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将郑宝给做了。没想到鲁肃被周瑜给横刀夺爱了,跟了周瑜去了江东投奔了孙策。
鲁肃和周瑜的本事,刘晔是知道的,所以他清楚的明白鲁肃来庐江的目的,一定就是要将刘勋给忽悠瘸了!
但是刘晔身在庐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而刘勋又根本听不下去自己的话。
江东孙策是猛虎,猛虎怎么可能放弃嘴中的肥羊呢?若是真的放弃了,只能说是猛虎发现了麋鹿,这种更大更美味的食物,而现在的庐江便是麋鹿!
刘晔很确定,他没有理由相信当刘勋出兵海昏上缭的时候,孙策不会在背后攻击皖城。就在周瑜下完这个连环计的第一环到了庐江的时候,刘晔就已经看清了形势,奈何刘勋自视甚高,认为这其中的瑕疵与缺点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刘晔凝眉沉思了许久,发现除了说服刘勋,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而要向阻止一个鼠目寸光的鼠辈,刘晔只得呵呵一笑。
“庐江危矣!”
刘晔喃喃自语道。
…………
江亭,袁耀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顿觉神清气爽。
“耀哥儿,你终于醒了啊!”
刚坐起身来,袁耀就听到黄漪哭爹喊娘一般的声音,然后一把扑到了袁耀的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呢。
“耀哥儿,你可我吧吓死了!”
看着黄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抹到了自己的床上,袁耀脸都绿了。
虽说自己这江亭城小人少,虽说自己这皇帝做的已经有亡国之象,可是自己也是个皇帝不是吗?
你家皇帝床铺前面没几个宫女伺候洗漱穿衣,反倒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床上抹鼻涕?
袁耀顿觉很想哭,而且,很想将这黄漪痛扁一顿!
“张将军他们在城外作战?”袁耀想起来陈兰他们还在攻击江亭呢,虽然败了一场,但是恐怕还会回来,那城外恐怕又是免不了一场恶战,急忙问道。
“对了,耀哥儿,陈兰退兵了。”黄漪又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对着袁耀说道。
“退兵了?”袁耀不思其解,“陈兰虽然败在我军手中,但是依旧兵力强盛啊,为什么突然退兵了?”
“陛下,”黄漪正襟危坐,也不叫他耀哥儿了,严肃道,“曹操派夏侯惇徐晃两员将领围歼天柱山贼寇,这陈兰不得已撤兵回去迎战夏侯惇了!”
“曹操……围歼天柱山?”袁耀摸了摸脑袋,心想不是快要官渡之战了吗,曹操不安安稳稳准备跟袁绍玩一片大的,来杀这些虾兵蟹将干什么?
袁耀不知道曹操攻击陈兰的缘故正是因为陈兰攻击他自己。
“正是!”袁耀不清楚为什么,但是袁胤知道啊,袁胤正巧来袁耀房中看袁耀是否醒来,恰好听到袁耀与黄漪商量军事,而且都很严肃,对袁耀的遵服更加剧烈了,袁胤深施一礼道,“陛下你终于醒了啊!”
“叔父,都是自家人,你别客气了,坐下跟我说一下,到底是什么回事?”
袁耀看到袁胤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袁胤肯定知道曹操为什么要攻击陈兰。
“好!”袁胤哈哈一笑,说道,“陛下,陈兰攻击我江亭,不论起因是什么,但是若是真的攻下来之后,玉玺一定会落在陈兰的手中!”
“而陈兰不是诸侯之才,就算有玉玺他也不会自己留着用,反而会作为进身之阶,交给其他的诸侯。”
“孙策远在江东,陈兰雷簿够不到,刘勋鼠目寸光,贪财多心,就算玉玺给了刘勋,陈兰雷簿也不能谋得一个好的前程,但是曹操则不同了,外加上曾经曹操也许诺过陈兰雷簿二人亭侯之位,曹操必会认为陈兰雷簿会将得到的玉玺交给他!”
