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中更是流淌出大量口水。
苏阳并不是什么脑科专家,但以他对人体经脉的了解,对苍穹真气的诸多玄妙运用,至少有十六种以上的方法,令人变成白痴。
眼镜男的下场便是如此了,说起来,若与苏阳过去八世重生的护短做法相比较的话,这一次他已是十分克制自己了。
一直以来,苏阳都不是一个拥有正义感的好人,行事全凭心情。
惹恼了他,只要不是祸国级的,哪怕是连累千人万人之举,他也照干。
是夜,正值纽约上午时分,纽约证券交易所,从开盘的第一分钟起,傲源的股价便如同吃了泻药般飞速下滑。
股价下跌的速度简直离谱到了一种境界,由于美国证券交易方面并没有跌停这一规则,在收市前,傲源的股价只剩下开市前的一半都不到了。
此刻,身在香港的傲源董事长宋强无力坐倒在真皮椅上,神情之中满是愤怒之情。
一连拨打了数个电话后,宋强好像缓过来一些,喊来了跟随他多年的心腹手下大彪,吩咐道:“随我去见‘太爷’,这次必须请他老人家伸手拉一把,否则我多年来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
大彪闻言,迟疑道:“老板,太爷的钱可不好借,您从黑洗白都这么些年了,这回陷进去,想要再脱身可就难了。”
宋强将手一摊,冷笑道:“我也想靠自己抗过这一劫,不过人家做的够绝,我若再不找援手,明天美国那边开市后,就只能坐等公司倒闭了。”
大彪没有再说什么,为宋强取来外套道:“老板,那我们这就出发吧,现在这个时间,太爷八成在牛记大排挡,那是他多年的习惯了,我们赶赶时间,应该能见到他老人家。”
上车后,宋强接到一个话,是上海这边的总经理打给他的。
“出事了?”
“我不管那么多,给我去查,我只要知道结果,这种小事,我今天没空理会。”
挂了电话后,宋强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围绕的只是一个问题,“究竟是何方人物,竟不惜数亿美金打水瓢的代价,也要将傲源一棒子打死?”
“自己的仇人是不少,但有此等既有庞大资金,又毫不顾惜金钱的吗?”
萧薇的卧室内,苏阳享受的躺倒在美人怀中,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儿,装傻道:“姐,那死胖子的事,你真觉得与我有关?”
虽然对于如此暧昧的谈话姿势颇不习惯,但不知怎么,萧薇内心还颇为依恋就这么拥着苏阳躺在松软床榻。
他还是个小孩子,跟我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要瞎想了。
这是萧薇在反复告诫自己的一句话,其实她又哪里知道,苏阳蜕变九世,他身上那种对女性的吸引力可说是当世无二的,无论是气场亦或是气息,乃至一言一行,都有着莫大吸引。
这也是为何苏阳每次蜕变重生,身边总是少不了各色美女的原因之一。
萧薇轻点苏阳鼻尖,轻笑道:“连许宗宪这等大人物都要跟你说悄悄话,你的本事可大着呢,姐姐怀疑一下,也是很有道理的。”
对于女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苏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隐瞒萧薇什么,只是顾虑到她的接受度而已。
沉吟了片刻,苏阳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鲜有的认真神情道:“姐,我说一个故事你听,听完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只当是一个故事吧。”
迎上苏阳深邃如星辰的眼眸,萧薇见到了前者的另一面,感觉好像眼前俊美少年体内潜藏着一具历尽沧桑的灵魂。
苏阳眼中瞬间展现出的沧桑与深邃,悲伤与欢愉,令萧薇的心绪没来由的为之一紧。
“你说吧,姐姐很想听听你的故事……”萧薇露齿浅笑,柔声道。
苏阳闭上了双眼,似是又回到了第三次蜕变重生时,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漫天星光闪烁,脑袋斜枕在剑斋圣女的玉腿上,他也曾经如此说过,那三个月,是他九世都难以忘怀的美好岁月。
“隋朝末年,有一个农户家的孩子,偶然被一个怪老头找上……”
凌晨三点,直到苏阳第三次呼唤,萧薇方才从前者漫长而神奇的故事中醒过神来,一对美目竟是隐泛泪光,是震撼,亦或有所感触,或是为之倾心,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却是萧薇可以确认的,她相信,相信苏阳所说的一切,玄之又玄的一切。
“很久没有畅所欲言的讲故事给人听了。”苏阳伸了个懒腰,露出两排雪白大牙,笑道。
“苏阳,你讲的,我都信。”萧薇眼中满是温情。
“我知道你会信,才会讲给你的。”
苏阳自信道:“活得时间太久了,看的人也就多了,很多时候,只需一眼,便可知道这是怎样一个人。”
“哦,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萧薇好奇道。
“你是一个善良温婉,美丽而自强的女子,现在是我姐,将来则是我的女人。”苏阳目透奇彩,肯定道。
“你的女人!”
