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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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Ⅱ-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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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顶不行了,因为对方的力量,在一瞬间宛如海啸一般狂暴凶猛,让人根本抵挡不住。

    啊

    我惨叫一声,感觉右手手臂就仿佛折断了一般,整个人就直接朝着后面腾飞而去。

    我从村道直接翻到了下面的烂泥田里去,溅得一身泥,当下也是来火了,从田里陡然一翻,直接爬了起来,又冲到了那老头儿的跟前,手中抓着的一团泥巴就朝他的脸上甩去,那老头身子一晃,却是不见了踪影。

    人呢?

    我心中犹豫半秒,突然间有劲风从身后传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与他另外一掌差了毫厘,偏偏避过。

    我惊魂未定,而那老头的脸上则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哎呀,有点儿意思。

    他话语一落,又宛如雄鹰一般腾空而起,朝着我扑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位许二爷并非什么山村老农民,而是一顶尖高手,当下也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将精力全部集中了起来,与其迎战。

    这是一场绝对不对称的战斗,老头别看这七老八十、耋耄之年,但是那好手段却比一雄壮的小伙子还要强势,掌掌生风,让我根本就无法应付,当下我也是只有硬着头皮,然后用那耶朗古战法,与其拼斗。

    耶朗古战法本来是战场之中所磨练出来的杀人技,与一老头儿交手,着实有些太过于凶险,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只有招架之力,根本容不得半点懈怠。

    拼了!

    我与那老头儿交手,每一回合都致命,迫使我不得不拼尽全力,如此与其交手数十个回合之后,我终于顶不住了。

    瞧见他并没有停手,一副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模样,我不得不摸出了金剑来。

    唰!

    出剑之前,我高声招呼道:“许二爷,我出剑了,你可小心”

    我话刚说完,突然间感觉右手一空,低头一看

    卧槽——我的剑呢?

    我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瞧,却见我的破败王者之剑,居然就出现在了那老头子的手上,被他随意地把玩着。

    呃

    刚才他那一招空手夺白刃的手段,比先前与我交手时的模样,直接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让我知道了他刚才只不过是在逗我玩儿的,只有这一回,才是用上了真实的实力。

    这也太、太强了吧?

    我心灰意冷,一脸郁闷地说道:“我输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许二爷眯眼打量着我这把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倒挺奢侈的,一把剑,居然还拿金子来做,骚包得很;不过这玩意押在这儿,倒也不怕你胡乱偷东西——龙老兰的老宅在鼓楼后面的那栋房子,门口写着‘龙宅’字样的,你想拿什么,只管去吧。”

    啊?

    什么意思,这就让我去拿东西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愣在了当场,而那许二爷则叹了一口气,说你到底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让你去就去,拿了东西就回来;你放心,我有退休工资的,你这坨金子值不了几个钱,我可不稀罕。

第七章 二傻子() 
我面前这老头,乍一看就是个一辈子土里刨食的老农民,然而当他一下子露出那真手段来的时候,我方才感觉对方却是个绝顶的高手。

    高手是高手,不过这行事的作风天马行空,倒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晕晕乎乎的,被他这么一通骂,我也不敢顶嘴,说“哦”,然后转过身去,这才发现我的摩托车给甩到了田里去了。

    我擦这摩托车可是我父亲最爱的坐骑,他平日里爱惜得很,每天都拿一块破毛巾擦来擦去的,现在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心中一阵郁闷,也没有下田去,而是步行,一路走到了鼓楼边上。

    到了这里,才发现陆左外婆的老宅很容易找。

    因为孤零零的,就只有这么一栋房子。

    缓步走到门口,我瞧见了许二爷说的那“龙宅”的牌子,那应该是后来钉上去的,字迹还是这两年的模样,并没有怎么蒙尘,门是锁着的,我有心一脚踹开,结果脚刚抬起来,又缩了回去。

    我怕这一脚下去,我今天都出不了敦寨这小村子。

    什么叫藏龙卧虎这就叫藏龙卧虎。

    我的天

    我收敛着脾气,左右打量了一番,瞧见旁边的地上有一根旧铁丝,就捡了起来,然后将硬的那一头捅了进去。

    铁丝开锁这事儿,我也只是看电影的时候瞧见过,不过一理通百事通,只要用炁场把握得到里面的情形,其实还是挺容易的,很快我就把门给打开了,小心翼翼地将锁放在门口,还回头望了后面一眼,这才推门而入。