袁耀听得直点头。
“但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汉帝就在曹操手中,若是真的给了曹操玉玺,陛下你说,这玉玺又该交给谁呢?”
袁耀当然知道曹操才是曹军的头目,但是袁胤这话肯定有他的意思,不禁问道:“叔父继续说!我还没明白。”
“陛下,你想,这玉玺若是交给了汉帝,那汉帝便是拥有了实权与真实的地位,汉帝若是要求曹操兵马攻击一方诸侯,这曹操是攻击还是不攻击?这样对曹操的名声影响太过恶劣了!不仅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且反而可能会让汉帝伤了自己啊!”
“而若是曹操将玉玺留给了自己,曹操就是意图谋反,这种罪名更加恶劣,而且曹军与袁绍军队作战的时候,万一有人将这消息散播出去,恐怕曹军便未战而先败一局了啊!”
袁耀这次明白了,北方霸主势必需要一战,而现在曹军正在备战阶段,后方必须安定,若是陈兰真的得到玉玺交给他的话,恐怕他与袁绍交战的时候,难免有有心之人会散播谣言造成曹军军心不稳,甚至直接内讧!玉玺无论是交给谁,反正到了曹操手中绝对是烫手的山芋!
这对曹军的作战是极其不利的,而且数万兵马拉出来溜溜也是练兵的好方式,如今曹操攻下河内,需要安稳己方,而不是无限制扩张,三万兵马攻击陈兰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曹操恐怕有突发事件,还是要求夏侯惇最多两个月,便要攻下天柱山。
在军法上,曹操立规甚严!
袁耀微微点头,但突然想到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那岂不是说曹操会在之后的时间内无暇身后事了,袁耀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这就是自己崛起的时机。
“他娘的,在这江亭,实在是憋屈死了!”
袁耀心中暗骂,然后对袁胤正色道。
“叔父,江亭若是稳固下来之后,我想……我们或许该往外扩张了!”
袁胤眼前一亮。
“陛下英明~”
…………
天柱山,郁郁葱葱!夏侯惇率领三万人马驻扎在天柱山五里之外,此刻正率将在天柱山山脚下叫阵。
陈兰率领七千兵马已然已经到了天柱山中,而且山上的各种防御措施将整个天柱山笼罩的铜墙壁垒一般,外加天柱山地势易守难攻,夏侯惇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此刻徐晃正在天柱山下搦战,只见徐晃胯下乌骓良驹,手提一把大斧,盔甲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向着天柱山之上喊话。
“兀那贼寇,陈兰,你要在山上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不成?”
徐晃攻城过,可那时候,云梯,投石机,许多军械让人命堆出一条去城墙之上的路,但是这天柱山也太坑了,哪里会有那么长的云梯?
曹军开始攻山的时候,就承受了不小的损失,天柱山之上易守难攻,上面时不时滚下巨石和檑木,让曹军无计可施!
而陈兰也是算定了要从天柱山之上这么混了,陈兰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正巧撞在徐晃最怕的一点上,除了来回行军,曹操可就给了他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啊!
“小儿!陈兰,你是娘们嘛!”
但是无论徐晃怎么骂,陈兰就是不露头。
徐晃那张白净的脸色膨胀得暗红暗红的,碗碟粗的手臂青筋暴起,攥紧手中大斧,然后将斧头放下,拿起弓箭,向着天柱山最外面的一层寨门上一个士兵射了过去。陈兰正坐在这个士兵旁边看着山下的数万人马,不回答也不表示。但是因为陈兰是坐着的,所以下面的人并看不见他。
笑话,陈兰也不傻,自己现在连袁耀都打不过,而且二弟正在养伤,去打夏侯惇和徐晃?嫌命长了吧?
我就是守,你咋地吧!陈兰任徐晃与下面士兵百般羞辱搦战,就是不下山!
“陈兰小儿,你去死吧!”
