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与祭坛之上,诚心叩拜,子时的星象会影射出占卜结果。可是这只是族 谱上的简单记载,看来祖先奶奶并不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么清楚。
第33节:火麒麟(33)
事情是十万紧急,从洛阳到长安若是快马加鞭一天就可以到,只是加上托运玄武,为了防止白天人多眼杂,必 定会走夜路。凭我对白星宿的了解,他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必定不会走官道,而是宁愿绕个远从荒芜人烟的地方 来。这样一算起来,将玄武平安顺利的运送到长安也需要一个礼拜。
尉迟絮常年的打仗对长安和洛阳这些城的地势是最清楚的,虽然他脸上满是不情愿,但是我牵着火箭出门的时 候他还是忍不住的跟上了。
“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要救玄武。”我笑嘻嘻的问他:“也许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但是等你看到了,你就会明白的。”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传说中的神兽存在有什么奇怪的?”
“你的脑筋转得挺快。”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找火麒麟做什么?”
“是火麒麟带我来到这里的,也只有它能带我回去。”
尉迟絮笑着摇头:“真是满口的疯言疯语。”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夹马肚子,火箭抗议的嘶鸣了一声跑得飞快 。一黑一白两匹宝马在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转眼就没了踪影。尉迟絮笃定了他们不敢走水路,以我的说法, 玄武是喜水的,他们能会冒那个险才怪。唯一可能的就是走僻静人烟稀少的山路。
两匹宝马一直跑了两个时辰,只觉得眼冒金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尉迟絮关切的停住马问:“你没事吧?”
“你鼻子上面那两个窟窿里长的是玻璃球啊,当然有事,我都快昏过去了。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你确定他会 从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山路过么?”两边都是巍峨的山峰,这条小路只能允许两匹马并排前进,好似没有尽头 一般。
“这山里总会有些人家,也会有陌生人借宿,一般在有分岔口的山路上会有茶摊,我们还是在天黑前找到借宿 的人家才好。”尉迟絮并不理我,他一夹马肚子闪电已经奔出几米远,我只好骑着火箭跟上去。
一直到天黑,遥远的山头上终于看到了一丝火光,月亮在当空里将山头照得雪亮,那山头上赫然是一户独立的 人家。此时神气的小白姑娘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只能靠喝水填肚子。我兴奋的拉住尉迟絮的手大叫:“大冰块 ,有人家,我们有饭吃了。”
6山头住的是一个老猎户,我爬到山顶的时候感觉全身已经虚弱了,看到草都想往嘴巴里塞。那老人很和蔼请我 们进了屋一人准备了碗野菜给我们吃。我吃得狼吞虎咽差点将碗吞下去,这几乎我是吃过的最好吃的蔬菜了。
“不知道两位到这深山里做什么,山里野兽多,还有山贼,碰上一样就麻烦了。”老爷爷笑呵呵的说:“小姑 娘慢吃,这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了,野菜还能管够。”
“多谢老丈,我们只是迷了路误闯深山打算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赶路。只是这老丈怎么一人住这么偏僻的地 方而且日子还过得那么清苦。”
老丈叹了口气:“你是有所不知啊,本来我们猎户靠山吃饭,出去打猎去附近的镇子卖点皮毛和肉来维持生计 ,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自从那群山贼到这深山里落草为寇,我们山里人家的日子就难过了。其他的乡亲们都 被抢怕了,所以都搬走了。我的老伴死得早,就埋在这山脚下,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哪里来的山贼啊?”我抬起头无比的好奇,山贼长什么样儿我都没见过。
“听说是一群逃兵,朝廷里通缉,家也回不了只要落草为寇。”老丈叹了口气:“那群山贼就在那山谷里,这 附近白天经过的路人几乎都会被抢,看到身体强壮的也会强制他们留下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如今这种地方朝廷 也管不了,已经无法无天了。”
“哦,这样。”我淡然的扯扯尉迟絮的袖子说:“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你说对吧?”从这家伙的 表情来看他比我感兴趣一千倍,闹不好为了立功就把我和玄武抛到脑后不管了。
老丈看我吃好了,就收拾了碗筷去休息了。尉迟絮终于忍不住伸手擦掉了我嘴角的菜叶子说:“明日去那山谷 了看看,反正以我的推断,白星宿应该会经过这里,不要给那些山贼抢去才好。”
我嗤之以鼻的笑:“白星宿那家伙怎么会那么轻易给捉到,我都怕他那双眼睛,别说那些没见识的山贼了。他 们若遇见了白星宿那可真是不走运。”
尉迟絮哼了一声冷冷的给了我个背影:“我看你出来这趟并不是为了玄武,是为了白星宿才对。”
“我是暗恋过他啦,不过那都是很早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惜只能是一段短暂的惊天地泣鬼 神的恋爱,我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
“我没兴趣知道。”尉迟絮不屑的拿起桌子上的配剑说:“吃完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山谷里探上一探 ,无论是不是逃兵,我们吃的是朝廷的俸禄自然要为皇上办事。”
本来还想跟他理论,只是奔波了两百多里路,这一歇息下来只觉得疲倦的要命。这山里的房间着实简陋,自然 比不上将军府的芙蓉暖帐。我头一栽满鼻子的潮湿的稻草的味道就这么舒服的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突然感觉身子底下不是硬硬的硬炕头,而是柔软的皮毛,通过 那柔软的触感,我清醒的断定这是张老虎皮。
稻草的潮湿的香气被一股煤油气所代替。我心里一惊喊:“尉迟絮,你在吗?怎么那么黑——”
话音刚落,只能“呼”的一声石头和土地摩擦,一阵强光从声音的来源处照进来。我一时间不适应这样的亮度 只能眯上眼睛。
这并不是山头上的那个老猎户家里。
这个狭小的空间猛然亮起来了,几根红烛摇曳着,进来的女孩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用白布蒙着脸。
“你是谁?这是哪里?尉迟絮呢?”我开始紧张起来了。这是一个山洞,洞里挂着红色的彩头,窗上铺着鸳鸯 被,香案上燃着龙凤烛,我刚才躺的地方是一张很宽的塌,上面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这是谁要结婚,可真是 名副其实的洞房啊。
那女子并不理我从床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套凤冠霞帔,那火红的嫁衣像长了翅膀似的直直的朝我飘过来。
额头上溢出一滴冷汗,这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难道被绑架了?或者根本就是尉迟絮把我拐到山 里来卖掉了。
“请姑娘换上吧。”女孩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喂,你在开玩笑吧?难道我长得很像你们的新娘子?这到底是在哪里?尉迟絮呢?”我倒退几步那火红的嫁 衣好象用血染成的一样。
“不要再找那个人,忘记他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女子看我愣得像尊石像一样于是将嫁衣放到虎皮塌上 转身就要出洞。 “喂,你总要告诉我我要嫁的人是谁吧?”
女子停下脚步:“我这就告诉大当家的姑娘醒了,请姑娘等等,临仙这就去准备饭菜过来。”
哼,还大当家,呆会看我的蚂蚁大军不将他啃成大骨架。这么一想我就舒坦多了,看情况我和尉迟絮八成着了 那老头的道了。那的山头说不定就是山贼窝的一个窝点。可恶的老东西。
这山洞里除了那道石门并没有其他的出口,山洞外面都是男人粗狂的庆祝的声音,把耳朵贴到石门上隐约听到 他们在庆祝大当家找到个合意的压寨夫人。那应该就是我喽,我又得意起来,看来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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