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次,她都大着胆子说愿意跟卜即墨尝试夫妻之事,起初,卜即墨每次都拒绝她,因为他说,他看得出来她还没准备好。后来,卜即墨将信将疑地试探她,每次只是在丛林口碰了碰,还没来得及让她情动,秦茗已经忘乎所以地大哭大叫起来。
这样几次之后,卜即墨无论秦茗怎么保证,再也不敢尝试,而秦茗对这件事也越来越内疚。
她真的很想给他,可是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是无法给出。
两人都没意识到,秦茗若是想跨越这个心理障碍,不是靠日复一日的亲密就能实现的,而是需要一个契机去刺激。
而那个契机,就在不远的前方向他们在招手。
正文 175:心与野兽
对卜即墨而言,每天晚上在蓝山公寓的时刻,甜蜜永远多于煎熬,幸福永远多于惆怅,信心永远多于灰心。
他现在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对于跟秦茗行夫妻之事,说实话,他的心真的不着急,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跟秦茗相处,若是秦茗一个月不能消除恐惧,那么就用两个月,两个月不行,那就三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
他心里能够承受的最大期限是两年之内。
但如果有个预测者给他预测,秦茗需要的时间是十年,他虽然觉得时间有点漫长,但是,他也不会因此放弃秦茗,放弃他们的爱情。
等待的夜夜夜夜,虽然痛苦煎熬,但只要想到总有一天能够水到渠成,他还是对此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想往。
只是,他的心不急,可他身体里的野兽每当夜晚来临,每当闻到秦茗身上的幽香时,总是一天比一天地急不可耐。
饿久了的野兽,往往是越挑:逗越可怕疯狂。
其实,卜即墨能够感觉到,秦茗正在不断地进步,虽然进程比较缓慢,但的确是在进步着。
譬如,原先她非常排斥被他那家伙碰到,就是他穿着两层裤子,也不许那家伙不小心碰到她。
可渐渐的,她已经能接受那家伙隔着裤子不小心地碰到她,当然,丛林口除外。
再渐渐的,她还能接受他脱去裤子,直接让那家伙碰到她。
虽然她经常允许他在她腿间解决,可他一次都没答应。
以前因为他死了那条进去的心,所以只能采取在她腿间解决的方式,可现在,他的心是活的,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进去,所以,对于其他假冒伪劣的方式,他不由地嗤之以鼻,不屑为之了。
他承认,秦茗是个善解人意的、勇敢的女孩,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她能处处为他着想,经常摆出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诱:惑他,让他进去,甚至骗他说她已经好了。
起初,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伪装的勇敢,可时间多了之后,他拗不过她诚心诚意的坚持,便稍稍试探起她。
结果如他所料,只是在丛林口磨蹭几下,她的安全防线就奔溃了。
事后,她哭着说对不起,他吻着她的泪脸,说没关系,继续努力。
这样尝试几次之后,等她下次再诱:惑他时,他再也不做试探了,他不想看到她情不自禁痛苦与恐惧的模样,那会让他更加地痛恨自己曾经的那一晚。
他心疼她,不愿意让她多流眼泪。
两个人的尝试虽然次次都失败了,但是他从未丧气,一边安抚着内疚的秦茗,让她慢慢来,一边安抚着体内的野兽,告诉那家伙,等有一天秦茗真的给了他之后,他会将这些空缺的日子都一股脑儿地补回来。
似乎每当他以这种方式安抚体内的野兽时,野兽嚣张的态度都能有所收敛。
敢问成功的路在何方?路就在脚下。
而他与秦茗,已经将路踏在脚下,只须坚定地往前走,成功的门终有一天会被他们打开。
……
金秋十月的一个周五,是王开卉的生日,她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同学跟她一起过生日。
秦茗和刘小锦,一个住她对门,一个是她的室友,都在邀请之列。
虽然相比之下,秦茗更想跟卜即墨共进晚餐,但她也不想让王开卉感到扫兴,就一口答应了。
