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不急不缓,食指和拇指齐出,抓住了这尾刺,接着左手之上腾然出现了一团烈焰来。
这烈焰如金,将那毒蝎给点燃,一下子就化作了大团火焰,熊熊燃烧。
差不多燃烧了三十几秒,其间有一种尖锐的惨叫声出现,很细,但是却声声落入我的耳中,让我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
待那蝎子烧成了灰烬,我低头一看,却见肖艳秋后背的纹身变得很淡很淡了,仿佛颜料一般,用水一冲估计就没了。
屈胖三弄完这一切,双手一搓,然后在肖艳秋的脖子上轻轻一拍,大声喊道:“醒来!”
啊……
肖艳秋发出了一声喊叫,喉咙里仿佛有痰似的,咕噜噜一阵响动,然后一大口脓血吐了出来,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惨白如纸。
恢复了神志的肖艳秋有些迷茫,左右望了一下,怎么看都有一股陌生感。
她差不多过了三五分钟,方才回过神来,一脸惨然地对我说道:“陆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说话,而屈胖三在旁边解释道:“有人在你身上下了降头,让你转变心志,被人控制和催眠,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那个人,到底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平静,肖艳秋终于弄清楚了前情往事来。
她咬着牙说道:“是刘半秃那混蛋,他**了我,我时候拼死挣扎,说一定要告发他,让他坐牢,结果给他绑住了,后来叫了几个人过来,给我喂药,然后给我唱一种古里古怪的歌,像经文一样;到了后来,我莫名就觉得其实自己是喜欢他的,然后就跟他在一起了……”
听到肖艳秋的讲述,我一股怒火浮上心头,骂道:“人渣!”
肖艳秋也是满腹怨恨,霍然而起,说我要去公安局,我要告发他,让他坐牢,受到惩罚。
屈胖三在旁边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同居这么久,现在去,警察会相信?”
一句话说得肖艳秋哑口无言,僵立当场。
而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接通之后,阿峰在电话那边冲我激动地说道:“陆言,你知道么,刘色鬼那家伙跟人谈话的时候,突然吐了血,摔得鼻青脸肿的,哈哈……”
第七章 抽丝剥茧()
&我听阿峰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问他怎么还在公司里,没有请到假么?
阿峰在电话那头十分郁闷,说对,那条老狗不肯批,说想要请假也可以,去医院那正规的批条来,要不然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在工作岗位上,艹……
我冷笑一声,说他当然这么说,我估计他现在肯定在奇怪,为什么你还能够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呢。『言*情*首*发︽,
阿峰听到,一哆嗦,问我说你的意思,不会给我下降的人,就是他吧?
我说这事儿你别管了,总之我帮你搞定就行了……
阿峰气呼呼地骂道:“这条老狗,我找那扑街去!”
我说你得了吧,就你现在那样,不去医院就已经不错了,还跟他较什么劲儿?对了,你没有跟别人提起我吧?
阿峰说我留着心眼呢,刚才有一家伙过来跟我套近乎,盘根问题的,我瞧见他是刘色鬼的人,就没有搭理他——哎、哎,刘色鬼下班了,哈哈,我终于轻松了,没人盯着,回头我溜号了,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说你有时间就回家休息,我这边有点儿事,处理完了给你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回过头来,对肖艳秋说道:“他下班了,估计是我们给你解了降头,他遭到了反噬,现在过来找你确定情况。一会儿如果他打电话过来,你就告诉他在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肖艳秋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打量了我一眼,说你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怎么,你真的跟他处出感情来了?
肖艳秋摇头,说不是,我担心——我现在的职位是靠他上去的,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在经历过了最开始的愤慨之后,她开始谋算起了这事儿对她正常生活的影响来,这事儿听起来有些不太好,不过却是最现实的问题。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她,说你别担心,那家伙对你造成的伤害,如果没有人来管,我帮你处理,一定会给你一些经济上的补偿,让你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
听我这般说,肖艳秋闭上了眼睛,突然间流出了眼泪来。
过了一会儿,她坚定地告诉我,说不用,只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好,我其它的都不要。
我叹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肖艳秋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给我看,却真是刘经理打来的,她有些紧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正常说话就行了,不用担心什么,一会热他来了,交给我来处理。
肖艳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过了电话。
这女人当真是个天生的演员,原本紧张得要死,结果一接通,演技立刻爆发,对这电话那头的刘经理叫老公,软软糯糯的,听得我都有些骨头发酥。
仔细想想,还好当初我没有对她下手,若是这女孩儿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估计自己罩不住。
刘经理有一辆帕萨特,所以过来得倒很快,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那房门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我们让肖艳秋去卧室里待着,而我和屈胖三则蹲在书房。
半分钟之后,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刘经理那拿腔捏调的普通话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宝宝,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往主卧,就必须经过书房,我们没有关门,就在那儿等着。
刘经理从我们跟前走过去,余光处瞧见了我们,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墙上靠去,随后反应过来,怒声吼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我和屈胖三走了出来,一前一后将他给围住。
我瞧见脸色难看的刘经理,说刘老板好健忘啊,我们周五的晚上刚刚见过面,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那日夜场冲突,出头的是阿峰,我基本上都在旁边打酱油,刘经理骤然之间记不得很正常,好在经过我的提醒,他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盯着我,说你们出现在我家做什么?
