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喜洋,给路总参谋长配备最好的武器,并配齐弓箭、钩绳、匕首、飞刀等原始的武器,还有电台。更要互留江湖暗号,以便联络。”冯云当即招来新的军需部长刘喜洋,流着泪水,颤声安排诸事宜。
随后,路洋率特战队,在林依依的泪水中,消失于夜色下。冯云则组织部队和当地百姓转移,坚壁清野。
且说江郎才俊打了大败仗,损失两个中队的兵力。
身在腾州坐镇指挥的顶头上司、步兵联队长犬养龙夫闻讯之后,在电话里,将江郎才俊臭骂了一顿,并马上派他另两个部下步兵大队长川岛雄起和步兵大队长北野小泉分别率部赶赴莲青山,包围莲青山。
阵地被川岛雄起大队和北野小泉大队接防了。
江郎才俊现在手上的兵力,只有龟岛正志一个光杆司令,还有安腾达子及其残部100多人。
犬养龙夫便命他先率残部回腾州,将受伤的安腾达子送往医院疗伤。
待江郎才俊回到腾州后,犬养龙夫又将江郎才俊臭骂一顿,下令将他关押起来,宣布由自己的亲信中队长渡边乃劫接任江郎才俊的大队长职务,负责腾州的城防,驻守城外。
龟岛正志任腾州城的特务机关长,负责腾州一带的治安及情报工作。
处理好这些事务,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
犬养龙夫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到医院看望受伤的安腾达子。于是,他招来龟岛正志,让这位新任的特务机关长陪同前往。
龟岛正志迟疑一下,说道:“大佐阁下,很深夜了,卑职以为,明天早上去看安腾君吧。他算是皇室中人。说不定,他的夫人、天皇御弟的女儿由美竹子现在也在医院陪着他呢。这可不太方便呀!”
犬养龙夫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龟岛君,我正是冲着竹子的颜面,才去看安腾君的。竹子也算是公主吧?只有现在去医院探望安腾君,我才可以见到她,才能得到她的赏识。你知道,江郎才俊、川岛雄起、北野小泉仗着有田中尚武旅团长这个后台,不太把我放在眼里。我现在关押了江郎才俊,说不定田中尚武旅团长会来电臭骂我一顿,如果我此时会见公主,你说,田中尚武还敢保释他的爱将吗?”
或许,多年过去,曾经年少轻狂的犬养龙夫,竟然变得成熟了很多,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老谋深算。
龟岛正志闻言,不由大为佩服,翘指赞道:“大佐阁下,位高而望远,智勇双全,不愧是我大日本皇军的精英啊!”
犬养龙夫闻得此言,但觉全身都轻飘飘的,仰天大笑,得意异常,便与龟岛正志,并肩走出联队部。
自有亲兵早早准备好轿车和开路的摩托车。
两人上车之后,龟岛正志不解地问:“呵呵,卑职有一事不明,安腾君有幸娶皇室姑娘为妻,为何他现在的职位这么低呢?”
犬养龙夫说道:“据说皇室有意安排这位安腾君从军中的底层做起,以便他熟悉各种军政要务。龟岛君,别小看这位皇室的平民女婿啊,他可是有鸿鹄之志啊!听说他由步兵做起,然后当小队长、中队长,先后已换了许多个兵种的岗位,哨兵、机械化、装甲、炮兵、机枪手、神风刀队、空军飞行员、骑兵等等。这回,他到回步兵联队来,是真正想建功立业的。不出两年,此人必然官至联队长或是旅团长。这次,他负伤了,田中尚武旅团长、秋野村夫师团长都先后打电话来过问此事啊!”
