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为,会在劫难逃时,童秉圣突然整个人都脱离了她。那月脂喘着气,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一双黑眸中,短暂的迷离之色迅速退却,望着他的眼神比之前越加冷冽与不屑。如果之前看他如垃圾的话,现在就像是在看长了绿毛的垃圾。
童秉圣淡然地脱下上衣,又拉开裤子的拉链,长裤褪落到脚弯,又拉下内裤的前端,露出了“祸首”。
这个男人的无耻是没有底限的!
那月脂,闭眼。无论面前这个男人的身材有多么完美傲人,多么性感诱惑,她都不想看。
“月脂,我劝你睁开眼看着,否则,刚才不碰你的话就不作数了。”童秉圣的声音沙哑低沉,只是声音就让那月脂体会到了其中蕴含的汹涌*。
那月脂的眼睫抖了抖,果然睁了开来。
入目的情景,让她膛目结舌。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帝国的英雄,那个肃穆冷峻的少将军竟然会在她面前自渎。
他的眼睛一直一直地望着她,里面翻涌的东西太多。除了无边无际的*之外,似乎还有如海深情……那月脂皱眉。她想,那一定是她的错觉,是那只蔚蓝的眼睛给了她这样的错误感觉。
但是,再望……情,还是在那里。
最先接触时的威胁与针锋相对,之后是血腥的强占她,到再之后的不停骚扰。她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有的只是*,但今天,他赤果果地将自已坦呈在自已面前。无论是身体,还是眼中的情绪。
那天晚上的道歉,应该就是他所能做的极致了。他,是骄傲的,不允许自已卑躬屈膝。所以,宁愿用卑鄙无赖的形像出现在自已面前。
那月脂心里的燥怒突然间就平息了下来,只平静地与他对视。
ps:第二章,凌晨3点左右。
第164章 相信与琉璃馆()
那天晚上,那月脂没有如往常般按时做饭。
荆白城下班回家时,在大门口看到送外卖的饭店服务员,便顺手把饭菜接了过去,带进家里。
客厅里,卫崖与童秉圣各自占据了一只单人沙发,正遥相对望。一个满脸狐疑,目带审视;一个神情自若,目光坦然。
直觉告诉卫崖,今天月脂很不对劲。虽然,她还是很淡然很平静的样子,但是,给他的感觉不对。那月脂做事从来一板一眼,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净化”,什么时候学习,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基本上都会按时而行。但今天,她没有在往日的时间内做饭。而且,当他逗完托比回楼里时,看到月脂自楼上下来……她洗过澡了,换了套衣服。
除非有格斗运动,出了汗。否则,月脂都是晚上临睡前洗澡的。事出反常,必然有因。
几分钟后,他看到童秉圣也自楼上下来……也是刚沐浴过。
下午的时候,他与童秉圣切磋过,大家都出了好大一身汗,按理说,对方洗澡没什么不对。可是,看他身上的水汽,分明是才从浴室出来。这就又不合理了,他为什么比自已晚下来半个多小时?部队里出来的人,出于习惯,洗澡向来都是很利索的,以前也没见他会在浴室泡那么久的。
打眼看那月脂在厨房里择菜,童秉圣就那样隔着透明的玻璃门望着她。像是在看着水晶球里的公主。
一个无视着,一个注视着。好像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卫崖却总觉得与以往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不介意两人的关系能缓和,甚至是和好。他怕的是童秉圣又做出什么刺激那月脂的事情。
卫崖不知道强暴的事对那月脂的伤害有多深,因为她从来都是面容沉静的,很难有真实情绪外露。但,无论是谁,哪怕坚强如那月脂。在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心理也会留下阴影的吧?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也是荆白城与童少谦共同的担忧。为此,他们几个还一起背着那月脂进行过秘密的商讨,最后达成协议。那就是,给她充足的时间平复。这段时间内,几人都不能做让她感到紧张的事。
咳!这能让她想起那件事情,并感到紧张的当然是房事,或是过份亲密的亲近举动。
什么是过份亲密的举动呢?就是超过亲吻以外的行为,带着性暗示的动作。
当时,四人全在场。荆白城、童少谦和自已,都表了态,唯有童秉圣面无表情地保持着沉默,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不说话,也可以点个头表明态度吧?还没有等他逼对方表态,童秉圣就起身走开了
这样的行为。可以有两种理解:1,少将军觉得自已的人品很可靠,完全不需要表态;2,少将军觉得自已做不到或是不愿意遵守这个协议。
鉴于童秉圣在公众面前的声望,及他本人给人正直禁欲的印像,当时的三个男人都把他的离开归到了第一种可能性上去。
可是。现在卫崖有些不确定起来。想起他第一天来那府,有强闯过月脂的卧室。并与她起过争执……但是,童秉圣对那月脂的情却不假。想来,他是不会真的去伤害她的吧?况且,那月脂现在对他的样子,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啊,对了,他一直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
还是一样的不理人,却没有之前那样讨厌与排斥。
但是,这个小子在自已洗澡与逗托比的这个把小时里做了什么事呢?