答应之后,秦茗立即给卜即墨发短信,告诉他今晚她不能回去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在秦茗跟同学交往的方面,卜即墨向来通情达理,即便跟她一起去吃饭的人有男有女,他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嘱咐她尽量不喝酒或者少喝酒之后,他会在家里等她。
秦茗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卜即墨就自然而然地将蓝山公寓称之为家,秦茗每次听见的时候,脸上虽未表现出异常,但心里却异常地温暖。
王开卉的选的是位于学校北门最热闹的一家星星大排档,这家大排档天一黑就会在门口支起偌大的敞篷,摆满桌椅。
星星大排档也有少数几个包厢,只是几天前已经被预定一空,八个女孩子只能围坐在一张大桌前,与其他顾客共在敞篷下。
场面虽然喧哗了些,气氛倒也显得热闹。
光顾星星大排档的人比比皆是,有商学院的学生,也有附近的住户,也有远处慕名而来的美食客,不过七点,已经人满为患,
秦茗等七人合买了一个蛋糕送给王开卉,开饭之前,大家先将蛋糕放在大桌中间,插蜡烛,点蜡烛,唱生日歌,请王开卉许愿,然后大家一起分享蛋糕,填个肚子。
蛋糕纷纷落入八个女孩子的肚皮之后,大排档的伙计开始陆续给她们上菜。
为了应和大排档的氛围,王开卉叫了一箱啤酒,除了两个女孩因为例假只能喝白开水之外,其他女孩即便从来都没沾过酒的,都跃跃欲试,给足了王开卉面子。
几杯冰啤酒下肚,女孩子的声音都大了些,笑声也狂了些,话更是多了很多,独属于学生时代的快乐在她们之间尽情地蔓延。
刘小锦的酒量非常不错,因为她夸下海口,说她即使一个人喝一箱也不会醉,于是,王开卉拉着其余几个能喝啤酒的女生,挨个地给刘小锦敬酒。
秦茗当然也在敬酒之列,不知不觉,她已经喝了一瓶多。
秦茗不是那种滴酒不沾的女孩,从小,每当秦父喝酒的时候,她喜欢将秦父的酒时不时地拿过来,偷喝一口,所以无论是黄酒、白酒、啤酒,还是葡萄酒、杨梅酒等酒,她都尝过它们的滋味。
她不至于喝一杯酒就醉,但因为有秦母在一旁盯着,她从未喝过超过一杯的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今天在大排档的现场气氛实在是太嗨了,她情不自禁地就喝了许多。
喝第一杯的时候她还能想到秦母平时对自己的告诫,譬如女孩子家在外绝对不能喝酒,更记着白天卜即墨的嘱咐,可等三杯下去之后,她已经全身心地融入到了跟同学们一起敬酒的氛围之中,将其他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秦茗除了脸蛋非常红,脑袋稍稍有些昏沉,眼睛少许有些迷糊之外,其他都挺好,她没有像有个女生一样趴在桌上做沉睡状,也没有像另外一个女生一样因为醉酒而开始傻笑,她很清醒。
也就是说,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为此,秦茗暗自得意了许久。
她的酒量虽然不能跟刘小锦相比,但她希望有一天能够跟卜即墨吃个有酒的浪漫烛光晚餐什么的,到时候,她还不至于喝一杯就醉而煞掉了风景。
啤酒喝多了自然容易尿:急,秦茗跟刘小锦一起去了洗手间。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的路上,秦茗不经意地瞥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人影。
在一张六人座的桌子前,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上半身穿着露出茹沟的细吊带,下半身穿着一条超:短裙。
秦茗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这女人好像是求嘉嘉,可是,秦茗又觉得绝对不可能是求嘉嘉。
凭借求嘉嘉的出身与地位,怎么可能来这种人多口杂,脏乱差齐聚的地方吃大排档呢?而且,她的穿衣风格向来是淑女型的,从来不是这般休闲暴:露的风格。
而且,那个桌前坐着的其他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年纪个个四十几岁左右。
尤其是贴紧年轻女人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满脸横肉不说,脸上还有三条丑陋至极的疤痕,他的左手还揽在了女人的露脐的腰上,不时地在她脸上亲上一口。
秦茗觉得,这个女人大概只是跟求嘉嘉长得像吧!
