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慌乱让景凛的心情好了些,不管她再怎样努力镇定,她还是一个未尝人事、青涩纯白的小姑娘,果然还是花苞初开的小姑娘最能激起人想要怜爱与想要污染并存的**,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你抱住朕。”
“嗳?”阿依一愣。
“让你抱住朕。”他又一次命令道。
“是。”阿依乖乖地应了一声,翻了一下宽大的袍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子。
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大胆地抱住他的脖子,那些女人通常都是虚搭着他的脊背,还要看他愿不愿意,不过念在她是第一次,又终于想通了肯配合他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总比先前他单方面地摆弄着一条“死鱼”要好得多,看在她那张脸蛋的份上,他破天荒地允许了她的放肆。
一片黑暗中,阿依眸光微闪。
景凛已经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深深地咬下一道齿印。阿依啊呀一声痛呼,正是这一声低呼终于彻底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兽性!
只听刺啦一声脆响,他撕开她的外袍。完整地露出了里面浅绿色百蝶穿花贡缎抹胸,他将嘴唇埋在她的胸前,阿依又一次差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下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亲吧亲吧,反正亲的也不是她的胸而是她胸前垫着的棉垫。
她的手悄悄地顺着他的脖子向上。准确无误地摸上大椎穴的位置,缓慢地似无意识地摩挲着,摸得景凛尾椎发麻。
阿依愕然地觉察到先前软绵绵地贴在她腿上的东西似有发热的趋势。心中大骇,咬紧了嘴唇,眼眸里蓄上了浓浓的狠戾,在他因为过度惊喜与兴奋呼吸越发急促。想要用牙齿撕开她的抹胸时。左手指缝间银光一闪,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准确无误地刺入他的大椎穴里,这一针刺下去,两息的工夫他就会被麻醉到,紧接着她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一丝决绝漫上了绷紧的小脸,手起针落,然而就在针尖即将刺入景凛的大椎穴时。一直寂静着的殿门外突然传来杨让的声音:
“启禀皇上,刑部徐尚书有要事启奏。是有关青莲教余孽的事。”
阿依心脏一凛,手指一翻慌忙将长针隐藏在袍袖内,迅速放下手。景凛已经停下来,闻言皱了皱眉,嗓音粗哑带着浓浓的不悦,冷声道:
“让他等着!”
“皇上,徐尚书说此事十分紧急,想要即刻面见皇上,刑部似乎已经掌握了青莲教下一步的计划。”杨让不徐不疾地轻声禀告道。
景凛眉头皱得更紧,如此扫兴,他心中自然十分不悦,看着阿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政事更要紧,从阿依身上坐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袍,含笑在阿依的下巴上捏了捏,轻声道:
“在这里等着朕。”说罢,站起身,出去了。
沉重的殿门被打开,紧接着又被轻轻地关上,阿依的心从嗓子眼里重重地落下来。
她平躺在软榻上,仿佛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般手脚发软,心脏跳得好似快要脱离血管壁自行坠落一样,阔袖下,捏住银针的指尖犹如强风中的海棠花一般剧烈地颤抖着,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抑制不住。
脑袋一片空白,却又一阵晕眩,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不知被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擦过,仿佛指尖捻过肌肤的触感,她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比刚刚越发强烈。
就在这时,只听灵犀殿的大门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阵轻缓如猫仿佛并不存在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阿依大骇,霍地从软榻上坐起来,花容失色地望向来人,心脏骤然紧缩的感觉让已经几乎丧失了全部承受力的她差一点激烈地昏厥过去。她满眼惶恐地盯着不徐不疾走来的那一抹黑影,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景凛,却是比景凛还要有存在感的人。
颀长的身高,纤细的暗影,如瀑的三千青丝柔顺服帖地披散在身后,衬着如月下昙花一般美丽迷人的脸庞,一件墨绿色绣着大朵大朵姚黄牡丹云锦华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在从敞开的大门外偷渡进来的一缕月光的衬托下,恍若月夜森林里迷人的仙灵,动人心魄的美感,令人痴迷的绝艳。
阿依仍旧坐在软榻上,怔怔地望着他闲庭信步似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阿依惊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墨研,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到后宫里来。宫内守备森严,男人是不可能进入后宫的,可是墨研,他为什么会在后宫里,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墨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衫虽然被撕裂了许多处,不过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应该没有被怎么样。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才要收回眸光时视线却在这时敏锐地捕捉到她左手阔袖下指缝间微微露出来的锋锐的针尖,愣了愣,紧接着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呆了半天,扑哧笑出声来。
他震惊地又一次上下打量起她,仿佛重新认识她似的。
阿依眸光一颤,慌忙用抖得厉害的手收回针尖,默默地垂下头。
墨研深深地望着她,呵地笑了,嗓音清悦地说:
“还真是一个烈性的小姑娘!”顿了顿,他问,“能走吗?”
