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车祸来才多少时间?一个学期还不到吧?
所以,在她面前。那些个所谓的天才,一定都会汗颜的。
“你输了
。”那月脂抽住龙启煌的手腕,扭在他背后,另一只手的手指。扣在了他的第六、第七脊椎处。那里,是除颈椎外,最易受外力折断的地方。
“我输了。”龙启煌扭转着头,努力看着骑在他后腰上的少女的脸,应得平静干脆。
其实,刚才手腕被制时,他还不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但是,他就是在那一瞬间留恋了她手掌握着腕处的温度。只是一瞬的留恋,然后就将自己置于完败之地。不过。这是必然的结果。他知道自已就算在那一时挣脱了,最终,也将会输在她的手中。
他有感觉。她还没有用出全力。而自已,就像她开场所说的,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他龙启煌的目标,是成为那上将那样的体术满级高手,所以,他的目光只追逐着那些强者。像那上将。像童秉圣……现在,还有那月脂。
从小。被教育要好好爱护女生。因为,她们是稀少的,脆弱的,又是种族延续所必不可少的。所以,女生在他的心里,那就是弱者的代名词。他知道,以后自已也会有妻主。但他对这个“妻主”没有一点的设想,只要是兄弟们的选择,他就接受。如果,不是为了繁衍后代,所谓的“妻主”,他根本就不屑有。
但现在,他碰到了一个特别的女人。
她很强大,强大到他需要仰视。而这高度,只是她的开始,往后,她必将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
他第一次,清晰地知道自已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父亲曾说过,无论是谁,一生中总有一次在动难逃。他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她皎美的面容—原来,他的劫来了。来得这样突然,这样让他毫无防备。
那月脂被他扭头看着,才突然惊觉,两人现在的姿势很不妥。
她是女的,他是男的。她为了彻底压制他,这样坐在他的后腰上,足以引起许多的闲话。
“对不起。”她连忙放手,跳开,先一步自浮台走了出去。
她好像是太习惯于和卫崖切磋时的无所顾忌了。是仗着与卫崖一起时没有旁观者吗?还是因为他是半兽,所以不用负责?而这种无所顾忌的贴身缠斗,在这个坑爹的男多女少世界,在这个讲究男子贞洁的社会,是要不得的。
龙悲翼像中大鸟一样拍着翅膀迎向她,而后在离她不足三步时,又及时刹住脚步,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将刘海往脑后甩:“月脂,打得不错,没给我丢脸。”
那月脂翻了一下白眼,很想提醒他:一,你和你三哥才是一国的;二,我就算打输了,也和你的脸面无关好嘛。不过,对于龙悲翼,她早已经放弃与之沟通的可能。那家伙的思维,从来都是非正常的。
自那月脂离开,龙启煌也是单手撑地,一跃而起,就随在她身后踏上了浮台。所以,此时他长臂一伸,就自后勾住了自家吃里扒外的小弟的脖子,“哼”笑两声:“翼,你不是更应该担心你三哥我输了,才丢你的脸吗?”
回到冰船,众人纷纷恭喜她体术上了7级,并且对她梅花台上的表现表示惊艳。
龙启煌与龙悲翼落座后,眼睛却看着应对别人奉承的少女。眼里光华,细细碎碎,如倒映满天的星辰。
“两位殿下,安茗,我离开一下
。”那月脂欠了欠身,走向边上候着的人造人侍者,低语了一句。人造人起步,带着她走进一条小道,身形很快隐于密林中。
“我也离开一下。”龙悲翼连忙起身,朝着那月脂离开的方向追去。
人造人带着那月脂到了林间小楼的一间女用漱洗室。等她洗了把脸。出来时,见到龙悲翼正靠着门对过的一株大树,百无聊赖地用脚尖刨着地。听到她出来的脚步声。马上抬头望过来,那眼睛一瞬间明亮得让那月脂心头一颤。而后,颇感无耐地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悲翼,是在等我?”
