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捕头吴泽三被招来,在被萧德狠狠一番训斥后,赶紧领人去搜寻去了。只是尽管知道那辆马车出了南城门,可是一出城门,就天大地大随处可去了,人海茫茫,该如何去找?
……
“人海茫茫,该如何寻找?”
有如此困惑的不止吴泽三,墨香书局内,李世杰、萧文山、贾善才、朱氏兄弟、寒山皆在,皆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身边能派出去的只有那几个小厮,府里的人我哪敢动用,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家主……”
“我也是啊……”萧文山苦恼道,“我去见了大伯,他已经派吴捕头去找了,并限他三日破案,只是我私下与吴捕头碰了次面,他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他也说了,既然是绑了人离去,那就肯定是有所求,绑匪那边定然会派人往安府递话的。”
“只是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官府是官府,多条路径总是好的……”贾善才道。
“目前,我们所缺少的不过是人手,报童虽才十二三岁,所起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还是能让他们在城里面留意打听下的,这样危险也小,而且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另外就是需要一些人手到城外去找了,大家可别忘了,汤包店那边,可是还有一两百人呢……”寒山道。
“对啊!怎就忘了那边呢?”
众人一喜,于是立马往汤包店赶。
到了店里,一见店内就只有寥寥几个妇人小姑娘在,一问,才知都出去找人去了。
原来昨夜商红娘在去过安府后,便又来了汤包店,此时张四德爷俩也已经从外面游玩过回来,商红娘将此事一说,皆都慌了神。
可是又不能一家一家的将工人全都招来,即便招来,这大晚上的这么多人出城搜寻也不安全啊,无奈只能等到天亮,工人都来了,张四德大手一挥,将那一百五十个汉子全给撒出去找人了。
安玉清从府衙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外的随身丫鬟柳儿,此刻那柳儿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见安玉清,便奔过来,“不好了,大小姐!”
安玉清心一提,“怎么了柳儿,难道是年公子不肯帮忙?”
“不是,”柳儿急道,“奴婢去了之后,客栈的掌柜说,昨日一早年公子就走了。”
“啊?”安玉清一惊,“走得这么急?”
“是啊,奴婢当时也这么问来着,那掌柜的说,好像是年公子家里有事,就急急回京了。掌柜的也不敢多问,还是结账的时候,年公子的护卫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喔,”安玉清眉头蹙了起来。
她没法,便带着柳儿坐着马车回了家,如此心急如焚地等着,直到掌灯时分,外出的护院都回来了,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带来。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安玉清颓然摆手。
正说着,忽然一个护院提了个八九岁的男童急匆匆地进来,“大小姐,有情况!”
那男童被护院一屁股摔在地上,尽管屁股很疼,但还是忍着没敢哭出来,实在是眼前的情况把他吓怕了。
“怎么回事?”安玉清问。
“大小姐,刚刚这孩子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还问这里是不是安府,我问他啥事,他说有人让他来送一封信,我觉得有问题,就把他带了进来。”
安玉清听了心内一喜,朝那男童道:“什么信?拿来!”
那男童便一面抖抖索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一面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大叔说给我两文钱,让我帮忙送封信,我就来了。你们别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不打你,你放心吧。”
抖开信封一看,安玉清顿时一脸的迷惑。
第52章 你是不是傻?()
梦中只觉胸口沉重无比,似乎压了千斤巨石,让沈慕想喘口气都难,某一刻,千斤巨石猛然砸落两下,他像是溺水了的人,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终于哗的一下睁开了眼来。
再一看胸前,哪里有什么巨石,却是一对三寸小金莲。
再看鞋的另一头,一双大眼睛正气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将脚收了回去。
“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叫都不醒……”安玉可嘟着嘴,很不满地道。
“这是哪儿?”
安玉可就将嘴巴往窗外努了努,沈慕看到外面天光大亮,显然是一夜过去了,这时候忽地想起被迷晕前的情景,只觉一股恶心感涌上来。
“你怎么了?”
“想吐……”沈慕摆摆手,大口呼吸了几下,才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动了两下,手脚都被绑得牢牢的,根本无法挣脱,他便朝身后挪了几下,那里是墙边,这样靠着倒让他舒服多了。
再看安玉可,不禁乐了,只见安玉可的胸前被绑成了个横着的花生形,恰好将她的小乳鸽勾勒得更加突出,如此绑法一下让他想起某国的爱情小电影。
“看来这缚绳之人也是个奇葩啊,若是生在我那时代,绝对是难得的英才。”沈慕暗道。
女人对男人的目光还是很敏感的,安玉可一下就感知到沈慕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脯上,不由脸色一红,羞怒道:“你、你……你眼睛往哪看呢!”
“没往哪看啊!”