阿依说不出话来,在他到来的一刻,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全部松弛下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全部都融化了似的。她虽然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耳朵在嗡嗡地鸣叫着,心跳在刻意的压制力被撤去之后恍若擂鼓响亮地回荡在胸腔内。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马上跟着他离开,否则等景凛回来,清白和性命一定会在今晚彻彻底底地交代掉。
她猛然站起来,然而才一站起来,却感觉两腿发软,软得像面条似的佛不是自己的了。这样的软弱根本支撑不住同样软成一团的身体,她重心不稳,剧烈的摇晃过后又一次向软榻上摔去。
墨研微怔,慌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阿依被他一拉,勉强站稳脚跟,绷紧了小脸,勉力笔直地站立着。
墨研拉着她的手腕,却惊讶地发现她颤抖得厉害,她颤抖得很激烈,用眼睛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来。
连她自己亦深深地觉得愕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就颤抖起来,并且抖得十分厉害,就好像冬风里枯死在枝头瑟瑟地发出哀鸣的枯叶,她无论怎样都抑制不住。
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大大的杏眸内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汹涌地上涌,涌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涌上来,这股温热反而让她的眼眸干涩得厉害,干涩得仿佛眼球要裂掉了一样。
她剧烈地颤抖着,颤抖得让旁观的人都觉得可怕。
墨研愕然地望着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眸眯起,眸色沉了下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忽然将她软成一团的娇小身子一拉,轻柔地拥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宽厚手掌抚在她的头发上,含着笑哄小孩子似的温声哄道:
“小山鸮乖,不怕不怕,有霆雅哥哥在,小山鸮乖!”
阿依的眼眸骤然一缩,这分明是哄三岁小孩的一招,然而不知为什么,却让她喉间的硬块变得更大,眼眸里的温热感更强,眼珠比刚刚干涩得更厉害。她的心里变得极难受,难受得快要站不住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竟然比刚刚还要害怕,怕得快要崩溃了。
她再也站不住,充满了恐惧地靠在墨研身上,一双小手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袖,在他怀里她比刚刚抖得更厉害,抖得已经到了身体痉挛的程度。胃在波涛汹涌,想吐却吐不出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已经褪了胭脂的双唇被深深地咬下两排血印,明明已经足够疼痛了,然而那一波剧烈的颤抖仍旧停止不了。
墨研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倔强爱逞强的姑娘。
他缓缓地安抚地摩挲着阿依已经凌乱了的发髻,直到许久之后,她的颤抖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
“能自己走吗?”他含着笑,温和地问。
阿依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那一股淡雅清幽的味道终于慢慢地镇定下来,离了他的怀抱,微微点头。
“那就走吧,轿子在外面,阿砚这会儿一定急坏了。”墨研笑说。
不知为何,阿依一听墨研提起墨砚的名字,竟然更想吐了,慌忙捂住嘴,对不起墨大人,真的不是因为墨大人才想吐的!
“不舒服吗?”墨研难得皱了皱眉,问。
阿依忙摇头,开口,嗓音却哑得厉害,像被磨刀石磨过似的:“就这么走了不要紧吗?”
“有我呢,后面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走吧。”墨研含笑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出灵犀殿,此时的灵犀殿外正安静地停了一顶四人抬的华丽阔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酸楚
八宝翡翠华盖宫轿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内宫深黑的长巷里,虽然是单人轿子,却足够宽阔,阿依又生得瘦小,和墨研挨坐在一起绰绰有余。
墨研出了灵犀殿后已经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披风,她严严实实地裹着,垂着头坐在轿子里,胃里翻江倒海,比刚刚越发严重。她竭力压抑,努力克制,阔袖下苍白的手捏紧,拼命地告诉自己她已经得救了,除了被摸了几下被咬了几口什么都没有损失,她也还好好地活着,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然而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她越是觉得恶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行进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紧接着轻轻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太监打起轿帘,墨研率先钻出去。
阿依坐在轿子里,深深地呼吸,努力平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咬着嘴唇钻出去。
此处是朱雀门,济世伯府低调奢华的马车正静静地停在大门口,秦泊南一袭湛蓝色华袍,眉宇间凝着慌乱,木然地立在马车旁。墨砚显然比他更加焦躁,在地上走过来走过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狼狈慌张。
看见她从轿子里出来,两人均是一喜,同时自眼眸深处涌上来更多的担忧不安,一齐迈开步子向她走来。
阿依望见他们两个人竟然同时都在,心脏重重一沉,紧接着胃里翻搅得更厉害,她越发想吐,下意识掩住了嘴唇。
墨研看见了却装没看见。大手在她的头上草草地摸了两下,笑道:
“我还要去善后,你先回去。什么都不要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依缓慢地点了点头,墨研也没和墨砚打招呼,又钻回轿子里,起轿后向皇宫的东南边去,很快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来如影去如风。
墨砚也没理会来去如风的墨研。径直超越过秦泊南,三步并两步走到阿依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紧张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被怎么样?”
