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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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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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曰富贵险中求,然求死之富贵,也要相争而去么?”

    遂摇头太息,归于渊口之地独峰之下,打坐不提。

    奔雷长老与二修联手,正行间,忽然前方暗云浮动,嘘嘘然豁然而来者,数百幽灵也。

    “何物?如此怪异!”

    “啊也!不好,此乃幽灵是也。先师曾言之与吾,遗失魂魄之生灵,机缘巧合之下,得遇万古戾气浸透体骨,后数百年间能再成灵识,则其威能恐怖,击之不死。”

    “幽灵!天也!幽灵之攻击暴烈无匹,吾等人修,体骨、识神双双受袭,防不慎防。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也!”

    “两位师兄,何惧之!幽灵无智,不过行尸走肉尔!待吾击杀之。”

    那奔雷见此,奋勇前行大呼杀敌。只见其于法袋中摄出一物,天狼之状,却正是那奔雷之宝器啸月天狼。此物飞出,一声狼吼,而后迎风一展,十数丈之长一刃,望幽灵攻去。一时之间寒风呼啸,森然杀气弥漫。人修不能近。那当先之十数幽灵皆若无物,受此巨能之力波及,纷纷飘飘荡荡,如酒醉之汉子,摇摇摆摆,摔下云头,滚落地上。却不见体骨碎裂者!

    “果然!此幽灵之体骨或与那傀儡冯成有得一拼呢!”

    “哼!只怕傀儡冯成尚要更胜一筹!”

    “不会吧!冯成不过一法体未成之修,哪里就有如此体魄?”

    “那太初锻体大阵即为上古奇阵,怎能以常理度测之!”

    “诸位,此物既击杀不死。便攻击前行,将其甩掉!”

    “好!”

    三修皆大呼前冲,拦在路中间之幽灵,便如风吹,纷纷往路之两侧倒去。

    孔长老一伙四修,此时亦是身陷幽灵之夹击中。那易修门之长老此时更是已然身中数击,面色惨白。

    “孔长老,吾等这般冲杀已然两月有余,虽收获异宝若干,然众人皆有伤在身。探险可以,然若将命留下,却万万不能!此时情况危急,进仰或退?尚请尽快定夺才是!”

    “诸位,虽然吾等精疲力竭,伤体累我,然冲出此区间,已然在望。至此危难与机遇共存之时,诸位一定要坚持,或许再有一分便就成功了也说不定!”

    “孔师兄此言有理,唯有恒才可功成。诸位再加一把劲吧!”

    “好!”

    四人齐声道,而后合在一起望前猛冲。

    不足此时却正笑眯眯将一颗仙果拿在手中。尽管尚未将此地尽数搜寻罢,然所得却近乎完满。非但灵药仙草得之者甚众,便是偶然得之仙材法料亦是不少。此时,只是忙坏了其识神一个罢了。此物凝聚成型不过短短数年,未尚淬炼,其体状态尚不够坚强。此番劳累,却使之凝炼如一。其化出举手隐藏云间,手中不足所得尽数在此。

    “呵呵,识神此时却是某家之法袋也!呵呵呵,若是嫦儿知晓不定笑过气去呢!”

    也是,识神为修行者六识神性之所属,为修行者魂魄之寄身处,乃是最为珍爱之紧要法体。识神毁则魂魄消,魂魄无踪则修体唯行尸走肉尔,与傀儡何异!

    这般想着,已是行至雾霭笼罩处。不足举目四下里张望,入目之中唯茫茫烟雾。左右复行走百里远近,忽然一石碑入目。高近丈许,三尺之阔,灰色碑面,其上阴文雕字曰:

    “万劫”

    “咦!难道此地才是万劫之所,大凶之地?”

    不足绕此碑三圈,雕花云纹之外,再无其他,遂叹气曰:

    “唉!此渊之险,定在此地!入此险地,只怕不测,还是不去吧!”