龟田正志闻言,张口结舌。
他那嘴巴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久久发不出声响。
说话间,轿车驶入了医院。
医院里外,守备森严。
道道岗哨,看到犬养龙夫的轿车,都举手敬礼。
三楼一处高级病房里,安腾达子伏朝病榻上,脸部朝下,背朝上,赤膊,背部缠着透血的白纱带。
一个身穿底色为黑色的和服的日本少妇,正附身为安腾达子按摩腰部。
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进来,喊了声“报告!”,便立正敬礼。那少妇便移手转身,朝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躬了躬身,笑脸相迎,道谢了一声。
她冰肌玉骨,齿白唇红,眉目如画,双瞳剪水,如花似玉,亭亭玉立。
好一个国色天姿的美人,年约二十六七岁。
她的和服染有五个花纹,前身下摆两端印有图案。
和服一向宽大,但是,此妇的和服明显经过改良,突出了纤腰和双峰,尽显其娇美体态。
第718章 福气
眼望这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犬养龙夫竟然喉咙“咕咕”作响,口水欲滴。
龟岛正志双眼发直,即时充血。
他裤裆的“是非根”倏然硬直起来,直顶裤裆。
犬养龙夫看到美少妇为安腾达子按摩,在身体难受之时,心里也甚是羡慕安腾达子,暗道:他娘的,安腾达子不过是一介平民军官,何德何能?他竟能娶到公主为妻!
而且,这位公主竟然如此贤惠!
唉,老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福气呢?
因为美少妇正为安腾达子亲昵按摩,所以,病房内没有其他人,护士们也不敢进来。
“二位,请坐!”此时,美少妇见两名军官进来敬礼,便摆了个手势,又喊了声:“来人,上茶!”
病房很大,是套间,有会客室。
“哦哦……夫人,请问安腾君伤势如何?”犬养龙夫这才回过神来,并用手肘碰碰龟岛正志,问了美少妇一声,便走向病榻前。
“皮外伤,不碍事。他刚入睡!谢谢二位!”美少妇又朝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欠欠身,道谢一声。
这位美少妇,但是安腾达子的夫人,由美竹子!
此时,漂亮的小护士,应声而来,也端进来两杯茶。
她把两杯茶放在病床对面的茶几上,便又退出去了。
“哦……哦……卑职犬养龙夫是安腾君所在步兵联队的联队长。这位是腾州特务机关长龟岛正志,我们就不打扰了夫人和安腾君了。二位早歇,请夫人代卑职二人,向安腾君问好!”犬养龙夫本想上前去与安腾达子拉拉话,再与由美竹子套套近乎,可现在安腾达子睡了,他想自己不便再在病房里呆下去,便机灵地自报姓名,又介绍了自己的爱将龟岛正志,便向由美竹子告辞。
他再也不敢坐下来喝茶了。
但是,他机灵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表示自己是安腾达子的上级,显示自己这位上级军官对下级军官的重视、关心和爱护。
从这一点上来看,显示了犬养龙夫很重的心机。
“待安腾君醒来,我会告诉他的。谢谢犬养君、龟岛君。二位真是体恤下属!安腾遇到了一位好上司!也遇到了一位好同僚!谢谢!二位慢走!”由美竹子瞟了犬养龙夫肩膀和衣领的杠星,便知其军衔,也记住了他的姓名,道谢一声,也不挽留。
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二人向由美竹子敬个军礼,便转身而去,脚步有些飘飘然。
因为由美竹子竟然记住了他们二人的姓名。
这可把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乐得竟然一夜无眠。
病房内。
由美竹子送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出病房,目送他们离去,便低头看看手表,看看时间不早,便回身进房,顺手关上了病房门。
“夫人,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回国,早点睡吧。”安腾达子并无睡着,只是刚才被她按摩,很舒服,迷迷糊糊的,一有动静响,便知道是谁来过。
此时,他翻转身子,双手撑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去牵由美竹子,很是关心她。
