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呢,是她白杏之的。
“任启……”一声娇嗲撒娇的称呼,将刘仁启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白杏之拉过他的手,侧头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你怎么回事呀?明明在我这里,却总想着别的女人,你这样是故意要惹我伤心吗?”
白杏之就像是一只娇媚的小家猫,乖巧听话,而且还很会撒娇,知道怎样用自己的优势让眼前的男人为自己心软沉沦。这对她来说是不在话下小事一桩的。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
果不其然,刘仁启一见她那个样子,再抱着怀中那副娇小的身体,整颗心都软下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沐艺芸啊?
“呵呵,小猫,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爱不行啊?”刘仁启坏笑着一声,揽紧了怀中的人儿,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所在的方向走去。
将她平放在床上,看着那双勾人的眼睛,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手就伸过去要解开她的衣襟。
然而,手才刚一碰到一料,那如藤蔓似的让人心痒痒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一双勾人的美目带笑地撒娇似的问他:“任启,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刘仁启笑了,有些得意,想当初知道她是第一次的时候,心里简直就像得到了宝贝一样。
“我跟你说过了吧?我如果把我的第一次给谁,谁就要把我娶过去,让我从良的。”白杏之双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揽了过来,吐气如兰:“你,应该记得吧?”
女人身上的香味让人神情恍惚,刘仁启此刻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看得见眼前这个让人心痒难耐的女人,那么娇弱,那么风流,又那么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笑了:“当然是记得。”
“那你会娶我吗?”
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刘仁启的头上,他蓦地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白杏之,耳边突然回响起了白日里沐艺芸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
她让他早点把休书写好送过去,这样也好另娶新欢进门。
“沐艺芸,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刘仁启倏地拉开了白杏之攀着自己脖子的手,怒不可遏地斥了一句。
白杏之一听那话,整个人都是一惊,随即,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她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刘仁启那张脸,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只是生气地独自嘟囔,所说的内容,一句不离沐艺芸。
虽然刘仁启也经常跟她提起沐艺芸,但是,在白杏之听来,那个女人是个嚣张跋扈,强势霸道的女人,丝毫没有女人一点温柔体贴的感觉。可是,他如今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自己!
那个叫沐艺芸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竟然让他这样忘不掉!
白杏之本以为沐艺芸根本不得刘仁启的心,是个不足为惧的女人,更何况她如今已被休回家,更是不必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晚上刘仁启的种种举动却让她不得不对这个自己听了好几遍的名字别有心思。
沐艺芸,沐艺芸,就让我来会会你吧。
还正在想着呢,开门声突兀响起,待她回过神时,哪里还有刘仁启的影子。
是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吗?哼。刘仁启,你以为你入了我白杏之的手中了就能再逃出去吗?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认准了你,你就非娶我不可!
第七十三章 意外自杀
夜。夹答列晓沐府大门外。
“沐艺芸,你给我出来!”刘仁启对着沐家大门不停地朝里面喊,声音很高,也不怕惊醒了周边的人,只是一个劲地喊着沐艺芸的名字。
“小姐小姐,快听,这好像是姑爷的声音。”小芬披着件外套走到房间里,对沐艺芸小声地说道。
沐艺芸也已醒了,正坐在床头发怔,看了小芬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沐氏走了进来:“芸儿,快出来看看吧,任启来了。”
“他来做什么?”沐艺芸撇了撇嘴角,根本没打算出去的样子:“估计是喝多了酒发酒疯呢,娘,找人把他打发走,我不想看到他!”
“哎呀,芸儿,你这样是做什么呢?”沐氏一听,忙劝道:“或许他来是想请你回去呢?你就别拗了,出去见见他,如果能够和解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被人家当成弃妇不成?”
“娘!”沐艺芸不高兴地吼了一句:“你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他,不见就是不见!”
正说话呢,一个人影突然就从门外跑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刘仁启,身后则还跟着沐天容,拦也拦不住。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进来这里,沐艺芸吓了一跳,但随后立刻板起了面孔:“刘仁启,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出去!”
“沐艺芸!”刘仁启一见是沐艺芸,而且还用他最讨厌的那种表情,心里就更加生气,他猛地向前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一只手,逼近她:“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想尽办法要离开我!”
“刘仁启,我看你是疯了。夹答列晓不是你对我不满意,打算纳新夫人吗?怎么现在倒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沐艺芸被他抓得疼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嘴上却仍不肯讨饶。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纳她了!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刘仁启激动地凑近她的脸嚷道。
浓烈的酒气伴着奇特的香味扑面而来,酒气倒还不提,沐艺芸早习惯了,可是,那香味,她却是陌生得很,但却知道得很。
毫无征兆地,她一抬脚,用力地将刘仁启踹开,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刘仁启,你真是疯了!去青楼那个女人那里玩够了,就到这里来找我玩是吗?”
