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五千余兵马,助你攻击海昏上缭。”
“不得不说,上缭军队经常侵袭我江东,我兵微将寡,不能远征上缭,但是实在不胜其烦,如今刘公若是发兵征服上缭,卑职感激不尽。”
“上缭地域丰饶,物产丰富,家族势力错综缠绕,隶属豫章,但是却独立于世间之外,此番如与刘公一同将海昏上缭攻下,我江东势必不会与刘公军队争功,只希望刘公到时候能在上缭的无数财帛之中为我军留下一成。”
“总之,还望刘公应允,毕竟我大军远征之后,江东式微,还望刘公多多帮助,所谓近邻,莫不如此,若我凯旋,必当致谢,感激之语,一言难尽啊。”
孙策不禁给刘勋送来了这第二封信,而且又送来了丰厚的礼物,刘勋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心中实在是心花怒放啊。
“诸位,你们到底作何看法?”看见众人听完之后都在思考,没有人说话,刘勋不禁又问了一遍。
“主公,当年孙坚孙讨虏讨伐荆州,被黄祖策划埋伏在岘山,孙坚不幸遇害身亡,而且孙策在攻击会稽等地的时候就早已经放言,必当将黄祖杀死,如今看来,江东已经兵马粮草充足,这是为他父亲报仇去了。所以,我想,这应该是真的。”刘偕想了想,说道。
“嗯。”刘勋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孙策已经做的很足够了,所以刘勋没有理由不出兵。
尤其是,上缭此地金银珠宝,粮米,奇珍完全是数以千万计,所以无论是江东,豫章还是庐江,都没敢正面与上缭交战过,上缭易守难攻,地势险要,是个独立王国的天然地点。
刘勋收到孙策的信就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刘晔的话他虽然说是没有听取,但是心中还是暗暗揣摩了,万一自己真的出兵之后,江东打他怎么办?到时候老窝被人家抄了,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是现在呢?江东示好,江夏和江东开战,既然他两个交上火,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而寿春那边的兵马,刘勋呵呵一笑。
袁耀那货都在庐江被绑成人质了,哪里来的寿春兵马?
如此看来,刘勋此番出兵,岂有不胜之理?
刘勋不禁抚掌大笑啊,这真是天助我也啊。
现在孙策正如信中所言,已经给了刘勋足够的出兵理由了。
“主公,想不到江东孙策真的倾慕你的大名啊,主公这次真的是有天相助啊。”又有人拍马屁道,反正是好事儿,拍拍马屁又不会怀孕。
太史慈在一旁眯着眼睛,前两天他已经将武安国的妻儿派人送到江亭去了,虽然不知道袁耀究竟要做些什么,但是太史慈明显能感受得到,似乎袁耀已经为庐江下了一个大套。
太史慈看着刘勋还有众人对刘勋的奉承,不禁一阵烦躁,但是他又想不出来症结所在,所以就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晔了。
刘晔虽然今日与袁耀交谈的时候得到了袁耀的答复,但是他知道其实那并没有什么卵用,只要袁耀不亲口向刘勋说出来,刘勋就不会单单听信刘晔一家之言,比起别人来说,他刘晔的话实在是太刺耳了。
虽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若是主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是忠言还是谗言,那怎么办呢?反正不会有一个主公会给忠言打上一个标签——逆耳的就是忠言!因为逆耳的还有可能是别人在骂你呢。
“主公,你是否想过,若是孙策攻击黄祖的途中骤然折返,攻击庐江,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上缭虽小,但城坚池深,易守难攻,旬日之内必然拿不下来,到时候你进无可进之处,退无可回之地,一切就都完了。”刘晔斟酌了一番,还是忍不住说了,刘勋和曹操有旧,以刘勋的能力,庐江早晚会易主,但是庐江在曹操的手中一定会给曹操很大的好处。
但是现在曹操与庐江相隔甚远啊,刘晔还是想要保住庐江,这是以后的进身之阶啊。
“哼!孙策已经与黄祖交手,若是孙策退兵,黄祖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刘勋冷哼一声,对刘晔的做法很不喜,上次就是这货给他说孙策如何如何?现在怎么样?孙策又送来了礼物。
“刘兄,我想你是多虑了吧,你看江东孙策不禁在信中言辞恳切,而且还表现出了希望上缭的钱财能给他留上一部分,若是他真的想要骗主公出兵,完全可以分文不取嘛!”刘勋的手下与刘晔争辩起来。
“是啊!用利益诱惑的话,他完全可以更痛快一点嘛,”刘勋咳了两声,说道。而且明眼人自然能看出来,孙策这货所说的一成不过是谦辞而已,实在提醒刘勋不要太过贪婪。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自然不怕刘勋不出兵,不是吗?
再说最后孙策来了一句江东如今式微,这样一来,因为他们需要攻打黄祖,上缭等地需要肃清,孙策请求自己出兵,不是很合理吗?
