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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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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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受惊吓,总算和女真人达成了和议。
  而女真人对自己还算客气,两位金军元帅虽没有亲迎,但是亲自送他出营,不但没有扣留自己,还派了三太子在西京护卫赵氏皇陵,自己送的礼品都没有收,反而派来几个金人护送自己回来,也算不错。赵桓心中仍在为自己苟活而暗自窃喜,可叹是赵家血脉中的气血之勇在百余年来的和平岁月长河中消磨殆尽…
  刚回到宫中, 赵恒就收到开封府的禀报:这两天以来,只有少数金兵偷偷下城三五结伙地打劫百姓、掳掠妇女。在京城里作恶的绝大多数是宋朝的溃兵和京城里的游手无赖之徒。这些人有的趁乱抢劫钱财妇女,有的化装成金兵杀人放火。
  京城里的五岳阳德观、葆真宫、云骑桥、明达皇后宅、孟昌龄宅、神卫营、蓝从熙宅全是这些人放火烧的。京城的许多豪门富室均遭洗劫,最可怜的是那些房屋被烧毁的平民百姓,大雪中露宿街头,在饥寒冻馁之中哀号。妇女们有的以灰土涂脸,有的以刀割面自毁容貌,有的遭到奸淫后悬梁投水而死!
  于是赵桓连夜召集众臣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应先安定城内局势。到了夜间,城里的不法之徒又开始到处抢劫杀人,开封府和御前班直们紧急出动,捕杀这些恶贼。次日一早,便下令将捕到的一千多名恶贼当众处斩。 一排排被缚的强盗被按在雪地上,锋利的大刀一排排地砍下去,砍得人头乱滚,城中这才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赵桓的内心似乎觉得降表递了,头也磕了,人也认栽了,事情也就基本上大概齐了。也不能对他求全责备,毕竟他还年轻,况且以一国之尊做降人,他也没有任何经验,安危归来的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青城之行无恙归来,只是他一生噩梦的开始…
  当天晚上,金帅斡离不派人送来一封信,赵桓拆开一看:“宋金两国原本为盟友,岂料竟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确实令人甚感触目惊心。现在两国已通和,昔日之事自当既往不咎。而康王现在河北,可否派一位大臣前去唤康王回京。未知圣意以为如何?”
  此信一下提醒了赵桓,康王赵构还在河北开大元帅府呢。议和之事他尚不知晓,如果他起兵和金军作战。岂不是把刚刚谈成的和议又给毁了,的确是要赶快派人给他送信,让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赵桓立即召来群臣商议派,有大臣建议不要把康王召回东京,可命其统领河北兵马,移驻东京附近某处,让他一不可轻举妄动,二不可懈怠大意。如果金帅是诚心议和,康王并未与金兵交战。当不致坏了和议;如果金帅将来有所反复,康王屯兵近甸,缓急之间可能会有大用。然后让送信的人回来说没有找到康王,如此先搪塞一时,赵桓想想也是,便照此行事。
  接着又讨论派谁去给康王送信,枢密曹辅主动请命担当此任。赵桓一面立即让人回复完颜斡离不的信使明日即派大臣去唤回康王。同时给曹辅准备了两份诏书,一份明令康王赵构解散兵马,火速回京。另一份秘密地缝在了曹辅的衣服里。
  刚安排好曹辅的事,金国的使者又到了,传达了宗翰议和之后的第一个要求:根据两年前两国商议的条款,宋朝应给金国一万匹骡马作为赔偿。时至今日尚未交纳,请南朝天子不要再失信,立即交纳。 赵桓马上应允。命开封府出榜:在京的职事官每人只能留马一匹,军士百姓所有马匹一律限三日内交给开封府。有敢隐藏擅留者。全家军法从事,告发隐藏擅留的人赏钱三千贯。
  二月六日。宗翰以帮助维持京城秩序、防止内乱为名,让赵桓下诏,由开封府负责收缴民间的兵器。东京城被攻破时,遍地都是溃兵抛弃的兵器,被百姓拣走藏在家里。如果任由溃兵和民间不法之徒收藏兵器,恐京城内趁乱作恶之事无法禁绝。赵桓顺从了他的意思,把兵器收缴起来,交到了金**营。
  二月九日,宗翰向赵桓提出要借些粮米酒果之类犒军,他非常清楚京城里已经严重缺粮,所以开口并不大,只要米麦各一千石。赵桓不敢不答应,马上把京城中极其宝贵的粮食又送去了一些。虽未达到要求的数目,但其似乎很宽容,并不多加计较…
  ………
  赵桓这些日子在皇宫中天天焚香祷告,祈求上苍怜悯,列祖列宗保佑。他虔诚地许愿,只要大宋能平安过这一场劫难,自己今后一定兢兢业业治理国家、勤政爱民、容纳直言、力戒骄奢!
