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看看手下爱将,只能牺牲他们,为自己赢得时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保泰军的毁灭(二)
梁额的想法是对的,留守大营的保泰军司兵马骑军不足半数,步卒占了多一半,一次冲锋又损失惨重,如果继续对阵,骑军伤亡殆尽,而对面的宋军几乎全是骑军,硬拼下去绝对讨不了好;要是此时强行突围,回国远隔百里,以步卒的两条腿对抗骑军的四个蹄子,结局不用想也知道;唯有凭借大寨据守,等待援兵才是唯一的稳妥之策但理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梁额面对的是传统的宋军,此计还可行,可他们面对的是用火器武装起来的型军队,爪牙犀利
当夏军收兵的号角声刚刚吹响,一队夏军骑兵又飞蛾扑火般的冲了上来,赵廉立刻就反应过来,夏军这是要躲进老窝,凭寨据守,自己的队伍多是骠骑,擅长的是野战而不是攻坚,如果夏军钻进大营,再收拾起来不但费时而且费力他马上传令,命龙将两营骠骑迎上,虎将和豹将从两翼包抄,争取将夏军截在营外,各将机炮队猛烈开火拦截,军直属炮兵营用臼炮吊shè夏军大营,阻断他们回营的道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视死如归的夏军,高宠却表现的异常兴奋,立刻命令全军上马,以都为单位排成密集的横队,两队间隔二十步,如同一**不断冲岸的海浪向夏军扑去
两箭之地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不过是片刻时间,龙将的炮兵用最快的时间打出两轮炮火,阻击冲锋的骑兵给己方争取整队的时间,然后立刻撤出阵地,给骑兵们让出通道各营配属的机枪队在两翼疯狂的shè击,打出最高shè尽可能对夏军造成最大的损失,打乱敌人的冲锋队形,减缓他们的冲锋度,降低冲击力,直到两军快要相撞到一起时,恐怕误伤自己人才无奈的停止shè击
猛烈的炮火和连续不断的机枪shè击,给夏军断后的骑兵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冲在前边的人冲进shè程刚刚拉开弓往往箭还没有shè出去,就被扫落在地夏军打得窝火,弓shè不到,刀砍不着只能冒着弹雨,身子紧紧贴在马背上打马冲锋,想尽快冲到宋军阵前,以之肉搏,靠自己高的骑术和娴熟的刀技取得胜利但是这只是他们遇到的小麻烦最大的麻烦偏偏是来自自己的坐骑
马是很聪明的动物,如果他明知前边有危险,是不会直直的撞上去送死的,即使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也是如此如果有空档它们会机灵的钻进,或是在最后一刻也会降低度转身跑开夏军的马匹没有向忠勇军的马匹一样受过抗爆炸和火光训练对这种事物当然没有抵抗力,难免惊慌失措胆小怯战,夏军骑士不得不在躲避攻击的同时,分散大部分的jīng力去cāo控马匹,在双重的打击下,就没有多的jīng力去保持队形...
忠勇军的骑兵冲锋是建立在严格的军纪和残酷的训练之上的密集阵型,但队形并不是一开始就排的密不透风,冲锋前马和马之间至少相隔一匹马的长度,之后会宽,这样的间距使他们可以随时中断冲锋回转而不致引起混乱,便于绕过路上的障碍,也有利于实施shè击,视野也较好,可以很好的保持队形
他们的冲锋往往从三百步之外开始,这个距离远在当时步骑弓箭有效shè程之外,一般冲锋开始的位置都不会离敌人太远,否则就是无谓地浪费马力了先是常步五十步,然后小跑百步,然后慢跑,然后疾驰,最后三十步减慢跑,这样有利于保持队形,对敌人步骑兵阵型造成瞬间最大冲击在冲锋的最后阶段,有时第二横队会插入第一横队的空档,使第一横队形成加紧密的队形,就是所谓的‘膝并膝’,间距约一匹马的宽度,使冲击力倍增
骑兵的战斗力在于形成队形,失去了队形的骑兵就和现代的落单的坦克一样,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轻骑兵都必须依赖队形才能发挥战斗力,没有队形的骑兵部队可以轻易的被队形整齐的的骑兵部队碾碎,两相比较,高低立判...