“哎。”刘晔叹了一口气,就正是因为如此,能让刘勋更相信事情的真实性啊,否则以刘勋脑子抽抽的多疑性格,恐怕就不会出兵了。
“主公,既然如此,在一路之上,要多多探取情报,以防孙策虚晃一枪啊。”刘晔不得已道。
听到刘晔服软,刘勋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安心的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与溜须拍马。
“既然如此,来人!”刘勋喊道,“你去袁府将袁将军还有其他将军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主公!”手下急忙下去传命令,然后令袁耀等人来皖城治所了。
过了一段时间,袁耀带着杨弘袁胤张勋等人来到了治所之内,刚进门就听到了刘勋爽朗的大笑。
“袁将军,上次请求你帮我买粮草的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了啊!”刘勋真诚的致谢道,目光却像是鹰隼一般,似乎想要看透袁耀到底什么反应,好像看看就能看出来粮草是在哪儿出来的似的。
毕竟太玄乎了,当时刘勋派人紧盯着袁耀,就是想要得到宝藏位置,但是没想到自己紧紧盯着,袁耀中间就出去打了一次猎,两万石粮草就已经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都是些连刘勋都没见过的精粮啊。
“不必多言,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袁耀笑了笑,回礼道,转眼看到了旁边刘晔吃人一般的目光,袁耀抖了抖眉毛,挑衅了一下。
刘晔气结,顿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过,不知袁将军,这些粮草,是从何处得来啊?”刘勋笑眯眯的打听到。
“太守,你真想知道?”袁耀饮了一杯茶,也跟和笑眯眯的回答。
“当然,袁将军所购买的精粮,实在是我刘勋见过的最好的粮草了,味美甘甜,入口即化啊。”刘勋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袁耀无辜的道。
刘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就听到袁耀继续说道,“其实真的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在我六岁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爷爷,他授予我一卷天书,上面写着什么求雨了,绝世武艺什么的,我都看不懂,而且上面指出了一面储存满了粮食的诺亚方舟,我就是在那里找到的。”
“诺……诺什么?”刘勋饶有兴趣的问道。
“诺亚方舟!”袁耀又饮了一杯茶,云淡风轻的道。
“诺亚方舟,”刘勋紧锁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问道,“这诺亚方舟,又在什么地方?”
袁耀顿时捂住了嘴巴。
刘勋尴尬的说道,“其实无所谓,将军既然不愿意多说,那我就不问了,哈哈。”
袁耀支支吾吾道,“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那个老爷爷说过,若是我透露出去这东西的信息,我就会受到厄运缠身。而且那个问我的人,也会如此。”
刘勋白了白眼,虽然有些利令智昏,但是刘勋脑子还是很好使的,至少不傻,看着袁耀瞎说,刘勋心道:“这货,越说越离谱了,还整出什么厄运缠身来了。”
“你不相信?”袁耀惊讶的道。
“呵呵。”刘勋展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你若是不相信,你想想,那些粮草又是从何而来?那可是从天而降的啊!”袁耀谆谆善诱。
“哟,也是啊。那粮草是怎么来的?”刘勋吓了一跳,心中暗道,“难不成这袁耀在说真的。”
“你还想知道吗?”袁耀做出一副大义的表情,“袁耀如今既然身在庐江,就要为将军排忧解难,若是将军实在想要知道,那请将军今夜赏我一个美妾,明日我便将消息告知你。”
“啊?”刘勋吓了一跳,心中忐忑问道,“美……美妾?袁将军,到底是何厄运啊?”
袁耀脸皮一耷拉,皱眉哭丧道:“将军,是……是与与十常侍一样的症状。”
刘勋悚然一惊,冷汗直流,擦汗道,“不用知道,不用知道,我能拿到粮草,就够了,……够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兵前夕()
“太守,其实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明日,明日我就一定会告知你。”袁耀一副忠臣的模样。
“罢了,罢了……”刘勋此刻对袁耀话的真假还真的一点谱都没有,万一是真的呢?想起来刘勋就冷汗直流啊,在庐江之中如此安定,这两年基本上不需要去攻城拔寨,他刘勋唯一的乐趣就平日找点美色了。
要是真的跟袁耀所说,那……刘勋不敢想了。
还是安安心心别问了。
旁边刘勋帐下还有袁耀帐下一众谋士武将全都傻了眼,这俩人这是干啥呢,袁胤开始被袁耀化了下妆,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听到袁耀的话,心中大笑但是还不能笑出口,脸色憋得通红啊。
所以袁胤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而刘晔自然能听得出袁耀的瞎话,但是无奈于那些粮草的来路实在是无从查起,所以刘晔也不能多说,不过看着刘勋擦汗的样子,刘晔满头黑线,“怎么就他么摊上这么个主公呢。唉……”
很没有风度的戏耍的刘勋一番,袁耀感到通心舒畅,哈哈大笑两声,“既然刘太守不愿得知,我只能独自苦守这个秘密了。”
说罢袁耀还暗自哀嚎一声,表达自己无人可诉的愤懑之情。
霎时间,只有袁耀独自一人开始表演了,议事大厅竟然生生顿了片刻。
“袁将军,今日这么晚唤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刘勋咳了两声,这议事大厅怎么生生被这袁耀给改变了性质呢?在这哭丧呢啊!刘勋赶紧打断,冷然道。
“要事?”袁耀顿时变脸如翻书,一瞬间就正式了起来,弄得刘勋手足无措的,“太守大人,不知道是什么要事?”