秦泊南见状,下意识放慢脚步,眸光微暗,落在墨砚身后。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将阿依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微微定下心神。
阿依在墨砚的双手握住她肩膀的一刹那,体内本能地产生出强烈的排斥,一股寒意从尾椎处迅速扩散至全身,让她像被雷劈了似的一个激灵,慌乱地躲避开他的手。
墨砚表情一僵,下意识以为她是因为被赐婚给他的事对他心生了排斥,眸光微暗。讪讪地缩回手。
秦泊南见状,心中的担忧越发强烈。终是没有忍住,上前一步,借着替阿依搭脉的动作想要抚慰她似的扣住她的手腕,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关切地问:
“有没有受伤?”
墨砚望着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眸光冷了下来。
哪知阿依对于秦泊南的触碰同样产生了剧烈的排斥情绪,强烈的恐惧感在他搭上她肌肤的瞬间迅速蔓延至她全身,她猛然一颤,慌张地甩开他的手,躲避到一旁。
墨砚和秦泊南都愣住了,一息之后,二人的眸光同时沉冷了下来,这反应并不是因为气愤而排斥他们,而是她现在似乎已经对男人的触碰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一腔比火山岩浆还要沸腾滚热的怒火郁积在内,熊熊地炽烈地燃烧起来,秦泊南阔袖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墨砚一双冷冽的眼眸瞬间漫上了可怕的猩红,散发着嗜血的冷意。
一阵风吹来,阿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秦泊南见状,眸光微暗,温声对她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阿依点点头,裹紧披在身上的斗篷,径直向马车上走去。
秦泊南和墨砚对视了一眼,又下意识烦躁地别过头去。
回去的路上多了一个墨砚,秦泊南也没说什么。
因为担心阿依会感觉到不适恐惧,只能让阿依单独坐在一侧,另外两个人两两相厌地坐在她对面,担忧地望着她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
秦泊南默默地泡了一杯酸枣仁茶递到她面前,阿依却喝不下去,因为她之前一直想吐却不好当着墨研的面吐出来,现在更想吐,她又不想在先生和墨大人面前丢脸,于是一直在努力忍耐着。
墨砚为难地望着她,他本就是个不会安慰人的,更何况他自己现在肚子里也有一团火,旁边又有秦泊南在场,他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想得太多了,只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殊不知这眼神的压迫力太强,让阿依更想吐了。
秦泊南倒是有一肚子的劝慰要说,却因为有墨砚在场,墨砚和阿依已经有婚约了,而今的他已经没有了立场越过墨砚去对她说关怀的话,想到这里,他眸光越发黯淡,低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诡异的气氛,阿依无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藏起来的指尖比刚刚颤得更厉害,如此漫长又如此让人倍感煎熬的夜晚,强烈的窒闷感与惊惧感让她忽然有种想昏死过去的冲动。
就这样一路无言地马车回到了济世伯府,刚在黑油大门前停稳,因为过度的压力过度的惊惧过度的紧张以及这一路上过度的颠簸,阿依再也忍不住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霍地站起来,率先下了马车,把墨砚和秦泊南吓了一大跳,连忙跟着下了车。
阿依却在走下马车之时,惊讶地望向正等在大门口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的顾妈妈。顾妈妈看见秦泊南总算回来了,大喜,慌忙迎上来急迫地道:
“伯爷,您可算回来了,太太从晚饭后就一直身子不舒服,难过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太太吧。”
秦泊南微怔,凝眉。
阿依在听到这话的一瞬,本就因为今夜的过度蹂躏而变得脆弱的心脏此时突然产生了片刻的虚空与酸涩,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难受起来,恶心感更强烈。
不见半片星辰的夜空中突然汹涌起滚滚的黑云,远处似有闷雷声游动着向这里飘来,胃袋里一股酸涩惊惧同时向上涌,她捂住嘴唇,飞也似的向自己房间狂奔而去。=!
墨砚吓了一跳,心中焦急,也不管这是谁的家,急忙跟着追了过去。
秦泊南先是因为阿依不适的反应大惊失色,下意识迈开步子,却在墨砚追上去的那一刻僵了一僵,紧接着眸光黯淡下来,不着痕迹地收回脚,在顾妈妈的催促下去了睦元堂。
……
阿依一路飞奔回兰院,顺着角门回到自己居住的偏院,冲进房间,嘭地关上门。
墨砚跟在她后面,一路上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快走几步赶上去拦住她。看她十分不舒服的样子,他很想跟上去陪着她,可她十分不舒服,若是冒然追上去,会不会让她更加难堪难过以至于惹她生气。因为他想得太多了,所以当他跟着阿依来到阿依居住的小院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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