  可女真人却听不到赵桓的祷告,而是一步步的收紧了自己手中的绞索,他们在基本解除了汴京城中的武装后,又遣使送来一封书信,要求宋帝全面履行上次南侵达成的协议,誓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向金国献纳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表缎百万匹;并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
  赵柽是打心眼里不想给,但是如此形势下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可他还是把朝中重臣都召集进殿商议此事,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块遮羞布,说起来事情是大家议定的,借此逃脱失地的责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能说啥,很快给了金使回音,以中书侍郎陈过庭、防御使折彦质为割地使,马上出京办理割让两河之地的事宜。又拟派三十几个大臣拿着赵桓的割地诏书分头前往各个州郡,给当地的守臣传诏,命他们停止抵抗,开门献城。
  可金使并不领情,他认为两河守臣之中,恐有心存侥幸、抗命不从者,国相元帅宗翰之意是可将两河守臣的家属暂时送到军营之中,待分割地界完毕之后送回。赵柽君臣闻言一个个面色凝重,即愤怒又无奈,只能应允!
  十日,赵桓下诏,选派欧阳珣等三十六位朝廷官员去河东、河北各州郡传诏,办理割让土地事宜。开封府集合各地守臣的家属送往金营作为人质。 诏命刚下,欧阳珣立即上书抗论——祖宗之地,尺寸不可与人,并请求赵桓立即召集群臣重新商议。
  “国难当头,应当命各地守臣与金兵力战,纵然战败而失地,今后尚可理直气壮地收复;现在不战而割地,他日想夺回。岂不又被金人指责为背信弃义?”欧阳珣跪在赵桓面前,痛心疾首、声泪俱下诉道。
  赵桓闻言也泪流满面:“朕岂不知将国家疆土割让与人。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朕此举实在是出于万不得已!”
  “两河之地的确不当割让。但赵氏宗社和京城百万生灵危在旦夕,二者孰轻孰重?如今好不容易才求得两国通和,不可再…” 一旁的宰相何栗劝道。
  “误国庸臣,你身为宰相,大敌当前,谋划乖张,治军无方,致使京城失守,尚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你万死不足谢罪。还敢出卖祖宗土地?”欧阳珣一听何栗开口,顿时额上青筋暴起,冲着何栗大吼起来。
  “不要争吵了!”赵桓气得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凄厉的哭腔:“朕自从即位以来,国家无一日不是内忧外患。朕有何罪?受上天如此责罚!卿等自问,谁能为朕、为国家排忧解难?不割地,还有何策可退金兵?难道朕愿意担此千古骂名?”
