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工程都先后上马了,连阿松带领的三葵隧道公司都已经在阿尔泰山的南麓安营扎寨了,准备对阿尔泰山的改造。全区的移民工作也在区内区外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可是财政问题不断的困扰着我,手中可以使用的资金急速枯竭。光移民的安置费用每年就需要十几亿,那些改造工程哪一个不是吃钱的大老虎,就这些还都叫我拳打脚踢的给凑合对付过去了,可是在和田的这个大水库的投资光预算就要200多亿元,还不包括在喀什、阿克苏等地的水库,眼下一点着落都没有,西域大多是贫穷的省份,老百姓十分艰苦,土地贫瘠生活艰难,从他们身上集资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而在内地筹集来的移民土地使用费要安排在这些移民安置的项目上,否则几百万人来了吃没吃,住没住的,闹起民乱来可是我吃不了要兜着走的。现在水电部队的前期人马已经进驻墨玉县和和田县交界处的浪如,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我是明白的,人家刘司令二话没说就把部队拉过来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不能叫人家为难啊。为此,我紧急调用了委员会的专项应急款5000万给他们作为启动资金,其他的资金我只能去另想办法了。
清明过后,我带上小陈和财务委员李小年去了外兴安岭管理区,阿强和婕妤看到我这个大媒人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我没想到阿强现在也变的这么富态,光光的脑门上直放亮。穿着整齐的他,现在是管理区的行政首脑,她老婆婕妤则是这里的执行总监,两口子在这里开起了“夫妻”店。
外兴安岭管理区其实是另一种一国两制的产物,这块土地由我们“三葵集团”买进来以后,我们实际上把管理权交给了国家,只不过在这里的本企业利益得到了国家的法令保护,由于从法理上讲这里还是俄罗斯的国土,但是实际控制权是在中国的手上,管理区名义上没有我们国家派驻的军队,但是由管理区组建的国民卫队的实力绝不亚于任何一支正规的部队,这支卫队实际上担负了新边界的守卫和巡逻任务,本质上也是中央军委领导下的一支武装力量,无论在编制和训练上都是正规的。管理区的主任也是在民选的基础上由中央任命的,党的领导也体现在派出的管理区主任来进行,公开的称呼叫主任,其实骨子里是书记,这里的干部都是省一级别的,国家召开各种大型会议也都同时安排这里的代表参加,考虑到起源的背景,中央默认了我们“三葵”最早安排的班子,目前,阿强两夫妻已经连任了第二届,工作的成绩不仅是当地的老百姓满意,中央也很满意,就是俄罗斯方面也满意。由于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同东三省的紧密联系,以及原俄罗斯发展的科技水平和人文的基础,这里已经发展成为我国最北方的一个很发达的经济特区,俄罗斯政府在这里也得到不少的好处,每年光税收就占了他们整个国家财政收入的20%以上,人口已经超过了2000多万,现在的移民不是内地去的多,而是大批的俄罗斯在乌拉尔以东的散居人口向这里大批移民,有些原来的俄罗斯地区几乎是给移民移空了,他们很快就和当地的中国人杂居在一起,接受了中国的文化和中国人的领导。在这里,还有大批的韩国人,日本人。发展到今天,管理区已经明文规定不允许搞民族对立,不允许搞种族歧视,鼓励多民族之间的通婚和交流。多民族的集聚显示了杂居的竞争优势,肥沃的黑龙江三角洲提供了大批的农产品,先进的生产方式又提供了进一步向北扩张的可能,俄罗斯政府甚至希望我们再多买一些土地,希望我们从勒拿河向东直至白令海峡都买下来,政府可以让我们去开发,只要名义是俄罗斯的,给他们交钱,他们什么都不在乎。谈判还在进行中,目前我们对那里的资源正在进行评估。所以外兴安岭这里现在是富的流油,因为这样我才开始打这里的主意。
婕妤现在显的更加妩媚了,也不知道阿强前世是怎么修来的,今世弄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一见面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大哥我是找你们借钱来了,你们都给我放点血。”阿强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你的钱还用的完吗?我们就那么点工资,不多大概还有个几百万,要用你就都拿去。”实在的阿强在经济上还是那么老实。
“你说什么呀,大哥不是为自己借钱的,你一点脑子都没有,白跟大哥学了这么多年了。”婕妤在傍边数叨着老公。
“还是婕妤机灵,你说对了,我是来你们这里融资的,怎么样,安排几个大的财团见见?”我说道。
“现在在这里的财团大多是日本和韩国的,中国的也有几个,您大概要集资多少?”婕妤细心的问道。
“我大概要200多亿,不一定要一次性到位,我估摸着你们这里的江川企业和现代企业会有兴趣,他们有大笔资金在找出路,否则资本运作就支撑不下去了。”我具体的说道。