“不要臭美啦,我怎么会等你。我只是出来随便逛逛,是你运气好。凑巧遇到。”少年拽拽地道,“那个人造人有事走了。本少好心,就带着你回去吧。”
那月脂无语。人造人没有命令是不可能离开的,更不可能“有事”离开。
“那谢谢悲翼的好心了。”她干巴巴地道。
“不客气,只是下不为例。不能因为本少的一时心软。以后就养成事事依赖我的坏习惯。走吧。”
看着少年双手插裤袋里,很潇洒地走在了前面,那月脂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伸手揉了揉眉心,真想回去再冲把冷水。想她修练了几十年的涵养,也扛不住龙悲翼这样的极品啊。
走了十几步,没有等到她追上来的脚步声,龙悲翼停了下来看她一会儿。突然,走了回来,面她面前转过身。躬起了背:“上来。”
“什么?”那月脂不明所以。
少年转过脸,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但只有他自已知道。此时的两只耳朵正热得发烫。“不是累了吗?上来,本少降尊纡贵背你回去。”凶巴巴的口气。
“我不累。谢谢。”那月脂从他身边走过,没出两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她叹气,看着他:“悲翼,我真的不累。不需要你背我。而且,我再说一次。我们真的不合适。”
“切~以为我那么稀罕背你吗?”龙悲翼看着她的眼睛,有愣了那么两三秒,而后就直起身,扯着她的手腕往前走。“不背就不背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走吧,看看你和三哥之后,别的家伙都表演了些什么?唉?你想不想知道本少的节目?……”
林间小道上,少年清亮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偶尔会有少女“嗯”“啊”“噢”的应和之声。
还没走到岸边,就听到了湖风吹送过来的歌声。
是少女特有的甜润嗓音,而且还是二重唱。
“又是西门萤和叶萌萌,每年都是合唱的节目。”龙悲翼撇嘴,“虽然,唱得马马虎虎了,不过听得都腻了。”
那月脂听了几声,道:“唱得很好啊。”
“你喜欢听啊?”少年游目四顾了下,拉着她坐到了一棵大树下的平石上。“那本少就大发慈悲,陪着你坐在这里听一会儿吧。”
“回去不是有得听又有得看?”
“就那么些人,谁不知道谁啊?腻得都快吐了。还不如,在这里吹吹林风比较自在
。”
那月脂虽不怵那种宴会,但从本性来说,她是喜静不喜动的,便也没有再硬要回去,坐了下来。
龙悲翼看了看两人间足有两巴掌的距离,不满地“哧~”道:“本少不会吃了你的,有必要离这么远吗?”
“以后,会有你自已命定的那个女人出现,在此之前,我不想因为自已,让你的声誉有污。”那月脂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我们会是同学,以后,也许还可能成为朋友。但是,我不会是你的爱人和妻主。”
龙悲翼望着她。月光太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双眼睛里的星光像是暗了一下。而后,他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身后的树杆上,有气无力地道:“我说,那月脂,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要我说几遍啊?本少看不上你的,所以,不用自作多情。而且,那个命定之人,本少自已知道,不用你操心我的名誉问题。”
西门萤两人的歌声已停,掌声响了起来。
之后,大概又有人上去表演节目,听到有人高声叫好。
龙悲翼没有再说话,靠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月脂想要站起来时,他就揪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睛已睁了开来,眼里的亮光在黑暗里闪烁着。
“再陪我坐会儿……”话讲到一半,一只绵软的手,带着一股冷香捂住了他的嘴。
“嘘~”那月脂指了指旁边,拉着他隐进了更暗处。
两人隐蔽好没一会儿,就有人向这里走来。听声音,是两个。
“……到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这是少年的声音,比龙悲翼的温润,语速不疾不徐,带着自已的韵律,和煦得像吹过麦田的暖风。
说话的人,两人都熟悉,正是席守遗。他最终还是来了,在宴会开始一段时间之后。那月脂与龙悲翼对望了一眼,因为离得太近,彼此的吸息交缠。那月脂连忙转回了头,少年却是痴痴凝望着她的侧脸,一时收不回视线。
“守遗,我知道自已的做法对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我只是想说,这不是我的本意。”
与席守遗一起走过来的,正是抛弃了他的安茗。
随着他们的走近,两人暴露在了月光下,那月脂可以看见两人脸部的轮廓和身上的衣着。他们在两人之前坐过的平石前停了下来,安茗似乎是想要伸手抱一下席守遗,但是被后者避了开来。
“你还是恨我啊?”安茗的声音带着几分委曲的沙哑。
席守遗像是笑了一下:“我们现在是陌路了,安茗小姐。所以,请自重。这和恨不恨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被退婚,名声已够坏了。可不想再被扣上别的什么帽子。”
ps:终于有一章,上5000字了。
感谢“热恋^^”亲亲赠送的平安符;
感谢“洁曦”亲亲赠送的平安符;
感谢“jack859”亲亲投给本书的粉红票;
感谢“陌上染”亲亲赠送的平安符。
第128章 羡慕()
“你和我出来聊,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恨你?”席守遗抬头看着月亮,“这还真是八面玲珑的安茗的作风。7;7;n;t;.;C;o;m;千;千;小;说;网;就算是甩了我,也不想树立席氏这样一个强敌,对吗?那么好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恨,一点也不恨。”
“守遗……”安茗的声音里像是带着心疼与怜惜。
“就这样吧,安茗。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划上句号了。本来就没有爱,以后,也不会有恨。”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怜惜,我也不用在你面前假装顺从与驯服。
“不管怎么样,是我对不起你,守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安茗道,“我们回去吧,出来时间久了,会引人猜疑。”
“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吹风。”
“好,那我先走了
。”安茗朝着湖岸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歌乐再起,又有人上去表演了。她朝着席守遗优雅地点了点头,就婷婷袅袅地走了出去。
风卷着落叶,拍到少年的长裤上,发出“叭啦叭啦”的轻响。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龙悲翼说话时,离她的耳朵很近,他的气息顺着耳孔进入深处,让她感到痒痒的。
那月脂心知要糟,还未及反应,那边的少年,视线已自天际落了下来,直看向他们的藏身之处:“谁?”
