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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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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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后堂,那县令伏案疾书,衣着甚俭,其书案上一茶杯正热气袅袅。堂下两人,其一身材高大乃一壮士,另一人儒衫罩体一老儒尔。那壮士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顾都统领,而老儒却是县令之师爷,负责文书的。金嫦儿以清风之化身施法,翻动那书案之上之卷宗,只一下便将她与不足之案卷翻开。那县令见此吟道: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便去合那卷宗,却发现了卷宗之文头。便随口道:

    “顾都统领,那两个小厮怎么样了?”

    “回大人,正在大狱押着呢!吾正准备报于大人知道,好找个时候结果了他们以绝后患!”

    “杀了?不妥,不妥。师爷,汝怎么想?”

    “老爷!那事儿当日影响甚大。虽然与此二人同行之人尽数被灭了,但动用兵马之事却惊动不小的。将这两小厮一下杀了不打紧,可如被老爷对手知悉,明察暗访之下得了消息,则如果有事便言不得清晰也!依学生愚见,不如将其关在一处,以防他二人与他人交往,漏了消息。而只将其一直羁押,既不审理,也不上报,也不刺配,就留在吾等手里。无事则安,如若有事再杀之不迟。”

    “师爷,如此也太是麻烦。况已是过去数年了,某随便找一两个理由弄死彼等,向上、对外都好交代,反正每年都有病死狱中者,谁还怀疑有假不成!”

    “顾都统领,理由需人家相信才算理由!如老爷之对手硬是污吾等杀了此二位重要人证,则何如?”

    “这个······”

    “有理!顾都统领,汝明日就将其二人关押一起,放单间和他人隔开。”

    “是,大人。其实公子早吩咐单独关押此二人了,而此二人亦是一直单独关押的!”

    “哦,很好,很好。”

    那嫦儿一听,心下暗自思量了一番,竟就飞回了狱中。

    第二日,不足与嫦儿复被移出。两人一同又被关在靠里间之一小号内。一张破旧木床,草垫一块,两半片破布裹着垫子,除此再无其他。那嫦儿兴高采烈之模样,好似被释放了一般,弄得不足亦是哭笑不得。彼等平时并不是不能见面,每天倾倒马桶时便可聊上几句天的。当然也只能是他二人,却与别人说不得半句话。

    “不足哥哥,吾二人终是被关在一起也,这样吾便可以与哥哥天天在一起也!”

    “一起?傻妮子,谁知道还能不能过了明天呢!”

    不足叹道。

    “不足哥哥何哉做如是想?”

    “汝倒思量的细些,那姓顾之贼子其实变是贼首!。吾等落于其手,还有得活路么?先前事发正紧,诸方皆注意你我,彼等自是不敢动手取吾等性命,再加之你我分开关押,弄死某易,害汝或许波及汝同号中之他人,倒难了。今吾等关押一处,彼只需略一用心便结果了你我,谁还会疑有他!”

    “不足哥哥,汝亦想亦想,吾等引了兵士去剿杀贼众,动静有多大!先时他等不审、不判,便是怕事发不好收场。杀了吾等不打紧,然如果此事儿露了馅儿,说不得彼等也难以善了了。反正官场之中,谁还没个敌手和死对头的,难保别人不正寻思找他晦气呢!”

    “嗯!有理,继续讲来!”

    “不足哥哥,只要吾等装着什么事儿都不知,即便是那县令既是贼首,也只会放着吾二人不管的。该其要杀吾二人,亦就证明得彼等亦在此疑案中!”

    “嗯,此亦正是某之所疑也!若那县令既是贼首则······,嫦儿,以汝之见,吾等要想活命,其实就是什么话儿也不说,什么事儿也不做就够了?”