求嘉嘉喜欢的是像卜即墨那样有身份有地位又有才有貌的男人,怎么可能跟这种一看就像是街头老流:氓一样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不过,就算这个女人不是求嘉嘉,秦茗也觉得可惜了,年纪这么轻,人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要被那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流:氓糟蹋呢?
唉!这世道呀!
刘小锦是走在秦茗前面的,偶一回头,发现秦茗落后了她许多,且眼睛在盯着一个方向出神。
于是,刘小锦退回来走到秦茗身边,拉住她的手,好奇地问,“看什么呢?看见帅哥了?”
秦茗赶紧将目光收回,笑笑,“没有,认错人了。”
刘小锦不经意地朝着秦茗刚才瞩目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她先是愣了一愣,继而狐疑地自言自语。
“求嘉嘉?她那种自命清高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真实奇了怪了,还穿成那副模样,跟那种人坐在一起?我的妈呀,她不是喜欢舅舅的吗?难道坐她身边那人是她老爸,啊呸,忘记了,我见过她爸,哪是那种鬼样的?”
刚好有一个伙计要经过她们身边上菜,秦茗将刘小锦拉到了旁边把路让开。
“我刚才也以为她是求嘉嘉,但人有相似,她应该只是跟求嘉嘉长得相像而已。”
刘小锦对着秦茗翻了个白眼,“秦茗,你喝醉了眼花了吧?你见过求嘉嘉几次?”
“没几次。”
“我见过她无数次,怎么会认错?她分明就是求嘉嘉!这女人,分明是堕:落了,难怪舅舅从来看不上她!”
正文 176:施予的耻辱
秦茗等几人喝的啤酒加起来都没刘小锦喝得多,可刘小锦非但脸不红,走路不跌跌撞撞,就是说话,也跟平时一般清醒,所以,秦茗佩服她的同时,也相信她的眼光要比自己准许多。
那个女人真的是求嘉嘉!
“啧啧啧!”刘小锦唏嘘的声音从秦茗耳边响起,“秦茗,你看你看,你看那个刀疤男的手,银荡荡的手哇。”
秦茗将落在求嘉嘉身上的移到她身边的刀疤男身上,只见刀疤男原先放在她腰肢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求嘉嘉的吊带下摆钻进了进去,在她的背脊上流连,一看就是在摸抚。
一旁的求嘉嘉呢,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风雨不动地继续吃着菜。
刀疤男的手在求嘉嘉脊背上调:戏够了,渐渐地改道到了她前面,求嘉嘉突然隆起的胸显示出,他的手正好落在了她的右胸上,正在重重地捏揉着。
求嘉嘉大概是被男人捏痛了,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
秦茗和刘小锦都看不见求嘉嘉的脸色,只看见求嘉嘉看了刀疤男那一眼之后,刀疤男竟然将求嘉嘉侧搂过来,对准了她的嘴就猛地吻了上去,两只手都在她的吊带里面揉着她的胸。
求嘉嘉贴身的吊带本就短小,被他一双丑陋的大手一钻,一半的布料缩了上去,露出了求嘉嘉一半白皙的背部,而因为使力而被勒紧的两根细吊带,仿佛随时随刻都会断裂似的。
同桌的其他几个男人都发出银荡的吆喝声,一边喝酒,一边惬意地欣赏着这两人热吻。
刘小锦与秦茗面面相觑之后,自觉地收回眸光。
“啐!”刘小锦忍不住地呸了一口。
“求嘉嘉的眼光这是怎么了?哪里找的垃圾男?又老又丑又不要脸!发:情也不看地方?秦茗,我们赶紧过去吧,免得他们待会直接在这里做起来,我们可就要长针眼了。”
秦茗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两人小心地沿着狭小的过道挤回去。
殊不知,就在两人收回眸光不久,求嘉嘉就狠狠咬了男人一口,迫使他抽回了放肆的唇舌。
求嘉嘉心里明明怒气充盈,可却娇羞地对着男人一脸娇嗔,“杉哥,回去吻不行吗?这么多人看着,我不自在。”
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杉哥,你女人害羞了。”
杉哥丝毫不计较她咬破了他的唇,色:情地舔了一下唇上的鲜血,对着求嘉嘉银笑着说,“敢咬老子,等会回去看老子不狠狠戳你!”