“是我。”龙悲翼很光棍地走了出去。
那月脂抿了抿唇。也跟在了后面。
走得近了,那月脂看到席守遗笑了笑:“是你们啊。是不是被我和安茗打扰了?”
孤男寡女,离开会场。在这密林里游荡,容易让人想歪。
那月脂笑笑,没有特意解释,有些事情,是越解释越会歪想的。她只道:“如果,不想那么快回去,就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坐坐吧。”
“好啊。”
那月脂找了块单独的石头。龙悲翼和席守遗,则坐在了原来的平石上。席守遗坐得端正。而龙悲翼则伸长了双腿,把两臂枕在脑后,靠上树杆,十分随意。
“喂。我说,席守遗,那个女人那样对你,干嘛还来出席这个劳什子的夜会啊。”龙悲翼用一条腿碰碰他的。
席守遗拈起一片掉在腿上的落叶,在指尖转着:“为什么不参加呢?”
“当然是愤怒啊。”
“恨啊,怒啊,不甘心啊,那都是求而不得的产物。我来,是为表示对安茗完全放下了。无爱,所以无恨。”
龙悲翼咂咂嘴:“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你真的放下了吗?怎么说,也是自一出生就定的娃娃亲。在期待了十九年之后,突然间,这桩婚事就‘啪’一声摔碎了,还是会很不甘的吧?”
席守遗的后背也靠上了树杆:“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已长大了是要嫁给那个漂亮姐姐的。从一开始,我就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力。不管。我是不是喜欢,那是家族给我安排的路。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挣扎的勇气,用另一个更直白的词语形容,那就是懦弱。”
那月脂想,席守遗这样的世家子,其实更像是株盆景,顺应着世俗和规则扭曲地生长,被修剪了野性。
说起来,童少谦也是那样的人。
幸运的是,她穿越进了原主的身体,从而在他无味的联姻生活中注入了爱情的色彩。而如果,她没有穿来,他也将如席守遗一样会将生活继续下去。
“我对安茗无爱,但是,她无论是长相还是声誉,都很出众。就是私生活,也很检点,是个很好的妻主人选。所以,我其实对这桩婚姻也是有所幻想的。没有爱情,时间久了,总是会培养出其他感情的。现在才知道,不是自已的,就是守得时间再长,也终将失去。”席守遗顿了下,继续说道:“所以,气愤、不甘,当然会有。但,我不能在她面前把这些摊开来,否则会很没脸。所以,你们看,我只能装作云淡风清的样子
。”
“如果,说这些让你难受的话,就不要说。”那月脂不想看到他把内心世界剖开在自已面前,那种貌似平淡轻松的语气下,透着让她感到酸涩的东西。
“很报歉,这种糟心事,说出来,也影响你们的心情了。”席守遗笑了笑,果然不再说了,只静静地看着头上的星空。
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湖边的声曲和嘻闹喧哗,享受着这一方天地的宁静安怡。
有落叶飘落在肩头,那月脂拿了下来,而后折了下,轻含在唇间,吹了起来。
叶笛的声音悠扬而起,穿入两名少年的耳鼓,让他们都坐直了身凝望。一曲了,龙悲翼连蹦带跳地到了她面前蹲下,而后自她唇间把那张叶子给取了出来,对着月光翻来覆去地研究。
“唉?真的只是一片叶子吗?”
席守遗也走了过来。
“只是一片叶子。”那月脂回道。
“叶子也能吹出曲子来啊?太神奇了。”龙悲翼说着,就张嘴含了上去。而后大力地吹着,却只是发出“噗~噗~”的声音。
他的动作太突然,那月脂都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把叶子放嘴里了。这绝对算得上是“间接接吻”。
席守遗也想到了这方面,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
“咦?怎么吹不出来?月脂教教我。”
“等白天的时候教你,看得清楚。现在,我们出去吧,再不走,夜会就该结束了。”那月脂没有看他,先行走了出去。
“你说话要算话啊。”龙悲翼紧跟上去。“说个具体时间。你要知道,本少不是像你这么每天都很闲的,早点知道。才能安排事情……”
“等开学吧。”少女冷淡的声音。
“开学?那么久,本少忘记了,你不是损失很大?这样吧,就明天,我去你家,还是你来我家?”
“明天没时间。”
“后天。”
“后天也没时间。”
“你是不是根本就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