萧薇咯咯娇笑道:“你还小……”
“用不了两年,我便可以宠幸你的。”苏阳理直气壮道。
纵是深闺独处,他这话也着实令萧薇脸颊羞红,娇躯酥软,半晌反驳不出话来。
而苏阳则是一如既往的直白无耻道:“姐,你要相信我,凡是跟我欢好过的女子,皆可受用一生,即便年过半百,也可驻颜有术,看上去至多三十的模样。”
“还有这等好事?”
萧薇掩嘴轻呼,颇有些赌气的意味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用这话来蒙骗良家妇女的,你的故事里,可有不少女子是被你这一张嘴给骗到手的。”
苏阳从容一笑,起身取过床头花瓶中一朵已渐枯萎的百合道:“你看。”
当苏阳释出一丝苍穹真气灌注于枯萎花朵之中,勃勃生机油然而生,须臾片刻,枯木逢春,陈花重放。
目睹这一神奇景象的萧薇情不自禁的接过苏阳递来的百合,久久无言,美目之中满是激荡柔情。
“怎么就让我遇上你这么个充满奇迹的家伙。”
“那是我的福气,也是你的机缘。”苏阳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毫不见外道。
“对了,你最好赶紧与那个傲源影视公司解约,他们能在今晚针对你,一次未成,那就有可能还有下次。”
“不是已经被你给……”
“哼,一个跑腿的杂鱼而已,他也是受人指示,回头我抽点时间,把下指令的家伙给除掉,也就省心了。”
“不要啊,苏阳,现在是个法制社会。”
萧薇关切道:“你这么行事,虽然是为我好,但万一被人发现,你会有危险的。”
苏阳闻言,一本正经道:“我对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有所了解,如果我修炼回全盛之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或物能够威胁到我。”
苏阳涌现出的强大自信,让萧薇感同身受,螓首微点道:“好吧,你不要胡来就行,姐姐还等着你成人,然后……”
“你都知道我的经历与过去了,这个‘姐姐’的称谓可就差远喽。”
“不管,你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子。”萧薇不依道。
“可以啊,人前你是我姐,咱俩在一起的时候,要不你唤声夫君来听听。”苏阳誓要刷新无耻的下限,坏坏笑道。
萧薇面庞羞红,蹙眉窘道:“你坏死了,谁要喊你夫君,你是我弟。”
苏阳也清楚自己现在还没不能拿萧薇怎样,调戏完了,一掀大被,抱着火热娇躯道:“姐,弟弟怕黑,不抱着你可睡不着。”
暖玉温香,美人在怀,大被同眠,是夜,苏阳睡得异常香甜,好像一个婴儿。
而萧薇则是直到午夜方才入眠,之前始终满怀柔情的注视着苏阳熟睡的面庞,喃喃语道:“真羡慕那个叫聂凌波的女子……”
第13章 铁钩银划()
又是新的一天,许彩衣为苏阳准备的相关身份资料十分完善,从出生证明到户口本,乃至他从小到大的简单经历都在资料中写明了。
如今苏阳的合法身份是许天养的远房外甥,父母双亡,户口所在地为上海,年龄被界定在十四岁,如果单从身形上而言,倒是无误,最多长相偏稚嫩了些。
除此之外,将身份资料交给苏阳时,许宗宪还在其中塞进了一张国际通用币种的银行卡,至于里面有多少钱,苏阳也懒得理会,对于他而言,早在几世之前,财富就已经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了。
关于他上一辈子红颜知己后人的信息资料,苏阳已经认真看过,叶小曼的孙女赵雅儿,十六岁,就读于一所提供寄宿制国际知名私立高中,绝对的贵族学校。
赵雅儿的父母定居美国,也是商界名流,从事服装行业,拥有自己的品牌公司,家产也算颇丰,但在五年前,却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为赵雅儿留下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基金。
由于修炼《苍穹九变》的缘故,苏阳早就已是炼精化气之境界,即便欢好再多次,即便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也不会令人受孕,除非他刻意为之。
除了第二世的时候,那时候的苏阳对世事还未彻底看透放下,即便连游戏红尘都谈不上,曾与一女子结合,生下一独子,此后再未与谁人产子。
而临了最后,他却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儿子、孙子,这令长生不死的苏阳万分悲哀,许下重诺,再也不在这世间留下自己的后代。
如果非要找一个苏阳本心也想与之诞下后代的人,那唯有苏阳至今为之钟情难舍的剑斋圣女聂凌波了。
可惜,直到苏阳与聂凌波诀别于钱塘江畔,也未与这个奇女子发生过关系。
直到第八世时,苏阳实在经不住叶小曼的一往情深与苦苦央求,临别前与其留下一女,即是赵雅儿的母亲。
每一次蜕变重生,苏阳都对自己上一世乃至隔世的情人后代照顾有加,财富、权力这些世人追逐的东西,苏阳从来都不吝啬赠与,即便并无血缘关系,这是苏阳一直以来不曾改变的习惯。
而这个赵雅儿则更不可能忽视了,她可是苏阳的亲外孙女,这在苏阳千余年的不死生涯中,隔世后仍能找到与自己具有血缘关系的后人,她是第二个,这一点也是苏阳对其格外关注用心的最大原因。
送走赶着去参加新片宣传发布会的萧薇,苏阳拨通了许天养的电话。
“东家,有什么吩咐吗?”自从得知苏阳决定长住萧薇家后,许天养早将萧薇家的住宅电话背了下来,见到来电显示,顿时激动道。
“小曼后人的资料我看过了”
“那个赵雅儿!”许天养回忆道:“她长的真像当年的小曼姐。”
“是啊,晃眼已隔百年。”
苏阳淡淡道:“我想见见她,但又不想太过突兀吓到她,你有什么办法吗?”
