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昊摇摇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看得出来,颖雅很在乎你。”
陈信心里一惊,低声说:“伯父,你可别乱说……”
“不是,你没注意到。”林田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只有你没有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才会露出那种不舍的感觉……这ㄚ头,简直跟她妈一模一样。”
林妈妈是这个样子吗?陈信倒是从未感觉到,只听到林田昊接着说:“她妈妈当年总是将感情藏在心底,我知道的。”
陈信只好说:“伯父你不知道,颖雅在圣岛已经有一位追求者了,只是两人现在感情陷入低潮而已。”
林田昊有点怀疑的看着陈信,微带不信的说:“那你现在岂不是趁人之危?何况颖雅要是对你没意思,为什么让你跟她住在一起?”
这可越来越难解释了,其实男女之间说没事就没事,说有事就有事,陈信只好说:“伯父,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好联想的吧?何况颖雅也知道我已经有女友了。”
“我就是怕这ㄚ头太傻……”林田昊摇摇头说:“……刚刚我们聊天,我就知道了,你与颖雅相识还在那两个之前,我女儿这么好,你怎么会不选她?唉……”
陈信听到这里也有些黯然,跟着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欣赏颖雅……这些就是缘分吧,所以我现在与颖雅一直保持着距离,你总不会真的以为我风流吧?”
陈信看着林田昊的目光,似乎不是如何信任自己,也跟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林田昊一方面极为尊敬陈信,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幸福,两下为难,最后只好说:“我没有话说了,我只能说,你要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就绝对不要玩弄她,不然我虽然不敌,还是会和你拼命。”
陈信点点头说:“伯父放心,我不会的。”
“我多希望你是我女婿……”林田昊看看陈信说:“大概是不可能了,只要你不惹颖雅伤心,要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告诉我,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伯父言重了。”陈信说完后,眼看林田昊再叹一口气,摇摇头望空冲起,不久就消失了踪影。
陈信头大的回到屋中,林颖雅已经将屋子收拾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陈信,见陈信进屋,笑笑说:“好久噢,这么难送啊?”
陈信勉强笑笑说:“颖雅,你觉得林总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啊。”林颖雅微侧着头说:“不过眼光灼灼的瞪人,有一点怪,怎么了?
”
“没什么。”陈信摇摇头,这事是自然不能说出来。
“有问题。”林颖雅面色一整,睨着陈信说。
“什么?”陈信大大的心虚。
“你还有话没说。”林颖雅眯着眼睛望着陈信。
“没有啊。”陈信强作镇静的说。
“不说就算了。”林颖雅一撇嘴说:“才不稀罕!”
陈信想不透为什么总会被林颖雅看透,张着嘴作不得声,没想到林颖雅又回过头来说:“阿信!”
“嗯?”陈信又一阵紧张。
“你说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林颖雅伸手拨了拨一头长发,头发一扬之后,随即柔顺的恢复原状。
陈信一阵目眩,赵可馨和许丽芙头发都没那么长,没想到长发女子这样一拨弄,竟是如此扣人心弦,不过这可不代表她们两人不如林颖雅,陈信心念一转说:“长发柔美,短发轻灵,各有各的好处。”
“这不等于没说?”林颖雅白了陈信一眼,摇头说:“我问你,哪一种比较适合我?”
陈信望着天花板,怀想一年前的颖雅,略带思忆的说:“当时的你,在这里忙进忙出,每一步踏过,短发就随着微微的摆动,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活力、青春;现在的你,虽然工作时长发往往有些妨碍,不过轻轻的向后拨的时候,却是显现出十分的温柔,我实在不知道哪种比较好……”
陈信说完,听不见林颖雅接话,转过头望着林颖雅,却发现她眼神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正默然的望着自己,陈信心里一惊,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赵可馨与许丽芙的眼中,陈信就经常看到,自己这一番话岂不又是误己误人?
陈信连忙故作开玩笑的说:“反正是你自己的头,你自己决定,我不管了啦。”
没想到林颖雅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目光缓缓的垂了下去,陈信心中不忍,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伤了她,微微试探的叫:“颖雅……”
林颖雅迅速的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轻哼一声说:“不管就算了!还怕没有人管吗?我去休息了。”随即快步的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陈信哑然的坐在椅上,心里忽然憬悟,林颖雅难道是不愿自己为难,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乱以他语、强作无事,还是自己受到林田昊一番话的影响,才将没有的事情越想越多?