就在陈兰以耍猴的姿态看着山下的景象,纳闷徐晃的一箭射到哪里的时候,一根箭枝,径直穿透了旁边一个士兵的手臂,鲜血溅了陈兰一脸。
名将徐晃,果然名不虚传!
陈兰登时大怒,一挥手。
“放箭!”
第九十二章 刘子台军拨江亭()
“射!”
陈兰令旗麾下,传令众人射击敌人。
他看着旁边士兵的胳臂被射穿,先是一惊,继而大怒,我们不战,你叫阵也就罢了,还敢玩弓箭!陈兰又不傻,他们在天柱山之上但是没有主动攻击徐晃等人就是因为不想与曹操结下太大的仇怨。
因此即便曹操来攻击他陈兰依旧忍着,袁耀将他二弟废了,他很不爽,曹操大军开拨攻打天柱山,他也不爽,但是他知道压制,知道曹军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天柱山而围山围上几个月。
在陈兰看来,曹操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白痴。
所有陈兰即便被骂是娘们也不出战,反倒很好,陈兰的意思便是,你在下面骂去吧,骂渴了就回去喝口水,继续骂,反正口干舌燥的不是自己。
陈兰在耍无赖,典型的贼寇手段,打不过就躲。
但此刻陈兰就不爽了,下面骂也就罢了,竟然射箭要爆头?难道徐晃不知道到底谁占据了射箭的有利地势吗?
在陈兰的挥手致意之下,天柱山寨墙上一排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开始放箭。
弓箭犹如蝗灾一般密密麻麻的从天而下,将曹军眼中的天柱山天空全都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刷刷刷!”
一道道箭雨落了下来,曹军都瞬间笼罩在了箭雨之下,顷刻之间就有不少兵马跌落马下或者被射死了。
“不好!”
徐晃顿时大怒,刚才自己有点激动射了一箭,竟然忘了后果,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过来,现在敌军在天柱山之上,而本部兵马都驻扎在山脚之下,无论是地势还是视野都比曹军有利得多。
所以若是两军对射,一定是曹军吃亏大得多。
“举盾迎敌!”
徐晃看着凄厉的箭雨奔袭而下,就仿若漫天雨丝,急忙吼道。
“全军对射!注意小心!”徐晃刚说完,顿时大惊,因为他感到丝丝凉风吹着他的脸。
“不好,大家小心,有大风!”
徐晃不敢大意,玩意哪个士兵手劲儿小,剪枝飞上去再掉下来,可就秀逗了。
要是死太多兵马,他可就没法交代了啊!
“真的敢与曹军战斗了吗?”
夏侯惇双目微微一凝,己方在天柱山已经叫阵搦战数日,陈兰丝毫没有反应,没想到今日竟然开始两军对射!
夏侯惇身上若隐若现出煞气,夏侯惇跟着曹操经历了无数次大战,对这种固守不出的战法也不是没见过。
他开始准备直接烧山的,但是陈兰竟然先行在他们天柱山营寨周围砍出了隔离带,而且夏侯惇早就从当地居民的口中得知了天柱山地势险峻,只有一条路能攻上山去。
怎么看,曹军在二个月之内都不能将天柱山击败。
但夏侯惇却充满信心,因为在天柱山后山,有一道悬崖峭壁,那个地方,将是天柱山的末路!
而这件事情,他连徐晃都没有告诉,因为现在他需要迷惑,将陈兰迷惑,让他相信曹军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攻上山去,只能在山下叫骂搦战。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兰忘记后山那几乎不可攀的悬崖。
“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曹军在陈兰兵马的下风向,虽然有盾牌挡着,但是难免有挡不住的地方,曹军营中时不时泛起血花,在箭雨之中的血花。
“杀!杀!射死他们!”
天柱山之上的弓箭手脸上透出真诚的笑容,嗜血而狂暴。
徐晃目眦欲裂,但是夏侯惇却丝毫没有任何触动。
夏侯惇在用现在死去的士兵性命来迷惑陈兰,一将功成万骨枯,正是如此。
“天柱山,完了!”
