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庶很是安心了,李术在寿春暂代政务,倒也是算是人尽其才了吧,有陆勉这死忠在寿春之中,徐庶也不用担心后方的安定问题,他需要考虑的,只是要将刘辟、龚都击溃而已。
汝南与淮南兵马已经厮杀数场,互有死伤,但却只是小打小闹,直到如今都仍未有伤筋动骨的冲突。
大军逼近葛坡,葛坡就是在汝南南方的屏障,只要葛坡一下,汝南就已经很危险了。
刘辟令龚都率一万兵马为先锋,前往与淮南对阵,却不料被徐庶用计大破龚都,甚至太史慈差点枭了龚都的首级,龚都大败而回,吓得屁滚尿流啊。
事后刘辟亲率大军前来与淮南对峙,徐庶害怕刘辟前来劫营,于是安排一众事物,却没想到这刘辟龚都竟然早就隐藏了此刻于淮南军中,正是从百姓当中取来的路引,突然暴起杀人。
若不是甘宁见状不妙,从不远处声如狮吼一声咆哮而来,手中星月刀将此刻上下路径死死堵住,恐怕徐庶就算不死,也得因为猝然不妨而身受重伤。
经过审讯,这刺客竟然也确实有些骨气,但是在武安国与黄漪的暴力与骂战双重夹击之下,终于不忍重负,将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
不得不说,黄漪童鞋骂功见长啊。仅仅凭借一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能将铁骨铮铮的汉子骂的在风中凌乱,甘愿求死。
说完之后,此刻不甘忍受黄漪侮辱的刺客,哭丧着脸,紧紧蹙着眉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向着黄漪大声的嘶吼了起来,“你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黄漪,“……”
我不就是骂了几句吗,至于不要命了嘛。黄漪当即指着这刺客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了起来,“你让我杀你,我偏不杀你,看你怎么地!”
但是可惜黄漪说的……不算。
于是这人还是慷慨就义了。
确定了是刘辟与龚都在淮南一入汝南境内就安排的刺客,众人这才舒心,但是却对徐庶的安危担忧了起来,当即在军中议事,刘辟龚都为了刺杀徐庶这员主帅,可谓是下了大功夫。
全因他的斥候探到淮南主帅只是一军师而已,因此都抱有侥幸心理,只要杀了这个军师幕僚,那汝南便就无忧了啊。
帅帐之中,烛火摇曳,一众人马心中都较为沉重,毕竟叫刘辟的此刻混入营寨之中,众人都少不了责任,若是徐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麻烦了。
营帐之中一片压抑。
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有袁耀陛下竟然直到此时都还未归营,江东筹备粮草意图出兵的消息,至少已经传到许都半月之久了,前往许都报信的传令兵也已经去了两拨,但是却没有袁耀归来的丝毫消息。
不得不说,曹操的封锁还是很严密的啊,现在谁都不知道,袁耀已经跟着夏侯到了颍川了,正在虎视眈眈着汝南的战局,到底会是多么的糜烂不堪。
“咳咳。”徐庶率先打破了宁静,“诸位不必忧虑,庶毫发无伤,只是此后,庶小心行事就好了。”
徐庶向着众人说了起来,开始宽慰道。
“军师,刘辟、龚都二人竟然如此行事,可谓是防不胜防啊。”甘宁闻言眉头苦索,向着徐庶说道。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听到甘宁说话,太史慈也是向着徐庶抱拳道,“为今之计,还是需要军师赶快想出破敌之策来,我等也好尽快收拢汝南诸地。”
“嗯。”徐庶闻言捋了捋胡须,他此时作为主帅前来汝南,与刘辟正面迎上一遭,虽然依靠险地设伏,但是获得的成效却几乎没有,所以徐庶一直以来也是颇为纠结。
兵马若是想要攻城无疑很难,毕竟他淮南的兵马只有三万人马,想要与兵力几乎相同的刘辟作战,还是打攻城战?