虽然袁耀知道肯定是出兵的事情,但是袁耀装的特别像,刘晔不仅无语,这演技……果真是登峰造极了。
“袁将军,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明日便要出兵海昏上缭。”刘勋将孙策的书信摆在桌子上,笑吟吟道,“情报已经得知了,如今江东孙策与江夏黄祖正在备战,所以明日我便需要袁将军率帐下诸人一同随我征战了。”
“哦?”袁耀听到消息之后故作诧异道,“太守你是说江东与江夏正在备战?”
“正是如此!”
“那,太守,若是孙策偷袭如何?”袁耀说这话的时候向刘晔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哈哈,袁将军多虑了啊,孙策已经派了先锋疾奔江夏了,恐怕两日之内,便能与黄祖交上火了。”刘勋哈哈大笑,心想袁耀你没想到吧,江东孙策如此倾慕我,竟然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啊?”袁耀吃惊道。“太守,你的意思是说,此番出师绝无后顾之忧是吗?”
“还能如何?”刘勋高兴的都快找不着北了,想起上缭的财富,足够他庐江坐吃山空再吃好几年的,刚才刚跟手下炫耀完,现在再要迫不及待和袁耀炫耀一番了。
“既然如此,袁耀无话可说了,袁耀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太守。”袁耀悄然斜睨了刘晔一眼,然后向刘勋行礼道。刘勋要的不过就是个协助而已,自己在刘勋的身旁也能降低刘勋的戒心,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袁耀欲言又止。
“嗯?”刘勋看到袁耀这幅样子,有些不喜,暗自谨慎了起来,心道这袁耀又想搞什么猫腻?冷然看着袁耀,出声问道,“不知袁将军,还想说什么啊?”
袁耀摇了摇头,向刘勋请罪道,“太守大人,我叔父他偶感风寒,这几日颇有加重的迹象,不知道能否令我叔父暂且待在皖城修养?”
“袁胤?”刘勋皱了皱眉头,循着袁耀的话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袁胤,果不其然,袁胤的脸色苍白无比。
“太守,若是你信不过我,你尽可以找大夫诊治一番。”袁耀根本没顿,继续说道,这招就叫以退为进了,其实袁胤根本就没病,但是如果刘勋亲口说出来的话,恐怕就会露馅了,而袁耀如此在众人眼前咄咄说出来,刘勋碍于众人的面子,也不好开口了。
要是刘勋真的找大夫给袁胤诊治一番,岂不是就是说明了自己不信任江亭这些人了吗?可是即便刘勋真的不信任,他也不能这么赤果果的打脸,他可还要江亭这些人给他干活呢。
“袁兄病了?那就自然不能出征了,安心在皖城养病就好,呵呵。”刘勋进退两难,只得苦涩的干笑一声,他心中对袁胤是否生病还有保留看法,所以不得不敲边鼓打探打探袁耀的虚实。
“袁将军,不知你是否与我出师啊?”刘勋翘了翘嘴角,微微眯眼,心道,若是你也不去的话,看来你们江亭这些货,过段日子就必须要杀了。
“太守这是哪里话,上一次你我共醉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又怎么可能是出尔反尔之人呢?”袁耀哈哈笑道,“若不是我叔父感染了风寒,我今日定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告知太守了,明日太守出师,耀便带领张勋杨司徒等文武随你出征,绝无二话。”
“如此甚好!”听到袁耀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刘勋不疑有他。“这是应该的,孝道为先嘛!”刘勋对袁胤生病的事情已经转变看法了,袁耀他们众人都去,留着袁胤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而阎象黄漪这两个货色,当时刘勋在袁术帐下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这两人的存在,在刘勋的眼中若有若无,留在庐江也就是个看门的角色。
这时候,袁耀又但是了。
“哈哈,袁将军,你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吧。”刘勋这是看出来了,袁耀这是想要好处啊,还是让他一口气说完吧,要不但是几次,能把自己心脏病吓出来。
“太守,我江亭五百兵马在庐江,还不够看家护院的啊……”袁耀哀叹一声,“可惜张将军将帅之才,没有兵马统御,如何为太守征战呢?
“袁将军玩笑了,玩笑了,”刘勋嘿嘿笑了两声,情知袁耀这是在要兵马呢,就算袁耀不提,他刘勋自然也会给他们,毕竟张勋的能力在这儿摆着呢,“袁将军之才,定然可为我军大将,明日你等自领一军罢了。”刘勋这番话,其实主要是说给张勋和杨弘听得。
“如此,那就多谢太守了。”袁耀行礼道。
刘晔在一旁仔细思索着袁耀的用意,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因为若是江东孙策出兵庐江的话,怎么看袁胤都会成为弃子。
“难不成,袁耀此人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之前袁胤与袁耀之间的冲突刘晔也有所耳闻,但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