“您还是那么洞观如火,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确这两个财团手上都有在本国集募来的大批游资,这几年,他们的国家投靠我们成立的东亚联盟后,经济发展的速度很快,游资增加了不少。他们投在这里的资金也给了他们丰厚的回报,光江川在这里进行的松茸养殖就让他们在日本成为第一大食用菌生产零售商,不到三年就收回了全部投资,现在对于搞冷水雪鱼的养殖正在举棋不定。现代企业自从高丽统一后就一马当先的在国内成为最大的企业集团,政府的优惠和他们决策的正确使他们也拥有很大实力。”婕妤回答说。
“我的观点是有钱大家赚,只要不来歪门邪道的,大家都是好盟友,那个长古川宏一现在是不是在勘察“勘察加”半岛的内海找石油哪?”我问道。
“是,三葵公司把他派到这里找油已经有两年了,老头子还蛮健旺的。”阿强回答道。
“好,先找这两家谈谈,然后再到国内其他地区去弄点。”我说道。
在婕妤的安排下,我很快就见到了江川集团的懂事长江川伯也和现代集团的郑又准,对于我的提议他们感到兴趣,与其说是对项目感兴趣还不如说对我这样一个人更感兴趣。他们知道我是“三葵”的真正掌门人,也知道目前我在中国的分量,对于能和我合作感到荣幸。
“找你们融资也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在我们那里有大量的玉石和黄金,我们可以给你们优惠的政策,我们那里还有非常好的水果,戏法怎么玩就靠你们自己了。我们希望你们去投资,但是不是现在,因为那里的设施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不会让你们等的太久,你们是不是可以从现在起每年各融资给我50亿,我将在三年后完本付息,如果你们需要担保,我可以用“三葵实业”进行担保,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要快,如果这块肥肉你们不吃,那么我会去找其他的公司谈。”我对他们说。
“请问,主任阁下,为什么你不叫我们参加投资而只是向我们融资呢?”江川伯也问道。
“我现在搞的基础建设项目是政府行为,是没有可能直接收回投资的,归还你们的借款,我们是要从政府的财政收入中拿出来,而作为一个企业,投资是要看回报的,我们只能在地区贸易上给你们一定的承诺,给你们优惠,在没有项目的前提下叫你们投资实际上是不现实的。如果你们现在就要进来投资,那么建议你们投资南疆铁路的建设,这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优惠的回收政策。”我笑笑说。
“哦,原来是这样。”现代的郑又准说,“有没有可能让我们在那里去搞现代工业?”他关切的问道。
“这不是可能的问题,而是一定,但是现在那里水源没有解决,你们的工业怎么进行?连我都想搞,但是没有水就只能先搁置了。”我回答道。“在我的基础工作还没有搞好之前,盲目的招商引资是不诚实的行为,西部大开发的第一阶段就是走了这么一段弯路,弄的信用扫地,很多投资进来的厂商没有得到预想的回报,有的甚至经营不下去了,因此,我不打算这么干,我希望在两年以后,你们再来投资,那个时候你们可是抓紧哦!”我打趣的说道。
“我们想能不能这样,”郑又准说道,“我们现在的融资可以作为一种投资担保金,具有一定的优先权利,等到条件许可后即转为我们在那里的投资,我们集团对于昆仑雪山的磁铁矿石有很大兴趣,公司正在研究高原开发和冶炼的技术。”原来他们的消息是很灵通的,从公司的战略角度已经有了预谋。江川也说,“是这个意思,我们打算在那里开辟高原密集养殖和物种的纯化养殖,这个市场是新的,我们不想落在后面。”
“我看可以考虑的,将来西域的开发机会多的是,只要有魄力,是大有可为的,铁路,公路,采矿、种植、养殖等是都是很有前途的。”我高兴的说道。
经过财务委员李小年具体的和他们谈判后,我在这里融到了200亿资金,后来我又到上海、香港、广州、台湾先后融资2000亿人民币,对于低成本的西域来说,这些资金已经足够目前西域的各个项目的上马了,在资金周转上我们走入了良性循环。
截止上半年,我们从甘肃移民到青海的农民超过了200万,极大的缓解了甘肃省扶贫的压力,在内地移民工作也已经开始,计划先行安排20万的内地人口到西藏的洛扎和措美地区开发那里的资源,按每亩200元出让这里土地使用权150年,那里现在的气候变的十分的湿润和温暖。喀拉喀什河水的流量,今年要比往年多出一倍,几个原来的水库全都畜满了水,新的水库已见雏形,最重要的是当地的气候已经有了改变,多出来的水气居然在当地形成了小范围的地形雨,这是百年未见的大喜事,也是我们改变西域的大喜事。证明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坐落在阿尔金山脉里的沙漠第一次开始缩小,绿洲的面积在迅速的扩大,原来国家安排播种的许多森林植被又发出了萌芽,就连甘肃和宁夏今年的降水也明显的多过往年,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大好事。
自然的因素我们动手改造了,那么人为的因素呢?在西域发达的省份要算甘肃省了,存在人为内耗情况最多的也是甘肃了,有些问题根本就是前人遗留下来的,甚至有的延续了几百年。甘肃张掖地区原来就是长期缺水的地区,自古为水战争连绵不断,一直到清康熙年间都没有解决,后来在雍正年间,年羹尧在西北平叛后对黑河上游的分水方案做了统一规定,这个方案竟然一直使用到今天。可是尽管是有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方案,多少年来上游还是把供给黑河下游的河水逐步给断绝了,使内蒙的巴丹吉林沙漠扩展的速度增加,每年春季我国华北地区刮起的沙尘暴就是起源这里,不仅严重的影响了我国中原地区的人民生活,而且还极大的影响了我们的国际地位,我国第一次竞争奥运会的举办权的时候,就是这个问题使那些敌视我们的人有了借口,从而以一票之差输给了澳大利亚的悉尼。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西域委员会在张掖召开了专题会议,对于甘肃的工业分布和农业灌溉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和认真的研究,最后会议决定,