    “是!不足哥哥。”

    那不足诧异地望了嫦儿一眼道:

    “小妮子,倒好见识!好!既照汝所言。处乱不惊,静心而谋才是上策。”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了,不足心下着急自己之爷爷,可又毫无办法,便整日里唉声叹气。那嫦儿平常只是劝慰,可也再无他法。见不足焦躁不安,在牢房中走来走去,忽然心生一计道:

    “唉!不足哥哥,要是汝学了道法,吾等一定能逃出此牢房者。也不用这般一天到晚无计可施了。可惜无人教吾二人呢。”

    “妙啊!某只一心儿着急某家爷爷,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用不着谁来教,某自己便有法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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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集() 
三界棺;第三十七集

    “嫦儿,某自小儿就背了数种道法口诀,爷爷也教了某打坐修行之法门。濠奿榛尚从此时起,吾便教如口诀,吴二人一起修习道诀,也省的汝整天唠唠叨叨在某面前晃来晃去的。”

    “啊呀!不足哥哥,却是嫌嫦儿烦了么!”

    “非也,只是爷爷曾道,修行之道费时费神。只怕非是三年两载能竟全功的!如此何时才能出去回归旧地也!”

    “不足哥哥,时间,多的是。汝可曾想过,唯彼等在此地当官一天,吾等便得在此待一天。谁知道要在此地待得几年、十几年呢!然修行道法不亦是一条出路么?”

    “只要不是太久,想来也不甚太要紧的吧!不过,不知汝可与仙有缘呢?”

    “不足哥哥,爷爷曾测过了,无是六神皆是,大有仙缘之人呢!”

    “如此便好了!”

    于是不足便将一篇叫做“金身诀”的口诀背出,让嫦儿记熟了。那嫦儿便假意照其口授所练。从此后他二人便一边习练道法,一边习练那疯老囚者之必杀技,一日日倒也过得悠然。

    其实,这金身诀也是罕见之凡界修行者之初始法门。金嫦儿只一遍便烂熟于心。以她强大之识神与广袤之识神界,领会一篇修行者之初始功法道诀自然易如翻掌。然令得金嫦儿大感惊讶者乃是此一小小初始修行法门竟蕴含了释、道、儒数家修行诀窍,就连她妖修道法也似含有。而各派之长融合之妙,真当得一奇思妙想之誉!

    原来此法以妖修之法铸体,以道修之法锻骨,以佛修之法炼经脉,以儒修之法融合各家之功,诸般法门水乳交融,于修炼时成一锻体大阵,作用于修行者之**,纳天地神能元力为己用,铸就修行者坚如金石之法体。此法端得妙绝!妖修之法铸体必体坚如金石,道修之法锻骨必骨骼清奇,佛修之法炼经脉则经脉必韧且博大如海纳百川之流。虽金嫦儿妖修大成几近飞升,观之仍不经叹服。可见不足之祖用心之深,期望之高也!遂日日催促不足勤修,相互讲解所感所惑,暗助不足之所悟,不足实受益良多。

    牢狱之中左右无事,再加上他二人又不许与他囚相谈、交往,故一日之中除三餐之外,便整个儿用来修炼。那不足算不得聪颖非常,但也不笨。他强在其心之坚,其行之恒上。心中计较一旦定下便万难不辞。牢房之中只一窗。看着日日阳光入得窗儿,斜射牢中地上,只一会儿功夫便又去了。不足便于此时常忽然迷茫之色现于脸上,但观之嫦儿其恒如旧,便重又静下心来勤修如恒。

    又其后三年,不足日日修行练法,习练武艺。嫦儿常与其交流所惑,是以功法大进。但随其道行有成,他便不满足只修金身诀和必杀技或者单修太乙玄神诀了。便于嫦儿论起是否可两诀同修。嫦儿自主张稳妥,首先锻体成,再言其他。但不足却不以为然。

    “某还是想两诀同修,如此可加快修行之速,好快点出狱去看爷爷呢!”

    “不足哥哥,两诀同修只怕有法力反噬之患呢!汝想一为锻体之法门,一为修识神强元神之法门,两种法门所修方式不同,所用心思自是不同。两诀同修用心不专,且两诀修时皆成两阵,其一为锻体小界域,而另一个则是大识神场,倘或意外则两界域互不能救,祸患大矣!”

