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都快被打成傻逼了,怎么还会勇敢?
“要不要回援呢,要不要派一队兵马回援呢?”文聘不断的询问着自己,他是不想派兵的,别说派兵能不能救得上来那些人,现在杂乱的长江江面上,想要直接派兵向后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传我军令,大军加快速度,向上游三江水寨退走!”文聘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凝着眉头看了看苏飞,发现苏飞没有异议,“壮士断腕就断腕吧,要是不赶快退走,就要被人一窝全端了。”文聘冷哼一声,最终决定快速退走。
“都督,旗舰着火了……”下面校尉再次提醒了一番。
文聘大怒,“老子知道!”然后令所有人在这艘楼船之上下到艨艟之上开始向上游猛烈退走。
结果,走了还不到几百丈,突然,艨艟几乎侧翻过去,逛荡一番打了个踉跄,艨艟上面的所有人全都几乎跌倒了,文聘大怒。
“启禀都督,有埋伏,铁索,铁索,江东人在这里设置了铁索阻拦我军退走!”校尉心如死灰,江东军根本这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但是文聘却听到了不一样的意思,前来的时候没有铁索,回军的时候就有了铁索,放任江东兵马穿插其中绕到了自己的身后,竟然没有一个斥候前来禀报,这是什么意思,那些斥候是猪吗?
“斥候长呢,告诉他,我需要一个解释!”文聘的脸色更难看了,大怒道。文聘当然不知道,这是我们的陈武童鞋所率领的一大队水性极好的游泳健儿们从另一侧潜水潜过来的,因此斥候根本探取不到。
苏飞在一旁向着文聘进谏道,“启禀都督,现在还是快退走吧,至于算账,等到回到三江口水寨之后再算。”苏飞这句话就有些不客气了,但是碍于面子,文聘还是没有对苏飞发火,只是冷哼一声。
但是艨艟船只小,而且铁索亘江接连数十条,不过片刻,艨艟很牛哄哄的越过了四五条铁索之后,被铁索缠绕到了铁索中间,根本难以再动弹分毫。
“都督,都督,我们该怎么办呢?”蒯良在一旁都快吓傻了,他毕竟只是个文官,虽然刚才希望己方兵马战斗但是没想到周瑜玩了这么一出,还把他们的后路全给断了,话还没说完。
“嗖!”
一箭射了过来,径直的插到了这艘艨艟上,船上的人全都傻了眼。
“难道我蒯越蒯异度,要死在这长江之上了吗?”蒯越看到这情况,不由得叹道,“主公啊,我蒯异度未曾负你,我就先去了。”蒯越开始写遗书了。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啊……”
“都督,你看那边有一艘斗舰。”苏飞眼尖,很快便发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艘斗舰,斗舰比艨艟更大,所以穿过铁索的几率便大,话音刚落,刚才视死如归的蒯良闭上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
“苏将军,去将这艘斗舰拿下来吧。”蒯越语气低下的说到,全然没有了视死如归的样子。
“让我去!”苏飞还没说话,文聘率先扎了个猛子向着那艘斗舰游了过去,要将斗舰的指挥权拿到手中,将刚才艨艟上的人全都救上岸。
在江中游泳,砭人肌骨的寒冷的江水让文聘整个人全都清醒了过来,文聘泪泗横流啊,“想我江夏水军大都督,此刻却不得不为了性命浸入江水之中!”
