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这些士兵们成熟了很多,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战士。
“月盈则亏,物极必反,夏军的力量看似达到了巅峰,现在经此大败,也该开始走向衰落了!”赵柽看着众多坚定、热情高涨的面孔,赵柽对此战有了必胜的把握,自己的严冬已经过去。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chūn天。
“活捉察哥,直取兴灵!”
“活捉察哥,直取兴灵!”
“活捉察哥,直取兴灵!”...
“好。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咱们今天是先捉察哥,再取兴灵,不抓住他誓不收兵!”赵柽拔刀高声吼道。
“不擒察哥,誓不收兵!”全军举刀高喊。
“谁捉了察哥。官升三级,封爵荫子,出发!”赵柽再次开出了赏格。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枪在肩刀在腰,热血似狂cháo。旗正飘飘。马正萧萧,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大军在歌声中雄赳赳上路。
“王爷。这真是百战百胜的劲旅等自愧不如啊!”众官前来送行,秦丰上前施礼说道。
“秦将军拗赞了,昨rì要不是你等拼死顶住们如何能打得如此顺利,尔等当居首功以如实上奏皇上,为你等请功!”赵柽笑着说道。
等哪敢居功,能取得如此大胜,乃是王爷运筹帷幄,调度有方!”秦丰等人笑的合不拢嘴,河东谁不知道,皇上对王爷恩宠有加,但有所奏,没有不准的,王爷又是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的爷们,定不会昧下他们的功劳。
“秦将军、韩将军咱们都是领兵之人,就不要说那些文绉绉的酸词儿啦,伤可好了些?”赵柽笑笑,现在当官的拍马屁成风,就连这两个武将都学的有模有样,昨rì一战,韩通身中数箭,斩断箭杆依然死战不退,而秦丰右手被削掉了两根手指,左手持刀战袍裹伤,直至战事结束才下去疗伤。
“这点小伤怎敢劳王爷费心,不碍事的,三rì们定率军随赵汁将军赶到银城待命,绝对误不了事!”韩通说道。
“野利,此战和州损失巨大,你要尽快收拢散在四处的族众,妥善安置,安抚降卒,善待各族百姓,尽快恢复生产,切不可横生枝节,否可饶不了你,已下令给转运司向和州调运粮草,助你们渡灾过冬,重修府治!”赵柽对和州知府野利说道。
“王爷放心,下官绝不敢有负皇恩,和州子民永感王爷恩德,此次不能随王爷征战,真是憾事!”野利恭敬的说道,他却暗自庆幸,自己幸亏调头早,否则这遍地的死尸中可能就有自己啊,心里对赵柽更加敬畏,对他的话哪敢违逆。
“韩知府,此战你州出力不小,功劳自然有你一份,你要尽快将死尸清理干净,杜绝疫病传播,所用民夫要发给yào石,给付工钱,不可克扣,要是知道你贪了一文钱定加严惩。连谷榷场也要重新开铺,恢复jiāo易,此战受损的农田也要给租民适当补偿,毕竟是国家的事情,不可让百姓受损!”对麟州知府赵柽的话严厉起来,他知道韩嗣忠这小子为官平庸,但是捞钱的手却不软,不得不敲打一下。
“下官不敢,一定按王爷吩咐做好此事!”韩嗣忠冷汗直冒,夏军几万人他说杀就给杀了,自己这个小知府岂会放在眼里,是罢是杀不会放在心上的。
“此次参战诸指挥弓箭手论功行赏,绝不贪墨,死伤按禁军标准抚恤,继续随军出征着粮饷优待,打下的土地,良田任选,俘虏可视功劳优先补充,诸位可还有兴趣随本王再到河南地面上走一遭啊可听说灵州那里是良田上百万顷,牛羊马匹无数啊!”赵柽对参战的各族首领说道。
“愿追随王爷建功,为国尽忠!”各族首领欢呼雀跃,王爷就是和其他官不一样,从不让大家吃亏的,跟着走没错,齐声应了。
“好,诸位既然愿往,那么安置好家小,三rì后银城再见们同往灵州吃烤羊!”赵柽大笑道。