    遂回身再行。谷内沟壑、土石之丘杂然相居,层层落落,弥漫而去者目不能及,识神所视几近百里远近。间或泛出蓝色森然之光芒者,乃是此谷中草木之所属,天地昏暗之下,视之,皆若幽灵般隐隐约约。

    “咦,彼等居然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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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集() 
三界棺;第一百三十三集

    万劫渊内谷谷口。濠奿榛尚

    “哈哈哈哈,奔雷贤侄已然到了,老朽佩服。此间幽灵生猛,十分了得,奔雷贤侄完好而至,却是吾等之中最为了得之人也!”

    “哼!以同路之修性命为质,再不济保得性命尚是可以!”

    孔长老等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愤然之音。众回身观之,见其修浑体伤痕累累,衣物碎裂成片,一手消失不再,极为狼狈,然而神态不忿间却面现不屑。

    “噢!谢长老此言······哈哈哈······”

    “汝等何不问他?”

    “谢长老,话不敢胡说!吾奔雷救汝数次,怎么便就受辱如是!再胡说,休怪吾手中宝器无眼!”

    “救吾性命!我呸!王跃怎得丢了性命,汝敢明言么?吾之一手失去,何因?汝敢明言么?”

    “汝······”

    两人你来我往吵个不停。然则其间因果倒也了然。原来此位谢长老在数百幽灵齐聚攻杀时,为救奔雷,舍却一手。后三人得脱,奔逃之时复受近千幽灵攻杀,危急关头,此奔雷竟然一掌将王跃长老击入围堵之幽灵中。王跃亡!得脱之奔雷,数次欲加害谢长老,不成。谢长老无奈独身而逃,方才苟活!

    “哦!原来如此!”

    众修皆默然。

    “嘿嘿嘿嘿!贼子,汝何曾有过一丝儿良善之心!当年杏林之辱,汝可曾记否?”

    不足恨声道。其正端坐行功,那识神化尘,点点滴滴弥漫而去。早将此等数修之争执得悉。内谷依然有困扰识神之大禁制在。然不足之识神强大,若无阻碍,可瞬息视之近万里远,便是凝聚攻击,亦可达千里许之远。此间之禁制之力虽亦不凡,又哪里能及易修门囚仙牢之万一。故不足视物犹若无碍!

    谷口此时聚五修在此。奔雷一伙,此时只奔雷与谢长老二人,那孔长老一伙亦是一修身亡,余三人尔。彼等养身数日,后汇集相谋。

    “料来那凤鸣小妮子一伙是不会履险了。彼处处针对某家与嫦儿,亦非善类!只是此次不来,却亦可瞧出其并无谋吾之心。唉!算了,待此番劫难得脱再说吧!”

    不足叹气道。而后再探之,彼五修居然定下入谷谋宝之策。

    “诸位,此番若能捕获那傀儡冯成,直接交予天尊,却是大功一件。然宝物之类所获,或入不得吾等之手呢!”

    孔长老叹气道。

    “何哉?”

    “渊外谋宝之人现时岂在少数!便是吾等宗门中大佬,说不定此时已然眼巴巴瞧着此处呢!”

    “如此说来吾等何苦辛苦来此,便是同时入谷之修此时已然殁去二人!”

    “倒是那凤鸣一伙,此时仍未来此。亦不知彼等在渊口处何为?”

    “凤鸣,智者也!吾不如也!”

    孔长老道。

    “孔兄何来此言?凤鸣所知者,汝非但知之,甚或更甚!且心性高远,凤鸣不如也!吾等修行,所为皆逆天而动。若不入此地,便也罢了,即已入得此地惧险而不敢入,终无所获,岂非有违修行之道?若如此,岂能修得功成,得道而羽化飞升耶?”

    “此言得之!所谓富贵险中求!傀儡冯成不过锻体强悍,以吾等修为又有何惧哉!至于此地险危,以吾等之所修,安然度之,亦非太难。”

    “莫长老此言大矣!此万劫渊即为万劫之名,又岂会寻常!吾曾闻门中老祖之言道,此间法阵无数,凶物无穷,稍一不慎,必遭万劫不复之患!”

