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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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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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痛快:一夜夺三城

“冲啊———杀———杀杀杀杀杀———”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嘶哑嘶哑———”

洪武与路洋两人勇猛冲锋陷阵,纵马所到之处,便是一阵惨叫声、碎骨声、战马惊鸣声交织响起。

他们的两支骑兵劲旅,也是如此冲锋陷阵,瞬息之间又将乱作一团的晋军冲杀得更乱了。

但是,那些没被杀死也没有被轰隆炮声震聋耳朵的晋军士兵,仍然狂逃回城。

黑烟中,他们也不知道此时袭击他们的国军到底有多少人?所以,这些晋军均是胆战心惊的。

包括阎杰、阎兴建两名悍将,也是无心作战。

兵败如山倒,再也难拾败势。

而两军贴身近战,城头上的晋军既不敢炮轰,也不敢用机枪扫射。

黑烟茫茫的,迷雾重重,尘埃遮眼。

他们也怕打中自己人呀。

“弟兄们,将重炮推前五十米,给本姑娘狠狠地轰击城头上的晋军,把城门轰塌,好让咱们的骑兵入城杀敌。弟兄们,上啊!夺取济宁,就在今晨!咱们一夜夺三城,将会成为军事史上的奇迹!你们的英雄事迹,将为后人特书传颂。”在喊杀声震天巨响之际,刘叶英与赵狗娃又喝令她们的炮兵,将10门重炮向前推进。

刘叶英还学着凌南天的语气,言辞激昂,给这帮炮兵弟兄们鼓劲打气。

“弟兄们,城外有国军,来人啊,给老子开炮,机枪扫射,狠狠地打!娘的,老子就不信,守不住济宁城!哼!”阎明山本来还在城中的旅部里睡大觉的,忽闻城外炮声轰隆、喊杀声震天响,急急下床披衣,策马走上南门城头。

他踏上城头,见状感觉不妙,便喝令炮轰城外的路洋及洪武的两个骑兵营。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城外的本部人马及阎兴建、阎杰等人的生死了,守城要紧。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阎明山的作战命令,下达的有点迟了。

铁牛率领机枪团,已趁两军贴身交锋刀战之时,靠向南门城下,听得阎明山如此下令,便一起端枪,向城头扫射。

35挺轻重机枪的威力何其大也!

城头上的守兵纷纷中弹身亡,惨叫声尤其让人心寒。

血水沿着城墙滑流下来,许多晋兵倒跌而下,摔得全身骨折或粉骨碎身。

阎明山也是猝不及防,刚刚下令炮轰城下交锋双方部队的命令,刚刚拿起望远镜,想看看城下是什么情况时,便挨了铁牛的一梭子弹。

他的额头、脸膛、咽喉、胸脯全是弹孔,各孔冒烟,惨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水横流。

“开炮!”率部推着重炮靠近而来的刘叶英、赵狗娃此时也异口同声下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济宁南门城楼,随即被轰塌了。

城楼上那些还没被铁牛的机枪团打死的晋军,也随着城楼坍塌而惨死于残砖废墟之中,吊桥摔落。

路洋、洪武便趁机放弃城外之敌,策马冲锋,跃马吊桥,率部杀入城中。

城内的晋军吓坏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他们各自从东、西、北三门出逃。

济宁城随之落入了路洋、刘叶英、洪武、铁牛、赵狗娃等人的手中。

痛快啊!