    走入里面,瞧见房屋和家具虽旧,但是却挺整洁的,也没有瞧见什么灰迹,显然是有人在经常打扫。

    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刚才遇到的那个许二爷吧

    挺牛波伊的啊,扫地神僧

    我脑子忍不住地开小差,想着他那么大的本事,却窝在这么一个毫无生趣的小地方,看着太阳升起,又瞧着太阳落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瞧他这年纪难不成他当年喜欢陆左的外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地就有了一丝快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总感觉有些阴气沉沉的,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厢房里,我闻到了香火的味道,走过去,推门而入,瞧见那儿摆放着一个大神龛,上百根大大小小的蜡烛布满了整个房间,神龛上高高低低的,有三十几个灵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那神龛上摆放着的,不是灵牌,而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头。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或者高兴、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但是一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瞧。

    我当时就是一阵腿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

    我恭恭敬敬地将额头贴在了水泥地上,然后说道:“敦寨苗蛊之后,陆左徒弟陆言,拜见列位师祖”

    反复念了三遍,那种古怪的幻觉方才消失了去,我心头沉重的压力也才消散一空。

    抬起头来,我在琳琅满目的灵牌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洛东南”字样的灵牌,我缓缓站起身来,合手朝着神龛上的列祖列宗念叨道:“各位,各位先人,眼熟我一下,我叫做陆言,是敦寨苗蛊这一代扛把子陆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他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取一下洛祖师爷的灵牌,各位祖宗保佑,多保佑啊眼熟我,我叫陆言,今天没有准备,回头给你们烧点之前啊,对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反正就是心慌得很,勉强将那灵牌给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端着,又拜了拜,这才离开香堂。

    出了这老宅子,我感觉压力不见,浑身仿佛都轻了好几两一般。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有点儿害怕再见到那许二爷,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不过虫虫送给我的金剑还在他的手上,而且以他的手段,我即便是跑,估计也跑不出敦寨这小村儿,于是只有硬着头皮又回到了他家那儿。

    老头儿依旧躺在打谷场前的靠椅那儿晒太阳,一直等到我走到跟前,来缓缓地睁开眼,瞧见我端着灵牌,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跑来拿一牌位

    我苦着脸,说这我哪里知道,我就是一跑腿干活儿的

    老头瞧清楚了那灵牌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你那他的牌位去干嘛

    我瞧见他一副挺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就心慌了,说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他准备拦着呢,心里就有些乱,想着陆左交代我的事情,就这事儿最好办,不会也弄不成吧

    正犹豫着,那许二爷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要拿就拿走吧,回头我再给他做一个搁着吧。

    他把我的金剑递还给我,然后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啊

    我愣住了,本来以为即将面临着暴风骤雨,你这么温和算怎么一回事儿

    许二爷瞧见我僵硬地站在面前,跟二傻子一样,不由得气笑了,说咋地了,你是想让我留你中午饭呢,还是赔你摩托车啊,愣在这个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无意识地接过金剑,然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抱怨:“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龙老兰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精灵剔透,陆左呢,勉强还算是勤奋刻苦,怎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二傻子了”

    我是二傻子么

    靠

    若是旁人这般说,我脾气不好,说不定直接就拔剑过去干了,可是这一位是谁,那可是一招就将我手中的剑给夺了去,让我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高手。

    得,二傻子就二傻子吧,你爱叫就叫,谁叫你牛波伊呢,还是我前辈。

    我收起了金剑和灵牌,一脸郁闷地跳下田去,把摩托车给扛回了山路来,发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儿有问题,轰鸣了两声,结果发动不起来。

    我大概弄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不行。

    我学的这一身手段,开锁啊下蛊啊,啥都行,但是对修理摩托车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毕竟不是蓝翔出来的,做不了一专多能,回头哀怨地望了一眼那许二爷,发现人家又躺会了椅子上眯瞪起来,没办法,只有推着摩托车往山下走去。

    我骑摩托车上山来的时候,磕磕碰碰,足足开了三个小时,而推着摩托车回去,则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到了镇子,身上的泥巴都已经结板了。

    我又饥又渴,没有再走了,在一家小食店里弄了两碗汤粉吃,填饱了肚子,这才又把摩托车送到修理店。

    如此折腾一番,一直到了夜里九点多,我才骑上修好的摩托车回到了家里。

    一到院子里,就听到我母亲喊,说陆言,你搞什么鬼啊,一整天都不见踪影,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啊哎呀,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弄得跟刚从泥田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苦笑,说可不就是刚才泥田里爬出来的么