“什么?他,他从青楼来的?”沐氏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看他一身酒气还以为是在哪家客栈喝醉的,怎么,竟然是在青楼来的?
沐天容一听这话,原本对沐艺芸颇有怪责的想法立刻就没了,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原来是被人这样欺负,立刻怒火中烧,指着刘仁启骂道:“你刘家有什么了不起,我沐天容好好一个女儿嫁给你们家是你们的运气,可是你们竟然这样对她,算什么?”
刘仁启被踹了一脚,本来是要发火,但是,却被沐艺芸的话给震得说不出话来了。酒也瞬间就醒了,看着沐艺芸连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样子,心里觉得落寞。
“刘仁启,给我滚。”沐艺芸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你别再叫我滚了!你除了叫我滚你还会说什么?”刘仁启一听她的话,平息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沐艺芸,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面对这种情形你不是应该挽留我吗?你就那么想当弃妇吗?”
没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沐艺芸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忍无可忍:“是!我就是想当弃妇,怎么样?”
“好!这是你说的!”刘仁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良久,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原本还有争吵声的房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沐艺芸怔了好一会儿后,坐在了床上。
沐氏夫妇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原本想给她找个最好的婆家,怎料到一着错算,竟然让她嫁了这样的人。
想怪她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上午,沐艺芸和小芬正在家中的石桥上散步,就接到了刘仁启写来的休书。
“好你个刘仁启!你还真敢写出休书来休了我啊!”沐艺芸捏着手中的那纸休书,因为生气而颤抖的手将那休书抓成一团:“刘仁启,你会后悔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小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沐艺芸斥了小芬一句,将手中的那团纸用力地往河中一扔,然而,或许是用力过大,一个重心不稳,只听“啊”一声,整个人都掉到河里去了。
“小姐,小姐!来人啊,救命啊……”小芬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四处喊叫,喊来府中下人帮忙救人。
一时间,沐家乱成了一锅粥,一边忙着救人,一边忙着找大夫。沐氏夫妇更是心乱如麻,只能吩咐下人们给沐艺芸换身干净衣服,做份姜汤,守在床头。
“都是刘仁启害的!”沐氏最疼沐艺芸,从小到大就不曾让沐艺芸受过一丁点委屈,却没有想到如今竟被他害成这样,真真是气得牙痒痒。她不知道沐艺芸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还以为是因为收到休书想不开跳河自尽的。
什么也顾不得,就想着如果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非要他们刘家负责不可,当下就立即让沐天容带着人去刘家,要他们给个说法!顺便也让人去给沐艺清带了个消息去,怎么说她也是沐家的人,不能让她当个没事人一样。
上官家,沐艺芸刚给上官氏请安出来,就见小环行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
“大小姐跳河了!”
“什么?”沐艺清一听,惊呆了,什么都来不及说一句,就忙往门外跑,直奔沐家。
小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上官棠正好从一旁经过,只看到沐艺清和小环主仆二人风似的跑过去,心中困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棋方,出了什么事吗?”他问身后的棋方。
“少爷,我也不知道啊。”
第七十四章 下马威
“娘,你让爹带人去刘家做什么?那不是成心让人笑话我们,丢人现眼吗?”刚醒来,听说沐天容带着人去找刘家讨说法后,沐艺芸立刻从床上坐起,生气地说道:“我会掉到河里是个意外,根本不是为了自杀,你这样一来,让我的脸往哪搁啊?”
“你不是自杀?”沐氏听了,错愕。夹答列晓
“不是!”沐艺芸无语了,扫了眼屋内的人,看到小芬站在自己床头,眉头皱起:“小芬!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夫人解释我不是自杀呢?”
“小姐小姐……”小芬跪在地上,头低得很低,胆战心惊地说:“我,我当时吓坏了,大家都忙着照顾小姐你,我,我没机会说……”
“笨蛋!”沐艺芸没好气地斥了小芬一声,回头看了眼沐氏:“娘,你快叫人把爹叫回来啊!”
“不用叫了,我回来了。”沐天容从门外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坐在圆桌旁,说:“什么都别说了,刘仁启已经决定了要纳那个青楼女子进门了。他爹娘不同意,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什么?”沐氏一惊:“那他听说我们芸儿落河里也没有什么反应吗?”