    “不试怎知不行!况常言道修行本逆天之举,平平安安怎么能达彼岸!”

    “不足哥哥,汝怎地总不与吾一样想呢?”

    “因为汝不过小妮子也!哈、哈、哈、哈······”

    “哥哥······”

    嫦儿无奈只好寻思道:

    “唉!冤家,定时那辈儿欠了他者。只好见机行事了。如有险,说不得只能抛了这具肉身,救其于水火也!”

    不足哪里知道此中之险,更不知嫦儿之心思。一心只将金身诀与那太乙玄神诀同时催起。金身诀全力发动,锻体之大阵成,其**之内成一修体小界域。此界域生成一玄妙场,其与天地神能元力相呼应,借天地神能之力锻铸**,体内诸般脏器皆为此阵中法器一般,吞纳天地神能以维持此阵运转,从而锻铸其体。与此同时那太乙玄神诀亦催动出一大阵,此大阵以不足五识神为器,布出一识神场。此场一成便沟通了四围之天地神能元力,神能集聚而来入场中五识神为器之大阵。如此此空间内神能大乱,而两诀发动竟不能如往常般骤停,似是两阵已不受控!于是不足体内外所聚天地神能元力大增,以不足如今之些微功力不出三刻之时必爆体而亡!此时不足亦是大惊失色,其体内所感犹如河水灌体渐流渐满,那**亦是不断撑大!更可恶的是其时五识神亦是不停壮大,吸纳神能之力更猛,吸纳之速更烈。此时不足心力虽憔悴,却还未失去思索之能,然检索个人所学亦就必杀技在手。先时单独运功并无此状况,而今此乱生,必与那天地神能元力紊乱相关。只要理顺此地天地神能元力,则乱象必除,此危难之患必得安然度过。于是心下急寻思起来,万般无奈,只能尝试以凡俗武技之理,导引神能元力入体此一法了!不足暗运一口气,心念大动下催动金身诀加快吸纳神能之力,并以必杀技导其均匀入体内各处,同时尽力减缓太乙玄神诀吞纳神能之速,并亦以必杀技导吸纳之神能直达五识各处,仔细感受、调理浑体内外天地神能元力之均衡。忽然数个时辰过去,不足浑然不知,只是小心操纵两诀停止。两诀竟真的停了下来!不足大喜。睁开眼一瞧,见那嫦儿还在不停吸纳神能,便道:

    “嫦儿,某成功了!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呢!”

    “不足哥哥,汝要吓死吾么!”

    嫦儿含泪道。不足怎知那嫦儿为减缓其神能入体,冒险加力吸纳此间神能,再有数个时辰只恐嫦儿大劫就到了呢!届时毫无准备之嫦儿定然性命不保!但从此后,不足却能两诀同修,进境加速如平常数倍之数了。此一点连嫦儿也惊喜不已。此次冒险成功,亦为不足修行之途上好赌运气成了定例!。

    忽一日,牢门打开,那顾姓贼子与一儒雅青年进的门来。

    “公子,这即是那小厮。

    “哦,这小娘子就是金嫦儿小姐了!”

    不足与嫦儿俱起身相迎。不足抬头看那儒雅公子大大吃了一惊!幸好修行小成,凡心无波,只是略一注目便心存疑惑低头不语。

    “此位吾家县令老太爷之公子,新近中了举人之老爷。汝两个还不过来见过了!”

    “是!”

    不足与嫦儿行了礼道:

    “见过举人老爷!”

    “罢了,罢了。”

    那公子含笑道。

    不足心中又是一骇,暗道:

    “这明明是当日贼巢后花园中之另一贼人,看其相貌,听起声音,断不会错了,只是不料竟是县太爷之公子----举人老爷!这凡界俗人之世道竟是这般!怪不得百姓畏官胜于畏贼!”

    “尔等住的可还舒心?”

    “回举人老爷的话,有顾老爷照顾,寝食俱好。只是出不得门,实是憋屈。”

    “哦,哈、哈、哈······牢狱之中的确如此,连吾等亦无法可想呢!不过如尔等有不满,定说于吾知,吾定为尔等做主!”