他很好奇。
他正满脑子问号,就看到那月脂在厨房里接了通话,平静地倾听,并简短地说了什么,而后就放下了手中的食料,摘下围裙与袖套,拉开门走了出来。她越过童秉圣,没有施舍一眼。童秉圣的目光完全被她牵制着,身体也随着视线转了过来。
“风子炫约我去‘琉璃馆’吃晚饭,你们自已叫外卖吧。”那月脂说着,带了桃夭就出去了。
风子炫?!
童秉圣与卫崖两人同时心里顿了下,知道那月脂现在不会再痴恋五王子,但他们心里还是感到别扭。谁叫她以前恋慕五王子的事情闹得天下尽知呢?两人打翻了心中的小醋瓶子,微酸了下。
“我暗中跟着,别让月脂被人算计吃了亏。”卫崖眯眼。
童秉圣似笑非笑地扫了正准备出门的男人一眼,坐到了单人沙发里,仰靠着道:“你是怕她吃亏,还是怕她会对那个五王子重燃旧情?”
“别说你不担心。”卫崖已走到了玄关处,已拿了外出的鞋子,正要换。
“我相信她。”
于是,卫崖的动作就嘎然而止。
“我也相信月脂。”卫崖很镇定地走了回来,坐上了另一个单人沙发,完全没了刚才的焦燥。“现在,就算风子炫倒贴,月脂了不会动心。”刚才自已真是乱了方寸了,也不想想,月脂完全就不好色。而且,就算对自已还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她对童少谦和荆白城的情义是毋庸置疑的。
童秉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卫崖想起那月脂的话,就上网订了外卖。而后,终于止不住好奇心,问他自已不在的时间里有发生什么事。
童秉圣眼瞳里的异常情绪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卫崖眼睛够尖,几乎就要错过了。而后,他就更好奇了。因为,刚才,那个冷峻的男人眼里,闪过的异样,应该可以被称作“羞涩”的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位铁血少将军大人感到“羞涩”?
童秉圣会告诉他吗?会告诉吗?
他说:“你猜。”
!猜!猜!猜个头啊猜!他怎么会知道两人到底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由此可看得出,童秉圣有心情不错,否则怎么会有闲情调弄他?
两人正大眼瞪大眼时,荆白城就拎着外卖走了进来,千叶从他手里接过饭菜,到餐桌那里摆放起来。
“月脂是外出了吗?所以你们叫外卖?”荆白城一边换拖鞋,一边问。
“是被五王子约去了琉璃馆。”卫崖把“五王子”三个字着重突出,而后老神在在地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荆白城的动作一顿,但马上道:“没事,五王子殿下,现在完全不是月脂的菜了。月脂的领地意识与独占欲都很强,就五殿下处处与人暖昧的调调,就会被她排斥。况且,他还有那样的身份。月脂性子直,喜欢简单点的。”
“我现在相信你是情报分析员了。”卫崖道。
荆白城斜睨他:“我就那么不着调吗?”
“啊,肚子好饿,快点开饭吧。千叶,这两份拿到地下室去,喂贝塔和琼。”卫崖顾左右而言他,荆白城也只是开玩笑,并没有接着追问。
三人各自坐下,开始用餐。饭菜没有月脂做的好吃,而且没有她坐在这里,就觉得整个餐厅太空旷。其实,他们知道,空旷的不是餐厅,而是他们的心。那个小女人偷了他们的心,然后与另一个男人在约会……好吧,无论嘴上说的多么笃定,多么大度,他们还是不爽。
桃夭开着车,赶了近半个小时的路,开到了琉璃馆的院门口。
守门的人造人一看车里的那月脂,就打开了沉重的铁门。那月脂还是第一次来琉璃馆,光从外表看,这里不像是个休闲娱乐餐饮为一体的高级场所,反而像是座防卫森严的城堡。
高达3米的实心围墙,上面还安装了一个个的感应雷针,门也是由厚实的精钢制做。这滑动的声音,就能听出它的沉重来。
不过,打开大门,车子开进去后,就能发现,这里果然配得上“高级”两个字。
水秀园林,假山古木相托,水溪蜿蜒曲折,最大的一处水面上还有架小水车正在“吱吱”运转着。碧水奇石的环绕中,有一幢石楼,不算特别大,但也有三层。墙面上攀爬着密密的爬山虎,看来是种植了好几年了,都爬到了楼顶又自屋檐披挂下来,入目就觉清凉扑面。而当有风吹过时,又很有动感。藤蔓飘飘,如少女的发丝般曼妙。
这就是琉璃馆的主楼。
那月脂停好车,走进楼里,就有侍者上来接引。
“那月脂小姐,五殿下已在3号包房里,请跟我来。”十八、九岁的少女身着女仆装,微躬着腰,面带得体的微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劳。”那月脂朝她点头,并多看了一眼。
因为,这个不是人造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少女。这个世界的女子,骄傲已渗进了骨子里,能让她们穿上这种仆装,躬身迎人,这幕后的主人,可真是不简单啊。
再看大堂奢华却不庸俗,反见雍容的装簧风格。还有楼梯两边候立的五名少女,在那月脂走过时,整齐地鞠躬阵势,都让那月脂对那个主人的实力测度再上了一个层次。