    “然则,一路行来,何曾遭遇法阵之危?倒是凶物的确甚多,凶残暴虐不胜惊惧。”

    “诸位,吾家易修门千年一降,未尝不欲入渊一试!然不成者,乃是此渊入道境之修入之不得,而其下之修入之,未曾得出!”

    “吾等五修小圆满之境者四,而奔雷长老虽凝识之境,然其能过吾等胜矣,且孔长老阵法大能,便是此谷大危,何惧之?”

    “童长老此言实不敢当!此间诡异,一路法阵之波动明显,然无险者乃是早已为他人所解。便是此间谷口之外,早先定然有惊天**阵在!汝等不见便是幽灵来此既停,并不敢前。何哉?惧于法阵之余威也。以吾观之,此谷内之危百倍外间!”

    “如此便不入此谷?不纳此间宝物?狼狈退回?”

    “非也!外间之法阵已然破解,何因?”

    “难道是那傀儡冯成?”

    “由法阵波动可知,应为刚刚破解。非此人,又会是谁?”

    “定是此人无疑。门中传闻,那太初锻体大阵亦是此子破解。由是观之,其法阵之能无匹焉。”

    “然也!目下有冯成破阵,吾等只管向前便是,何疑之!况现下控渊大阵不灵,便是出谷已然大危,不如履险一探,或有所得!”

    “出身易修门之天尊大人语与吾等道,此渊万劫,其内凶物有噬魂炼魄之能,法阵有粉身碎骨之力。虽有先贤设阵抑制,然千年一降,无人可入,故亦是无人可知内间情形。今冯成,一傀儡尔,法力不及法体,然无恙者,岂能以运气二字可解?便是其法阵大能,然渊内凶物之力,吾等可是亲历,试问吾等独身历之,何人可以得脱?可见冯成之能尤胜凶物法阵!捕获其人岂非空谈!以吾之见,不如回归,觅得控渊大阵,安放玉盘,出渊才是。”

    “也是!此间吾等识神遭禁,出不得十丈,神通之力大减。且似乎魂魄、生机之力亦是悄然流逝,若······”

    “哼!吾等小圆满之修,何惧一小小傀儡!汝等此言不羞耶!便是此番出渊,心境不展,修为焉能再进?”

    “这······”

    “咳咳咳,贤弟之言······咳咳咳······”

    一众五修皆闭口不语。然心中却五味杂陈,左右不是!修行当逆天而行,心怀惧意,定然有碍心境,往后之进境停顿,何能再进!

    “诸位,若退,此刻便退。若进,却需听吾一言。”

    孔长老沉吟半晌慢吞吞道。

    “孔长老请讲。”

    “诸位是退?是进?”

    其余四修相互对望一眼道:

    “进!”

    “如此,便是此时起,吾等需抛弃门派之见,个人之利,同心向前,否则此去定然有死无生!”

    “吾等誓愿同心!”

    “哼!奔雷此贼子,惯常言不由衷,吾不信他!”

    那谢长老愤然曰。

    “汝······”

    奔雷大怒,嗔目而视。

    “此事至要,随意不得!若不真心合一,莫说淘宝,便是性命亦是不保。是故吾等需发下血誓才可。”

    那孔长老抬眼望着众修道。众修心下一凛,皆深思不语。血誓乃是极为歹毒之誓。滴取誓言人心血注入彼此魂器之宝中,若一人背誓,魂器自是灭其心血,而不虑其神通大小。彼方心血乃是魂魄之所出也,心血失,魂魄渐消,其人亡。故得此誓者,几无背誓之事发生。

    “吾愿意!”

    “吾亦是愿意!”

    “吾······”

    如此五修行了血誓大礼,各自收好魂器,忽然间皆长吁一口气,似是放下了沉重负荷般,皆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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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集() 
三界棺;第一百三十四集

    不足正立于一小丘上,忽然便抬眼望那昏暗之天际。濠奿榛尚

    “此等五修居然以血誓入谷,由此观之,其心不小。除去此谷中异宝、仙材法料、灵药仙草之类欲得外,还欲捕获某家以邀功!只是彼等合力,倒是难以下手。唉!算了,再布下一座九宫**大阵以阻。若不行只好行险以攻,灭杀之!难道还要入此迷雾之所在送死不成!”

