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这么高喊一声,反而成了铁牛的攻击目标。
铁牛一枪击去,这名副连长旋即中弹身亡。
那颗子弹不偏不奇,穿他嘴巴而入,透后脖而出。
“砰———啊呀———”另一名机枪手刚掉转枪口,也挨了铁牛的一枪,额头深钳着一颗子弹。
“好!铁团长他娘的太神了!弟兄们,上刺刀,跳下去,拼了。”李正中忍不住又喝彩了一声,又大喝一句,命令第一分队上刺刀,跳到屋檐上拼刺刀。
屋檐下,两挺机枪都哑了。
屋顶上,李正中所率的一个卫队全都沿着屋顶爬向屋檐口,各自掏出腰间的刺刀,安装在枪口处上。
“江正伟,你们卫队,给少爷上刺刀!”凌南天听到了李正中的这一喊声,也马上命令江正伟的卫队上刺刀。
他自己也拾起一枝步枪,只是他腰间没系刺刀。
第433章 街巷肉搏战
“三少爷,铁棍!”猴子一看凌南天的步枪没有刺刀,便冒着弹雨,在小山似的尸体下,把之前自己所持被压在尸体下的那根铁棍拿回来,递与凌南天。
“好!当———”凌南天接过铁棍,便将步枪一扔。
“砰砰砰砰砰———”
“唰唰唰唰唰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此时,屋顶上的李正中所部卫队,全沿着屋檐跳了下来,与屋檐下的青龙帮匪徒展开了白刃战。
他的卫队,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岂是青龙帮的匪徒可以抵挡的?
就此瞬间,青龙帮的匪徒约有十几人倒在了李正中卫队的刺刀下。
明晃晃的刺刀都滴着血。
“开枪———”
“砰———啊呀———”
附近指挥作战的警卫连长竟然丧心病狂地下令他的部队向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的卫队开枪。
恶有恶报,时候就到。
他话音刚落,左胸便挨了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
然而,他的命令也已下。
警卫连掉转枪口,一起端枪朝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所部卫队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卫队两部人马,各有十来人中弹而倒,吓得双方都急伏于地上,无法展开白刃战。
“畜生———真他娘的畜生!枉老子前来助战。”黄水平见自己的弟兄又死了十几人,心疼啊,破口大骂那名连长。
可是,那名连长已死,再也听不到他的骂声了。
“轰轰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屋顶上的铁牛朝屋下连扔三颗手榴弹。
炸得那帮开枪射击青龙帮匪徒及李正中卫队的兵痞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没被炸死的兵痞,急急举枪,向屋顶的铁牛开枪。
可是铁牛打一枪,就翻滚而走,换一个地方。
屋檐的警卫连的士兵们打枪对他无用,根本伤不到他。
“弟兄们,冲啊!”李正中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硝烟弥漫中,他看不清警卫连那帮兵痞干什么,但是,没有子弹飞来,便跃身而起,大吼一声,握枪就下划。
“啊呀啊呀———”
他身前两名青龙帮的匪徒后心被划烂,惨叫而亡。
卫队旋即快速反应,没等青龙帮的匪徒反应过来,便个个跃身而起,刺刀下划。
他们纵掠而过,瞬间又划死划伤十几名青龙帮的匪徒。
“娘的,弟兄们,上!”唐文山拔刀、黄水平也拾起一枝步枪并装上刺刀,迎头阻拦李正中,而且是双战李正中。
他俩率领匪徒与李正中的卫队再次展开白刃战。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府大门口西侧小巷,血肉横飞,惨叫声迭起,地下铺满了尸体,多数是青龙帮的匪徒,少数是卫队士兵。
此时的警卫连因为无正副连长的指挥,只有两名排长及两个排的兵员了,除了向屋顶的铁牛开枪,可不敢再向青龙帮的匪徒及李正中部开枪了。
“弟兄们,给我冲,进府看看马市长去!”
其中一名排长还是惦念马彪的险情,且也不知道马彪已死,扬枪一举,又率部冲向马府大门。
马府内。
“南天———南天———”便在此时,韩丹又从后花园跑回来,满脸泪水。
她的身后,跟着陈道等人。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她跑到后花园时,忽然奋力挣脱了陈道的手,又跑回来。危难时刻,她不愿离开凌南天而独自求生。
她想想自己还是一名共产党员呢!
自己岂能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如既不是国民党员、也不是共产党员的凌南天?
况且,凌南天还是自己深爱之人!
“丹丹,你———哎呀,你跑回来干什么?我们要与敌人白刃战了,我可顾不上你。”凌南天见韩丹跑回来,气得直跺脚。
“南天,如果要死,就让咱俩死在一块吧。”韩丹再次真情告白,她已看到了猴子、江正伟等一帮人在上刺刀了。
她蓦然扑入凌南天的怀中。
此时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什么坚强的革命者,而是一位小媳妇。
她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依依不舍。
陈道率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南天道歉,立正敬礼,语气低沉地道:“对不起,三少爷,我———卑职向你请罪!”