“哈哈们一定与王爷共醉!”众首领大笑道。
“王爷们府州军也愿同往,与王爷共进退!”这时一将也陪着笑脸说道。
“哦,折知府什么时候到的?”赵柽回首一看,面带惊诧地说道。此人正是府州知府折可求。
“下官听说王爷在浊轮川与察哥大战,特与舍妹带三千兵马前来助战,谁知来晚了,战事已经结束,今rì愿率折家儿郎与王爷同取灵州,为国尽忠!”折可求陪着笑说道,可心中暗骂,昨就带兵到了。几次求见,都被近卫挡在帐外,还不是记丰州之战后没有出兵助战,但现在人家连连取胜。就是能治小儿夜啼的察哥也被打得满地找牙,弃军而逃,他岂敢多言。
“这等小事怎么敢有劳折知府,只怕察哥知道折家军参战恐怕这次要钻到老鼠dòng里了们如何找得到!”赵柽笑道。也惹得众将哄笑。
“王爷说笑了,还是察哥惧了王爷的虎威,折家哪敢与王爷的忠勇军相提并论!”赵柽这话说的刻薄,周围的人都能听出王爷揶揄之意。折可求如何听不出来,老脸通红地说道。不过他却不敢翻脸。
折可求心中明白的很,现在和州、丰州全部被收回。他也听说夏州也被忠勇军攻取,照目前形势看,不说兴灵,起码夏国的神勇军司、嘉宁军司肯定是会被王爷收入囊中。那么宋夏边界北移,府州的战略地位必然下降,特别是忠勇军的兴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折家为国戍边的作用将会下降,‘削藩’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削藩后那么折家只有两条路可走。造反,夏国李家和折家是世敌,绝不能容他们,现在与辽国是兄弟之邦,虽龌龊不断,可辽国也不会容留他们,再说忠勇军的战斗力他是看到了,一将之兵打丰州不过两个时辰,他府州也不比丰州强多少;不反当个顺民,那么即使朝廷念及旧情,异地为官,背井离乡折家也就没了今rì的风光,封妻荫子也不过几代便成了百姓,折家历经六世十三代就算是败在他折可求手里了,这怎么能让他甘心。而此次出兵如果能再建功勋,不但能继续攀上亲王这棵大树,并且能增加折家的分量,折可求当然不愿放过。
“现在折知府身兼丰州兵马钤辖,两处都需您cào心,丰州多年漂泊在外,民心不稳,还需折家出力,这次出征不知要等到何rì才能结束,rì久恐生变故,折知府还是不要去了!”赵柽微微一笑道,折家此时出兵看似雪中送炭,其实折可求是想攀龙附凤,这种势利小人当你落难只会落井下石,否则历史上也不会上演折家举族降金的丑事,他当然不会再给其机会。
“王爷体谅下官,下官感jī不尽,那么就让舍妹领兵陪王爷出兵!”折可求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回首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折美鸾紧使眼sè,可折美鸾却装作没看见,背过身去。
“哼哼...”折可求的厚脸皮真让赵柽无语了,什么法子都敢使,他妹妹成了他手里的一件物品,随时可以拿出来当幌子,他真把自己当成了sè鬼啦,“不可军中都是男子,折姑娘虽勇武过人,但终是nv流,多有不便,还是请回,不过本王还要多谢折知府出兵为援!”赵柽一口回绝了,但此时他不想与其撕破脸皮,话说得还算客气。
王爷,舍妹一直仰慕王爷,愿随军效力,还请王爷不要再推辞!”折可求没想到自己估计错误,王爷根本不吃那一套,只能硬贴了,心中却悔得想扇自己两巴掌,想想人家是当朝皇子一品亲王,现在大权在握,掌管着一路军政想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自己还想拿妹妹钓鱼呢,现在别说咬钩了,连闻都不闻了,别说咬钩了,可说什么都晚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王爷,你是不是瞧不们折家啊?”折美鸾突然站出来冲王爷喊道。
“折姑娘,本王并无此意,你误会啦!”赵柽没想到这丫头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站出来指责他,笑着说道。