    不足仔细观此层层落落之土丘、沟壑、树林、灌木,那种森然、幽暗之蓝泽光芒,已然熟悉且亲切,无数灵药既是得之于彼。如今倒是又得借其保命!不足选得九座土丘以为布阵之九宫所在,而后叹气曰:

    “唉!刚刚得获之仙材法料,此番只怕又要消耗一空了。”

    不足这般自言自语着,行去林间沟壑中将那一座座迷幻基阵布下。此事非短时可以完结。然不足已然清楚,彼五修破解其万劫剑阵,只怕亦得年许时日,有此时间布阵,倒也非是大急。

    且说数年时间已过,渊外嫦儿虽知不足性命无恙,然寻不得不足拘押之所,亦是心下焦虑。好在其如今已是与那太宗大长老与高宗大长老夫妇之门下相识。

    “君如师妹,今日可愿与吾等去仙街市集?”

    “三位前辈,君如万万不敢以师妹相称。”

    “咳!都说了几百遍也,吾等之间再不可如此见外,否则师兄我便要生气了!”

    “可是,若是门中师兄弟知之,吾定会受罚不可。”

    “莫要言与外人,谁人可知?”

    “只是······”

    “君如师妹,休得这般小家子气。大师兄即已如此待汝,难道这番情意汝当真不知?”

    “想来以君如小小低阶弟子身份,能得前辈垂青,当真三生有幸。然君如怎敢做此想?君如之于前辈不过过眼云烟,而前辈仙路通畅,他日定会霞举飞升,成就大道。届时君如岂非前辈之阻碍!如此君如罪莫大焉!”

    “君如师妹当真性情中人也,竟然为吾谋之至深!君如师妹,吾虽受教于恩师,得其逆天功法,本当苦修,然却慕师尊夫妇阴阳同修,琴瑟和谐之美甚矣。今世若能与君如同修,吾愿足矣!”

    “君如师妹,大师兄之言甚切,汝当应之才是,奈何如是扭捏作态耶?”

    “前辈不知君如之难也。君如有一师兄,青梅竹马,少年时即为师尊指为婚配。后师尊殁,而吾受其引领修行至今,其救难于君如之数无算,其恩委实难报。吾今虽有心与前辈,然此心结难开,又怎能安于本心呢?若吾真这般假意不知,委身前辈,这等心性又如何能配得上前辈大能耶?便是诸位前辈,亦会视君如薄情呢!”

    “君如之言甚善。只是如何便能解得君如师妹之心结呢?”

    “前辈,非是君如小视,此事只怕连前辈亦是无奈!”

    “哦!还有吾等师兄弟无奈之事么?”

    其一修道。

    “何事?君如不妨讲来。”

    “吾家师兄乃是冯成!”

    “啊!”

    彼师兄弟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一讶然道:

    “既是那傀儡冯成么?”

    “正是!”

    “这事儿,这事儿······这事儿的确难办。”

    那大师兄尴尬道。

    “君如亦是知之甚明。只是要确定其身在何处,是否仍在世上亦便罢了。”

    “这个倒是不难。他在······”

    “师弟!”

    “大师兄,冯成之拘押处,门中知其所在者非是少数。便是君如知之又何妨!”

    “哦!前辈不必为难!其实其拘押处,吾亦是知道,是在吾家易修门之禁地万劫渊中。”

    嫦儿忽然面色一黯,叹气道。

    那大师兄尴尬地道:

    “君如莫怪,此事机密,关乎重大。师兄吾亦是不敢乱言!”

    “哦!君如知之矣!吾尚有事去吾家师尊太一女真人处,这便告辞也!”

    此间三修观其黯然而去,其一修愤然曰:

    “大师兄,何以如此小心呢?那付君如极阴之体,大师兄正是小圆满瓶颈时,唯极阴之体合修,激发玄阳之气,方有一线突破之机会。而今,机会即在眼前,转瞬即逝。大师兄反倒退缩若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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