我说不做什么,有点事儿想要问一问刘老板。
刘经理望了主卧一眼,说我太太呢?
我说你太太在港岛,里面那女孩儿,只不过是被你用卑鄙手段弄上手的可怜人而已……
听到这话儿,刘经理没有任何征兆,转身就跑,想要越过屈胖三,跑到客厅,然后离开,不过屈胖三多鸡贼的一人,哪里能够让他得逞,不动声色地伸出腿来,把他给绊了一下。
刘经理跑得急,给这么一绊,人直接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噗通声。
他杀猪一样的大叫,然后高喊“救命”。
这家伙是想把水给搅浑,我哪里能够让他得逞,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给扯到了客厅里面来。
我顺手将茶几上削水果的刀子拿起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将我们刚才没有喝过的水,直接淋到了他的脑袋上去。
感受到了水果刀的锋利,还有白水的冰凉,刘经理清醒了许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说道:“兄弟有话好说,别动粗。”
我说不跑了?
刘经理小心地摇着头,说不跑了。
我说想通了?
他点头,说对。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开了他脖子上的水果刀,坐在了沙发上来,他起身,也想坐,旁边的屈胖三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呵斥道:“叫你起来了么?跪着,你这人渣!”
他已经是留了手,不过这一耳光仍然响亮,那刘经理给扇得口吐血沫,越发的惊悸了起来,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我和屈胖三坐在了沙发上,这时肖艳秋从主卧溜了出来打探消息,给我瞧见,指使她道:“帮忙倒杯水来,我有点儿口渴。”
屈胖三喊道:“我要红牛,你冰箱里有的。”
肖艳秋瞧见刘经理跪倒在我们跟前,大气都不敢喘,知道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于是过去帮我倒了水,又给屈胖三拿了饮料来。
刘经理瞧见她,可怜巴巴地说道:“宝宝……”
肖艳秋听着这亲昵的称呼,脖子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偏过了头去,说你别叫我,我不认识你这人渣。
刘经理还想开口,结果给起身接饮料的屈胖三又一大耳光抽了过去。
啪!
这一耳光打得结实,刘经理直接扑腾在了地上去,好一会儿方才勉强爬了起来,头低着,一脸青肿。
我咳了咳,说嘿,刘老板,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这两耳光打得刘经理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他哭丧着脸说道:“你们到底要问咩也嘛?”
我说刘老板是个痛快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天夜里,有人给我兄弟阿峰下了降头——你别紧张,我知道不是你,不过你应该是认识的,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在哪里……
刘经理一脸错愕,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摇头说道:“我不知……”
啪!
一记耳光,我悠然说道:“刘老板你可想清楚了。”
刘经理哭了,说我真的不知……
啪!
啪!
这回是两耳光,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瞧见瘫倒在茶几跟前的刘经理,可怜兮兮地在那儿吐血,我却毫不客气,伸出脚,用鞋底踩住了他的脑袋,淡然说道:“刘老板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警察过来办案子呢?”
刘经理哭了,说难道不是?
我说踩着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想起这段时间来肖艳秋这么一好女孩儿,给这家伙蹂躏猥亵,心中就是怒火腾腾,说很抱歉给你这样的印象,不过说实话,我不是。
屈胖三在旁边悠悠地说道:“你若是合作,留一条性命,若是不合作,你十二楼对吧,要不要我送你坐一趟飞机?”
我们越是这般轻描淡写,话语里面的杀气便越是浓烈。
如果是寻常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刘经理或许并无感觉,然而无论是我,还是屈胖三,都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事情的狠角色,手上的性命也不知多少,这些经历凝结而成的煞气,让刘经理一阵哆嗦,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扛不住了。
当我拿开脚,他嚎啕大哭,说不是我,不是我,是俞百里那家伙,他气不过,非要找覃志峰麻烦,我也劝过的……
他哭得如此悲伤,以至于我都有些难过。
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真劝了?