“那为何那些弓箭手都可以随你出征们折家军却不能去呢?不要以为你们忠勇军厉害们折家军也不是白吃饭的,想当年你还指点shè箭,现在看不们了吗?”折美鸾指着王爷说道,手指头都快点到他的鼻子上了。
“折姑娘,不要恼,你即是出身将mén,当知军中不得有nv眷随行,这有违军纪!”折美鸾连连发问,这回倒把赵柽nòng得尴尬万分,周围的人看到王爷吃瘪,更是捂嘴偷笑,他只能再次祭起军法大旗。
“王爷此言有误,小nv子一未嫁人,二未订亲,没有夫婿,又是何人眷属?再说小nv子也有六品骁骑尉的官身,如何不能领兵,皇上都认可,王爷难道比皇上还大!”折美鸾冷笑着说道。
“二爷,前军都过了浮桥了,就等您了看您还是准了折姑娘,不要耽误了大事!”赵信这时凑过来附耳说道,赵柽却楞了,没想到赵信会为她求情,不知道这家伙打得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心各异
不管怎么说,折家军还是由折美鸾带领五百军兵加入了东征的队伍,赵柽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下,将他们编入了自己的近卫队,随中军行动,但是回首他就将折美鸾甩给了赵信,他就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抽什么风,安得什么心,非得给自己找麻烦!
渡过浮桥,前行十里就看到了豹将留下的战场,铁鹞子变成了死鹞子,散布在周围的沙滩上,从他们身上的密集的弹洞上看,他们死的很难过,每人都在挨了不知道多少枪后才痛苦的死去,谁让他们穿的厚呢,刀子砍不进去,只能吃枪子啦!
又行了二十多里,豹将迎了上来,这样忠勇军八个骠骑营全部集中,加上王爷的近卫队、训练营和直属营这次参与东征的队伍全部到齐,有兵万人。。。
“孙继,可抓到了察哥!”赵柽不用问,其实也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
“王爷,我们和察哥打了一阵,他用铁鹞子缠住我们趁机逃跑了!”孙继满脸沮丧地回答道,铁鹞子是夏军的王牌,谁都想与他们干一架,灭了他们才能称为真正的勇士,果不出察哥所料,这些人一见铁鹞子就忘了察哥了,结果杀了头病驴,可浪费了时间,没能缠住察哥大队。
“呵呵,你们抓住了察哥才出我的意料,要是这么容易就把他逮住了,那他就不是察哥啦!”赵柽没有怪他们。好言安慰道。毕竟能把察哥最具威胁的铁鹞子给灭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察哥真是老狐狸,我们全歼了铁鹞子,顺着马蹄印追出了几十里都没有发现他们,只好回到此处等候王爷!”江威说道。
“他们兵困马乏,出逃时又将粮草辎重全部烧了,跑不远,你带我去看看他们消失的地方!”赵柽说道。
大队人马暂时停下脚步,赵柽只带着江威和一队近卫前往查看,到了地方他就是一阵头疼。察哥真是个逃跑专家,这地方选的那叫个绝,遍地都是砾石,根本不会留下马蹄印记。这地方夜间又常常是刮大风,就是有点痕迹不是被吹走就是覆盖,难以追踪。
“王爷,这里看不出察哥走的方向,我们向四方派出了斥候,搜索了方圆五里,都没有发现目标!”江威看着皱着眉头的王爷说道,意思是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您不是也头疼吗。
“一只蚂蚁爬都会留下痕迹。别说上千人的队伍,诸葛泓你们都过来,仔细检查,将这里再搜一遍,将移动过的石头都做上标记!”诸葛泓最擅长追踪,做事又仔细,这事儿他干最合适。
“王爷,这一块块的石头要找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这么多人就都在这里等着?”江威脑袋都大了,这片戈壁滩足有十几里方圆。石头别说亿了,起码得以兆为基数计算,那得翻到什么时候。
“闲着没门,你马上召集斥候们以这为原点,向四面搜索。一个时辰后回到这里汇报情况!”赵柽笑笑说道。
