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大怒:“我说的是你怕不怕,你倒说起我——”突然,蔡瑁一个咯噔,乐道:“秦王好手段啊,我差点就被你激怒了,有意思,哈哈哈。”
陈林微微一笑:“人都说荆州大将军,名副其实,唉,无知啊,无知啊。”蔡瑁一拱手:“谢秦王看得起,蔡某就是一介武夫。”
陈林笑笑,原本蔡瑁这么多年来,装高调,实则是扮猪吃老虎啊。陈林:“看得出来,大将军对小媚很是疼爱啊。”蔡瑁一愣,这人说话总是这个跳跃,不过蔡瑁经过刚才那一怒,已经知道陈林就是想惹他发怒,他偏不。
蔡瑁:“小媚乃是我唯一的心头肉,我岂能——唉,不对啊,看来管家几个月的调查都搞不清的事情却是真的,小媚是被你掳去了啊,秦王,你就不怕天下人取笑,堂堂秦王竟然绑架一个小姑娘。”
陈林呵呵笑:“大将军看小媚可有半点被绑架的样子?”蔡瑁一愣,想起蔡小媚的神情,这那是被绑架啊,蔡瑁:“你—”
陈林:“大将军,实不相瞒,小媚数个月前就已经是我秦国王妃了。”陈林说得谈定,缓缓放下茶杯。却惊落了蔡瑁手中的茶杯,只听噹的一声,茶杯落地粉碎。蔡瑁:“呀—”一声惊叫。
大厅外面的蔡府护院耳朵尖,加上蔡瑁这一声实在大声惊讶。护院头领大惊失色,已经蔡瑁受了袭击,大喝一声:“老爷。”就要冲进来。这边血色近卫统领黄燕一看,侧身一横:“主人家叙话,你就别掺乎了吧。”周仓也怒目而视。
护院头领大怒,这是蔡府啊,他堂堂蔡府护院头领,就连蔡瑁都挺客气的对自己,头领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顿时大怒,这里是蔡府,府上六百护院呢,大喝一声:“滚开。”周围几十个护院顿时抽刀围起来。
这时候惊动了蔡瑁,蔡瑁还是惊讶的望一眼陈林,转头大喝:“退下,我没事。”
外面黄燕:“听见了吧,我说嘛,主人叙话,就别打扰了。”头领一瞪眼:“你等着瞧。”接着高声:“是,老爷。”
蔡瑁想起蔡小媚刚才的神情和眼神,顿时大惊,望着陈林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林呵呵笑:“按照礼法,孤王要叫大将军一声父亲大人。”说着就站起来要给蔡瑁一拜。蔡瑁急忙跳起来,躲到一边:“你别。”陈林比自己小不得几岁,想想蔡瑁都郁闷。
陈林一看蔡瑁的动作,一笑,坐了回去。好久,蔡瑁:“你胆敢来我府上,就是为了说这个?”
陈林摇摇头:“当然不是,而且,也不是孤王要来,而是小媚要来,孤王是怕她受委屈,才跟着来的。”
蔡瑁:“笑话,这是小媚家,回自家能受什么委屈?”
陈林:“回家是不受委屈,可是,若是回家劝降呢?”
蔡瑁大惊:“什么,你说什么?”
陈林:“小媚是偷偷来荆州的,几个月前就来了,孤王是今天在见到她的。”
“什么?”蔡瑁又是一惊。
陈林:“不仅小媚来要,黄容老先生也在襄阳,庞德公和水镜先生在江陵,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大将军,你猜。”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蔡瑁今天受了太多刺激了。他不是傻子,陈林这样子一说,蔡瑁就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劝降。是的,荆州三老都在为秦王对荆州劝降,蔡瑁:“你刚才说小媚几个月前就到荆州了,你却是今早才见到她的,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
夫妻吗?蔡瑁是想问。陈林点点头:“小媚知道你我两家开战,一面是父亲,一面夫君,她谁都不想让谁受到伤害,所以自作主张的来寻水镜先生,希望水镜先生能说和你我两家。一走,就是数个月,一介女流,也不知道在荆州这深山中吃了多少苦头。”
蔡瑁一愣,望着偏厅那一边的母女两,恰好蔡小媚笑着望过来,蔡瑁一阵心酸。最后蔡瑁一咬牙,说道:“军国大事,岂能因一女子而费事。秦王你为此敢来我府上,轻率了点吧。”
陈林暗中点点头,蔡瑁绝对不是软蛋。说道:“大将军,要是再加上荆州三老呢,还有数十位连续不断给孤王写密信的荆州人呢,同时还有虎视眈眈的吴军大军呢?大将军,楚王,不在了吧?”