“周瑜周公瑾,我与你,必当不共戴天!”文聘怒骂道。
…………
与江东军陷入混战之中的江夏兵马还是逃了出去,遭受了巨大重创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恋战,或死、或降、或逃,江夏已经溃不成军了,残兵败将陆陆续续的向着己方大营奔回,军容更是没有了分毫。
江东众将厮杀了半夜,直到鼓声逐渐消弭的时候,才渐渐停止,所有的喊杀声、哭叫声、人哭马嘶声,全都戛然而止了,只有江风呜咽,吹散了浓厚的血腥气息,好像是在悲哀。
整个江面之上飘满了浮尸与被暗桩、或者被火焰烧毁的船只,破碎的不能直视,江水之中一片血红,残破的兵器甲胄,人的残肢断臂,还有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头颅……漂浮其中,形状甚惨。
漫天的火焰,依旧将天边江水映衬的一片火红,灿烂无比。
可谓是满江红啊、、
文聘、苏飞、黄射、张允等人率领余下的两万余部众全线溃逃,后面江东军依旧紧追不舍,但是没有短兵相接,也没有箭矢、弓弩伺候,就好像完全就是一只狼,不,是一群狼,将一群胆小的羊打的没有了丝毫的还手之力,而且狼还紧随其后,甚至没有露出獠牙来,羊群就已经没有了信心了。
江东旗舰之上,孙策抚须大笑,看着这满江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孙策没有丝毫感官上的不适,他凝眉向着一旁的周瑜问道,“公瑾啊,此战我军杀死收降了江夏兵马两万余众,现在是不是要直接进攻江夏,将三江口水寨拿下,而且将江夏拿下?”
黄盖、蒋钦、周泰、吕岱、孙贲等将亦步亦趋的跟在孙策的后面,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周瑜吹着江风,笑吟吟道,“此一战,江夏军心不整,我军士气大震,此时江夏溃逃不敢正面相对,正是我军直攻江夏之时。待到取了江夏,我等驻扎两员精锐在赤壁、石阳一带,便能扼住荆州的咽喉,我军便可回到会稽来将淮南之难解开,令袁耀小儿知道下场!”
孙策抚须赞道,“公瑾所言,甚合我意啊,我便是想要令袁耀小儿知道,我军军容如何,我军裹挟着大胜之势前往淮南,倒要看看袁耀如何应对?!”
后面黄盖也抱拳道,“袁耀收拢难民令开垦荒地,到最后,正巧为我军做了嫁衣,岂不美哉?”
孙策笑的更加畅快了,“黄老将军所言甚是,到时候我等不禁可以将我军的庐江拿下,还能将淮南一并纳入怀中,直面老曹的徐州,到时候不仅仅荆州的刘表寝食难安,就是许都的曹贼,也要坐立不安咯。”
周瑜与主将朗声称是。
“既然如此,就令我军全军急进江夏,生擒黄祖老儿为我父报仇!”孙策的目光突然狠厉了起来,“黄祖匹夫害我父亲,我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黄祖一无胆鼠辈,趁乱害我父亲,此刻绝无胆量死守江夏,我军一泰山压顶之势而来,我到要看看黄祖是否要退避三舍,若是生擒,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听到孙策霸气侧漏的话,后面的主将都是捋着胡须直笑,除了周泰还在哭丧着个脸,但是还是强颜欢笑了一下下,都是对江夏诸将的讥笑,对苏飞文聘的嘲笑,隐隐中有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意。
孙策将腰间的佩剑摘了下来,拄在了甲板之上,高声下令道。
“传我军令,诸位随我全军加快航行,待到凌晨之时,我等要捣破三江水寨,攻破江夏,在江夏城中吃早饭!”孙策朗声道。
得了孙策的吩咐,兵卒大力的滑动船桨,借着还未散去的江风,也倒是顺风顺水了。
……
江夏,烛火被风吹得黯淡,一如此刻我们黄祖童鞋的心情一般惨淡。
黄祖愁容满面啊,得到斥候的消息,江夏军队惨败而归,江东裹挟着大胜之势趁胜追击,直逼三江口,以船队的速度,到三江口只消数个时辰,过了三江口,他江夏便是一座空城了。
文聘苏飞倒是留下了两万部众,但是被江东打成了傻逼样子,如何能堪大用?一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而不是殊死作战极尽殊荣。饶是黄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没兵,如何是好啊。
