好的?就去30团二营!”
谢溥福心里苦啊,他恨自己这段时间忙着命运顾到这林俊雄,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估计自己又少不得被一顿臭骂了。张汝弼本来也是心惊胆战的,不过在看见林俊雄无所畏惧还露着笑容,心里才踏实下来一些。
当一行人来到30团二营驻地外的时候,二营内喊声喧天,训练气氛貌似很高涨,薛岳大步走在最前面,后面周浑元和军部几个军官跟着。
只是在到了二营训练场外被卫兵拦着要看证件。
张汝弼吓得赶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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