“大骗子,做了先生,还是死性不改,见第一面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安玉可气呼呼的。
沈慕不由老脸微红,是啊,都做了她的先生了,怎么还能这样呢?脸色一正,冠冕堂皇地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在研究你这绳子的绑法。”
安玉可低头一眼,脸更红了,尽管她年岁不大,刚发育不久,可小胸脯已经初具规模了,此刻被绳子一勒,更加明显了。
“你……你不能看,转过头去!”
“哦。”沈慕便将头转到一边,过了一会,又转回来,“太累脖子了。”
两人便目光对视,然后,下一刻,他看到安玉可眼圈红了,然后忽地趴在双腿上,呜呜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沈慕突然心里也不是滋味,心想是不是自己刚刚做得太过了,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小丫头呢。于是投降道:“好啦好啦,算我错了行了吧?我给你认错。”
谁知道小丫头哭得更凶了,像是春日的小雨一般连绵不绝。
沈慕头疼了,他最怕的无非两点:一是女人哭,一是女人不说话。
眼睛转了一下,忽地道:“哎,安玉可,安二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话说啊,从前有个公主,人们都叫她白雪公主,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继母,也就是新一任的皇后长得也很漂亮,而且她手中一面魔镜……”
渐渐的,哭声低了下去……
“有一天,皇后问那魔镜:‘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然后那镜子就道:‘王后,你是很美丽漂亮的,但是白雪公主比你还要漂亮!’王后的心里立马充满了愤怒和妒忌……”
安玉可小脸已经抬了起来,哭声也早就停了下去,梨花带泪问:“然后呢?”
沈慕心内一笑,便将这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完后,安玉可皱着小鼻子道:“我才不信呢,世上哪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你都是骗我的。哼,我不管,你要再说一个出来!”
沈慕便笑,想听故事就直说嘛,还找什么借口。这时候也不与她计较,想了想,又道:“从前有一块大石,那石头是女蜗娘娘补天后剩下的一块神石……“
“某一天,那石头竟然咔嚓一声裂开了,从中跳出来一只猴子……后来他扎了个木筏,渡海去学艺……”
沈慕停了下来,不说了,实在是说了一个小时了,嗓子都冒烟了。
安玉可一见他停下了,就抗议道:“我不相信,石头中怎么可能生出一只猴子来呢?你又来骗我!”
这时候,门推开,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胡子拉碴的,捧了个大海碗蹲在他们面前,嘿嘿一笑:“俺信!俺娘就说过,说俺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末了又恍然醒悟,惊叹道:“啊呀,这样说来,那猴子不是俺兄弟?!这位兄弟,快告诉俺,俺那猴兄弟在哪,俺要寻亲去!”
安玉可听了不由扑哧一笑,与沈慕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意思:这人似乎脑子不灵光啊?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那汉子捧着大海碗,饭也忘记扒了,一脸急切地盯着沈慕,沈慕想了想,便试探道:“这位兄弟,你要去寻你那猴兄弟,那可就有些难了,他现在正在花果山水帘洞称王称霸呢!”
“花果山水帘洞?那在哪儿?离这远不远?”
“远倒是不远,就是路径难寻,需得有人带路方能找到。”
汉子拿筷子的右手摸着脑袋,很苦恼地嘀咕道:“那咋办?俺一个人也不好去哩……”
沈慕见有戏,便叹息着道:“那路难寻,怕这世上也只有我能找得到了。只是我现今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不然我也就带你去了。要不你再等等,等个几十年再说?”
汉子一听傻眼了,愣愣地盯着他,在沈慕被看得莫名其妙时,他忽地嘿嘿笑道:“你别以为俺脑子不灵光就是傻子……”
沈慕心想,完了,难道这家伙真不是傻子,而是在逗他们玩?
然而,接着就听那汉子继续道:“俺娘可说了,俺那是弱智,但还不是傻……几十年,几十年就算俺能等得了,俺那猴兄弟也等不了,到时候他早死啦!”
汉子用一种鄙夷的神色看着沈慕,随即像是怕伤害了他的小心脏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傻?”
沈慕顿觉脑海中响起一道晴天霹雳,呆立当场。
旁边的安玉可早已笑得不可收拾,绑着的双脚使劲砸着地面,眼泪都笑出来了,砸着砸着觉得疼了,又嗷嗷叫,但还是想笑,肚子都笑疼了,又没法伸手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咳嗽个不停。
小脸早就通红如熟透了的苹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喘匀了气,学着那汉子的语气问沈慕:“你……是不是傻?”
又大笑,“哇哈哈,笑死我啦,笑死我啦,这个笑话至少能笑一年……”
沈慕又定睛看着安玉可,那汉子也扭头看向安玉可,过了好一会,才震惊着道:“完嘞完嘞,她疯了嘞,俺要告诉俺爹去,这俩人一个傻了,一个疯了,不值钱嘞!”