“别再提他了。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咱们家女儿!”沐天容一改常态,言语间似乎对刘仁启很不满,甚至很认同沐艺芸和刘仁启分开的决定。
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沐艺芸:“芸儿,没事,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咱们放在心上。往后,你就在家里住着,一切还跟从前一样,等再过些日子,爹再物色个人,你条件这么好,就算成了一次亲,那些追求你的人还是一大箩筐呢!”
哼,是见刘家没什么希望了,所以想把我暂且留着,看能不能再找个合适的人再把我嫁出去吧?
沐艺芸心中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爹,娘,只希望你们这次别再看错我婆家了。2”
一听女儿这话,沐氏夫妇面上一哂。
“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来了。”这时,一个丫鬟进来禀报着,就见沐艺清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进来。
“姐姐,你没事吧?”看到坐在床上的沐艺芸,沐艺清忙走过去,握住她的双手关切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很不舒服?”
昨天还被自己欺负,今天听到自己落水就这样行色匆匆地来探望,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欺负过她的事情。这个笨女人,是不是善良得太过分了?
沐艺芸愣愣地看着沐艺清一脸担忧的表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真论起来,沐艺清还真算是个心地非常好的,从小到大,家里人几乎都不待见她,甚至自己也经常欺负她,但是,她似乎从来没有怨言,而且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默默地受着。
以前,总觉得她太顺从,讨厌她的隐忍,但是,如今看来,却又觉得或许她会顺从也是好事吧?至少不会像自己这样,太过任性情,忍不了情绪。
“沐艺清,你老实告诉我,你在上官家过得快乐吗?”
“我……”沐艺清一愣,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微微笑了:“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姐姐,如果我说我过得快乐,你会快乐吗?而且,我过的未必真就快乐。
“哼,问了也是白问。”沐艺芸却突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大小姐,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什么东西?”沐艺芸接过,拆开信封,里面却掉出一个玉镯,还有一张纸。
那玉镯是碧玉做的,润泽光滑,看起来与众不同。沐艺芸认得,那是刘仁启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只玉镯,离开刘家时她已经归还给了他,怎么会在信封里?这是他送来的?
疑惑着,她打开了那张纸,上面的字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他如今是我的了,你就如这过弃的玉镯一般,不再为他所珍爱,好自为之吧。白杏之留。
“白杏之!”沐艺芸气得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她将手中的那封信捏皱,再把手中的玉镯往地上用力地一摔,那只好看的玉镯就立即分裂成了碎块。
所有人都惊呆了。
“芸儿,怎么了?”沐氏不解地问道。
“那个叫做白杏之的青楼女子来给我发下马威来了!”沐艺芸生气地说着:“那个女人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若不是我懒得与她争,怎么会有她的位置,竟然如今来我这里耀武扬威,真是不知死活!”
“这女人真是不要脸啊!”沐氏一听是这样,语气尖酸刻薄:“真是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样的人!”
“当我沐艺芸是好欺负的吗?”沐艺芸看着那一地的玉镯碎块,冷笑一声:“我会让她哭不能笑不能。”
沐艺清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沐艺芸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姐姐了,明明看起来似乎对刘仁启是有感情的,却执意要与他分开,既然都决定要分开了,却是又那么恨,尤其是刚刚说的话,让人心中担忧。
白杏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刘仁启为了她这样伤害姐姐。
“小姐,刚才大小姐的样子真吓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小环忍不住凑近沐艺清说道。
“小环,你最近对姐姐的评价都是吓人这两个字。可不可以有些新意呢?”沐艺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这事轮不到我们多管闲事,只是,我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个叫白杏之的女人。”
正说话着呢,她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花上阁了。据说那个白杏之就是住在这里。
因为是白天,所以往来出入的人很少,青楼本就是晚上生意才多的,这倒也正常。
只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从里面走出来?
他原来也会到这样的地方吗?
耳边是小环在说话:“小姐,为什么姑爷他会在那里?”
第七十五章 情根深种
红玉将桌上的糕点撤了下去,整理后回来看到白海棠仍旧坐在窗边发呆,苍白憔悴的面容看起来让人怜惜,不禁轻叹了口气。夹答列晓
走到木衣架上取了见外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给她披上:“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咳咳。”白海棠咳嗽了几声,回头看了红玉一眼,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苦吗?”
“可不是苦?”红玉无奈地说:“这都两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上官公子。即使如今得知他已成家,你仍旧不愿放下。既然如此爱他,为什么不干脆同他在一起呢?两年前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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