凌南天此计是一夜夺三城,而且己部伤亡不大,器械装备不仅没有损失,而且还缴获颇多。

由此,凌南天一夜夺三城的传奇英雄事迹,稍后迅即在齐鲁大地传开,尔后扬名全国,威震海外,后被世人传为军事史上的佳话。

东方泛白,红霞满天。

血雾弥漫,天地殷红。

路洋、刘叶英、洪武、铁牛、赵狗娃等人一起登上城楼,侧目而视侧旁坍塌的城门楼,望望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撒落满地的刀剑枪支弹药,均是感慨万分。

“爽啊!老子爽死了!三少爷的计策就是妙啊!娘的,老子呆会喝几壶,然后睡大觉去。”洪武走上城头,振臂高呼,直言痛快无比。

“洪团长,睡大觉可不行,歇息一会是可以的。我相信,呆会兖州那边会派重兵来争夺济宁的。而晋军虽然败逃,可是兵员仍在,他们也一定会重拾旧部,重振旗鼓,卷土重来的。咱们一定得小心。我听说你们砀城曾打过大败仗,所以,我希望你们要谨记失败的教训,那是血的教训。”刘叶英闻言,可不敢苟同洪武之言,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一番。

“哈哈哈哈———”洪武闻言,仰天大笑,又对刘叶英说道:“刘主任,你这说话的语气,我怎么感觉有点象我娘说话的语气呀?”

“哈哈哈哈———”路洋、铁牛、赵狗娃等各级长官闻言,也是一阵仰天大笑,均是感觉洪武好滑稽。

“哎哟哟———洪团长,本姑娘可不敢当你的娘亲,要是当你的娘,那我岂不是要被你爹占便宜了吗?”刘叶英闻言,俏脸一红,却也不惧,又冷嘲热讽洪武一番。

她感觉洪武有点不服她。

“哈哈哈哈哈———”城头上的众将士闻言,旋即又笑起来,均是暗想:没想到这个整天板着脸的漂亮女军官也有幽默的一面呀!

第313章 噩耗

旭日东升,红霞弥散,血雾蒸腾。

“好好好———刘主任,洪某说不过你。洪某自罚,洪某去打扫战场去。”洪武却也不生气,他是豪爽之人,自然心胸开阔,不计小节。

尽管他心里面确实不服刘叶英,但是,他还是朝刘叶英抱拳拱手,然后转身下楼。

“得得得得得———路大哥———路大哥———”

此时,城下有一匹马驰骋而来,浑身染血,全身殷红。

她远远就向城头挥手,远远就泣不成声地呼喊着路洋。

喊声凄婉,也很柔弱。

“咦?那不是小雅吗?”洪武倏然回身,望望城下,惊骇地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小雅怎么浑身是血?坏事了,娘的,坏事了!”赵狗娃、铁牛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两人倏然转身,喃喃自语,又各自抓起一柄轻机枪,疾冲下城楼。

尽管狗娃与铁牛都是憨厚之人,很少想什么事情,平常时也多沉默。

但是,他们都是凌南天的亲信心腹,也与小雅也相识多年,而小雅则是林依依的贴身丫环。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小雅是不可能离开林依依的。

此时,他们俩人见小雅此等模样策马而来,狗娃与铁牛的心头,均是有种不祥之感。

他们俩人均是飞身跃马,奔出城外,迎接小雅。

尽管小雅只是在呼喊着路洋,没说别的事情,但是,大伙都明白了:凌南天肯定出事了。

“不好!三少爷果然出事了。娘的,老子得率部打回微山湖去。”洪武本来之前在腾州的时候,就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什么事情的,但是,当时他没太在意,又想到凌南天身边还有三十名卫士,且以凌南天的智慧加上三十名卫士的勇狠,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此时,他见小雅策马而来,又是浑身染血的,便惊骇地吼了一句,蓦然明白惨剧终于发生。

他倏然转身欲走下城楼,却被路洋抓住了臂膊。

“总参谋长,你———”洪武回身欲骂路洋没人情味,转身之际,却发现路洋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怔怔地望着路洋,望着路洋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望着路洋满是尘土的脸在渐渐发白,越来越苍白。