1、凡是用水大户的工业企业坚决关停并转,不允许在缺水地区建立用水大户的工业企业。
2、对于农作物的灌溉比例和灌溉水的使用,我们采取了移民和集约生产相结合的办法,粮食在我国已经不是最头疼的问题,内地的农业革命早就解决了全国人吃饭的问题,仅仅是为这里的几百万人吃饭用粮就大规模破坏宝贵的水资源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应该考虑种植高附加值的作物和低耗水的作物,当地居民用粮可以通过贸易到其他地区串换。
3、甘肃省自己本身有一定的水资源,但是分配极不平衡,因此,我们考虑在甘肃境内启动境内的东水西调工程,解决甘肃的水平衡和西北部的水资源。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靠近新疆的和内蒙的几块小沙漠的根本问题,从这个思路出发,就是甘肃人民牺牲一点而对于全国的大局来讲也是值得的。
为此,我们还邀请内蒙和外蒙的有关方面人士来甘肃共同商量区域规划的问题。但是解决这里的问题能那么简单吗?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围攻
(更新时间:2004…9…11 10:35:00 本章字数:5991)
甘肃省是西域的人口大省,也是西域地区缺水现象比较少的省份,但是,甘肃省也是一个复杂的地理气候省份,仅在省内就有八个地理气候区,狭长的地形在人口和经济上的发展上都是极其不平衡的。水源的分配也一直是困扰甘肃省发展的一个难题,我们在要求甘肃移民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此,移民对象主要是集中在水资源相对缺乏的张掖地区、酒泉地区和经济过于贫穷的庆阳地区以及相对人口周密的平凉地区、临夏州。目前从总的情况来看,进展还算是顺利的,从这些地区迁移出去一部分过于贫穷的农民,既是给这些农民找出路,也是适当的减轻当地的人口压力,还有些地方的人口并不密集,但是恶劣的自然环境和严重的水荒使当地的农民几乎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在酒泉地区,除了一些城市和大型工业企业外,基本上是要把那里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上的农民都迁移出去。但是,在整改原有企业的时候存在着尖锐的矛盾,特别是对于一些企业的政策变革,使许多个体经营的老板的利益受到了损害。还有的就是一些国有大型企业长期在“国”字号上占便宜,这次一刀切的拿掉,免不了会有人出来反对,也免不了要找各类关系人物出来说话,这是必然的,是我们已经遇见到的。我们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尽可能的在合理的前提下给予适当的补贴,而对于大型企业的整改则关系到省政府的财政收入,关系到甘肃省的工业发展问题,必然会触动地方小集团的利益,但是,张掖会议的决议要坚决执行,小地方利益要服从全局的利益,这是没有条件可讲的。在这个问题上甘肃省委没有护短,也没有讲价钱,并提出了要在甘肃省内改造环境的计划,为此,西域委员会在审核了他们的计划以后,特地给他们追加拨款20个亿,启动他们的东水西调的工程,启动他们对于黑河流域的综合治理。
甘肃省的东部,年降雨量一般在400…800毫米左右,个别地区可达1000毫米以上,其中几条河流是黄河上游来水的主要水源,而陇西地区则干旱少雨全省年降水不到260毫米,在上个世纪大兴农田水利的时候又过量的采掘地下水,进一步造成了整个地区立体空间的缺水,用粮食换水给要出嫁的闺女洗澡的事情在这个地区并不少见。
张掖会议以后,当我把改变西域的另一个视点放在了甘肃时,原以为经过会议的安排,经过耐心的说服教育,经过大局观的解释,在加上适当的补贴,应该说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可是我没有料到一些在“国”字号上“啃”老本的大型国有企业会对我们发难,首先是几千名大型国有企业的职工到兰州的省政府上访,后来又有一些个体经营者也跟着上访游行,被安排迁移的一些不明真相的农民也在一些人鼓动下“参合”了进来,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而作为我们政府的喉舌媒体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跟着作负面报道,还找了几个所谓的专家在电视台搞的专题节目中同我们的政策唱反调。
这天,甘肃省委书记邓发祥一大早就给我来电话,他在电话中焦急的说,“司徒书记,你看现在的局面不好控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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