“哎呀,你别动,你背部有伤,裂了道口子。”由美竹子慌忙快步上前,伸手去按安腾达子,惶恐地劝说。
“竹子,不碍事的。皮外伤而已!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感觉到疼。”安腾达子握住她的手时候,顺势一拉,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他柔情似水地说道,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你呀,知道我明天要回国,要离开你。今晚,你想拆我的骨头,所以,你就对我甜言蜜语了。”由美竹子双颊晕红,羞羞答答地说道,便躺在他怀中宽衣解带,将衣衫抛向对面的椅子上。
安腾达子亲昵地说道:“我当然想。可是,我更舍不得你离开我。唉,可惜,咱们的孩子岸男在国内,在皇宫里。要是岸男也在身边,我可不想你走。”
他本来在被窝里只穿一条裤衩,双手下移,双腿一伸,便将裤衩除下一扔,就搂着由美竹子滚倒在被窝里。
“嗯!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是皇室中人,我不便久留于此,我怕影响不好,毕竟,绝大多数军官未带家眷随军。现在,我军入占支那国土,很顺利,我怕有人说我坏了军中的规矩,因为你是低级军官,还不是我作为家属随军的时候。我只盼你早点建功立业,早点晋升,往后,我就可以携岸男到中国来随军,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由美竹子侧伏于安腾达子的胸脯,饱满的双峰堆于他身子上,颇有些过难地说道。
“嗯!我明天率部护送你去青岛上船。反正我有伤在身,我暂时不能上战场,我能呆在你身边多一天,我的心就快乐一天。”安腾达子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抚摸她的玉峰,呢喃而语,又附唇去吻她的眼睛,很是留恋,很是缠绵。
“不用!……嘶……我……明天改乘空军的飞机走,你不用送我!”由美竹子从安腾达子胸脯上滑下,仰天而躺,娇吟了一声,呢喃而语,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安腾达子也不再吭声,翻身骑在她身上,分开她双腿,腾身而上。
“嗯……噢……”由美竹子连连娇吟,登感身子充实无比,骨酥体软。
病榻摇晃,两人合二为一,不时变换姿态,时卧时坐,时而老汉推车,时而老树盘根,皆是身心俱醉,神魂颠倒。
翌日一早。
空军已派人派车到医院在院内相迎由美竹子。
为了避嫌,由美竹子不让安腾达子下楼相送,并吩咐三楼的宪兵,尽量不要让人打扰安腾达子养伤休息。
然后,她拥吻安腾达子,在空军军官的陪同下,走下楼梯。
安腾达子由楼上窗口往下望,但见医院的院子里,岗哨密布,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宪兵,如临大敌一般。
第719章 三少复活之一
安腾达子听到了房门外,由美竹子对守病房门的军官的嘱咐。
他眼望楼下,暗道:既然竹子有此吩咐,更好!我得想法出去一趟,搜集一下情报。哎呀,不好,我现在是“住院养伤”期间,若是出门,恐有不妥,也肯定会有卫兵跟着。怎么办?
犬养龙夫、龟岛正志等人肃立一边,均是立正敬礼。
就连之前在泉城和济宁的旅团长田中尚武、兵步联队长中村木下,也赶来送行。
由美竹子此时已换上戎装,外被斗篷披风,英姿飒爽,却和蔼可亲,与各级军官一一握手。
待见到田中尚武的时候,由美竹子指着犬养龙夫,表扬了犬养龙夫关心爱护部属的做法。
然后,她便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在一队摩托车兵开路、一辆大卡车官兵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
犬养龙夫被由美竹子当众表扬,而且又当着他的顶头上司田中尚武的颜面,他心里乐飘飘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田中尚武当着由美竹子的面,不住地点头躬身,还随声附和,使劲地说犬养龙夫的好话。
他想:反正说好话是不用花钱的,暂时就多说些。他娘的,待公主走了之后,老子再来收拾犬养龙夫。
待由美竹子一走,田中尚武便狠狠地瞪了犬养龙夫一眼,然后,他转身走向楼梯口。
他暂时不敢再开口要求犬养龙夫释放江郎才俊。
因为他昨夜致电犬养龙夫办公室的时候,接电话的机要员说犬养龙夫去拜会公主去了。而且,江郎才俊确实打了大败仗,造成了数百士兵的伤亡。