他望着路洋的牙齿紧咬着上唇,似乎不想哭出声来。

渐渐地,洪武的虎目也在发红,也有一层薄雾罩在他的眼球上,慢慢地迷蒙了他的眼睛,又化作颗颗泪珠,滑滴在他粗糙的脸上。

“扑通———呜呜呜———南天———”刘叶英双腿一软,跪倒于城头上,失声而泣,额头前倾,一把扑在城墙上,任由泪流。

她和路洋都是聪明人,刚才眼望小雅一身是血来此,便知凌南天真的出事了。

只是,刘叶英与路洋皆怕影响士气,影响军心,默默泪流,不敢吭声,均是紧紧地捂着嘴巴,生怕哭出声来。

“洪武———你给老子听着,我要回微山湖一趟。刘叶英,是我家三少爷很喜欢的一位姑娘,相信你也心中有数。我走了之后,你要服从刘主任的指挥,好好管束各级军官。这杆铁枪,是我家三少爷的心爱之物,是疆场杀敌的宝物,我———暂时留给你用。将来,你还要给我家三少爷。”路洋松开洪武的手臂,抹抹脸上的泪水,哽咽着低声地道。

“这———”洪武闻言,心头大骇:路洋要走,这济宁怎么办?

可是,他又说不下去了,他能劝路洋别走?

“弟兄们,听好了,我走了之后,你们一定要服从刘主任的指挥,要听从洪团长的号令。”路洋没再理会洪武,转过身来,环视前后左右的各级军官,也看到他们的眼中,全是含着泪花,便强忍着心头的酸疼,还是顾全大局地说出一番话来。

然后,他抓起一柄轻机枪,拿了几个弹匣,转身跑下了城楼,飞身上马,跃马出城。

“南天———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不能去看你———因为我是国民党员,我只能服从党国大义,我只能服从全局,我心中永远也有你,可是,我不能置济宁于不顾,我不能抛弃党国大业———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拿游氏兄弟的人头,来祭典你的在天之灵。”刘叶英也听到了路洋所说的话,她艰难地站起身来,眼望路洋策马出城,脑际间回放着自己与凌南天相遇相识的一幕幕镜头,心里默默念叨着,任由泪水哗啦啦地流。

洪武则是蹲在了墙角处,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不敢向城下望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追随路洋走。

他的脑际间,也回放着在砀城与凌南天的相遇相识的组组镜头,那时,他只是一个俘虏兵,可凌南天待他犹如兄长一般亲热与照顾,让这个从军二十年却无所收获的汉子心头有了丝温暖,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凌南天也不断地提携他,让他由一个小排长,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做到了团长,拥有辎重武器、骑兵———

可是,今天恩人出事了,生死不明。

洪武却不能亲往出事地点去看一看,他心头难过之极,很少落泪的他,今天却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一场。

可是,他又还得顾着路洋代表凌南天交给他的重托———服从刘叶英的指挥调度,坚守济宁城,为国民政府统一国土奉献热血与青春。

第四卷 热血篇

第314章 悲痛欲绝

“小雅———小雅———你怎么浑身染血?三少爷呢?四夫人呢?她们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此?为什么?”铁牛策马出城,与狗娃各端一挺机枪,冲向小雅,近前大吼,颤声质问。

小雅驰骋而来,却没理会铁牛、狗娃向她奔驰而来。

“路大哥———呜呜———”她策马越过这两人,奔向刚出南门残墙的路洋,泣不成声地朝路洋挥手大喊。

虽然只是相隔一夜,小雅却经历了一场血与火、险与恶的生死考验。

此时,她喜见亲人,她心头一阵激动,又泛起阵阵忧伤。

激动与忧伤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撞击她受伤的心灵、她滴血的心房。

由微山湖血战,到走路迷路,再到寻马,然后跃马西来,穿越道道烽火,虽然只有一夜之间,可是,这其中的甘苦辛酸,危难险阻,让小雅憔悴了许多。

她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完全没有了往常的俏皮。

她在陡见路洋的一刹那间,泣声呼喊了一句,忽然娇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下马来。

“小雅,别哭,别哭,忍着———三少爷、四夫人不会有事的。”路洋探手抓去,将小雅提了过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身前,颤声相劝。

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安慰别人,却不能安慰他自己。他说完之后,自己却是心头阵疼,眼前发黑,脑晕耳鸣,泪如雨下。

他的身子也摇晃数下,也几乎从马上摔下来。

他知道,若是凌南天有事,那么,路洋心爱的林依依,必定也会出事。

若然林依依不幸,我路洋还能独活吗?