暗中通敌的人近百,陈林也不怕被蔡瑁知道这个数字,只要不说是谁就好,而且,陈林今天铁了心是要说服蔡瑁的。以情动之,以理说之,以势*之,以利诱之,这是陈林早想好的对策。
荆州的局势蔡瑁比谁都清楚,当陈林说出楚王不在的时候,蔡瑁虽然惊讶,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试想要是陈林连这点都没有肯定是绝对不敢来蔡瑁府上的。
蔡瑁:“看来秦王是做足了准备了,什么事情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了啊,那还用我回答吗。哼,楚王不在,自有新任楚王在,还有我荆州上下十万大军。”
陈林:“不错,大将军,小城三万大军,襄阳也有两万,长江水上张允一万五千水军,这些都是大将军之资本。荆南刘磐一万多人,还有江夏,大将军只怕是指望不上了,江陵杜伯候,时之名将,可是荆山一战,大将军谋胜一筹,折我过万大军,但是杜伯候也损失惨重,只怕大将军现在也指望不上。”
“然而楚王新丧,军心不稳。再者此战大一开始就是在荆州大地上开展,如今襄阳以北,试问大将军,这数十万百姓这一年来可曾种的一粒粮食。死的死,逃的逃,大将军还要继续下去吗?”
蔡瑁顺着陈林所说想下去,心中悲切。与秦军大战,荆州至少三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者满满皆是。面对陈林最后一句质问,蔡瑁大怒:“荒唐,是你发兵来打我们,现在反过来怜悯,是你们打我们。”
蔡瑁吼出来,那边蔡夫人母女不由望过来一下,蔡小媚:“娘。”蔡夫人笑笑:“没事,没事,男人的事情,让他们去吧。刚才你说你是来荆州请姑丈的?”
陈林一听,低着头听蔡瑁吼完。战争,哪里来的正义?又哪里有理可讲?出师前,陈林可以让贾诩法正等人拟写无数的激扬滂湃的檄文,可是面对蔡瑁,尤其是现在他们有了蔡小媚这一层关系在,陈林再狡辩,有意思吗。
所以陈林不说话,蔡瑁吼完之后,也低头慢慢平复。陈林:“南阳张绣已经归降孤王了,现在正在回上庸的路上。南阳,日后就是刘玄德的了,刘玄德,孙文台,还有荆南的刘琦,大将军,你觉得你和蒯良能坚持多久,能打退多少次进攻。”
“刘琮不是刘景生,刘景生尚且有些谋略,胆识,刘琮能吗?荆州水师无敌天下,就连孤王在突袭中卢的时候都吃了大亏,要不是马家相助,孤王要过汉水,只怕没那么容易,但是只要上了岸,荆州兵马岂能抵抗真正的彪悍之师。”
一切的强大,都是在内部被攻破的,中卢大战就是一个例子,蔡水被擒导致中卢大军群龙无首,才被秦军击破。
蔡瑁坐在座位上,一一听陈林说。
陈林:“孤王替景升管理荆州之后,可与蜀中,汉中相通,只要襄阳有难,两路大军随时来救。”
“北方曹袁大战,刘玄德根基不稳,人才不继。只需稍加调拨,西凉必反,到时候,北方必定要成一个巨大的诸侯,不是袁本初就是曹孟德。届时北军南下,孤王东结孙吴,北距强敌。”
“西凉混乱,孤王可再出祁山,阳平,平定关中,一统凉州,以图中原,可还百姓太平于天下。”——
一个巨大的秦军走势图在蔡瑁面前慢慢铺开,蔡瑁已经明显没有刚才那种激烈的反对,静静的听着,听着。
突然,黄燕急忙不顾两人叙话,冲了进来,大喝一声:“大少爷,事急,可速速擒住蔡瑁,以为要挟。”两人大惊,那边蔡小媚大怒:“黄燕,你敢。”
原来,刚才黄燕等人在大厅外等候,远处蔡家护院虎视眈眈的久不久望这边两眼。这些黄燕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要是陈林与蔡瑁说不通,等下怎么保护陈林。
马谡:“呃——呃——呃,这个嘛,若是有意外,周统领与众护卫可守着大厅前门,黄统领迅速冲进去擒住蔡瑁,以此为要挟,可暂时保主公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黄燕突然听到蔡府外围熙攘。一个声音大声喝:“管家,某兄长突然召集我来干什么,还带着重甲卫士来?”