陈信呆坐楼下不到一分钟,忽然听到颖雅的房中传来声息,该是吐纳的声音。
陈信一阵好奇,想听听林颖雅的功力现在到什么程度,于是将功力运起,知感往林颖雅的屋中延伸过去。
但是陈信越听越觉得不像吐纳,再听了半晌,陈信猛然站起,这分明是呜咽的声音,而且似乎还隔着不知道是枕头还是被子,想来她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这时陈信终于确定,林颖雅是强作欢颜,心中难过,她何苦如此?陈信往上一飘,飘到二楼的楼梯口,又想起林颖雅这般强忍,也是为了不使自己为难,于是陈信又颓然的落回一楼,经过半个小时,陈信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了十来次,就是没敢敲门,而林颖雅的抽泣声也是一直未停。
慢慢的,声音终于止住了,陈信心里一面担心,一面又有些放心,一方面担心林颖雅会不会想不开,另一方面是想也许哭一哭会好一点;不过没过片刻,楼上忽然传来扑的一声,似乎是有锐利之物,刺入什么柔软物体的声音,陈信心中大惊,不再迟疑,往上一飘,轻轻一掌震开林颖雅的房门,立刻抢入房中。
陈信一冲入房中,当即傻在那里,房内小夜灯隐隐的灯光下,林颖雅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手中持着一把拆信刀,另一手拿着个破掉的枕头,看来就是刚刚声音的由来了。
陈信眼见林颖雅的玲珑曲线,不敢多看,转目向旁望去,却见到被子上好大的一片泪痕,不由得回头痛苦的说:“颖雅……你别这样……”
林颖雅正拿着枕头出气的时候,忽听到门口一震,转头望过去,陈信已经闯了进来,震撼之余,一时还没想到生气,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看到陈信因为注意到床上的泪痕,正面带愁容,深情款款的对自己叮咛,毕竟郎君也非无情,林颖雅一阵委屈,心中的堤防终于崩溃,拆信刀一扔,碰的跪伏下来,抱着枕头呜咽说:“不然我该怎么办?不然我该怎么办?”
陈信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却听到林颖雅流着泪说:“我随母亲搬离南岛,我还尝试着与别人交往,但都忘不了你,我对无祖许愿,在你回来前不剪头发……”
陈信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扶起了林颖雅。
林颖雅索性丢开枕头,一面流泪捶打着陈信,一面说:“……你虽然回来了,却多了两个女朋友,还一直要把我推销给练长风,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的难过,就怕我缠着你,我有缠着你吗?我一直提醒自己……”
陈信心疼如割,终于将林颖雅一把抱起,重重的吻了下去。
林颖雅的双手束在陈信胸前,想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一阵迷醉,身躯一软,双手一伸搂住了陈信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陈信只觉一个柔软匀滑的身躯缠上了自己,在林颖雅身后的双手也忍不住的挪动起来。
两人呼吸越见急促,勉强压抑已久的情感,刹那间忽然得到宣泄,正是一发不可收拾,终于理智全失的滚倒在床上,没多久,喘息与娇吟声相互交织,组成人生最原始的乐章。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一号
整夜,两人未发一语,不知总共缠绵几次,直到东方微明,浑身大汗的两人依然交缠在一起,当曙光闪入房中的时候,陈信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罪恶感,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这时林颖雅闭着双眼,面露微笑的趴在陈信的胸前,静静的倾听着陈信的心跳声,陈信思前想后,终于微微的摇头吁了一口气,虽然极轻,林颖雅还是注意到了,轻轻的仰起头来望着陈信,吐气如兰的说:“信,怎么了?”
陈信轻轻抚摸着林颖雅滑如凝脂的背,摇了摇头,林颖雅也不再问,起身坐在床旁,柔美光洁的背影落入陈信的眼中,陈信眼见林颖雅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由身后轻柔的一披,将被陈信拥抱了一夜的姣好身躯,轻轻的裹了起来,随即略带羞意的回头微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信面露微笑,微一颚首,柔情望着赤着双足的林颖雅,一步步轻轻的移向门外。
林颖雅一出门,陈信立刻起身,两手向自己脸上一合,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一时心乱如麻。
陈信心想,这下事情弄大了,不到十天,赵可馨和许丽芙就要回来,自己到时该如何交代?
陈信摇摇头,起身将昨夜散落的衣物拾起,正要穿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裹在胸前身躯外的极乐似乎有些异样。
于是陈信先穿上裤子,一运内劲,瞬间将极乐在右手组成一把长刀,似乎又没有什么变化,陈信摇摇头,稍稍比划一下,正要将极乐收起,忽然发现,组成长刀状的极乐,现在与自己手腕的接合处,似乎不是那么的紧密,陈信伸出左手轻轻的拨动,才发现竟然可以分开,陈信一阵讶异,手一松,极乐离腕向下直落下去。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陈信一回神,手一翻,一把又抓住了,却发现与极乐的联系依然存在,只是可以分开,于是陈信将极乐缓缓的放置在地面,松手逐渐直起身子,极乐光芒一暗,只留着硬金属的光泽。
陈信打量片刻,将极乐又缓缓的提起,内息注入,极乐又开始随着心意而改变,这比起以前更方便了,陈信一方面将极乐再度裹在身躯,心里一面开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陈信才终于想到,在通顶之时,能量涌入自己身躯,改造自己身体的时候,似乎也冲入极乐中,也许这就是改造的结果了。不过虽然那时就可以分开,但因为之前的紧密结合,所以自己也没有察觉,直到今日浑身大汗,极乐的排汗速度变慢,才终于发现到这个情形。
陈信想通后站起,穿上衣物,这时林颖雅换了一件薄杉短裙,手中端着两杯蓝青色的饮料,莲步轻移的走进来,陈信一看高兴的说:“毕尔多汁。”
林颖雅微笑的点点头,陈信向前接过一杯,两人相偎着坐在床边,陈信搂着林颖雅,喝着清凉的毕尔多汁,转过头望着林颖雅。林颖雅这时也转过头来望着陈信,两人相视许久,陈信才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颖雅,你的内息凝固了吗?”