“报……”
黄祖还没想好,这时候斥候禀报文聘文都督求见。
“快,快宣。”黄祖听到文聘回来了,心中更是不安了,这时候他必须询问一番。
黄祖等了片刻,定睛一看,进来了一个魁梧的汉子,但是身上的甲胄已经几乎全都浸满了江水,甚至,这汉子的头上还有一根……水草。
这不是文聘还能是谁?但是黄祖却目光呆滞,宛若看到了一个怪物。
“呀……”黄祖惊叫一声,只觉得五雷轰顶啊,说是败了,就看文聘这惨样,这得败成了什么程度啊,才会如此样子。
黄祖彻底不淡定了,“文都督,我军可堪一用?江东军已经前来进攻三江口与江夏了,我江夏,可是无人可抵挡了啊。”
文聘抱拳尴尬道,“太守大人,我军新败,军心大乱,想要殊死抵挡,只恐太难,还望太守大人,早作打算啊。”
文聘自己倒是有战死沙场的勇气,但是他麾下的那些兵马就没有那么傻了,好不容易才在那些个豺狼的口中逃得性命,他们怎么愿意再出去送死。
黄祖长叹一声,“唉,也罢。”黄祖已经心如死灰了,就算死守,恐怕只能撑上数日,三江口大寨是彻底不能与敌军争夺了。
黄祖对着文聘道,“文都督,三江口水寨不守也罢,但江夏乃是荆州东侧门户,赤壁、石阳二地乃是江夏西侧荆州险地,此二地决不能拱手让与江东之手。”
文聘不得不凝声道。
“我率兵马在江夏暂且拦住江东孙策的大军轰袭,令苏飞将军与黄射、张允将军各自率五千兵马去赤壁石阳驻扎,还望太守大人能快马去荆州请求援兵啊。”
“好好好。”黄祖连忙说话,能守住他的江夏对他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啊,但是文聘还有黄祖都想多了,他们高估了这些水军的战力,尤其是在陆地上的战力,还有就是这些兵马对于江东水军的恐惧。
他们几乎全都吓成傻子了,见到周泰这样的疯子就开始败走,因此……
不过两日,江夏陷落。
继而,石阳,赤壁等咽喉之地几乎是望风而降,文聘、苏飞、黄射还有张允不得已之下退到荆州,此时,荆州的东大门,被江东彻底拿了下来,长江咽喉之地,为孙策所得。
孙策令孙贲、吕岱二将驻守江夏,飘然而来,飘然而去,率两万余兵马向着江东而回,大军压境,直奔淮南。
此番大胜,天下诸侯震惊,反败为胜,众人皆称江东周瑜玉面小白郎君有鬼神之策,江东孙策有霸王之姿。
而在孙策决定仍然攻击江夏,孙权北上暂拒淮南袁耀的时候,淮南,袁耀与刘晔就都懵了,刘晔不得不去想新计策,淮南就开始陷入了大作战的准备。
即便,根本就不够看的……
刘晔的计策被周瑜识破,袁耀、刘晔等人急的快要骂娘了啊。
当然,是骂孙策和周瑜的娘……
第一百六十六章 长江水匪()
庐江,皖城。
当斥候的情报传回,说道江东孙策没有丝毫回军的意图的时候,袁耀与刘晔整个人都不好了。
“军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袁耀看着一旁的刘晔,不由觉得一阵蛋疼啊,要是江东孙策回军还好说,他和江夏可以商议着一起戏耍江东,可是很明显的袁耀想多了,周瑜这货果然是不好糊弄的啊。
刘晔的摇羽扇的手在颤抖啊,“陛下,孙策既然不肯回援皖城,也就是说他要与江夏决一死战,若是胜利之后,裹挟着得胜之势来我庐江、淮南,到时候,以我军不过两万部众的兵力,只能退居寿春固守,皖城绝对守不住。”
刘晔皱着眉头说道,不由得摇了摇头,江东军中果然有高人,丫的不回援就是要壮士断腕的节奏啊,反正皖城的人马已经运到了江东一小部分,而皖城的钱粮全被淮南抢了过去了,现在只是一个地盘的归属权的问题。
打回来不就好了嘛。
可是刘晔的心中苦涩啊,他们淮南本来就举步维艰,这次看来孙策要开始将淮南作为一大敌了,只要孙策出兵淮南,除非曹操或者荆北张绣借兵,否则,他们淮南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节奏了。
“有何计策呢?”刘晔沉思了起来,除了退守淮南,发援求助之外,便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办法了。