一个老声音急忙叫道:“轻声,轻声,蔡中将军,轻声。”
黄燕一听,大惊,喝道:“不好,蔡瑁暗算少爷,周仓,守住大门。”想不到刚才无意问一下马谡,却这么快就能用上。于是黄燕一个箭步,飞进大厅。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陈林蔡瑁两人竟然同时大喝:“怎么拉?”?
第123章 :新立楚王
蔡瑁生气了,蔡氏清楚的知道,真的,蔡瑁真的生气了。直到现在,蔡氏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以为自己好歹是个主母。可是在蔡瑁面前,面对蔡瑁的怒吼,任何人都退色三分。襄阳的禁卫没有听从她的命令,而是听蔡瑁的。襄阳的大小官吏没有蔡瑁允许不的见她,也要听他的。就连王府的下人都不停的:“大将军吩咐——大将军吩咐——”
蔡氏想跟蔡瑁辩论,可是突然只见她发现一切都好无力,原来一个女人失去男人,真的那么无助。那怕这个男人在的时候怎么对她不好,或者两人怎么关系不好,但终究有个依靠。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蔡瑁临走离开王府的时候大吼了一句:“要不是因为你是蔡家人,我关你进小黑屋。”
距离陈林进蔡府,已经三天了。这一日,陈林与蔡瑁还在大厅喝茶,突然,陈林:“都说你这荆州兵能水战不能陆战,孤王想起三天前,蔡中领着的那队卫士,丝毫不差啊。”
想起三天前的误会,蔡瑁也是呵呵笑。原来那天,陈林胆大进蔡府,蔡瑁就吩咐管家去通知襄阳警备蔡中,带两百卫士过来。不想蔡中将襄阳禁卫带了过来,还差点与黄燕等人其冲突,黄燕大喊着要擒住蔡瑁,用来要挟荆州。
蔡瑁:“呵呵,若说精锐,荆州兵马的确在陆战上有点劣势。要说荆州精锐,有三支大军,一支就是荆山大战时候杜伯候将军的那数千兵马。那是随杜伯候在荆南与夷民作战多年的兵马,因为时常与夷人大战,所以善战。”
“还有一支,就是黄祖大军之中有三千人马,是黄祖的禁军,可惜,此人对我襄阳,听调不听宣。楚王和我也是依仗他来镇守江夏,防备江东,所以任由其发展。”
“唯一剩下的这支,就是三天前看到的,总共有五千左右,是楚王禁军,从来没有出过襄阳城。”
陈林:“哦?”蔡瑁:“不错,这支禁军原本是随楚王平定荆州宗族之乱的主力,后来慢慢的在民间选用最精悍者充入,担当楚王的禁卫。这些年楚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荆州襄阳,这支队伍自然也就没有离开过襄阳。慢慢的,也就成了规律了,就连我掌控之后,也没有调离过。”
陈林:“孤王也有一支近卫,血色近卫,但是,所不同的是,血色近卫极少在南郑城中过夜,就算是孤王在南郑的时候,这支近卫也会由三大统领的一个,带着四下平贼,没有消停过。”
蔡瑁:“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今天是秦军打到荆州而不是楚军打到汉中的原因。”
陈林点点头:“所谓居安思危,正是此理。”
蔡瑁:“好一个居安思危。如今你想怎么说服蒯良,要想荆州归降,蒯良此人比不能少,若是此人不降,即便你从汉中调来无数官吏,也无法在荆州展开治理。相信我,要是军事能解决蒯良,他活不到今天。”
可不是嘛,蔡瑁可是掌控着荆州大军啊,要是想除掉蒯良,在军事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人太容易了。
陈林呵呵笑:“不急不急,孤王之所有连续三天都在府上不出,就是等一个消息。”
蔡瑁大为疑惑:“一个消息?”陈林点点头:“不错,一个消息,一个蒯良愿降的消息。”就在这个时候,蔡府管家急冲冲好像有点高兴的叫道:“老爷,老爷,黄承彦老先生来访。”
看来这个黄容在荆州真的是深得人心啊,连一个管家都如此激动。果然,蔡瑁一听,惊喜的站起来叫道:“什么?在哪里?”