田中尚武怕犬养龙夫会与公主胡说些什么,此时便不敢急于提出释放自己的亲信军官江郎才俊,但对犬养龙夫怀恨在心。
此时,他在中村木下的陪同下,走上三楼,想去看望安腾达子。尽管安腾达子是他的部属军官,但是,他还没见过安腾达子,因为安腾达子是新转到他的旅团的低级军官。
但是,他明白,安腾达子迟早是要提拔的,因安腾达子的夫人是公主。
岂料,守在安腾达子病房门的宪兵军官却说奉公主之令,安腾达子尚未醒来,凡在安腾达子未醒来之时,一律不见客,无论职务多高,以确保安腾达子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早日伤好。
田中尚武只好托守房门的军官向安腾达子表示自己的问候,并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他悻悻地离去。
下楼之时,中村木下也是悻悻地说道:“肯定是犬养龙夫这匹白眼狼在公主面前胡说了些什么,公主刚才走的时候,才会这样交办宪兵的。旅团长,现在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撤职查办并被关押,大队长换成了渡边乃劫,城里的特务机关长也换成了龟岛正志。我很担心时间长了,犬养龙夫会加害于江郎才俊,且会在公主的帮助下得到提升,然后与旅团长对抗。又或者,他往后升迁过快,会加害于旅团长。”
田中尚武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嗯!我会找到犬养龙夫的缺陷的,一旦他打败仗,或是出现什么差错,我就拿他开刀,让他剖腹自尽。哼!”
安腾达子在房内听得田中尚武求见,便跨步至房门前。
他欲拉开房门,迎接田中尚武。
他想:田中尚武此人爱面子,这在多年前,我在归国邮轮上初认识他的时候,就了解他了。老子只要多说他的好话,他肯定高兴。只有与更高级的军官接触,才能获知更多的军机大事。再说,事隔多年,他也未必能认出我来。
他想到此,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胡子,便自信地去拉门栓,相迎田中尚武。
岂料,门外宪兵拒绝了田中尚武的求见。
于是,安腾达子在听到田中尚武告辞的话之后,便悄然拉开房门,虽然仅仅是一条缝隙,却恰好偷听到了田中尚武与中村木下的对话。
他心里暗想:犬养龙夫昨夜来看我,原来是想讨好我,嘿嘿,他的目的当然是想讨好公主,请公主帮忙他在仕途上的升迁。
好!
很好!
我当相助犬养龙夫一臂之力,助其升迁,然后让他与田中尚武对抗,让小鬼子来个鬼打鬼!
咦,怎么样才能做到让小鬼子尽快的鬼打鬼呢?
哦,对了。刚才,中村木下说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关押了,且被撤职查办,担任要职的也换成了犬养龙夫的人。
嗯!
这就是他们的矛盾症结了。
老子把情报传给铁锤,再让铁锤把情报传给云儿。
唉!不知道云儿有没有组织特战队?
唉!我想死云儿了!
唉!不知道我昨天在战场上助陈道一臂之力,朝其眨眼,他是否能领会我的意思?
如果他能领会我的意思,能猜测出我仍然活着的消息,对于敦促我娘离庵还俗、路洋离寺还俗,将起到巨大的作用,对于提振军中士气也有积极意义。
安腾达子待田中尚武两人走远了,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便又悄然关上房门。
他走到窗口前,微掀帘布,探头向院子里观看。
他一会儿心思如潮,一会儿因为想念冯云而跺脚,一会儿为母亲、路洋出家的事情而烦心。
原来,安腾达子便是凌南天。
他不是中弹之后,跳海自尽了吗?
连媒体都公布了他的死讯,他怎么会活过来呢?
事情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那天,凌南天身中两枪,但非要害,一弹钳入他左肩,一弹击在他右背勒。
他中弹后,一阵剧痛袭心,脑子晕乎乎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便大喊精忠报国,以让世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是遭谁劫持的?也以便让他的部队为他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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