路洋是成熟之人,三十岁了,经历了诸多岁月的沧桑,见证了数次大地的巨变。

他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把那份爱恋埋藏在心底。

两人同乘一匹战马,策马回赴微山湖。

“这———”铁牛掉转马头,蓦见路洋与小雅亲热之举,颇为不解。

“别这个那个了,快走!回微山湖要紧。找三少爷要紧。”狗娃反手用机枪柄托轻敲了铁牛一下,劝说一句。

“嗯!”铁牛急又掉转马头,与狗娃一起,并马齐驱,追向路洋与小雅,回奔微山湖。

一路上,小雅依偎在路洋宽厚的怀抱中,平生首次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与感动。

她泣不成声地将昨夜在芦苇荡里发生的血战,还有凌霸天谋财害命的情况,告诉了路洋。

路洋一路上都没吭声,没答小雅一句话。

他唯有默默泪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他强忍着,忍着,任由内心的巨疼撞击自己的心灵。

小雅坐在前面,不能目视路洋,看不到路洋神色的变化,但是,她能感觉到路洋身体的颤动,还有路洋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泪水,很滚烫的泪水。

路洋虽然没吭声,但是,他是在无声哭泣。

他心系那片染血的芦苇荡,心系芦苇荡处失踪的林依依。他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四人驰骋两个小时,便赶回到了微山湖。

艳阳腾空,大地火热,炙烤如焚。

微山湖畔,却是别有风景。

这里莲叶接天,荷花映日。

风吹芦苇,莲子鲜嫩飘香。

“呜呜呜———公子———呜呜———四夫人———你们死得好惨啊———”先行到达芦苇荡的冯云、巫志海、猴子,还有凌家的七十名卫士,都跪在芦苇荡里,面朝湖心,哭哭啼啼,哀号不已。

“嘶哑嘶哑嘶哑———”就连先行到达的七十三匹战马,也在芦苇荡里哀鸣扬蹄惨嘶。

面向湖心痛哭的冯云、巫志海、猴子及七十名卫士,似乎不闻身后的马蹄声,也没有回头看路洋、铁牛、狗娃、小雅等人一眼。

他们仍是一个劲儿地哀号痛哭,顿足捶胸,凄婉悲怆,落泪如雨。

“什么?依依———真死了?砰———”路洋策马来到,但听一片哀号之声,心头一阵巨疼撞来,撞击得他眼前发黑,喃喃地道了一声。

他本来就因为战济宁而劳累不堪,加之一路上心疼落泪,此时刚勒停战马,他便身子一侧,一头摔落下马,头破血流,却没有任何感觉。

他双手一摊,晕厥过去了。

“路大哥———呜呜———路大哥———呜呜———你别吓我呀?呜呜———我已经失去了四夫人、三少爷,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小雅吃惊异常,急也侧身落马,扶起路洋,撕下衣袖,包在路洋的头上,替他止血,连捏他的“人中”,却不见路洋醒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她把路洋搂入怀中,颗颗滚圆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滴在路洋苍白的脸上。

芦苇荡里,很大面积的芦苇已被一场大火烧毁了,残枪残械,依稀还在,血迹斑斑,零乱散落着一些遗物。

湿地里的脚印也非常凌乱。

一堆骨灰被晨风吹走了一大半,却仍有一小堆骨灰。

“三少爷———四夫人———呜呜———”铁牛与狗娃飞身下马,冲向芦苇荡,面向湖心下跪,泣不成声地呼喊,两声哀号,让冯云、巫志海、猴子等人,都是蓦然心碎。

微湖碧水,清风梳柳。

万顷红荷,苇浪翻波。

哪里还有昨夜中枪坠湖的凌南天与林依依?

如此风景,主人却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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