陈林此时也哈哈哈大笑,蔡瑁回头:“秦王,这——”陈林:“孤王说的消息,就是这个,只怕蒯良先生也来了吧?”蔡瑁陈林双双望着管家。管家一惊,说道:“正是,尚书令大人也在列,正在大门外等候呢。”
蔡瑁大惊,急忙说道:“你说的好消息就是黄老先生去说服他的吧,你早知道?难怪你胸有成竹。”
陈林:“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快快迎接老先生进来吧。”陈林心底突然想起了蜀中的任安周群两人,都是地方的原来名望,这类人能影响地方势力,不得不小心啊,那怕他们不热衷官场,任安不也一样,可是还是闹了那么大的麻烦给陈林。
蒯良心中震惊,听说和看见是两码事,当陈林与蔡瑁双双出现的时候,蒯良还是忍不住震惊。知道在大厅坐落,蒯良还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黄容呵呵笑道:“子柔,怎么样,老朽没有说谎吧?”
蒯良急忙站起来拱手:“不敢,不敢。”对黄容是毕恭毕敬。陈林:“蒯先生,你我四人今日在此聚会,只怕所谓何事,蒯先生心中明了。黄老先生和水镜先生,还有庞德公三老,如今都积极的为荆州之事奔波,孤王也亲来襄阳,可见诚意,孤王想听听蒯先生的意见。”
这时候蒯良一改对黄容的神色,眼光一精,低头看了一眼蔡瑁,只见蔡瑁闭目养神。蒯良心道老狐狸,说道:“听说秦王王妃有一人是大将军之女,不知真假?”
蔡瑁一睁眼,突然又闭上,陈林一看蒯良,再看蔡瑁,娘的,都是老鬼啊,那边黄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陈林心道,耍计是贾诩的事情,孤王可不赔你们玩,于是干脆说道:“是的,孤王也承若了,若是荆州归降,大将军为我秦军水军大都督,掌管水师,目前大将军已经同意。不知道蒯先生有何想法?”
你想套话,好啊,孤王给你自己开条件,看你怎么办,看你怎么开。蔡瑁再一次睁眼,看着陈林,见陈林直盯着蒯良,蔡瑁心道罢了罢了,又闭上眼,久不久睁眼喝茶。
蒯良一惊,直来直往啊是不是?武夫就是武夫,都不懂言语交锋的乐趣。蒯良:“秦王直率,蒯某佩服。蒯某深得楚王器重,代为尚书令,如今楚王逝世,蒯某当不当官,倒无所谓,只是这荆州两百万三百万百姓,秦王打算作何安排?”蒯良还是不死心,就是想问陈林的底线,一计不成,又从百姓身上入手。
陈林眉头一皱,心道老子已经说得够直接了,叫你直接开价,你还绕弯。但是此时岂是生气的时候,陈林:“哈哈哈,先生可见过孤王治下百姓受苦。日后荆州百姓就是孤王臣民,孤王自然好好对待。选拨又能之官,治理一方,却不允许害群之马毒害百姓,先生可放心。听说这荆州人杰地灵,相信孤王能从中选出不少为孤王分忧,为百姓谋福之人,先生觉得呢?”
黄容老眼一睁,他们荆州三老,要的就是荆州士族不会被打压下去,陈林刚才的话无疑已经是一个承若。黄容脸色喜悦,急忙望着蒯良。陈林一看,转头对黄容:“老先生,孤王来荆州,得知黄老先生和其他两位先生,都是荆州名望,不如孤王恳请老先生出山,相助孤王。”陈林说着站起来深深的对黄容鞠躬。
黄容大惊,蔡瑁惊骇,蒯良也是一般。黄容大惊,急忙站起来:“秦王贵为王爷,老朽不敢受此大礼啊。至于出山一事,秦王不用说了,老朽年迈,胸无大才,就此罢了。”
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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