被打的死伤过半的骑军和忠勇军撞的一起的时候,就像鸡蛋碰到了石头,蛋壳粉碎,蛋清和蛋黄乱溅,被冲的四零八落,忠勇军立刻分散成数路,三五个人追着一个夏军砍,现在他们中有了那些骑术娴熟的西北土著和蕃族兵员的加入,战斗力也是直线上升,夏军在肉搏中也丝毫占不到便宜
梁额痛苦地看着三千骑军在忠勇军的枪炮和马刀下痛苦的挣扎,毁灭,却丝毫没有办法,而后撤的步卒情况也不妙,营门被猛烈的炮火封锁,两翼都出现了忠勇军的骑兵,没有阵型的步军面对冲锋的骑兵就好比虎入狼群,根本无法抵挡,失去骑军的掩护也只有被追杀的份儿了
“少主,我们快走,大营是守不住的”一位家将拉住要回军救援前军的梁额的马缰喊道
“放开,大营丢了,我们如何立足,怎么向王爷接待?”梁额抽了将军一鞭吼道
“少主,老族长被害,少主如再有损伤,我们无法向族人交待,现在宋军攻势凶猛,就是回了大营,恐怕也难以坚守到都统军来援,不如趁早突围”家将依然拽着马缰不撒手,苦苦哀劝
“突围?”梁额含泪苦笑,家将这话也就是宽慰自己,换句话说就是逃跑,可骑兵也许能逃出去,剩下的万余步卒怎么办
“将军,营门被封锁,大军无法进营,敌军攻势凶猛,还请将军定夺”正当梁额和家将拉扯之时,战场情形再变
此时营寨大门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营帐着火,里边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进不去,而两翼宋军骑兵趁机迅变成包抄队形封堵了归路,无法归营的夏军不得不停下来,重列阵应战转身抵挡,已经基本完全丧失了机动能力宋军骑军则绕阵而走,不停的shè击,发现有空档立刻发起冲击,进行近距离砍杀
如果夏军的阵型没有散乱,宋军骑兵们就会分散并转向侧面,再回到己方集结重发起冲锋,有的宋骑因为马过快,来不及转向,被夏军长矛刺中,而被长矛刺中的宋军骑兵在马的冲击力下,马尸连同骑兵一起像保龄球似的撞入夏军步兵中,并在敌人步兵阵型上造成大的缺口这不需要很快的马就能办到,要知道,马的慢跑度相当于人的全力冲刺一次冲锋未能奏效,骑兵们会采用多波次冲击,这种反复的攻击不断地进行,因为队伍相距较远且不需要太严整,忠勇军的队形很容易在远离敌军后重集结,如果掌握得好,敌人将没有重整阵型的机会,阵型上的破绽将越来越大
在这种不间断的攻击下,无论是步兵方阵还是骑兵方阵此时都很难迅回击,还要必须保持队形的严密,宋军骑兵这时已经完成了包围,开始对夏军阵型的侧翼发起攻击冲击敌人的侧翼比正面冲击强有力,而骑兵则可以四面冲击,形成向心作用,这时候敌人的步兵阵型将受到非常大的压力
梁额看着自己的大阵不断的被宋军攻击,作为一位战将他知道尽管自己的军队也算训练有素,但是也禁不住这种三番五次的冲击,几次下来恐怕就会让敌军军心动摇队形混乱,旦宋军自一处突破或阵型中的部分士兵逃跑,骑兵就可以插入阵型的漏洞,进而打乱其阵型,直接席卷己方个步兵阵型,便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豹将正将赵耻领军依令攻夏军的左翼,他们几次攻击都被夏军用强弓硬弩挡了回去,还死伤了二三十个军士,他立刻调上来两辆‘机轮车’再次发起冲击,现在的马车已经经过进一步的改装和强化,拉车的马身披重甲,车上也修了用铁板被覆的掩体,不但可防弓箭的shè击,而且具有一定的冲击力