“陛下,以晔之见,若是孙策大军来攻,我等不妨暂且退出皖城,固守寿春,陆勉将军已经将寿春修缮一新,粮草充足的话,我军两万将士,还是能撑上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我军不妨派遣两位能争善辩之人,前往荆州与许昌,求助刘表与曹操出兵助我,”
刘晔侃侃而谈了起来。
“若是与许昌效忠,与曹操定下协议,我军不妨暂且作为许昌南部门户,正巧与曹操商议汝南归属问题。”刘晔凝眉低锁,片刻后又说道,“若是孙策大军来攻,便是江夏水师大败,此时与江夏、荆州结盟,应该算是我军最合适的契机了、”
“什么,我们就只能退守了吗?”袁耀顿时蔫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现在却又不得不拱手让人,那可真是太不爽了,而且还要跟张绣黄祖似的,去给曹操当个看门狗,袁耀彻底心塞了。
唉,弱国无外交啊。
就是这么个道理。
听到袁耀的话,刘晔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其实他觉得这是他的问题,但是我们的袁耀童鞋是一点怪他的意思都没有,为了大小乔,袁耀是一定要攻下皖城的,攻下皖城就是与江东撕破脸皮了,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谁的责任了。
“陛下,若是不想退守的啊,只有一个办法了。”刘晔想了想说道。
“军师你说,是什么办法啊?”袁耀顿时精神大震。
“陛下,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江东孙策无暇来攻打皖城,攻我庐江,攻我淮南。”刘晔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精光熠熠了起来,后面诸将全都凑着耳朵去听,到底是什么办法,竟然能让江东孙策无暇他顾。
“军师你说啊,到底是什么办法?”袁耀看到刘晔欲言又止,急忙催促道、
“陛下,那便是,江东兵力大损。”刘晔似乎说了一句废话,继而继续说道,“若是能令江东孙策与孙权内讧,或者令江东孙策祸水东引,那便大计可成了。”
“呼。”袁耀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哭丧着个脸了,“祸水东引?引谁?曹操,开玩笑,就算真的引了,孙策现在敢打吗?张绣?张绣倒是厉害,西凉铁骑重甲无双,但是与孙策的霸王兵打起来,孰强孰弱倒是难说,但是怎么可能令两个人打起来呢?”
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最后就是孙权孙策内讧了,孙策现在老娘可还活着呢,这两个兄弟对母亲都极度的孝顺,怎么可能打起来呢,更别说,孙策与孙权一起长大,年长的孙策几乎就算是孙权的父亲了。
长兄如父啊,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旁边武安国、太史慈、陆逊、陈到等人也都撇了撇嘴,看起来军师大人说的极好,但是祸水东引根本就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计策。
刘晔也是知道,所以刘晔继续冥思苦想去了。
但是以淮南现在这个情况,除了与人借兵之外,恐怕是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就在袁耀愁容不展的时候,突然间有细作从外面冲进了营帐之中。
“报……陛下,我军将庐江百姓运往淮南之上,借道长江支流运输,但是却被一伙长江水匪所截,粮船全都被水匪劫走了,我军伤亡惨重。”斥候禀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底气,他们有一千五百人,而那伙长江水匪不过只有六七百人,结果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且还将粮船丢了,斥候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什么?”袁耀顿时怒容起来了,开玩笑嘛,竟然被长江水匪给劫了,还不得不回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