许天养沉吟一声,建议道:“东家,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您安排进这所学校,赵雅儿是今年九月方才入学的,您的身份资料显示是十四岁,上个高中什么的,也挺合适的,主要是这样您就有接近她的理由了。”
“上学?!”电话那头的苏阳歪着脑袋,嘴角浮现一丝浅笑道:“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就这么定了,你安排吧。”
与许天养又聊了片刻,挂了电话,苏阳从怀中摸出那把不知以何种金属铸造的黑色钥匙,起身出门了。
打车来到衡山路,苏阳很快找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这是一幢翻新过的花园别墅,虽有变化,但大致与苏阳当年的记忆相差仿佛,不过当苏阳抬步朝里走时,却被一名手持冲锋枪的解放军战士拦了下来。
“小朋友,你不能进去的。”
“我找人。”苏阳很大度的没有与对方计较“小朋友”三个字。
见苏阳不肯离去,站岗的战士只当是小孩不懂事,笑了笑道:“这里是部队首长住的地方,你才多大一点,你能找谁?”
“我找”
苏阳话到一半,心中却是有点无奈,“自己报出那死老头的名字,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都已是百多年前的人了,不说人已作古,单单是百来年的动荡,也已事过境迁。
不过当年欠了那死老头一份人情,答应人的事总是要办到的,不管了,先问问再看。
想到这里,苏阳认真道:“我找的人,你肯定不知道,但也许住里面的人知道,这样吧,我写点东西,你拿进去给你们首长看看,要是他不出来见我,我转身就走。”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愕然,苏阳已然转身走开,不多会手里捧着一块扁平石块回来,递给那名战岗的战士道:“替我送进去吧。”
下意识的接过苏阳递来的石块,小战士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因为这块好像刚从路面上扒拉下的破石片上,竟是铁钩银划般的刻着一行草书,其字入石三分,遒劲有力,纵然说是书法大家所篆刻,都不为过。
“这是你写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苏阳也不想太过惊世骇俗,将话题一转道:“我可不是在胡闹,你送进去就知道了。”
迟疑了一下,小战士仍是决定将石块捧进去闻询一声。
别墅楼下大厅内,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伏案疾书,笔走龙蛇连写三个杀字,歇笔观之半晌,轻叹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又似有所不满。
“首长,站岗的小王刚才在外面碰到个十来岁的小孩,非说要来这里找人。”
见到推门而入的警卫员,老者却没搭话,反倒是一指书案上的“杀”字,振声道:“小董,你也是学过好些年书法的人,过来帮我看看,这三个字写的如何?”
自家这位老首长痴迷书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小董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首长的贴身警卫员,也与自己的书法特长颇有关系,否则凭自己一个才入伍三年多的小兵,怎么可能有资格给眼前这位在军委仍有巨大能量的老首长当警卫员。
小董先将手中的石片放到一旁,走到案前,凝神细观,而后道:“老首长,您这三个‘杀’字形相同,意不同,各有独特之处,我这功底还浅,只是觉得颇具大家之风,缺些什么,却是说不上来了。”
“你看出形同意不同,也算不错了。”老者摆了摆手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警卫员捧起地上的石块道:“这就是那小孩要求送进来给您看的东西。”
只是一眼,老者便被石块上的那行字给吸引住了,竟是微微出神。
“这字是谁写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应该不会是那小孩写的吧。”小董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好字啊!”
老者赞叹道:“笔劲透石,矫若惊龙,入目仿有龙蛇飞动之像,没有三五十年功底,且天赋出众者,绝对写不出这等好字。”
老者晚年沉浸书法,至今已有二十余载,也寻得大师指点,在书法方面,虽谈不上宗师大家,却也颇有成就,老一辈人中,老者的字鲜有谁人能比,他的点评一出,大致是不会有误的。
虽然没能理解石头上刻着的那行字是何意思,但就冲着这一行字的名家水准,老者也已生出见上一见苏阳的兴趣。
“你去把那孩子领进来,我和他聊聊。”
小董应了声“是”,很快便将苏阳引进了别墅。
苏阳进门后,先是打量了一眼白发老者,旋而目光落定到案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