“好了,那就一起死吧!弟兄们,上刺刀。陈道,少爷不怪你。现在,我命令你率部护卫在韩团长的左右,随我冲杀出去。”凌南天再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分开韩丹,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抹拭她俏脸上的泪水,便朝陈道大喝一声。
“是!弟兄们,上刺刀!”陈道应声接令,又朝他的卫队大喝一声。
“弟兄们,杀出去!”凌南天蓦然又反手一推韩丹,握棍领头冲锋。
恰好府外的一名警卫排长率部而来,握枪大喊:“弟兄们,伏地开枪———”
第434章 不留活口
“砰———啊呀———咚———”
那名排长话音刚落,额头也中了屋顶上的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如滚木一般,摔落在地上,溅血而亡。
他手下一个排的士兵都吓了一跳,纷纷扬枪,朝屋顶上的铁牛射击。“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屋顶上的铁牛却仍是安然无恙,他又换了一个位置。
凌南天抓住机会,双足一点,飞掠而出。
他左手握着铁棍下砸又斜扫,右手握着“盒子炮”凌空往下开枪斜射,扳机连扣。
“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瞬息之间,府门外的一名士兵头颅被其铁棍砸碎。
三名士兵被其铁棍斜扫而过,立时脖断、肩裂、勒骨折,一人无声惨死,三人三声惨叫而倒,四人中弹倒跌着地而亡。
“南天,南天———冲啊!”韩丹的心悬到嗓门上,泣声大喊凌南天,也抓起一枝步枪,呐喊一声,冲向府门。
“弟兄们,冲啊!”江正伟、陈道、猴子见状,便握枪高喊,率部冲向府外,瞬间缠上了府外的警卫排,展开贴身肉搏战。
“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忽闻韩丹的呐喊声,大吃一惊。
他心系伊人,把手枪别回腰间,单手握棍环扫,打断三名兵痞的勒骨,回身抓住了韩丹的手,喝道:“你不要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杀!杀啊!”韩丹被他抓着手臂一拖,身子旋即,却仍然坚决要与凌南天死在一起。
凌南天心头感动,无语以对,唯有将韩丹一拖,将她拖至自己身边,单臂搂着她的纤腰。
他改由右手握棍疾舞,扫、砸、捅、劈、横,铁棍生风,每挥一下,便有一名兵痞伤残或是惨死。
他身前跟后左右,响起了一阵碎骨之声,尤其刺耳揪心。
韩丹干脆将步枪一扔,掏出手枪来。
她看着凌南天舞棍杀敌,勇冠三军,既是瞠目结舌,也是防止有人袭击凌南天。
但是,她身形随凌南天倏转而转,不一会便被转得眼花缭乱了。她急急闭上眼睛,把头歪靠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的心头这才好受些。
韩丹经历了这样的一场血雨腥风的白刃战,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领着学生上街示威游行,偶然挨点军警的皮鞭皮肉之苦,与战士们在疆场上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残忍对决相比,自己与一帮学子受点牢狱之灾、受点皮肉之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血水溅得凌南天浑身都是,也染红了他怀中的韩丹的衣衫。
“开枪,快开枪,打死这帮土匪!”警卫连所剩的最后的一名排长见状,感觉很难抵挡凌南天及已变节的马府卫队的白刃战,便也学着刚才他的顶头上司连长的模样,指挥他的那个排士兵,要朝凌南天等人开枪。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岂料,这名排长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机关枪声。
这名排长及其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纷纷中弹,溅血而倒。
却是路洋率领狗娃、柱子,还有丐帮的弟兄,端着四挺机枪、十来枝步枪,疯狂杀来。
他们一共十三人,每个人都血红着双目,四挺机枪狠扫,敌方这个排三十多人如何能不中弹身亡?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这个排的官兵没有一个能喘气的。
“三少爷,我们来了。弟兄们,杀啊!将这帮兵痞会杀光。”柱子对凌南天十分感激,因为凌南天两次于他有恩。
他大吼一声,将机枪塞给一名乞丐,抓起地上的一枝上了刺刀的步枪,抢身而来。
他单手握枪,仍然勇猛,躬身避免开一刀,一枪捅去,锋利的刺刀径透一名兵痞的胸腔而入,透后心而出。
他握枪一横,将那名兵痞横甩而出,又撞倒一名兵痞。
然后,他伏地闪避另一名兵痞的刺刀,横腿一扫。
“咔嚓———啊呀———”
那名兵痞双腿立断,倒地哀号惨叫。
“狗娃,你端两挺机枪,堵死这里,也防胡同口有什么人袭击咱们。其他弟兄,跟着狗娃走就行。”路洋也将机枪交与狗娃,抛下了一句话。
他双手各握一把刺刀,双足一点,腾空跃来,双刀下划,快如闪电。
“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侧脖挨被锋利的刺刀划破,溅起两股血柱,惨叫而亡,侧跌而倒。
路洋双足未落地,身子仍然悬空,便将两柄刺刀脱手一甩。