刘经理点头如捣蒜,说对,我劝了,真的,我说那小子是我公司里面的下属,回头我找理由编排他就是了,没必要浪费,结果俞百里就是气不过……
我指着肖艳秋,说她背上的那东西,也是俞百里给你弄的?
刘经理一下子慌忙朝着肖艳秋磕头,一边磕,一边说道:“宝宝,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了,我不能坐牢,所以才求了他——我是真的爱你啊,求你让他们别杀我……”
肖艳秋一脸纠结,又是愤怒,又有些心软。
我揪住了刘经理的脖子,说这事先不谈,俞百里人在那里?
刘经理一脸灰色,说在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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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谣言东来()
将刘经理敲晕了之后,我、屈胖三和肖艳秋商量起了怎么处理这个家伙的事情来。『可*乐*言*情*首*发』『言*情*首*发【daubao大书包更新快,广告少】
屈胖三是最坚决的强硬派,他的意思就是直接将这家伙给弄死,然后找个地方栽了荷花,或者埋到土里就行了,但听到这话儿,肖艳秋吓得脸色苍白。
她虽然能够回忆起之前被下降头时被刘经理各种凌辱和猥亵的事儿,心中充满了十足的仇恨,也确定这个家伙毁了自己的人生,但是想起杀人这事儿来,到底还是有些恐惧。
与肖艳秋一样,同样生活在社会主义旗帜下的我,对于法律有着天然的敬畏。
在荒域,又或者东南亚那些地方,我可以不受拘束,毫不犹豫地做任何事情,只要符合我心中的道德就行了,但是这儿不行。
随意弄死这家伙,是会有法律风险的。
我不想跟陆左一样,到最后给人追得满地乱跑,处境悲凉。
不过也不能够这般就轻易绕过他啊
沉思了许久,我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联系东南局的林齐鸣,把这家伙交给东南局,让有关部门的人过来处理这事儿。
听到了我的提议,屈胖三沉默了许久。
随后他问我,说你就不怕有人盯着你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进出海关的记录都在,如果有人要对付我,肯定知道我们回国了,这个是没办法防住的。
屈胖三说记录是记录,如果没有人查起,未必找得到,但如果你找到那姓林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我说林齐鸣这人我见过,应该还是挺可靠的。
屈胖三说那行吧,你自己决定咯。
他听我说过以前的事情,不过却无法通过我的讲述,来判断别人的心思,而且如果有人过来接手,是轻是重,都有人来拿捏,用不着我们来操这个心。
如此沉思许久,我拨打了林齐鸣的电话。
电话打了两遍,第一遍没有接,第二遍接听了,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姓金的男人,在得知我要找林齐鸣的时候,他告诉我林齐鸣正在开会,并小心地询问我的身份。
我告诉他,说我叫陆言,林齐鸣应该认识我的。
过了五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林齐鸣在电话那头有些疲倦地说道:“喂,陆言么,我是林齐鸣。”
我向他问好,然后谈起了我这边的事情来,他听我说完之后,说这样,你把你现在的地址发个短信给我,我让江城分局那边的同志过去接手。
我说好,不过冒昧地问一下,像他这种情况,一般该怎么处理
林齐鸣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他是亲手的,还是让别人帮忙弄的”
我说他要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这点儿出息了,真凶不在这儿,搁澳门待着呢
林齐鸣说这样啊,宗教局与检察院、法院那边有一个合作的特别法庭,专门处理这种案件的,一般来说,他这种会被用于强奸罪起诉,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他这是采用邪法达到目的的,而且情节特别严重,我估计应该是无期或者是死刑
我说他可是港岛人。
林齐鸣在那边轻轻一笑,说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火星人,只要敢在咱们的地盘上犯事,就让他来得去不得。
我说另外女方这边给他侵害这么久,会不会有一些赔偿或者别的
林齐鸣说民事赔偿部分,这个需要检察院那边提出,我这里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到时候你跟过来接手的同志谈,问题应该不大。
我说好,正准备挂电话,没想到林齐鸣突然说道:“等等,陆言,我问你一个事情。”
我说你讲。
林齐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这边收到一些风声,说你跟萧克明见过了面,并且他还教了你神剑引雷术”
我一愣,说你哪里听到的消息
林齐鸣说这个你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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