    “是,多谢举人老爷。”

    那嫦儿乖巧的道。于是那举人老爷与那顾都统领俱行出牢门而去了。金嫦儿之神通,一介凡人之悄言悄语早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此贼子才是贼众之老大,欲嫦儿侍陪的,不过竟被贼人之二当家顾都统领劝住道:

    “公子,天下美女多如牛毛,什么货色都有,汝若真想要,兄弟们既去给弄了来。但这个却放过了。老太爷有令,千万莫因小失大,坏了大事!”

    “奶奶的,想玩个把女人也要尔等来管!罢了,罢了!大事要紧。汝弄齐大礼了么?选一日即行了大礼给刺史大人,而后快马送一份给吏部王大人。看看吾家爹爹也该升升了。等过上一、二年,吾得个殿试名次,也好封个一官半职的。弟兄们自然就可放手享乐了。”

    “多谢公子!”

    顾贼人低声道。而后两人出了牢内石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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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 
三界棺;第三十八集

    “那贼子,吾必杀之!”

    不足恨恨道。濠奿榛尚

    “竟想打嫦儿之注意!”

    “咦!不足哥哥竟也闻得他人低声交谈之音!锻体修身之功进展也太过神速了吧!”

    金嫦儿暗道。

    “不足哥哥,吾闻修行者不可灭杀凡界俗人呢。”

    “为何?”

    “要是能杀,那俗人哪里还能活得自在呢!修行者为所欲为,此一世界早成修行者之天下了。”

    “为何不能杀?连这种无恶不作的贼子也不能灭杀么?”

    “是,不能杀的!无灭曾闻凡人之元神不聚乃散物尔,其**灭,识神消,元神散而重入往生轮回之所。如修行者无端灭杀凡人,其天年未尽,受冤屈死,自然魂魄不散,则其必难入轮回,而成孤魂野鬼飘忽无踪。修行者修行练法有心魔之论,到时魔界神魔附于此魂魄之上,定会扰修行者之心境,越是道法高妙、修为境界高深受其害越烈,轻者散了神功,终失大道之望。重者丢了性命绝了生机呢!”

    “这个爷爷好似讲过,说是必生心魔,功法反噬,轻则废重则死呢!”

    “是啊!好像就是如是一说呢!”

    “唉!如此讲来倒是不能快意恩仇了。只是放过这伙贼人,心气实在不顺。”

    “吾闻凡界俗人寿不过百岁,彼等自有自己之俗世大伦,修行者与其不相合的。”

    “咦!汝倒所知颇多!”

    “还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师父讲了一些。吾只是留心了,而汝却只重经论,不在意这些琐事呢。”

    嫦儿含含糊糊的答曰。

    又是三年过去,不足修行日久,竟悟得了一些道法小技。而金嫦儿总表现一般。这一日嫦儿道:

    “不足哥哥,也不知吾等道法到底有多强,想个什么法儿测一测才好!”

    “这还不易嘛。来,就在此地,放出识神去探一探那伙贼人到底在干什么不就行了。探之愈远,肯定法力愈强!”

    “好主意!那不足哥哥汝却先去探,吾为汝护法!”

    “护什么法,又不是跟人厮杀拼斗。”

    于是两人一同坐地,手结法印,口念法咒,放出识神。那嫦儿六识神齐出,忽结为一玄妙识神大阵之界域,向四面轰然而去。而不足却只行出五识神。

    “咦!还有一神怎的不出呢?”

    不足大急。金嫦儿早知不足六神缺一,见不足惊疑,便复六神归体道:

    “不足哥哥,怕是汝之一神缺了灵味。汝体察一下,看是哪神不出。”

    “视神不出!啊呀!这缺了一神可怎么修行呢?”

    不足沮丧道。

    “不足哥哥,好像有一次师父自语,就言及了你六神缺一的事儿呢。”

    “爷爷怎得没告诉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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