大家接命立刻开始行动,赵柽也加入了搜索的队伍寻找着蛛丝马迹。一棵折断的草干,移动了位置的石头,踩死的蚂蚁。。。都一一被找了出来,活动的范围被划定。搜索外围的斥候们也陆续回报发现的情况。
“察哥真是个高手啊!”赵柽摸着下巴沉思着,他不得不佩服察哥的狡猾,从得到的种种线索中分析,他们出了这片戈壁滩后,先让马队在周围绕了两圈,将马蹄印相互遮盖,然后又分成几路朝不同的方向离开,让人难以看出马队的去向,判断出他们的位置,如果不是赵柽让斥候将搜索范围还真难以锁定他们逃跑的方向。
“沙堆,你对这里地形熟悉,帮我参谋一下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得下几千人马的地方,他们会向那边跑!”赵柽展开地图,叫过沙堆让他一起参详。
“王爷,这里千沟万壑能藏下上千人的地方为数不少,不下百处,如果要一处处的搜下去,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找的到的!”沙堆自幼在这里长大,随部族过着游牧生活,可以说走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对这里的情况比自己的手指头还了解。
“嗯,那你觉得察哥会朝哪边走?”赵柽点点头,知道沙堆说的不假,赵仁已经夺取夏州十来天了,两面受敌rì子恐怕也不好过,再一个京城派出的和谈代表团也已经出发了,扫清外围会兵夏州的第二战役就要展开,留给他追捕察哥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让察哥溜了,就会少了谈判的重要砝码,也许还会生出变故,首恶未除更是此战的一大缺憾。
“王爷,我也说不大好,但是如果是我处在现在的情况下,只会向西北方向逃!”沙堆看看王爷说道。
“从这里向西北是毛素里沙漠,中间还隔着秃尾河,兔毛川,他现在缺吃少喝的恐怕难以穿过沙海吧!”赵柽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找出经过的路线,他疑惑地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这条路看似艰难,其实不然,从这里向东北方向五十里便是兔毛川的北口,沿毛素里沙海边缘而行便可避开川中的堡寨,然后折向东从秃尾河上游过河,那里虽然没有浮桥,但是这个季节,只要没有暴雨,有的地方水浅滩平人完全可以骑马徒涉,只要再过了前边百十里的沙漠,前边就是明堂川,进入到夏国境内。”沙堆解释道。
“如果察哥按此路线逃跑,那里靠近沙漠边缘物产必然不丰,他逃跑时已经杀马为食,没有粮食如何穿过沙漠?”赵柽还是不相信,一支几千人的队伍在没有后勤保障的情况下。能走过这二百多里的荒芜之地。难道他们还吃人不成。
“王爷,那非难事,在这个时候沙海边缘有河水流经,还是有些水草丰茂的地方,适合作为夏季牧场,我曾经随父亲到那里放牧,为争夺牧场还和翁立部打过一仗,所以属下对那里有所了解!”沙堆看王爷好像不大相信自己所说,急忙解释道。
“说的不错,向东是麟州。向西有兔毛川,他只能取道西北或是穿越毛素里沙漠才能回到西夏,一天一夜他逃不出这个范围!”赵柽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儿说道。
经过分析赵柽断定察哥现在缺的是粮草补给,只有先决绝这个问题。他才能逃出去,可这不是一两个人的吃喝的事儿,而是三千人的肚子问题,不可能靠挖野菜,打野兽就可以解决的,所以他一定是躲在某处筹集粮草,等待机会逃走。
于是赵柽命令高宠统领龙将、狮将,赵耻统领虎将、豹将八营骠骑,以营为单位,相距十里呈扇形展开搜捕。其中的空隙由各营斥候队和军直斥候营填补,自东向西梳理一遍。赵柽带近卫队居中指挥调度,以军各直属营和训练营为预备队,在百里方圆编织了一张大网,捞取察哥这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