徐庶才没那么傻。
那样打完了,不论胜不胜,淮南的兵马得有一大部分得驾鹤西归去,那淮南喝西北风去了,他徐庶也得喝西北风去。
为今之计,只能是令刘辟、龚都二人主动出击,设伏打他二人,先前龚都的一万先锋中计,被徐庶打跑了,但却没有令他们伤筋动骨,只损了他们两千人马。
徐庶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之中。
“刘辟、龚都二人又不傻,想要他二人主动出击,恐怕得他二人甜头尝尝。”武安国这黑脸一折,吐声道,他的箭伤早就好了,如今挥舞起巨锤来,简直是虎虎生风啊。
“溃败?”听到武安国说话,旁边一位幕僚轻声说了起来。
“溃败?”苦思片刻,徐庶突然计上心来,直接就有了将刘辟龚都二人打下的奇谋,凝声向着帐中诸人问了起来。
“黄漪,刚才你审问刺客,可从他口中得到营中剩余刘辟细作的消息了嘛?”徐庶出声问了起来。
“回禀军师,刚才那家伙说他是被我们当做导引唤来的,帐中细作死活不松口。”黄漪闻言一愣,很快便回了过去,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军师大人竟然问了问他黄漪。
“兴霸将军,刚才救我之时,一旁军士可都是你的亲卫?”徐庶问道。
“正是。”甘宁闻言点头道。
“既然如此,庶有一条妙计,可令刘辟、龚都二人前来送死。”徐庶轻声笑了起来。
“军师,何计?”众人不解其意道。
“大军尽披缟素,以退为进!退回汝南。”徐庶望向不解其意的众人,呵呵一笑,“徐庶今番,不得不要先为仲国,先为陛下,慷慨赴死一回了。”
众将闻言,不禁抚掌大笑了起来。
“军师妙计,如此可教刘辟、龚都二贼赴死一回了。哈哈……”
徐庶抚须,目露精光,心中大定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徐庶定策破刘辟()
“什么?……淮南退兵了?”第二日午后,葛坡城中,刘辟听到斥候传来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原本端坐着,骤然就就猛地站起来了,继而大喜了起来。
“你是说,那什么劳什子军师被杀了?”刘辟听到了斥候的禀报,不禁笑的前仰后合啊,身上所穿着的盔甲前后摇摆,就像是柳枝一般,刘辟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当时他就知道这徐庶恐怕不是易与之辈,毕竟被称为军师,想起军师这种人物来,刘辟就想起了曹操麾下程昱、郭嘉这种人物来,简直就他娘的不是人脑啊。
可他刘辟不行,他刘辟是个黄金贼寇的身份,没有那么多豪杰名士慕名来投,所以刘辟很是担忧这个叫什么徐庶的家伙,现在徐庶死了,不仅没了计策上面的担忧,甚至敌军的士气还大幅度下降。
眼见着将淮南全军歼灭的情况就要到来了,刘辟焉能不喜?
“哈哈哈,我就说这袁耀小儿与袁术一般,都是白痴,点的主帅竟然如此悲哀,竟然被我帐下一员虎将,径直逼退了三万大军?”
刘辟不由得欣喜若狂,纵声狂笑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刺客,就逼退了淮南兵马,岂不是令天下诸侯笑掉大牙了嘛。
龚都与汝南一众武将见状也都是纵声大笑了起来,对于这徐庶的死,可谓是汝南同庆了,一个个恨不得直接笑死。亲手动入字母址:heiyaПge。即可看新章
淮南三万大军,向着他汝南的地盘进攻而来,甚至牵制了他们兵力,令他们难以向曹操施压,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且抵御他们汝南的战事。
现如今,这三万淮南兵马雄赳赳气昂昂而来,一个个牛哄哄的不得了,现在却只因为自己麾下一个刺客,奋力相逼,竟然让这三万兵马还没打一枪一炮,送上辎重甲胄,灰溜溜归家去了,众人怎么可能不仰天大笑?