两辆机轮车的加入,立刻让战局改变,凶猛的火力立刻在夏军左翼上撕开了一道缺口,配合攻击的吴涛营迅从缺口上攻进,刀砍马踏之下,夏军再也无力阻挡,左翼开始溃散,整个大阵开始动摇
“将军,左翼失守”
“将军,宋军已靠近中军”
“将军,右翼溃散”
“将军,大营接应的人马被击散溃逃,大营失守”
“将军,宋军突破中军,请将军...”梁额不断的调兵遣将,封堵缺口,可是兵败如山倒,处处被突破,他身边只剩下不足千人的卫队,到了无兵可派的地步,他一刀砍了惊慌失措的中军守将,后边的话不听他也知道是什么
“今rì天灭我梁氏一族,父子皆亡于宋,也算全了忠义,诸将随我杀敌...”梁额仰天长叹,摘下头盔扔到一边,拔刀大喊,可突然脑后一痛,眼睛发花,晃了两晃,从马上栽了下去
“梁虔,你带着少主向北突围,我擎帅旗向南吸引宋军注意,记住一定要把少主送回都城,让圣上明白今rì之败,我梁氏灭族,全因察哥自负,轻敌冒进所致”一个老家将一掌击晕梁额,吩咐手下道,说罢拿过帅旗,领着百人向南义无反顾地冲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伤心人
咄洋平地处通往连谷和秦的大路上,面积并不大,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风雨冲刷,泥沙淤积,形成一处平坦之地,中心是个海拔不过十几米的土山,就像一个城市中的交通环岛,可此地缺水,又无险可守,平时并无兵丁驻防,可谓不显山不露水,所以也为引起宋军和察哥的重视,大军过后并没留人驻守但是却被赵柽看中,调兵在此处设防,将土山改造成了一个堡垒,而配合作战的和州军被他打发到几里之外的山中埋伏,引为伏兵
赵柽领军在咄洋平布置好了防御工事,从上午十几里外就远远的传来不断的枪炮声,众人却左等右等视线中却一直没有出现保泰军的影子,不免焦急,不停的派出哨探侦察,可那里战事激烈,硝烟弥漫,只见兵马往来冲突,具体战况看不大清
进入六月,西北天气也变的酷热起来,隐蔽部中,赵柽身穿戎装听着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心中倒安定下来,“见喜给我弄点水喝”到了正午,隐蔽部中也变的愈加闷热,捂着身盔甲,汗叽叽的加难受
“二爷,喝水”可送水进来的却是旺福,不见见喜的身影
“见喜这小子跑哪去了,让他在府州待着不听,非要跟着我上战场,却又不老实跟着”赵柽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愤愤地说道
“喜爷陪了二爷半天乏了,出去透透气二爷有事吩咐我们好了”旺福笑着说道
“我不要你们陪着,待会儿把你们喜爷陪好就行了,不要让夏兵给伤着”赵柽没好气地说道,刚刚好了一些的心情又变坏了过去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在,搞什么鬼呢?