“哈哈……”其他几个男人心知肚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杉哥果真威猛!”
“那是!”
几个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地说起了跟女人有关的黄颜色笑话,求嘉嘉听不下去,红着脸站起来,“杉哥,我去下洗手间。”
杉哥心知肚明地看了她一眼,“去吧!”
继而,杉哥跟几个男人感叹,“唉,这女人明明荡得很,偏偏在别人面前喜欢装逼,你们体谅一下。”
求嘉嘉逃也似的离开座位,茫无头绪地从狭窄的过道中往前挤,疯狂地往前挤。
仿佛只要一直向前,她就能逃开一切肮脏与恶心似的。
她是第一次被杉哥带来这个大排档,却不是第一次被杉哥带来类似这种脏乱差的地方。
从恶心到想吐的不喜欢到能够吃得面不改色的习惯,她竟花了不到几天的时间。
所谓近墨者黑,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她并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也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间,见前面有两个女孩子挡着了她的路,她将其中一个乱推了一把,使劲地挤了过去。
被求嘉嘉推到的人正是秦茗,秦茗哎呀一声的同时,身子一个趔趄。
悲催的刘小锦立即被秦茗踩了一脚。
刘小锦怒了,扶住秦茗,对着求嘉嘉刚蹿过去的背影正准备大吼,却猛地发现是求嘉嘉,刘小锦不由地更气了。
“求嘉嘉,你不长眼睛的?难道到了这种地方的,你的教养就被狗吃了?”
求嘉嘉实在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女人认出她,惊诧地转过身,见是刘小锦,她的脸色虽然白了白,但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但当求嘉嘉看到走到刘小锦身边,问刘小锦有没有被踩痛的秦茗时,她的脸立即青红白各种交织,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若说秦茗之前对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求嘉嘉还有些许怀疑的话,这个时候,当求嘉嘉充满恨意的眸光对准了自己时,秦茗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堕:落的女人真的是求嘉嘉。
“傻愣着干什么?道歉!你推了秦茗一把,害我被秦茗踩!你得给我们两个人道歉!”刘小锦提高了声音要求求嘉嘉。
求嘉嘉轻蔑地看了两人一眼,又摆出了以往那不可一世的姿态。
“你们可以去医院验伤,若是真有伤,医药费我十倍地出,若是没伤,少给我来这套。”
“你”
刘小锦欲冲上去跟求嘉嘉理论,秦茗及时将她拉住,使劲地使眼色阻止,“小锦,算了,开卉她们一定等急了。”
她不是怕求嘉嘉,而是她领教过了求嘉嘉的歹毒与疯狂,对于这种人,当然是少惹为妙,免得刘小锦也成了被求嘉嘉迫害的对象。
刘小锦也是聪明人,虽然这会儿她们有八个女生,如果跟求嘉嘉斗起来,暂时肯定不是求嘉嘉的对手。
就算她能通过电话将人叫来,但是,肯定没有跟求嘉嘉在一起那几个男人召唤流:氓的速度快。
这笔账,还是以后再算吧。
刘小锦狠狠地瞪了一眼求嘉嘉,跟秦茗一起走了。
至始至终,秦茗看求嘉嘉的眸光都很平静,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而她这样的眼神,落在求嘉嘉的眼里,却像是一种极度的轻蔑。
求嘉嘉疯也似的逃到了大排档的外面,靠在一颗阴暗的树下,气愤地喘息。
秦茗!秦茗!还有卜即墨!卜即墨!
这辈子她最痛恨的人除了杉哥,就是秦茗和卜即墨!
若非卜即墨和秦茗算计了她,她怎么会沦为杉哥姓奴一样的角色!
想到杉哥在她身上施予的耻辱,求嘉嘉一边用手狠狠在粗糙的树干上打着拳,一边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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