“查,将派出去的那几位壮士全都查出来,每人都给我赏银百两!”刘辟下令道,“那员虎将的赏银,送到他的家眷手中。”
刘辟是真的高兴了,于是想要对着刺客进行丰厚的抚恤。
这时候,汝南却又幕僚面沉似水,紧紧地锁着眉头,看到刘辟纵声狂笑的样子,虽然不想触这刘辟的霉头,不过为了之后着想,还是出声道,“主公,消息虽是斥候传来,但是徐庶尸体未见,而且淮南兵马不赶紧掩藏秘不发丧,反而大张旗鼓缟素相迎,恐怕其中有诈,不得不防啊。”
“嗯?”刘辟闻言也是一愣,刘辟虽然是黄巾贼出身,但是却有着自己的优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之辈,否则也不能割据一方,听到这幕僚泼冷水的一番话,也倒是没有发怒,反倒真的细细思索了起来。
“莫不是这徐庶真的用计?”刘辟愣了片刻,呵呵一笑,向着幕僚点了点头,然后与麾下一众文武说了起来,“诸位不妨与我前去观察一番可否?”
“主公,你要亲自前去?”武将一下子就愣了,去倒是可以,万一是假的,岂不是要中了徐庶的计了?
“正是。”刘辟点了点头道,“点齐麾下兵马前去查探一番,若是真的为真,那就径直厮杀一番,若是徐庶之计,我等不妨暂退葛坡,也叫这徐庶妄做一番计策。”
刘辟向着众人说道,“也幸亏是我等还未起兵,若是不败了淮南,等到我等攻打曹操后方的时候,岂不是我等后方也让这淮南夺了?”
幕僚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样,他们若是出兵攻打曹操的话,那汝南难道就真的要让淮南给占了;别说刘辟一开始是拒绝的,即便现在丫的也是拒绝的啊,不拒绝还能咋地?
所以刘辟不得不战,他比淮南更想要早日战斗完毕,否则刘辟、龚都就不会尽起全员从汝南郡前来葛坡之南七十多里来对敌了。
就算知道是计策了,刘辟也得要让这淮南的兵马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这计谋了,省的淮南的退兵真的退回去,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刘辟傻啦吧唧的前去劫营,岂不是白白费了时间。
“主公所言甚是。”众人都对刘辟的这番话深以为然啊,全都同意了。
令行禁止,刘辟定完军事之后,便令众将点齐兵马,遣派手下斥候四处,从葛坡城南七十多里转而向着西南而去,就是为了看看这徐庶的队伍,究竟是真退兵,还是假退兵?
大军向着淮南部队追击而行,得到了不过五里路程的时候,刘辟率那位幕僚,还有龚都和着斥候前去查探消息,等到了与袁耀军队的大营不过数里的时候,刘辟、龚都、幕僚三人并着他汝南的一众亲卫向着淮南的营帐举目四望了起来。
远眺之后,刘辟发现西面淮南军的大营之中白旗缟素,哭声震天,让他们这数里之外的都能听见营中的哭声,简直就让听着闻声,闻者落泪啊。
“军师,你看如何?”刘辟问向了一旁那个幕僚来了。
“哥哥,我看这徐庶,恐怕真是死了。”还没等到军师说话,一旁虎目憨须得龚都却是率先说起了话来了。
“莫非真的死了吗?”军师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看着,发现这营帐之中往来之人的确全都身穿白衣缟素,所目之处也没有什么不妥,而且大军徐徐后退的时候,军容虽然不至散乱,但是却能看出来大军退走的不由心来。
这个幕僚的脑子彻底玩不转了,于是愣在了当场了。
“军师,军师?”见到幕僚并不说话,一旁的刘辟不由得出声问了起来。
“呃,”那幕僚见到刘辟询问自己,思索了片刻,还是说道,“主公,俗话说,兵不厌诈,现在看起来似乎这徐庶着实已经死了,但是营帐之中形势并未不必有徐庶时候弱,万一是将计中计,设下圈套迷惑我汝南兵马,设伏陷害我等,也未尝可知啊主公!”