“嗖嗖———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咽喉被他的两柄刺刀穿透而过,怪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柱激喷。
路洋双足落地,探臂一抓,抓过那两名惨死的兵痞手中的步枪,双手各执一枪。
他横刮右划,如狼似虎,英勇威武,挡者立死。
他瞬间就靠近到凌南天的身前。
“路洋,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到?你想我死呀?”凌南天却怒目相向,怒喝路洋。
“对不起,三少爷,我们血洗警局,宰了游氏兄弟,将所有的警察全部杀死,后被一个警卫连缠上,打散他们之后,又被大刀会的匪徒缠上,所以,来迟了些。卑职甘愿受罚!”路洋吓了一跳,他可是从来也没见凌南天如此愤怒过的,赶紧解释。
第435章 火烧马府
“很好!宰了游氏兄弟,你便立功了。你与狗娃马上前面开路,我们突围出城!”凌南天闻言之后,这才息怒,又喝令路洋往回杀,替他开路。
“是!”路洋这才放心,应了一声,双手各握一枪,左格可拦,上撩下划,瞬间又杀了几名兵痞,撕开血路。
“弟兄们,撤———”黄水平听得凌南天怒喝路洋,吓坏了,听到路洋的名字,他便魂飞魄散。
而且,他因为接二连三听到“三少爷”的字眼,这才明白眼前这帮如狼似虎的人,便是凌南天领来杀马彪的。
凌南天与马彪之仇,黄水平听郭妙妙提起过。
那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黄水平赶紧高喊一声,率残匪而逃。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再也无法抵挡李正中、江正伟、陈道等人的围攻了,纷纷下跪求饶。
“现在才降?晚了。来人,把他们全宰了,不留一个活口。猴子,把马府给少爷放火烧了。”凌南天这回却不玩收编的把戏了,很冷血地下令,搂着韩丹就跑。
“是!江正伟,跟我来,堆柴点火。快!”猴子有硬汉撑腰,底气也足,大吼一声,率领江正伟所属卫队,再度冲进马府,堆柴点火。
不一会,马府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铁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将步枪一扔,抓起地上的机枪,朝这帮跪地求饶的兵痞,就是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纷纷中弹而亡,惨叫声汇聚一起,揪人心肺,极其凄凉。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马府后院里,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声。
“哦,对了,三少爷,等等,后院有马。第一队,跟我来,回奔马府,牵马出来。”李正中此时才想起马府后院还有数十匹战马,此时要出城,没有马匹马不行。
他对凌南天道了一声之后,便率部回奔马府。
“梁山呢?”韩丹也颤声惊问凌南天。
“铁牛,回马府厅堂,将梁山背出来到,快!”凌南天顾及韩丹的颜面,便朝铁牛喝令一声。
然后,他搂着韩丹,冲出小巷,打开车门,将韩丹抱到车上去。他又跑到后尾厢,打开厢门,抱出梁丽娟,也放进车内。
“娟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韩丹探指一探梁丽娟的鼻子,发现她还有气出,只是不太清醒,不由喜极而泣。
“车?太好了!”江正伟也是眼睛一亮,惊叫一声,便上前对凌南天道:“三少爷,市政中心还有很多大卡车。我率队去开回来。”
“好!快去快回!陈道,你率部接应一下。”凌南天点了点头,又吩咐陈道一声。
“是!”
两人都率部走了。
“三少爷,你开车先走,狗娃、柱子相随。快!附近有敌军包抄而来。可能是城南监狱与教会医院调过来的。两个连,再加上青龙帮、大刀会的人,估计有四五百人哪。动静太大,我怕城外驻军会入城,城外驻军可是何来水的一个旅。无论如何,咱们都抵挡不住的。”路洋此时端着机枪,率领狗娃、柱子、乞丐又到回来了,语气急促地劝说凌南天。
“嘶哑嘶哑嘶哑———”此时李正中与所部卫兵,各骑一马,从马府里蹿出来,铁牛也背着梁山出来了。
“李正中,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的路参谋长,你命人让出两匹马来,你与其他人马上随路洋、铁牛开路,奔南门。快!”凌南天自有办法,马上指令李正中让出两匹马给路洋与铁牛,并让李正中听从路洋的指挥。
“是!你,下马,把马给路参谋长。”李正中也搞不清路洋是什么东东,但是,凌南天说得这么好听,也只能继续上当,马上喝令两名卫兵下马,让马与路洋、铁牛。
“路洋,李正中,你们听好了。你们策马而出,要高声呼喊陆军少将凌南天奉委员长之命率领宪兵队前来辑捕奸贼马彪,谁敢阻拦,便是与国军、与委员长为敌!出城之后,如遇何来水率部阻拦,也照此办法高喊。如无阻拦,则直奔码头。”凌南天听得路洋说监狱、教会医院那边的警卫部队也被调动过来了,此时想到一个办法,当即授计予路洋及李正中。
“是!弟兄们,走,随我喊!”路洋闻言,也感觉有道理,或多或少有威胁作用吧。
他大喝一声,马上率队出发。
“柱子,你与丐帮兄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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