    说着话,我往兜里一掏,摸出手机来一瞧,发现那玩意已经浸透了水,早就没显示了。

    虽然被那老头儿给折腾了一番,不过好在灵牌有惊无险地拿回来了,我心中欢喜,也没有多做计较,跟我妈说我洗澡了,回头再跟你说。

    我母亲拦住了我,说你等等,今天那个马局长又过来了一趟,说找你,我说你出去了,他就没有再等,不过让你回来了,给他去一个电话呢,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先给人回去。

    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看了一眼,说有啥事也等我洗完澡再说吧,我这一身臭烘烘的,刚才在镇子里吃粉的时候,老板娘差点儿想把我赶到街上去。

    我母亲听了,说哦,你吃饭了啊,那我就不给你准备了。

    我苦笑着说你是我亲妈么,吃粉能吃饱得了,家里有没有剩菜,没有的话,弄点儿酸菜沫子也成,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骑车上山,推车下山,我也是醉了。

    我母亲听不懂,说你还喝酒了,搞什么鬼啊

    我无语,去冲凉房洗澡,刚刚弄完回来,还没有吃口热饭呢,家里面的座机就响了,我在厨房等着吃饭呢,也不理,就听它叮铃铃、叮铃铃地叫唤,而我母亲则冲我喊,说找你的,快去接。

    我说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不在家,怎么可能找我啊

    我母亲笑了,说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人马局长

    我顿时就翻起了白眼来。

    我的亲娘啊,人不就是一局长么,咱至于这样子么难不成你还想着找人家解决我的工作

    我过去拿起电话,刚刚说了一声喂,就听到马局长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陆言,张大器出事了,从中午的时候就一直开始腹痛,然后不断抽搐,口吐白沫”

    的南无袈裟理科佛

第八章 彼此的执着() 
马局长在电话那头给我描述着张大器的病症,而我则时不时地哼哼哈哈一声,表示我并没有挂掉电话。

    一直等到他说完了话,我方才说道:“嗯,马局长,还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头的马局长愣了一下,这才说道:“陆言,现在的问题是,张大器现在一口咬定他出现的这些病症,都是因为你昨天夜里对他进行的殴打所致,现在正满世界闹腾呢,我这边的压力也挺大的”

    我表现得十分淡然,说无妨,我们现在是个法制社会,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我昨天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至于出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

    马局长说那他们硬要说是你弄的,那又怎么样呢?

    我显得很无谓,说让他们出示相关的医院证明,从专业角度上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马局长说他们如果真的弄出医院的验伤证明了,你又能怎样?

    我耸了耸肩膀,说张大器和他背后的人若是能够单手遮天,那我陆言也算是栽了,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该杀头杀头,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马局长说陆言,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请讲。

    马局长说如果张大器执意追究下去,是不是过几天之后,他就死于非命了?

    我说我哪里知道呢,也说不定吧,像他这样暴躁、不拿嫌疑人当人的警察,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迟死早死,都差不多,所以说生死看淡,把心态给调整妥当了,这才是最好。

    两人绕着圈子说话,那马局长终于受不住了,说行了,陆言,我就想问一下你,张大器是不是中蛊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马局长说那你觉得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蛊?

    我说这个呢,很难讲,毕竟像张大器这样的脾气,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他自己把眼睛朝着天上看,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恨着他

    马局长直接打断了,然后说那是不是你呢?

    我说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待着的时候,有那么多人作证呢,而回来之后,我也根本没有接触过他,你可别冤枉我。

    他说那你今天去了哪儿?

    我说我去扫墓了,一不小心掉到了溪水里,电话浸湿,坏了没用。

    马局长说那我换一个问话方式——陆言,倘若是张大器中了蛊毒,你有没有办法帮他解开?

    我说这个啊,应该没有问题吧,只要不是太复杂的蛊毒,我都可以的。

    马局长说那我求你帮个忙,过来给他瞧一眼,行不行?

    我挠着耳朵,说不行。

    马局长问为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这个人的脾气比较古怪,那就是我不喜欢的人,就算是跪在地上求我,也别指望我能够伸出援手来救他——当然,马局我这话不是针对你啊,你别多想。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许久,他缓缓地说道:“陆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就没有再虚伪地掩藏了,说马局,你这句话说得很好,那我问你一句话,昨天那事情,到底是张大器错了,还是我错了?

    马局长说肯定是张大器的错,他不该打你,然后一再地羞辱你,可是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改不了的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马局,你们能够容忍得了张大器,那是因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而我却不用;我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也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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