幕僚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在幕僚的眼中,说不定这发丧,而且死人风光的这么严实,敌军故意设下圈套的可能性还真是有的。
“军师多虑了。”刘辟闻言只是呵呵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着不远处的袁耀营帐,侃侃而谈了起来。
“据细作道,这是营中的刺客见到徐庶视察营帐,在徐庶猝不及防之下一剑刺中军师心脾,而且刺得极为深,说不得便是因此徐庶不治身亡,袁耀兵马见到主帅身死不敢久留,这才不得不离开,换人再度整军备战,因此才有了这败走淮南的场景。”刘辟哈哈一笑,好像是亲眼看见了一般。
对于刘辟的分析,不说别人,就是那个幕僚也是觉得正是如此,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不过却不好再啪啪啪的打脸了。
俗话说,再二不再三,他已经和刘辟说了两遍了,刘辟不信,若是第三遍的话,刘辟铁定会变得不耐烦了。
还是不说的好。
又是细细观察了一阵,发现敌军果然继续向后而退,不禁刘辟心中大定,就连那幕僚心中也是安定了下来了。
见到敌军溃走,刘辟当即回到了军中,高声的下令了起来,“传我军令,令大军轻骑追袭,务必要将淮南兵马重创,叫他再无觊觎我汝南之志!”刘辟倒是没有其他什么严苛的要求,只是他要已经对袁绍表示了亲近之意,出兵曹操的话,双面作战明显对着汝南的小军阀来说不现实。
所以刘辟的目的,只是将淮南的兵马打的不敢来犯就好了。
军令既下。刘辟令龚都率领三千轻骑兵从后方追赶,刘辟又派遣两员武将从两侧率兵马前去追袭,他刘辟亲率大军押后,向前掩杀,力求将这三万的淮南兵马,打一个措手不及,打一个漂漂亮亮的歼灭战,将这些兵马歼灭。
暗夜之中,轻骑兵向前席卷而来,大地轰隆隆的震颤了起来。
龚都手提着一杆大型朴刀,一马当先,率领麾下的骑兵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向前冲杀而去,还未暖起来的寒风吹得他们的盔甲衣衫猎猎作响,但他们一个个的心中,却是在沸腾啊。
“淮南兵马休走,降者免死!”龚都率先而去,大喝不止,在他们的眼中,面前这些身披缟素,死了主帅的兵马,明显就是一匹待宰的羔羊,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砧板上面的鱼肉,哪里有半分的难处啊。
“轰隆隆……”
“受死吧,”铁蹄铮铮,数千骑兵向前席卷而来,龚都的脸上不禁变得狰狞了起来,只要冲进了敌营之中,骑兵,就将是这些步卒的悲哀了。
“丹阳兵,列阵!”看着远处越追越近的龚都兵马,太史慈不禁轻笑了起来,露出了有些宽慰的笑容。
“还是前来送死了嘛。”太史慈暗自轻笑。
霎时间盾阵,弩阵,还有太史慈亲自训练的长枪阵全都有条不紊的使了出来,这些士卒此刻的士气,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溃败之意?相反,这些淮南兵马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战意啊。
丹阳兵作为交州的桀骜不驯的兵卒,战力不容小觑,交州那种地方的械斗十分的频繁,这种丹阳兵就是械斗的主要人选,而械斗的元音也都是非常简单,一般来说就是因为我瞅了你一眼,你又转过来瞅了我两眼,瞅瞅咋地,然后就干起来了,民风可谓……极度剽悍。
见着骑兵席卷而来,这些兵卒的脸上,全然都是嗜血的狂傲,马蹄声隆隆,追兵越来越近,在太史慈的带领下,丹阳兵丝毫未退。
“射!”见到敌军进入了弓弩的射程之中,太史慈下令道,霎时间弓弩爆射而出。
“噗噗噗……”箭矢射入战马,射入人体之中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遍体生寒啊。
“随我杀!”见到敌将列阵相迎,龚都微微有点疑惑,但是没有深做考虑。继续令人冲杀向前。
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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