第165章 美人如花()
都说美人如花。用一种花开形容五王子风子炫,那唯有妖娆绚丽的桃花最贴切。特别是他卷翘纤长的睫毛一落一起间,周身就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花雨,而后随风漫舞,飘扬绻缱。
风子炫的五官单独拿出来,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组合起来,整体观赏,更是完美无缺,且风味独特。
第一眼看,会惊艳。那种艳丽的色彩极具侵略性,会将周围的一切颜色都衬得如放了几十年的老照片一般暗淡且单调。他会占据你的整个视界,会让你如被天雷击顶,惊叹原来人间会有如此绝色。在最初的一刹那,你会忘记呼吸。
第二眼看,你会摸上心脏的位置,感受它十几或是几十年来跳的最欢快的节拍。而这,只是因为对面那个妖孽中的妖孽。
第三眼看,你的心就会沦陷,随着他那双桃花眼的眨动而沉沉浮浮,无底无落……
于是,你一眼又一眼的看,不知不觉就会呆了傻了,如蠢鹅呆鸟。再下去,……恭喜你,你已成了五殿下的死忠,那种能奉献自已一切为他谋利益,天上下刀子也愿意为他挡着的……傻瓜。这种“五王子党”数量众多,大部份都是世族豪门的小姐夫人。她们自愿成为五殿下的矛和盾……就如这个身体的原主。
本是天之骄女,却甘愿为他名声尽毁,遭尽唾弃,付尽所有。
她疯狂地追逐着他的足迹
。只为痴痴地看望一眼,捕捉着他零星的目光。她空耗家财,只为搏君一笑。直至被父亲收去财产支配权。她像是一只在名为“风子炫”的城墙里独自称王的孤兽,向所有可能会冒犯自已领地的人露獠牙,亮利爪。从而,众叛亲离,将所有人都得罪光。她的眼里心里全是这个妖孽美男,没有家国天下。她的爱很盲目,很肤浅。甚至不知道那张美人皮下包裹的真实内容,就一头扎下去。并且一条道走到了黑,至死没有回头。她的爱,也同样因为纯粹而不能不说是伟大的。那是一个感情炽烈如火的少女,一旦点燃。就不管不顾,没有把别人熔化,就是自已先烧成灰烬。
那月脂看着面前的风子炫,她虽不好美色,也同样感到刚才让她惊叹的园林美,其实真比不上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有些理解原主或是其他为了这个男人而痴狂的女性。如果,不是她三世为人,如果不是她的经历特殊,面对如此人间殊色。也会失神。
可惜,她不是原主,她是那个曾经统帅过千军万马。在男人堆里也称雄的小候爷。
从容镇定地打招呼,在女侍的服务下就座。
风子炫自她一出现在门口起,就开始望着她。企图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曾经万分厌恶,现在却无比怀念的情绪来。比如说,惊艳。比如说,痴迷。曾经。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眸里只有他的倒影,曾经。自已填满了她整个心房……现在,他却在她眼中再也找不到那种感情,而她那颗心里,现在住的是别的男人了吧?有童少谦,有荆白城,还有一个最新冒出来的卫崖……独独没有他的位置。
后悔吗?
如果,还是车祸前的样子,他不后悔。如果,是车祸后的那月脂……他又怎么会无视无情无心呢?他会在她的视线第一次追逐他时,就给予回应。他会在她第一次靠近他时,就大方地敞开胸膛,拥她入怀。
他分得很清楚,他喜欢的是车祸后的这个女孩。
淡淡地寒暄,没有怨怼,没有纠结。风子炫的打量与观察,乃至试探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没有惹那月脂不快。那月脂很大方地应对,她从不喜欢政治上的弯弯绕绕。能答的,尽量言词简洁地回答。不能答的,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
国王虽尚在壮年,王储之争却已趋于激烈。
风子炫是王储的最热门人物,自已则是帝国最大权臣的独女。身份如此敏感,她不是原主那个蠢姑娘,不想因为自已的行差踏错而给父亲惹出麻烦。
按照本意,风子炫的邀请,她根本就不想应约,但身份摆在那里,他总是君,自已总是臣,心里可以不敬,面子却是要给足的。所以,她来了。没有特意换装,更没有化妆。素面天颜,却把一身普通的居家服穿出了十分的典雅出彩。
菜一个个上来,女侍上前为两人倒酒。风子炫朝她做了个“离开”的手势,她就躬着腰退着出门。在关上门的刹那,女侍终于鼓起勇气瞭了他一眼,满眼的情义在烟花盛放。而后,门被拉上,阻隔了整个琉璃馆最美的风景。
帝国最俊的男人,和帝国最美的女人相对而坐,当然是最最美丽的风景。
秀色可餐!
他们,让一桌的佳肴也失了色。
女侍想,她能抛弃女子尊严,在这个琉璃馆内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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