林颖雅微微的摇了摇头,陈信一惊说:“真的……”
“没关系的。”林颖雅又摇了摇头。
陈信面色沉了下来,低下头思考着,这下害惨她了,林颖雅见陈信为难,摇着陈信说:“信,我不在乎的,你别为了这种事情担心。”
陈信想了想,忽然点点头说:“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啦?”林颖雅有点不高兴的说:“告诉你别担心了。”
“不能算了。”陈信说:“我现在的功力应该可以陪你做几个循环,我们用逆元通脉术,先从新凝固你的内息,然后在拓展经脉后多做几次循环,这样也许我输入你体内的内息,不会在日后渐渐地消失。”
“什么是逆元通脉术?”林颖雅睁大眼睛问。
陈信倒是没想过林颖雅没听过逆元通脉术,陈信说:“一面做就知道了,记得顺着我灌入的内息运行就行了。”
两人将毕尔多汁喝完,杯子放在一边,陈信牵着林颖雅的手,两人回头一望,林颖雅忽然娇呼一声,摔开陈信的手,急急忙忙的将床单一收,满脸通红的奔了出去。
陈信尴尬的站在一旁,目中还留着刚刚看到的情景,原来刚刚床上除了泪水和汗水的痕迹外,最明显的自然是片片的落红,难怪林颖雅连忙将床单收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林颖雅才拿了一条干净的床单走进来,脸上还是微带着羞红,望见看着自己的陈信,一咬牙,将床单向陈信直扔了过去,嘴中骂着:“看什么,不会帮忙啊?”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信接住床单,笑嘻嘻走向床边,胡乱的将床单铺上,林颖雅一把将陈信推开,将床单整齐的铺好,一面摇头念:“男人噢──”陈信忍不住一把将林颖雅抱起,由耳垂轻轻的吻到后颈,林颖雅浑身一软,微微扭身说:“大白天的,你这……”脸上不禁又红了。
缠绵了一阵子,陈信将林颖雅抱上床,林颖雅脸上更红,嘴中喃喃念着不要,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发软,虽然陈信也不是真的想要,不过看见林颖雅娇羞的模样,身体不禁又蠢蠢欲动,急忙将林颖雅放开,摇摇头说:“好了,我们先静静心,然后就开始。”
林颖雅软倒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咬牙轻踹陈信,喘声说:“静心你个大头,我……你……”
陈信心中一痒,将极乐释出体外,变成一团掉落在地上,爬上床去,忍不住又是一阵缠绵。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静下心来,陈信才开始先将内息缓缓的、细细的注入林颖雅的经脉中,逐步的将林颖雅的经脉拓展。
林颖雅原有的内息,与陈信的内息比较起来,有如萤火之比皓月,加上处子之身又破,内息离散,转眼间被陈信的内息冲散无踪,陈信一面拓展林颖雅的经脉,一面缓缓的将内息逐步的注入她的体内。
随着陈信的输入能量,林颖雅体内的抗力也越来越明显,两人运行了八十一次循环,陈信顺利的将每个光球各输入了约七分之一的内息。
因为上次有过教训,不能单以一个光球发力,否则若是来不及补充,体内的能量平衡就会被破坏掉,所以陈信现在每次运劲,都尽量由各个光球轮流施劲,而现在颖雅内部的内息,大约是陈信体内的十分之一、二,但也已经是相当惊世骇俗了。
到了半夜,两人终于功成,陈信只觉精完气足,能量不断的输出时,又已经补充了回来,而且似乎还颇有增益,陈信不知道昨夜的龙虎并济、阴阳调和,对于修练到这种地步的人,反而会有所增益,不过自然不能过于放纵就是了。
至于林颖雅,却是因祸得福,除了因为尚未通顶,吸取能量的速度没那么快、收放内息尚未能得心应手、各种动作技巧尚未熟练之外,单以内息的强度来说,已经不弱于黄祥等人,日后稍加磨练,相信会进步得极快。
当一切完成的时候,陈信先了解了极乐的事情,再来就决定出门飞上一飞,于是等林颖雅换上了短裤,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而蝠虎也高兴的随在一旁,两人两虎直往天空飞去,漫游了起来,陈信才赫然发现,林颖雅因为功力与自己同出一源,运功之时竟然也会发出光焰,只不过没有陈信以前那么明亮,不过陈信这时因功力逐渐圆融,锋芒不露,像现在以这种功力飘行,已经能将光焰控制住不再外放,反而不像林颖雅这般耀眼。
两人不敢遨游太久,正准备下落时,蝠虎竟然玩上瘾了,分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