夏侯惇冷笑不止。
“再给我五天!我就会让天柱山除名。”
“退!”就在夏侯惇在想五天之后给陈兰一个惊喜的时候,徐晃下达了军令,要求曹军暂退,夏侯惇点了点头,曹军渐行渐远,逐渐拉开了与寨门的距离。
“哈哈,这些崽子们,都跑了啊!”
听到帐下人的呼喊,陈兰哈哈大笑,“对,就射跑他们这些崽子!”
夕阳斜挂,残阳似血,满天红霞似乎是被鲜血染红的。
山脚之下,人吼马嘶,不断有人跌倒死亡,声音震天,惊起了山里中的飞鸟,扑楞着翅膀阵阵飞鸣。
…………
皖城,阎象在被刘勋晾了两天之后终于被刘勋唤入了偏堂,偏堂之中,刘勋端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的喝着一杯茶,对进来的阎象看都没看一眼。
刘勋与阎象当年是认识的,刘勋在袁术手底下做一个将领,而阎象是袁术的主簿,但是在袁术将庐江太守之位交给刘勋之后,没想到刘勋竟然脱离了袁术,反倒将庐江全部给拿下了,成为庐江的一方诸侯,兵强马壮,也正是因此才遭到了孙策的嫉妒。
“刘将军不知道风寒是否好了?”
阎象寒暄道,虽然阎象一眼就看出来了刘勋根本就没病,但是阎象还是如此问道,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刘勋。
“呃……多谢阎主簿关心了、”刘勋呛了一口,但是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说道。
“将军,阎象此番前来,也便不卖关子了,如今江亭有难,不知将军可否出兵相助?”
按理说这种求人的事儿都必须要寒暄一番,但是阎象着急啊,万一晚回去一个时辰,江亭被屠城了怎么办?救人的事儿,不由得阎象不着急。
“这……”刘勋装傻充愣,“江亭有难?不知道阎主簿之言何意啊?”
“将军,自从先帝驾崩,陛下便一直苦守江亭,但是奈何兵少残弱,如今,陈兰雷簿两个叛贼,不但不念着先帝当年如何待他们,反倒更加变本加厉,先是吧先帝的东西据为己有抢劫寿春自立,然后现在竟然率领一万人马攻城,福王殿下派我前来与将军借兵,不知道将军可否借兵给江亭?”
刘勋再白痴也能听出阎象言语之间的意思来,这阎象很明显在指桑骂槐啊,不禁骂了陈兰雷簿,而且将他刘勋也给骂了个开花,刘勋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然明白这是阎象用当年袁术对他的恩情来压他。
当年袁术对刘勋也的确好,孙策当年也在袁术手下,孙策将庐江打下来之前袁术将庐江太守之位许诺给了孙策,但是最后却转手送给了刘勋,这也是刘勋之后发家的根本。
刘勋也是有点良心的,正史之上就是刘勋将袁耀等人收留,虽然是强行截留的,但是对他们也未加迫害,虽然多心贪财,但是还好没有痛下杀手,如今阎象这番话,就是在逼,潜台词就是。
“你看着办吧,你要是不出兵,你就也是那种无君无父,不知报恩,落井下石的小人!”
刘勋心中暗暗盘算,到底是出兵江亭好还是驰援江亭好呢?阎象的话也让他有些微恼,但是刘勋不必要因为如此一件小事就怪罪阎象,否则不就是自己找骂了吗?
出兵吧,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不出兵吧,那就眼睁睁看着孙策送来的金银财宝与海昏上缭在眼前飞走。
这事儿看起来难办,不过在刘勋童鞋的眼睛里面就是个单选题,比起金银财宝与权利来,脸皮是个什么东西?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飞了?
刘勋要是不要金银财宝那才怪了呢,别忘了这货直接抢劫了袁术的庐江现在袁术死了,他还活的逍遥自在着呢。
刘勋阴恻恻一笑,听出阎象话中的意思,刘勋就敞开了说:“阎主簿你说笑了,我刘勋刘子台,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