  群臣闻言,一个个地跪了下去。他们都知道,今天的大祸其实肇始于他的父亲赵佶。二十岁的赵桓从即位第一天起,就夙兴夜寐、日理万机,但就是无力回天…
  赵桓抽泣了半晌,对欧阳珣道:“卿等无计可退金兵。那就即刻出发。国家过这一场浩劫之后,卿等再辅佐朕励精图治、富国强兵……”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十一日、十二日这两天。中书侍郎陈过庭、防御使折彦质以及欧阳珣等三十六位大小使臣相继出京,他们职务叫“割地使”。 借宋朝皇帝之手让河东、河北各州郡放下武器投降。这是完颜粘罕计划的又一步,他也派兵跟随宋朝几十位割地使前往各地去交割城池。
  最惨的是那些守臣的家属男女老幼几百人被绳子系在廊庑之下。昼夜呼啸的寒风把他们吹得瑟瑟发抖。饮食有时给有时不给,给也给得极少,一个个被饿得半死不活;被褥当然是不会有的,困了就一家人挤在一起坐在地上打个盹。
  连日来饥寒啼号之声朝夕不绝,他们不敢指望能被释放,只寄希望于皇帝能求一求金国二帅,哪怕是能把他们关在避风的地方,每天能给几口热水喝也好!但这已经是奢望了,皇帝现在也没法管他们的死活…
  而他们所欺叛的皇上 赵桓这几天正忙于搜刮金银绢帛。完颜粘罕已经让使者给赵桓带了话:如果不能如数交纳金帛,那就纵兵下城,让士兵自已去取。曾一恍如重生的京城百姓又陷入了一片恐慌,东京城里的秩序又难以维持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赵桓和大臣们此时已经束手无策。赵桓连续三次下诏根括金银,根括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彻底搜刮,以户部尚书梅执礼、开封府尹程抿、礼部侍郎安扶、工部侍郎陈知至充任东南西北四壁根括官。诏书上写着:
  “大金军队已攻破外城,但敛兵不下,保全大宋社稷,全活一城生灵,可谓恩德至厚。大金军队风餐露宿,久经劳苦,理当犒劳。何况今日京城公私一切财物,本就已是尽归大金所有。京城官民应该竭尽全力,倾其所有犒赏金国大军。现已将国家府库财物献于军前,但深感数目太少,不敷支用。京城所有戚里权贵豪富之家均蒙大金再造之恩,从皇后开始,义当竭尽家财,不得稍有吝惜。现下令由开封府拘收财物,转送大金军前。有能率先竭尽钱财犒军者,由开封府奏报,朝廷可赏给官爵;如有藏匿不交者,将致使本朝对大金失去信义,当以军法处置。富贵之家如有隐匿钱财者,准许其奴婢告发…”
  赵桓君臣对女真人是有求必应,却都没有识破其中的玄机,这一切都是宗翰正在实施的一个阴险缜密的计划。宗翰深知条件要一个一个地提,如果他一次性让赵桓断绝外援、交出马匹、交出兵器、交出粮食、交出府库,那肯定会逼得赵桓起来拼个鱼死网破。他每次提出一个条件,总是让赵桓觉得只要咬咬牙答应了这最后一个条件,灾难就会过去了。
  所以赵桓一次次地妥协退让。他害怕破坏了和议召回赵构,首先就自己断绝了外援;现在又交出了马匹,便没有突围的能力,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随后交出了兵器,大大降低了巷战的杀伤力;现在还交出了一部分粮食,很快东京城里的军民就会被饥饿彻底击垮,丧失最后的反抗能力!