在山头背面的yīn凉中,见喜撂着衣襟闪着风,腰里也应景的别着把****,靴筒中塞了柄匕首,可头上依然冒汗,“喜爷,你说二爷为啥这些rì子不高兴呢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坐在一边的赵信用手帕给他擦擦汗问道
“二爷最疼你了,怎么会生你的气,难道你做了什么让王爷为难的事情”见喜笑笑说道,这两天王爷整rì耷拉着脸饭吃的也少了,还不时的骂几句糊涂街,搞得大家都很紧张,不知所以然
“嗯”赵信耷拉下脑袋小声说道,“从丰州之战后折姑娘就没回来,肯定是被我给气走了,二爷嘴上没说什么,肯定是心里怪我了”
“不会现在战事紧急,赵仁一路一直没有消息而现在丢城失地,一些人又借机生事让二爷烦恼,二爷可不会为那些小事生气的,再说折姑娘之所以走,也不能怪你,那是另有原因,不过你对折姑娘也过分了”见喜摇头说道
“哦,那折姑娘是为什么不回来的?”赵信一听此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惊喜地问道
“折家在麟府丰三州的影响力你应该知道?”见喜看赵信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接着说道:“这次折姑娘之所以会陪伴王爷这么些rì子,其实是有所企图的,他们现在世袭府州知府一职已经数代,虽封赏不断,但是却没有能进一步,所以想利用联姻的办法和皇家拉上关系,谋取大的权力”
“收服丰州后,二爷不是把府州知府一职给了他们折家了吗,这难道还不够吗?”赵信知道王爷曾为府州知府一职的安排伤透了脑筋,现在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反落了不是,他愤然地说道
“你小点声,不要让外人听见”见喜急忙捂住赵信的嘴说道,“你小声点,让别人听到不好,不过咱们两个都是王爷的亲信,这事儿跟你说说也无妨,折家虽然得了知府,但是没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想仿府州例,世袭罔替,世代为官,而二爷多方考虑只给了他们个流官,三年以后就被换掉了,所以引起折家不满,这是其一”
“折家也真行,把女人当筹码,和王爷做买卖,难道王爷不知道吗?”赵信对折家所为嗤之以鼻地说道
“王爷心中跟明镜似的,只不过现在和州与丰州都是收之地,而现在战事紧张,他无暇顾及,所以暂时需要折家出面维持,免生祸乱,他好一心对付察哥,所以并没说破”见喜说道,“其二,收复丰州之后,王爷采用诱敌深入之计,放弃了数座城池,退至浊轮川,而在折家看来王爷连连吃了败仗,丢失大片土地,又被人上书弹劾,比定会引起皇上的震怒,削职罢官,失宠的皇子还不如个朝臣,王爷又和朝中几位宰执频频交恶,折家觉得王爷没了利用价值,弄不好还要受到牵连,所以才故意疏远王爷,与折姑娘的事情也就不再提起,怎么会让她继续陪在王爷身边”
“那折姑娘也真会演戏,我还当她真的喜欢王爷呢,其实却是与王爷虚以为蛇,让王爷心里难过”赵信嘟着嘴说道
“唉,折姑娘也是可怜人,依我看她是真的喜欢上王爷了,你有没有发现她看王爷的眼神,她坐在那里能一动不动的盯着王爷看半天,王爷常说人唯一不会说谎的地方就是眼睛,她的眼睛做不了假,现在闹成这样恐怕她也正伤心呢”见喜苦笑着说道
“真的吗?可我看她怎么看怎么别扭,讨厌她跟在王爷身边,王爷有我们就够了,是不是喜爷?”赵信却略带兴奋地说道
“赵信,你这话错了,王爷长大了,他的身边不管你我愿意不愿意,甚至不管王爷愿意不愿意都会出现不止一个女人,这其中可能有王爷喜欢的,也有王爷可能不喜欢的,这由不得我们”见喜看看赵信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总是这样想,我希望你还是早rì离开王爷身边,免得将来让王爷伤心,让自己伤心;如果你不想离开,不想让王爷伤心,就要学会替王爷着想,学会宽仁,懂得王爷的心”
“喜爷,你认为王爷会为我伤心吗?”赵信听完楞了一会儿,脸上的兴奋全无,他有些迷茫,又有些不解,怯生生地问道
“呵呵,难道你真的不懂王爷的心吗?”见喜没有回答,摇头苦笑道,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离开了
见喜从到了王府就是王爷的伴当,每rì陪在王爷身边,后来又多了个赵信,天天厮混在一起见喜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穿其中的端倪,只是王爷不讲,赵信不说,他就只能装傻了,可他作为王府的总管,王爷的亲信,他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照顾好王爷,保证皇室子孙的繁衍,后代多多虽然赵信也对王爷忠心耿耿一往情深,但他却不希望看到王爷身边常伴的是这样一个女人,今天对赵信的话,既是忠告也是jǐng告,希望能点醒他,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身份
“我到底懂不懂王爷呢?是留下还是离开...”赵信没有注意到见喜的离开,双臂抱着膝盖,看着远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