说着,起身就要走,冷不防,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他立马“疼疼疼……”地佝偻着身子大叫起来。
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头冷冷地盯着沈慕,道:“你是个好小子,连个傻子也忍心骗!且留你再蹦跶两日,等东西一到手,爷爷立马就送你下地狱!”
一脚踢在他傻儿子的屁股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
沈慕内心不由一阵翻腾,东西?什么东西?
第53章 夕阳可真美()
沈慕愁眉不展,看来这事不简单啊,若是寻常绑架,无非索要钱财,可刚刚那老头分明说的是“东西”,那就耐人寻味了。
他很清楚,对方的主要目标是安玉可,而自己不过是顺带的,那么那“东西”就必然是安家的,安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呢?
他抬头去问安玉可:“喂,安二小姐,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宝贝?”
“宝贝?”安玉可凝神想了想,忽地谨慎地盯着他,“你问这干嘛?”
沈慕一翻白眼道:“你没听到吗,刚刚那老头说过两日拿到东西就送我们下地狱,你想啊,人家要绑的是你,那东西肯定也是你家的啊!总不可能人家绑了你,就是为了你们家的破砖烂瓦吧,肯定得是一宝贝啊!”
安玉可想了想,深以为然地道:“要说宝贝,我家有很多钱,钱算不算?”
沈慕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多少?都藏在哪?”
安玉清很鄙夷地看着他,小嘴一撅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说,你搬到我们家隔壁,是不是觊觎我们家钱财?”
“我沈慕要才有才,要钱有钱,岂会在乎你们家那仨瓜俩枣,”沈慕不屑道,又收了神色,“好了好了,不扯了,你好好想想,你们家还有什么宝贝?除了钱,人家肯定不是为钱来的。”
安玉清想得小脸都皱起来了,想了好一会,才忽地眉头舒展开来,笑嘻嘻道:“哇,我想起来了,我们家还真有一大宝贝,就是我姐姐,她有一对……啊……”蓦地闭嘴不言了。
“一对什么?说啊?”沈慕急不可耐地问。
安玉可摇头,“不能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沈慕无奈摇头,“都死到临头了还藏着掖着……”
“就是不告诉你!”安玉可怒瞪他。过了好一会,才声音弱弱地道:“小时候姐姐还让我玩来着,大了就不让了……”
还能玩?沈慕想得脑袋都快炸了,却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只是眼前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过了一会,他就见安玉可神情忸怩起来,“你怎么了?”
“我、我想……”安玉可咬着嘴唇,小脸微红。
哦,明白了,想上厕所!
沈慕颔首,朝门外嚷:“喂,外面有没有活得,来个人!”
“喂,快来人啊!”
一会,那老头又进来了,骂骂咧咧地道:“嚷什么嚷?号丧哪?”
“那什么,老头,我要尿尿!”沈慕叫道。
“憋着!”老头转身就要走。
“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不成?”沈慕叫道,“你不同意,我就尿你屋里。”
老头皱眉,重新走回来,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
“脚上呢?”
老头阴笑着看他一眼,从后腰摸出一把斧子来,“你的脚要是没法蹦着走,我就给它剁了你信不信?”
好吧,老头,你厉害!
沈慕垂下眼睑,跟在老头后面蹦跶着。
在一个角落,有个茅房,老头拿着斧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你看着我解不出来!”沈慕叫屈。
老头朝他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在这看着是为你好,万一你要是趁机跑了,又不幸被我捉回来,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把你那把儿给割了?”
沈慕顿觉下身凉凉。
妈的,这老头真阴险,处处威胁我!你个老小子,你千万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着开闸放完水,回到了房内。
手上的绳索被重新绑得死死的,兴许是报复,老头还使劲勒了两下,勒得沈慕腮帮子直抽。
老头要走,安玉可及时叫住了他,“大叔,我也要去……”
老头看看他,明白过来,没说话,正当安玉可愤怒无比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进来了个婆子,冷冷地看了安玉可一眼,便给她解开手上绳子,然后安玉可就同样跳着出去了。
那婆子带着安玉可回来后,沈慕又叫:“饿了,管饭!”
婆子出去,端了两只碗进来,一人面前丢了一碗稀粥,眼里满是讥笑,“吃!吃吃!”
喂狗一样。
沈慕心内顿生一股怒火,手被反绑在背后,要吃饭,只能趴在地上吸,幸亏是稀粥,要是米饭,吃都不容易吃。
妈的,这老婆子也是个老妖孽!
然后,那老婆子就居高临下地站在那,看着沈慕趴在地上吸粥,还哈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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