  可 赵桓君臣还不知道,他们每一次的退让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下一次必须做更大的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现在除了康王赵构以外,一切都已落入女真人的设计之中,一切都是按着宗翰预想的方向在发展,随着水温的升高,大宋这只青蛙早晚被他煮熟!(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康王赵构

  曹辅奉命第二次出行千万河北寻找康王赵构传旨,他一直被金兵‘护送’到黄河边,黄河那边还是宋军据守,金兵总算没法继续护送了才作罢。
  曹辅已知道金兵游骑正在四处侦测康王赵构的行踪,所以渡过黄河后,曹辅又就近来到了曹州,从曹州守臣那里得知赵构已收到第一份密诏,正在大名府等待河北兵马前去会合。曹辅把密诏又交给了曹州守臣,让他派人送给赵构,自己朝大名府反方向兜了几天圈子,然后回去复命。
  回到女真军前,曹辅只推说不知康王行踪,回城复命。女真人闻言,也不去理会他。原来女真人早就侦知赵桓在相州号召四方勤王,已是初具规模,知道不早动手诛除,终是心腹之患。于是派出精锐铁骑,策划了一出“雪夜袭相州”。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长途奔袭的这次军事行动会大获成功,哪知却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而愿在北京大名府,闻知此讯的赵构暗自庆幸不已,以手加额道:“若非耿南仲坚持十四日离相州,还不知吉凶如何呢…
  原来这耿南仲作为割地使先一步出了京,与金使前往卫州,可还没等到达被遇到军民截杀金使,金使见势不妙撒腿跑了。守臣得知宰辅前来准备迎接,而百姓却不肯说其是与金使同行,不能让他进城。他无可奈何,打听到赵构在相州,便前往投奔,而他的儿子耿延禧也在那里随侍。
  耿南仲是老奸巨猾。他见了赵构只字不提割地之事,却假传圣旨。说自己奉旨尽起河北之兵入京勤王。而此时赵构驻跸在相州观望,左右之地磁、卫、邢、洺等州官民都蜂拥而至。力劝他从速起兵勤王,可赵构托言没有得到朝廷诏旨不敢擅自发兵,似乎他是个谨守臣节的没有野心之人。
  这下赵构与耿南仲二人一拍即合,赵构命他连夜出榜布告河北诸路咸使闻之,准备大举。 相州的大元帅府很快集结了一万军兵,有由枢密院官刘浩在相州所招募的义士、信德府勤王之兵、大名府救河东之兵以及从真定、辽州等各处溃败的士兵凑成的。靠这一万人肯定是解不了东京之围的,康王赵构又传檄河北,号令各州各郡的守臣、将领起兵勤王。并密谕大元帅府将从相州出发至大名府,各州郡按路程远近限期赶到大名府会合。
  而此时的相州知府黄潜善等人想要在康王面前表现一番的。力主在相州与金军打一仗,一挫他们的士气。黄潜善之所以如此,是因其他地方勤王之师至多三两千人马,而他率来的所部人马有一万三千余人,觉得自己应该在赵构身边多一些话语权,似乎只有增加话语权,才能引起赵构重用,所以公然挑战耿南仲,也是别具心思的。
  耿南仲如何会不知他这些伎俩。却也不能在言语上太过得罪这个实力派,于是淡淡道:“设若金人回书约战,如何?不战吧,自家堕了威风。坏了军国大事;战,则只怕胜算不大,那时只怕中外震动。国事更加不可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养精蓄锐,静待变化。让金人不知虚实,也不敢太过放肆猖獗。”
  黄潜善还想再说什么。偷眼觑见赵构面色不善,只得请示进戍曹州,怏怏告退。见此情形,赵构又温言抚慰一番,方命他率众屯戍曹州。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班子尚未完全成形,对耿家父子多有倚重。又有宋一代统治者对手握兵权的臣子多是加意提防,生恐生成尾不掉之势,所以对黄潜善之辈抑多于扬。
  几日后汴京城破的确切消息传来,这下赵构再没有了观望与等待的借口,于是决意离开相州入援。可直到现在,仍有人在身边劝谏,不如就在相州严防死守,等待事情出现变化。这话显然是没有在私下里与康王讲,众人面前,赵构如何会不做出决绝状呢?
  父兄、祖宗社稷都在不测之中,他如果安坐以观时变,如何号召别人啊?于公于私,他也没有理由坐视啊!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赵构如果再裹足不前的话,实在是无法向天下人交待了。就是装孙子做样子遮世人耳眼也得挪挪窝,有所表示了。但从本心上,赵构还是畏敌如虎的,他心中非常清楚,此一去太过凶险,只是势成骑虎,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那如何举兵勤王虽是件要事,但如何行军才能更加有效的保证赵构的安全也尤为重要。不但是他自己明白,所有的身边官吏都清楚他这条漏网之鱼的份量与担当。赵太宗光义一脉子孙虽众,但是如今都尽陷开封,已是凶多吉少,如何保护好赵构的人身安全在很多人心中已经比入汴都勤王更为重要,于是众人纷纷议定,为了安全宁肯绕行,也不会弄险趋捷径入援开封。
  耿南仲也劝赵构快走,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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